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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柳弦子进剧团不久,就镶了一颗金牙。他敲掉原来的一颗牙齿不用,换上金子的牙齿,就是想吃比过去新鲜的东西。他带着自己的那把大弦子进剧团,白骨头上的雕花细细擦过,乐队里,比所有的家伙竖得都高,惹人注目。他改掉了当吹鼓手时闭着眼睛的习惯,睁着眼弹弦子了。他仍然会出其不意,突然一抖,弦音妙绝。他依仗的倒不全是弦子弹得好,他靠金牙吃好东西。他很快成了天下最有福的男人。哪一个女演员上场,只要看见了乐队里竖得最高的那杆家伙,看见操家伙的人龇牙朝她笑,金光灿灿的,她就离到口不远了。再演两场戏下来,柳弦子准能吃了她,不用客气。柳弦子最初瞅上的自然是小旦,小旦脸上抹粉,连脖子都抹到,看上去比原来年轻。从小旦身上取得的经验,纠正了柳弦子的错觉,卸了妆的女戏子其实都是一样的。老旦的脸上不抹胭脂,看起来很老,脱了衣服,往往会露出红润,天翻地覆的变化更叫人倍感神奇,不同凡响。在刀马旦的裙下,柳弦子稍有迟疑,他担心不好驯服。到手以后,他才发现,戏台子上的功夫到了床上,舞枪弄棒的角儿也会安静如水,那是她野马狂过之后。柳弦子起初没把小丫环放在眼里,以为是小菜一碟,等他吃腻了大鱼大肉,到时候顺手端过来,清清口就是了。没想到,他就是在小丫环这里遭到了挫败,被大花脸狠狠地揍了一顿,差一点摔碎了他的弦子。原来他跟人争食,撞上了硬家伙。那一个剧团的绚烂秋天,柳弦子向三河县最著名的彩旦发起决胜的进攻,他差不多快要成功了,剧团团长找他谈话,准备把他开除出剧团。他尽管明白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硬起头皮,问团长,他犯了什么错误?

团长说:“还用问吗?”

他感到委屈,又有些不服气,他质问团长:

“剧团,不就是这么个地方吗?”

团长不给他回答。

他进一步质问团长:“剧团不让干,再哪儿让干?”

团长瞪起眼来呵斥他:“当吹鼓手也一样嘛!”

团长的嗓门很大,柳弦子倒不怎么害怕,他开始想到了一个根本性问题。他由小旦老旦刀马旦,直到小丫环,成功和失败,都没有丢了饭碗,倒在著名的彩旦这里被开除,他断定遇上了强劲的对手,这样的对手不是纪律,而是权力,权力击败了情敌。他冷静地问团长:

“团长,你给我实话,她是不是你的人?”

团长反问他:“谁?”

他轻轻地吐出彩旦的名字。

团长方方正正的大脸立刻涨红了,拍一下桌子说:“都是我的人!”

柳弦子频频点头,向这个结论投降,他说:“我明白了,剧团团长才是天下最有福的男人。”

他推开窗户,向着大屋子里正在排戏的男女演员大喊:

“我的弦子再大,也不如团长的**大啊!”

柳弦子被团长彻底打垮,心情沮丧地回到老严家。他逢人便说,剧团团长是天下最有福的男人,他下辈子再做男人,就不弹弦子了,一定要去剧团当团长。他要实现如此好色的理想,需要先把不如意的此生渡过。依靠短暂的演艺生涯中猎艳的丰富记忆,他余下的生命才没有黯淡无光。他频繁地叙说他的艳福,大肆渲染每一个细节,不无夸张,名扬三河,让无福消受的男人羡慕他不凡的经历。有人想向他取经,他却不把经验传人,他龇着一颗金牙笑一笑,说:

“教你学会了,来争我的饭碗哪?”

他显然色心不死。离开剧团优越的环境,肥沃的土壤,他还想在民间的山野里采花。度过了开除回村最初的一段困难期,他惊讶地发现,就在他剧团猎艳的时间里,村子东头的严青青,已经长成了老严家有史以来最夺目的美女。

麦苗儿青来

严青青是在对手沟修水库的时候崭露头角,被柳弦子一眼看中了。那时候严青青亮开嗓门,只喊了一句砸夯的号子,柳弦子眼前一亮,当即断定,严青青要是进了剧团,就会色压群芳,盖过所有的女戏子,连最著名的彩旦也不在话下。这样的美女,没有了皇宫选妃,只剩下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去了,就是剧团。美女不唱戏,就失去了脖子上抹粉的机会。此时严青青唱歌一般喊出第二句号子,粉脸绯红。她天真无邪,不知道柳弦子正在打她的主意。色心无边的柳弦子龇着一颗金牙微笑,异想天开,也不知道他会遇上强劲的对手,比剧团团长更难对付,这个对手,不是策划了修建对手沟水库的公社书记、全公社人民为其所有的李玉明,而是来自东顶的团支部书记老两,人称两书记。

