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未知。
地点:未知。
身处:某辆车的后备箱里。
醒来之后发现手脚被捆,嘴巴被封。挣扎了几次发现捆我的这人手法极佳,绳子捆的非常有学问。无论我如何大力的挣扎,这绳子也不见一丝松动的痕迹。
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只能慢慢地平静下来。
车子有轻微的震动,应该是在行驶之中。从震动的幅度大小可以判断出,车子走的路应该是非常平坦。
耳中只能听到单调的嗡嗡声,那是发动机的声音。
从我醒来到现在还没听到其他车辆的鸣笛声,这说明车子走的应该是比较偏僻的路。路上车辆极少以至于连鸣笛声都没有。
劫持我的人要去哪?
难不成是要弃尸荒野?
心中的焦虑感越发巨大。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脑子里匆匆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过滤了一遍。
首先是捡到一部手机。一部离奇的手机。这部手机应该是属于三个坠湖死者的。我为了摆脱麻烦与嫌疑,想要把这手机扔进死人的那个湖里,消除麻烦。没想到却遇到了那个女人和那个壮男。遇到他们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在我的控制中了。先是警察上门。然后又是路遇劫匪。
这伙劫匪的目的也很明显,为了‘钥匙’。
什么狗屁钥匙,我根本不知道!
用那个女人的话说,‘黑胎记’死前应该见过我。然后又‘催眠’了我。也就是说手机极有可能是我自己带回家的。并不是别人扔上我家阳台的?
‘黑胎记’为什么催眠我?
脑子里一片混沌,我只想大骂出声。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头去想。事关自己的生死,我不敢怠慢。
假如说,这部手机是‘黑胎记’的。黑胎记又是和湖边的女人是一伙的。他在死之前不能将这部手机交给湖边的女人。那么他只能通过别的途径将这部手机交给湖边的女人。而我就是这个‘途径’?
如果让一个人将一样东西交给另一个人。那这个人会不会去做?是与否都有可能,除非许以合理的报酬。
这让我想到了两个字“贩毒”!
假如说这部手机就是毒品,那么‘黑胎记’就是卖家,湖边的女人就是买家。我就是那个出力不讨好的“贩毒者”。‘黑胎记’为了确保‘毒品’能准确的送到那个女人的手里,他想出了一个别的办法。他不让我去送‘毒品’而是让买家找到我自己来拿‘毒品’。所以他‘催眠’了我。至于劫持我的这伙人应该就是‘黑吃黑’的第三方。他们想要得到毒品而不花一分钱!
我紧紧闭着眼睛推算。想出的这一丝头绪还算比较合理。
随后我又想起,他们的目标并不完全是手机。而是那个所谓的‘钥匙’。
想要找到‘钥匙’必须得到手机。因为手机上有这‘钥匙在哪里’的信息。
而我只是一个受害者?
是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一个受害者!
贩毒的人的下场是什么?想到这一点我再也不能冷静。
我面朝上的曲起双腿。用膝盖猛顶车厢。
铁质的车皮发出的撞击声非常大。我弄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车里的人。车里传来了几句交谈声,车厢封闭的太好,我听不太清楚。
片刻之后车子缓缓停下。后备箱被人打开。
车厢打开之后我的位置正视阳光。阳光刺眼,看不清楚来人的相貌。只能看到这人头上有一撮白毛。
就太阳的位置可以分辨出车辆行驶的方向。我横躺在车子后备箱里,太阳出现在正上偏下,现在应该是中午。那么我的眼睛看到的方向应该是南方,车子应该是向西行驶的。
不知道白毛做了什么,我的意识又缓缓的低沉下去。昏迷之前目光停留在一片雪白之上。
靠!那是雪山!
……
意识朦胧之间做了一个梦,一个人正在对我说着什么,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周遭只是一片漆黑,他的脸上更黑。
耳边什么也听不到。我努力的去看他的嘴型,依稀分辨出两个字。
“钥匙“
……
我醒了,被冻醒的,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不知道自己昏迷的多久。
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车门已经被人打开。那个头上有一撮白毛的家伙正在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发现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夜幕将临。
白毛伸手解开捆着我的绳子,然后又一把撕开我脸上的胶布。
“出来”
我依言下车。
车外,是三顶帐篷。
三顶帐篷中间是一个火堆。
就原地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
加上白毛一共五人,这五人正在火堆旁边蹲着,他们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其中一个黑脸的汉子注视着我开口。
“不要想着反抗,不要想着逃跑。”
这个黑脸汉子应该是这五人的首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经历了这么多操·蛋的事情之后我也失去了激动的情绪,只是问了一句这里是哪。
没想到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回答我的问题。
白毛拽住我的衣服,把我丢进一顶帐篷。然后又扔进来一件棉大衣,和一个塑料包裹。
衣服被我穿上。
不穿没办法啊,四周皑皑雪山环绕。我原先过的可是夏天生活……
塑料包裹里放着的是一些食物和饮水。我不担心他们在食物上做手脚,要害我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在这种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外,要杀我,一块石头已经足够。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吃饱喝足之后我的脑子里又泛起了猜思。
他们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们做完想做的事情之后是不是还会留着我?杀我的时候会不会说一句“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不行!不能等死!
我偷偷的在帐篷门边上拨开一条缝。
外面的五人依然围坐在火堆旁边。
他们只是在吃东西喝水,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一帮训练有素的人!我心中给出定论。
三顶帐篷的距离不算近。帐篷门对着正中间的火堆,五个人既然都在这里,那我是不是能从帐篷的另一边逃跑?
我偷偷在帐篷屁股上掀起一角。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可行!
我压低身子,尽量做到不发出声音。一点一点的顺着我掀起的帐篷边往外爬。
刚钻出去出去一个脑袋。就发现正前有一双脚。
“去哪啊?”白毛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呵呵,撒尿。”
“门在另一边。”
……
逃跑计划失败,只能安静等待。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帐篷门被人打开。
白毛一把把我从帐篷里拽了出来,这人下手极狠,丝毫不留情面。我被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黑脸汉子抓着我的头发盯着我开口。
“你看着那一个石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白雪,唯独一个篮球大小的石头突出雪外。我还没明白黑脸汉子的意思。耳边就传来一声巨大的枪鸣声。
“嘭!”的一声巨响传至耳边。
我的脑袋猛的一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