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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一家火锅店,孤身一人的好处就是不用顾忌家人想干什么干什么,挣得钱随便花,没有牵挂。洛亦进来,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仙儿青说:“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好久了。”

洛亦有些迟疑,问:“有什么事吗?”

猴子给洛亦倒上水,说:“我宣布我和仙儿青正式在一起了,不准泼凉水啊!”

洛亦看了仙儿青一眼,仙儿青说:“没事的,我觉得我和猴子挺合适的,不管他是什么职业反正我不嫌弃,家里面我瞒着就行了。”

洛亦给刘海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刘海沙哑着喉咙说:“举杯,以茶代酒祝福你们。”

猴子跟刘海碰了一下,说:“谢谢支持兄弟。”

洛亦问:“你嗓子怎么了?”

刘海说:“没事,昨天话说多了。”

吃饭期间猴子和仙儿青的甜蜜令人羡慕,洛亦虽然给刘海夹菜但他更是觉得亲情味太浓了。刘海给洛亦夹了一颗丸子,洛亦说:“你多吃点儿看你瘦的。”可能经历经历之后才会想得更多。

吃完饭猴子说他今晚不回去了,也没说明天还卖不卖水果。洛亦说:“我们走吧。”

刘海说:“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我觉得还行吧,你认为呢?”

洛亦说:“但愿吧,你的嗓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就不信说话还能说哑。”

刘海不想骗洛亦,他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欺骗了。刘海说:“昨天哭了。”

洛亦问:“为什么啊?”她停下脚步。

刘海看着洛亦那好看到完美无瑕的面容,说:“高兴的。”

洛亦拍拍刘海的脑袋,说:“你还挺可怜的,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电影才哭的。”

刘海说:“可能是吧。”

洛亦说:“那我们以后就不去看电影了,之前真想不到你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这么敏感。”

他们坐在一个长椅上,刘海感慨:“猴子多幸福,之前也有你想不到的困难,不说了。”想到现在已经不早了,说:“你回学校了,不早了。”他的喉咙依然沙哑。

洛亦问:“那你呢?”

刘海说:“回家也是我一个人我再逛会儿。”

洛亦说:“我陪你。”刘海笑了,他想到一句歌词: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前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看他们的背影真像情侣。这一夜让刘海的看法改变了,洛亦的爱不只是一个姐姐的爱她有很好的倾听能力,他想跟洛亦表白一刻也等不了了。

回到家,他一脚踹开猴子的房门,猴子刚从外面回来,把他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啊?”他在心疼门。

刘海说:“我要跟洛亦表白。”

猴子说:“行啊,有把握吗?万一不成以后可就尴尬了。”他早就料到了刘海会这么做。

刘海说:“我唯一担心的是你和仙儿青你们才几天啊!发展的这么快!”

猴子说:“可别误会我们昨天没去开房。”

刘海嘿嘿笑着说:“我没说你去开房啊!”猴子的脸红了。

近来,刘海发现自己变懒了,已经不想再出去卖水果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在猴子的支持下给刘海买了一套新衣服,又预定了饭店,刘海问:“用不用买个戒指啊?”

猴子说:“有两个原因,一你是表白不是求婚,二暂时还没那资金,总不能买一人工的吧!”其实他们一向是有多少花多少。

给刘海弄好之后猴子就回去睡觉了,刘海给洛亦打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洛亦说:“图书馆啊。”

刘海说:“我去找你吧。”

洛亦说:“想来就来吧,我得多看一会儿书,快考试了。”

刘海挂了电话就往图书馆方向跑,在里面转了一会儿给洛亦打电话:“我迷路了。”

洛亦出来接刘海,今天她戴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突然从刘海身后蹦出来,问:“衣服新买的?”

刘海高兴地说:“是啊,我有事给你说。”

洛亦说:“那你说吧。”

刘海说:“我们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马上就行不耽误你学习。”

洛亦说:“行啊,什么事儿啊?”

