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南宫耘,周身完全没有平日对待绾婳的温文,冷厉狠辣处,绾婳轻轻一颤。却立刻被南宫耘感觉到。南宫耘的搂住她的手有些迟疑僵硬,绾婳却用螓首蹭蹭他舒适的衣袍,“手腕还疼吗?”
“疼。”
南宫耘一怔,低低笑答。他真是,他怎么会担心绾婳接受不了他的这一面,早在她认出自己是景离的时候,早在她花灯夜看南宫耘杀人的时候,她接受他温柔高贵优雅阳光般的一面,更体贴他冷血狠戾铁腕的一面。他附首过去,深情款款,语气缠绵,“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婳婳对我的,毫无保留的爱吗?”
绾婳颤了颤,看着他举世无双风华艳绝的容颜,和足以溺死人眸光,很无辜地眨了眨双眼,“阁下如果觉得痛,烦请下回不要下手这么重,静脉割断了本神医也接不回来。”
她忽然不说话了,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了南宫耘的颈上,“你杀了安平王爷,我要为他报仇。”凉欢冷冷的声音一如他现在冷冷的神情。
“凭你?”南宫耘冷冷一笑,指尖在凉欢的剑身上轻轻一弹,长剑微颤发出“翁”的一声,“是把好剑。这世上若没有可以让你留恋,这把剑倒也不妨拿来做个念想。”
刚那一下弹指,凉欢虎口一麻,暗暗心惊,却不甘地将剑又向前递上半寸,紧紧抵着南宫耘的脖颈,颈子上霎时一道红印,他瞥了眉间微蹙的绾婳一眼,“安亲王未免太过狂妄,阁下还是操心自己最后留恋的是什么吧。龙脉,还是女人。”
“本王眼里向来只有女人,”南宫耘这次答得很快,一双凤眸兀自在向绾婳送着秋波。
“二哥此言差矣,”另有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带着几分沙哑,南宫烨从绾婳身后走来。
“所有兄弟都知道,就数二哥最谦虚,明明是绝世高手,平日却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得了父皇最多的疼爱。现在谁知是不是故技重施,将嫂子哄得死心塌地,实际上还不是也为了龙脉而来。”
“二哥若不着眼于皇权,怎会在当初处心积虑,将明姑娘呈上的选秀物饰做了手脚,刻了一个“安”字呢?可见您是早都势在必得,要将明姑娘的芳心一举拿下,以期独吞龙脉之财啊。”
“刻字.....”绾婳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本能地看向南宫烨。
“啊哈,看来嫂子还不知道吧,按照当时选秀,若是五弟出言要你,父皇肯定会应这个情。可是你送上去的墨玉棋子,早已教人动过手脚,在底部刻了某亲王的封号。父皇心疼某王的身子骨,考虑你的医术精湛是不二人选,遂就答应了你暗中的请求。”
“婳.,你不会怪我最开始就对你用强吧.....”南宫耘只看着绾婳,眼中充满宠溺,柔声说道。
“我暗中的请求......”绾婳喃喃,不去看南宫耘的眼睛,脸上的失落却显而易见,“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