对手沟水库不是老严家一个村的工程,它属于中流河东岸十六个大队,由公社统一指挥,领导修建。公社党委书记李玉明亲自挂帅,水库构想也出自李玉明理想的头脑。李玉明戴一顶别人没有的皮帽子护头,从乌悠山那边的县城过来,一上任,就走进了冬天的对手沟。大雪飘飘,李玉明的肩头披满雪花,皮帽子干干净净,落上去的雪花立刻就化了。老严家见多识广的吹鼓手,看了新来的公社书记不沾雪花的皮帽子,认定那是貂皮。最老的吹鼓手已经吹不响喇叭了,比较拘泥,断定貂皮只能用来做女人穿的大衣,不好做帽子给男人戴,因为太热,男人的头宜冷不宜热,公社书记戴的帽子应该是狐皮。年轻吹鼓手不服老吹鼓手的经验,不认为男人的头热了会出毛病。几代吹鼓手,距离公社书记独一无二的皮帽子尚远,只看见书记的皮帽子不沾雪花,看不见皮帽子底下书记的脑袋已经出汗了。书记把小手绢探进皮帽子里边擦汗,热情不减。他扬起一只胳膊,向随行干部描述他皮帽子护住的头脑在寒冷天气萌发的理想:在对手沟两只拳头相对像要打架的地方筑起大坝,修成水库,团结一致,让冤家变成朋友,对手变成同志。顺着两边的山腰往南往西,往北再往西,修起环山水渠,让中流河东岸十六个大队全部受益,给荒山捆上玉带。李玉明激情澎湃,再一次把小手绢探进皮帽子里边擦汗,用擦汗的手朝着连绵山岭画一个大圈,重复他理想的发明:

“给它捆上玉带!”

没有人怀疑能捆上玉带。老严家的吹鼓手也已度过了怀疑时期,走进了相信时代。中流河上游的那个大水库修起来以后,全公社四十八个村子,都曾抽调民工去挖水渠,水渠从山腰开挖,绵延五十里,直到中流河下游有个老中医留大胡子的地方。那时候谁也不相信,大水库的水会流进渠道里,理由就是,中流河从来都没有流到山上去。好多年轻民工,并没有看见过国民党的胡子兵到底已经长到了多么老,也言之凿凿认定,那是在挖战壕,******正在叫嚣窜返大陆呢。后来,大水库的水流进水渠,大家才相信了一个道理:两只胳膊把水盆擎过头顶,往脖子里倒,水自然会顺着脊梁沟流。对手沟在老严家村子的上头,老严家的吹鼓手在沟里吹喇叭,吹打声能响彻中流河两岸山山岭岭,捆上玉带,肯定会满山流水,灌溉庄稼,像解了腰带在高处撒尿一样,喜获丰收。

各大队派出了精兵强将带队,率民工杀上对手沟水库。东顶派出了团支部书记老两。他年初刚刚上任,正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老两在水库工地上一出现,就引人注目,成了风云人物。他绑了一根小辫干活,不像姑娘那样绑在脑后,他绑在头顶靠前一点的地方,像宠爱孩子的母亲装点六七岁的儿子。几十年以后,发迹的歌星剃光胡子,留长头发,把辫子绑在脑后,女里女气地唱歌,实在让老两瞧不起。老两的小辫绑在头顶,朝天竖起,完全是男人的样子,他天性自然,绝不扭曲自己。他一根小辫朝天干活,走到哪里都像一面旗帜。看见一根小辫摇摇颤颤,大家就知道老两来了,纷纷给他让路,让他的小车先过去。他推着小车飞跑,连蹦三个高,车子不倒。推空车时他一路奔跑,蹦高更多,像驾了空车的一匹儿马,车架子嘎啦嘎啦响,令人担心。清基时,老两的小辫好多人看不见了,只党委书记李玉明深切关注。老两在四丈深的坝基里清基,两条腿没在水里,李玉明俯视他的小辫,目光良久不移。公社书记的皮帽子已经摘掉,脑瓜子上不出汗,出现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像小鸡冻皱的屁股。春寒料峭,李玉明在工地上召开大会,伸手一指,让大家看老两的裤腿还没有放下。他用宣布“捆玉带”那样的响亮声音,问老两冷不冷,老两走到李玉明跟前,把一条腿抬起来,伸向公社书记,说:

“李书记你摸摸。”

李书记不摸,叫他自己摸。

老两自己摸一把,得意非凡地说:“还热呢!”

