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在当年与南昭国打仗时带回了一个如仙女子,而她就是夜未央。
这故事有些像《画皮》,聂仙雅总觉得她有太多古怪,却总是在宇文极面前表现的温婉乖巧。聂仁雅不止一次的告诉宇文极不要太相信她,但宇文极总是一笑置之,然后开心的说:我的仙雅是在吃醋吗?怕你的好相公被抢走吗?
聂仙雅此时明白了,无论她说什么,宇文极也不会相信她。因为宇文极有很自负的一面,他大男人的觉得一个女人能对他形成什么威胁。而且即使有,他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四年前,北槿羽带着吟风来到无双城,但并没有告诉过宇文极。因为当年宇文极对北槿羽的怀疑,北槿羽知道那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们没办法再如少年般称兄道弟。他派吟风约了聂仙雅独自出门,几人见面后北槿羽表明了来历。
北槿羽太了解宇文极,宫变时他一定会插手,所以他要求聂仙雅一定要配合自己,阻止宇文极带兵进京都。
聂仙雅不明所以的看着二人。
北槿羽告诉她,如果宇文极到京都就是死路一条。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是北槿冀这个疯子的对手。
听了北槿羽的各种分析,聂仙雅终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约见的事全数落入夜未央眼中,而夜未央当时已经对北槿羽情根深种。心高气傲的她不容许有任何女人接近她的男人。
聂仙雅至此开始整夜整夜做梦,梦里总是看见宇文极和夜未央在鬼混。每次惊醒,她总是惊出一身冷汗,然后看着身边睡着的宇文极一阵的不安。
宫变终是如北槿羽所说一样发生了,宇文极不顾她前一阵的劝说非去不可。聂仙雅拦不下他,只得亲手写下一封绝情书,声称自己根本没爱过他,若他再不归自己便另嫁他人。如果三天不见他归家,那他们将是诀别!
当初只是逼他回来,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夜未央当晚算清宇文极暂时赶不回来,便将她约到一处破庙放了一场大火准备将她烧死。待夜未央纵火离开后,吟风还是迟了一步,没能阻止这场惨剧。在吟风大费周章的扑灭大火以后,聂仙雅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型。吟风利用北槿羽送给自己的《奇症怪谈》中有关治疗烧伤的方法,千方百计才救回她一条命。
清醒后的聂仙雅不止一次寻死,特别是在知道宇文极竟没有去找过她,还和夜未央不清不楚更是心如死灰。
吟风告诉她北槿羽承诺:四年后他一定会还她应有的一切,决不食言。
聂仙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苦撑到如今。
白莫歌听着宇文极痛心疾首的讲述当年的事,无数次自责的望着丑奴的眼睛,感激的拉着她的手:还好你活着!谢谢你活着!
丑奴的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两人经历百般磨难,终是有恋人成为眷属!
当宇文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后,他第一个反映便是要举刀杀了夜未央。但北槿羽不肯,他说:宇文城主,她即将是我的妻,我不会让人伤她。
丑奴趁几人不注意正准备举刀自尽,宇文极眼急手快的将她抱个满怀,一脸悔恨:不要死,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只要你回来,我不介意!如果你再离开一次,我一定会疯的!如果要我在疯还是失去你之间,我选择和你一起死!我们一起死!
丑奴的刀无力坠地,宇文极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神:你聂仙雅是我永远的妻,唯一的妻。我承诺过,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愿意!
北槿羽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他将空灵镜交到丑奴二人手中:将血滴在镜面上,便可与空灵镜交换。我想,极他不在意你如今的相貌,应该也不会计较你是否会说话吧!想要拥有必须先失去!
丑奴感激的看着北槿羽,二人跪地给他嗑了十几个头,头皮也被嗑破了。
如今,丑奴恢复了原来的相貌,只是再也说不了话。
这一路走来,丑奴早已当白莫歌是姐妹,也将北槿羽与她的感情看得一清二楚。丑奴不想白莫歌痛苦,也当是还北槿羽一个人情。她从空灵镜里看见她的所在地后,便和宇文极利用仙指玩来到了这里!
宇文极牢牢牵着丑奴的手,二人幸福的离开了。
白莫歌看着自己手上从中国带到这里的笔记本电脑,想起宇文极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太子于下月初一会在无双城迎娶夜未央!
