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
牢狱生活?
休想!
我急得团团转也没想到办法,抬起头看了看楼下,那些警察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一边打手势,一边向我的阳台看来,估计正在部署怎么抓我。
我缩着脑袋小跑回屋。
我想过跳楼,二楼,不算太高,跳下去不会有危险。但是他们就在我的楼下,肯定会派人留守,这条路行不通。
我在各个房间里来回转,房子很小,一厨一卫,一个卧室。跳窗的计划既然行不通。只能另想他法。
楼是老式的筒子楼。主人势利,将房间隔开分成一个个小房间出租给别人。因为楼体老旧不能在里面大动工程,所以楼主人二次翻修的时候用的大多是木质结构。
两片木板中间夹着一块厚厚的泡沫板,隔音保暖效果都是上佳,但是却不坚固。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一亮。
卫生间!
不错,就是卫生间。
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卫生间里面的木质墙壁有些渗水。找了几次房东他都以没时间为由不给我维修。
现在看来这到派上用场了。
我拿了一把菜刀。来到卫生间里。
淋浴下方的墙壁果然还在泛着水迹。
我用菜刀不轻不重的砍了墙壁一下。直接撕裂一个大口子!看来长时间的渗水已经破坏了木质墙壁的结构。
看到这个办法有可能奏效我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听到。一口气砍了几十刀。
破了!墙壁穿了!
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楼道里的轻微脚步声已经无比靠近我的房间。
我抬起腿,蹬住被我砍的四分五裂的那块木板。
猛的使劲。
“咔嚓”一声,木质结构的墙壁直接裂开一个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的大洞。
我一头钻进墙洞里,后方已经传来巨大的破门声。
起身,一片漆黑。这是另一家人,我不知道是谁。依然是一个一样大小的卫生间。我打开卫生间的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拨打,估计是在报警。看到我之后呆愣愣的不知道作何动作。
我扬了扬手中的菜刀。
“把手机给我!打开外面的防盗门!”
我已经充分的进入角色,面色极其凶狠。
女人受惊似的点点头,颤抖着将手机递给我,然后打开了直通走廊的防盗门。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外跑去,还不忘回头向那个女人说了一句:“不准喊叫!否则我肯定会回来找你!”
与警察只有一墙之隔!不出片刻他们就会找到卫生间里墙上的洞。我必须赶紧离开。
房子被改造成了每四家共用一个楼梯,成一个单元。破开一墙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单元。循着楼梯下楼,警车已经在百米开外。趁着夜幕我一头钻进一条小胡同。
逃出生天了!
我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四年,我敢保证警察都没有我了解这片老城的小胡同!
一把将那女子的手机远远扔出,我迈开步子大跑而去。
“兄弟,留步。”
刚穿过一个十字胡同,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
我疑惑中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还未看清任何东西,就觉得后脑一痛,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我才从迷迷糊糊中醒来。
“醒醒!醒醒!”
半睁开眼睛,只觉得一个人正在拍打我的脸。而且打的极其有力。
朦胧之中只觉得面前有几个人影在晃。只听着有人说了一句。
“再泼一盆。”
片刻之后,一盆彻骨的凉水从头浇下。我顾不得后脑疼得厉害,使劲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不过十多平米的小房子。没有窗户,一个小小的木门,看起来就像以前专门刑讯犯人的地方。
刺眼的灯光正对着我的脸。我坐在一个挺硬的椅子上面。
活动了一下手和脚,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有脑袋疼得厉害。
我是被人打晕的,而且那人下手非常狠!
黑暗中大约有三四个人,因为灯光正对着我的眼我看的不是太清楚。这几个人只是盯着我却没人说话。
“你们不是警察?”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
“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人?我好像没得罪过你们吧?”
“我们将你带来只为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钥匙!”
钥匙!又是钥匙!真是害人不浅的两个字!
我苦笑了一声。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钥匙是什么,但是我确定我没有你们说的钥匙。”
从人工湖回来之后我就将家里翻遍了,根本没有什么狗屁钥匙,而且明显我不是第一个翻的……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下来。
压抑的气氛在小屋中弥漫开来。
后脑一阵一阵的疼,估计最轻也是一个脑震荡。我急切的需要治疗,当先开口。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可以搜我的身!”
“已经搜了。”说话的这人,语气中丝毫不带一丝感情。
灯光刺的眼睛直疼,我索性闭上了眼。
黑暗中的人见我闭眼之后又开口说话。
“你仔细的想一想,家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只要你能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我们就会放你离开,相信我,我是好人!”
说自己是好人的人,没他·妈一个是好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大吼出来的。大吼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真的很烦,很愤怒,警察没抓到我,倒是被这么一帮人抓到了,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钥匙’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那个女人和壮男口中的另一方人。我大吼是为了宣泄情绪。另外还想确认一下附近有没有能听到我喊叫的人,有没有能帮助我的人。哪怕是帮我报警……
“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们就会以礼相待,如果你不配合,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黑影处隐约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我。
我已经懒的再回答他的话。
“用药。”轻轻的两个字在黑暗处响起。
用药?用什么药?我正疑惑间突然觉得脖子一痛。针扎似的疼痛。然后我就渐渐的迷糊了过去。
隐隐约约间记得有人问了我什么,而我回答了什么。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想也想不清楚细节是什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所小房子里。
感觉是侧卧在地毯上面。
嘴被封上了,手和脚也被捆上了。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法挣脱。后脑也不会那么疼了,应该是被治疗过。
睁开眼睛一看,立马想爆粗口,才发现嘴巴被封上了。
“操·这是汽车的后备箱!”我心中作如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