跟前的人悄悄摸一下,老两的腿果然热乎乎的。

散了会以后继续干活,跟老两一起勇敢下水的人,仍然受不了冷水刺骨,他们干一会儿,就爬上来搓腿,十分佩服老两,开始叫他两书记,乱纷纷点头说:

“两书记行,他有头上的小辫护腿。”

老两叫他们也绑起小辫来,却没有人实行。李玉明书记也没有号召。

老两的小辫为劳动服务,上夜校他就解开了。老严家的夜校,像三河县所有夜校一样,继承了这块土地上悠久的夜校传统,遥远的源头可以上溯到妇女识字班。上夜校的妇女最初拿了瓦片上学,用石笔在瓦片上写字。到了能写出自己的名字了,她们就试着在本子上写字,本子的纸张比她们的手更粗糙,依然珍贵。妇女识字班原本是产生爱情最优良的地方,可惜男人们往往要出去打仗,顾不上。等到妇女识字班正式改名为夜校,学习内容就离爱情远了。杂乱的课程让人心绪不宁,目标分散,不利爱情。似乎所有的文化都想在夜校里向人灌注,百家姓和农家常用字混在一起,谁也弄不清“司马”跟“骑马”有什么联系,“轧”棉花,“轧”伙伴,同一个“轧”字又念“压”又念“嘎”,令人烦乱。有时候还念报纸,像开会一样。如果硬要开会,那就不必到小学校里坐着板凳,把两只胳膊放到桌子上,手握一根铅笔,大家抠着脚丫子,理着小辫,就能听人念报纸,自由自在。幸亏夜校里还可以唱歌,好多歌都是从夜校里唱开,唱到山野的。夜校的歌往往直通唱戏的野台子。等到一支歌唱得发热,快要到台子上唱戏了,那就离产生爱情不远了。老两走进老严家夜校那一刻,就决定了他要踏进爱情的门槛,不能自拔。

老严家是什么村?老严家的男人拿起有眼的就会吹,拿起有弦的就会拉,不会吹不会拉的,也会打小铛铛。柳弦子在东顶为早逝的女人送葬,拿了两个长在一起的地瓜比划时,有一个男孩子比郑小群只大了一点点,就拿着一个小铛铛敲打混饭吃。男孩子的父亲,修中流河上游的大水库时,当一个指挥不干活,****砸夯的女民工,刚刚被捕。老严家的女人听惯了男人们吹打,唢呐笙管乱响,有时候她们嫌吵得慌,一时没有了动静,她们还寂寞得受不了呢。老严家的男女进了夜校,即便学《女儿经》、《弟子规》,他们也会让爱情的花朵在没有阳光的夜校里灿烂开放,无所顾忌,夜露像下雨。对手沟水库上干活的民工,有好多在老严家住宿,他们不进夜校,就是担心抵挡不了老严家的爱情攻击,犯下对不起老婆的错误,他们只在心里想一想就算了。只有老两,依仗他刚当了团支部书记,没有老婆,朝气蓬勃,头上绑小辫干活,两条腿发热,大胆地走进了老严家夜校。他走进夜校的那一夜,老严家男女不管会不会当吹鼓手,全都乱哄哄地各人说各人的话,像吹鼓手班子没有统一的指挥,乱吹一气。老两一出现,夜校里忽然安静了,好像所有的唢呐全部咬碎了哨子,大家愣愣地瞅着老两,似乎不认识他了。在水库工地干活的人,忘记了他曾经绑一个小辫干活,逼大家纷纷让路,忘记了李玉明书记开会问他冷不冷,他叫书记摸摸他的腿,忘记了公社书记有皮帽子护头,断不准是貂皮还是狐皮,老吹鼓手说男人的头宜冷不宜热,忘记了捆玉带和砸夯,流水和出汗,他们把整个世界全都忘记了,眼前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老两解开了小辫,头发浓密,像扣了一片瓦。夜校里静得像死人的世界,听不见喘气的声音,没有人打破寂静。老两咧一咧嘴,自己微微笑一笑。这时候空气松动,才有人说出话来,老严家第一美女严青青,用领着喊砸夯号子的嗓音说:

“两书记教俺唱个歌吧!”

严青青喊号子一样的声音落下去的那一刻,没有人响应,谁也想不到,老严家的美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老严家是出吹鼓手的村子,要唱什么歌,都用不着请别人来教呀。

严青青一鼓作气喊出第二声号子:“两书记教咱唱个歌好不好?”

这分明是鼓动大家了。谁也不能说不好。严青青声音又清亮又细脆,像一碰就会碎的瓷器,所有人都想捧住它。大家便异口同声说个“好”,噼里啪啦鼓起掌来。

老两绝不后退,他也没有多少为难,他连选择的时间都不用,不等掌声落下去,石破天惊唱出一句,用捏尖的细嗓:

麦苗儿青来菜花儿黄……

像小公鸡第一次啼明,有一点沙哑,有一点挣破嗓子的血丝,不如严青青的声音细,却比严青青拔得更高,更让人跟不上去。老两不管大家是不是跟他学唱了,喘口气唱出第二句,还用细嗓:

毛主席来到了咱们农庄……

只有坐在前头的人,才能看见老两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了多么高,稍微往后一点的人,只看见老两的脸涨得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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