白莫歌听后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表示太多吃惊。
丑奴上前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叹息的看着她。白莫歌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冲她努力的笑着。两人用力相拥后,丑奴便不舍的离去了!
羽,能做的,我和仙雅都已经为你做了。宇文极看着酒桌上不停喝着酒的北槿羽,显然很担心。
北槿羽轻轻放下酒杯,看向远处:她真的什么也没有说,一点也没有吗?
宇文极闻言也很是伤脑筋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再也不敢看他的眼,怕看到失望与痛苦:羽,作为兄弟我该提醒你,虽然当年夜未央做的事很过分,但我不否认她会成为你以后打江山最好的助力。她可以救你娘,可以帮你很多很多,你不该推开她!
北槿羽闻言用力将杯子摔在桌上,愤然而起:可我不爱她!我不爱她!我会娶她,但我不会爱她!也许这就是报应,我不择手段想拿到江山的报应!
宇文极沉重的抬手放在他的肩上: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我帮不了你。我只能陪你喝酒。我们不醉不归,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了!
北槿羽苦笑看向宇文极,换作桌上的酒坛递给宇文极,自己拿了一坛。
落花没有出声,默默的站在北槿羽身后观察着四周。弄影一阵风般出现在几人面前,闻见酒香猛吸了几鼻子:哇,太子,有好东西怎么不等我?对了,太子猜得没错,琼楼那老小子真的往这边赶来了。
北槿羽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继续喝着酒。宇文极了解他,没把握的事他从来不会做。所以他也不会为北槿羽担心。
大约过了一柱香,北槿羽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砣红,要靠其它两人扶着才能站稳。
几人欲将他扶回宇文阁休息,他低眉着眼,脸色低沉:北槿羽,你活该!谁叫你要装伟大?这下什么也没有了吧!如果当时没有取回莹透,是不是就有借口去找她了?吟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平日里最是有计谋,一定会想出方法让她回来的!
弄影听着北槿羽的话,默契的看向另一边也扶着他的落花。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北槿羽被扶回来,夜未央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手死死的拽着,直到指甲掐进肉里,血腥味淡而悠长。
夜未央慢步到了邪月休息的房间,推门而入。
邪月已经完全没了法力,意识也是时清醒时迷糊,但此时她知道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当她看到那抹红色,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婆婆,我知道你醒着。夜未央走到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邪月轻转头看向夜未央,盯着她灰败的身影叹息不已: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很累吧?
为何累?可笑,他就要娶我为妻了,我的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何来的累?夜未央笑得勉强而无力。
当年如果楚南像羽儿对你这般对我,我断不会为他舍弃一切,不值得!可他爱我,所以我不后悔!四年前,你对使命者施用禁咒已经折了阳寿,你怎么还敢做这样的傻事?救我的后果你不知道吗?
我要他记得我,记得他一直欠了我的。只要他记得我,我做什么都值得!夜未央印着月光落下泪水,光芒万丈。
唉——还是一个情字作怪,你不该爱上他!邪月此时脑子特别清晰,平静而安详:我老了,也该随楚南而去。羽儿不该那么执著!你也不该这么执著,放下才是解脱。
婆婆,我为他付出太多,早已迷失了自我。如果我现在放手,我根本不知道我还剩什么?东圣不会再要我,宇文极如今也不会再要我,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丑人,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未央,神龙会原谅你的。
婆婆,我不后悔,一点也不。自从在东圣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的才华和野心已经征服了我。明知他是刻意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对他动心,但我还是乖乖上勾了。因为我知道,他会是那个站在最高的人。他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他完成。所以当我动息他的目的时,我愿意不惜一切成为那根他引起混乱的引线。我只是想,只有我才能配上他,从未想过他竟会真的对白莫歌动心!
夜未央终是道出这几年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刚开始,她确是帮着北槿羽在演一场痴心的戏。北槿羽借着白莫歌的离开穿越时空送出带着他智慧的莹透,让北槿冀有可趁之机。
这一切都如北槿羽所想而发展着,本来都很顺利的。但也如北槿羽所说,棋局里面最意外的是白莫歌的出现。他竟在失智时将心彻底交给了白莫歌!
身为女人的夜未央甚是敏感,北槿羽看白莫歌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清澈中夹杂着说不尽的占有意味和宠溺!她开始害怕,一次又一次的陷害白莫歌,换来的却是他越来越多的愤怒!
只记得那夜是个无眠之夜,几乎没有一人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