刘海把洛亦领到了预定好的饭店才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洛亦说:“说啊。”

刘海张了半天嘴,说:“我去上个厕所。”他太激动了,久违的提心吊胆的感觉。上完厕所一出来就看见一对男女在门口激吻,真是到了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刘海担心那男的脑子一热会不会直接把那女的衣服给扒了。接下来的事情该是刘海脑袋热了,那女的正是仙儿青!刘海赶紧躲开,背靠着墙壁说:“我真的不想再打架了。”说完冲出去拽住那男的就是一拳,又对着肚子踢了几脚。仙儿青在旁边反应过来,赶紧拉着急道:“刘海别打了,别打了,快停下。”

洛亦也过来了拉住刘海,问:“怎么回事?”

刘海指着仙儿青,说:“这就是你说的家教很严。”仙儿青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那男的爬起来,擦擦脸上的血,说:“你就在这儿等着。”

刘海说:“我不走。”那男的看了一眼洛亦才走。

洛亦急着对刘海说:“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啊!”

仙儿青也跟着说:“刘海你快走吧,他不怎么好惹。”

刘海想了想拉着两人就走,还没出大门警车就迎上来了,算算从事发还不到两分钟。从这角度看就知道那男的有多大的后台了。下来两个警察抓住刘海往警车上拉,洛亦急得哭了,刘海回头说:“没事判不了刑,回来接着说。”之后刘海对洛亦的印象就一直是哭泣的。

这是刘海第一次坐警车,前座的两个警察没跟刘海说话也没有给他上手铐,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刘海知道是那个男的打的,他觉得这事情变严重了。到了警局被带到审讯室,一个民警问着他的信息,刘海很聪明或者说那个警察不在意。刘海说自己是孤儿,没有身份证,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人领养,后来领养自己的那个人死了。完全是猴子的身世所改编的,审问他的人也只是在应付差事。问完刚才那个挨打的男人就进来了直接一拳打在刘海的脸上,他便懵了。原来真正挨打的滋味是这样的,简直是煎熬,他不屈,在等待着出去的那一刻。

猴子听到刘海的消息恨得跺了一下脚,马上出门和洛亦她们汇合。

老远就看到洛亦和仙儿青,猴子走过去问:“他现在在哪儿?”

仙儿青说:“应该在附近的派出所,我……给他打一个电话,看能不能……”

猴子问:“给谁打?刘海为什么打架?”猴子不傻,他明白仙儿青话里有玄机。

仙儿青的眼泪夺眶而出,摇摇头。

猴子看向洛亦,洛亦愧疚地低下头,猴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仙儿青说:“现在我就找人……”

猴子打断仙儿青的话:“找你妈!不用你!”吼完就突然跑向马路中间。

洛亦吃了一惊,喊:“不要……”

一声急促的鸣笛声震破猴子的耳膜,他惊恐地看着晃眼的车灯越来越刺眼……

“啊!”仙儿青撕着喉咙尖叫,她跪在地上,马路上的人渐渐多起来。

普通人和有钱人的差别是什么样的?是普通人需要几个月的官司有钱人能在一天之内解决,刘海坐牢了,因为年龄不够是少管所,三个月。

第二天的阳光明媚,刘海坐上警车去少管所,他没有喊一句冤枉,因为喊了也没人理。他很恍惚,直到车子有一点儿震动才抬头看了一眼“团河东路”刘海记住了这个地方,他突然有种离开了世界的感觉,现在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很想回去,了解一下猴子的情况,仙儿青有没有认错?洛亦考试了吗?

“下车了。”有人提醒他。

他醒过来,下了车看着眼前的这个地方,感觉就两个字:荒唐。不管是人还是地方还是社会。之后的三个月他注定要在这里度过了。“我可以打个电话吗?”他对身边的管教说。

那个管教把装着刘海私人物品的袋子收起来,说:“用座机打吧。”他没有刘海想象的凶神恶煞。刘海拿起电话又放下,管教问:“怎么不打?”

刘海说:“我不记得号码了。”

管教叹了口气,说:“得罪人了吧。”

刘海问:“你怎么知道?”管教笑了一下没回答。这就是吴管教,刘海来这少管所认识的第一个人。他把刘海带到宿舍,还有囚衣,洗漱用品,一条白毛巾,牙刷茶杯,一管之前没见过这个牌子的牙膏。说是监狱刘海觉得更像是一个学校,这里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他进入课堂的时候全班五十多个少年都盯着他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下完课中午回寝室的时候门被关上了,这个寝室有十多个人,一个红毛平头坐在床边问刘海:“因为什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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