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桐,对不起,是我工作太忙了!”忍不住香了她的脸颊一口,这样地油腔滑调,也只有面对她,他才做得出来。
她拉着他进屋,体贴入微地接了一杯热水给他。
久别重逢,两人有千言万语要诉说,那件不愉快的事情——谁都没有去提及,就好像不曾发生过。
邱凌也已经想通了,他不怪她,就算她真的做了那件事,也是因为他做得不好,所以她没有足够地爱上他。他爱的是她这个人,好的她、坏的她,他统统都要。关于她的过去,就让它划上句号吧。
只要他们现在过得好好的,那不就好了吗?人孰能无过,不应该死死抓住对方的过错,把心放宽一点,那么幸福就在身边。
“语桐,我——我妈帮我订了一门亲事!”
邱凌推着眼镜,有眼镜推真安心耶,试探性地询问,很想知道她的态度。
“哦,那——那很好啊!”阳光灿烂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来,是为了跟她说这件事,她应该恭喜他吗?
紧紧抿上双唇,怕自己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一点都不好!”她的言不由衷,那突然转变的脸色早已出卖了她的心。邱凌搂住她,气鼓鼓地说道,这个女人,明明在乎他,还这么表里不一。
“我跟我妈说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不忍她再悲伤下去,握住她的手,赶紧告诉她。
丁语桐惊讶地望着他。
“但是,我妈说要我证明。呃——就是——就是——”
天地明鉴,他真的羞于启齿。
“是什么?”丁语桐急切地抓住他的手。
“我妈要我跟你同居!说——说这样才能证明我是真心喜欢你。那个——那个——你看,能不能帮帮我?”
邱凌手足无措地问着,这一紧张,又结巴了。
原来是这样,怎么有这样奇怪的妈?那就是说,只要他们同居,他们的爱情有救了吗?
“好,我同意!”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那个乌鸦嘴郑晓薇,不是还给她洗脑嘛,要她找个机会求证一下,如果他们同居,那——想求证的机会多的是耶。
“你说真的?”邱凌见她答应得那么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真有点不确定,他以为——要想方设法说服她呢。
“嗯!”
坚定的目光直视他。
她这是乞丐巴不得狗咬脚呢!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邱凌信誓旦旦地保证。
丁语桐在心里偷着笑,我还巴不得你乱来呢。国宝级动物,再不出手,被郑晓薇那个鸟人拐去就亏大啦。嘻嘻,色女本性恢复罗。
“死丫,这么快就拐到人啦?”郑晓薇抓着话机吼,这个女人,真不是盖的。
“拜托,你可不可以小声点,耳膜都破啦!”丁语桐将手机挪离两三尺。
“那,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前两天还要死不活的,现在可好啦,她也不用去哄她开心罗。
“你打的什么主意呢,嗯?”怪腔怪调地,郑晓薇的心眼可坏了,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国宝级动物。
“就见一见帅哥呗。”
郑晓薇双眼冒星星,压根没注意到经理正在身后对她虎视眈眈。
“才不让你见。”
丁语桐拽拽地。
“小气鬼,你看我——我——晚些聊。”
郑晓薇猛一转头,发现了经理正满脸邪恶:“上班时间私聊,郑晓薇,你悠闲得很啊——”
“啊,不不不!经理,我——”挠着乱七八糟的鸡窝头,赶紧解释。
都是那死丫啦,她关心过头,才会在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呜呜,经理肯定要加大她的工作量了,呜呜,邱帅哥哥,这笔账可要算你头上。
邱凌做完一天的工作,累得筋疲力尽,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得让集团公司旺起来,多少双眼睛在看着的,还好,这些工作都没能难倒他。
唯一难倒他的是雷老夫人,今早竟然将他扫地出门,要他去跟丁语桐同居,不准再回家里去,也不准去投靠他的狐朋狗友三亲六戚,否则要马上把家传玉佩收回。
打死他,他也不会去向语桐要回玉佩的——他的心里只有她,玉佩也只能属于她!
他已经打电话跟语桐商量好,今晚开始就住那边,不知——她会不会很介意,会不会很不方便麻烦了她。
起身进入洗手间,换上便装,摸出眼镜戴上,他,还是她心中的他!
丁语桐下了班就在宿舍整顿,挪好地方给邱凌放置物品。
只有一张床,今晚他会跟她同床共枕吗?他们拍拖这么久,也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虽然时间不长,但走到今天也是患难与共见真情啦,真的应该发生一点什么才对哦,好期待今晚啊。
忍不住遐想连篇,并没有发现邱凌已经回来。
他放下简单的行李,展开双臂拥住她。抱着真实的她,让他感觉好踏实,紧张一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做他自己。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接过行李,帮他放置物品,那个样子,像极了居家小妻子。
一切总算处理妥当。
邱凌有些犹豫地问道:“语桐,只有一张床,要怎么办?”
她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呃,我有个办法!”邱凌以为她害羞,要生气了,赶紧提出建议——“把床垫搬下来,就变成两张床了。我睡床板,你睡床垫,可以吗?”
丁语桐震惊得说不出话,他,他根本没想过要跟她同睡一张床,为什么?他介意她的那个晚上吗?
邱凌喃喃解释道——“你也知,睡沙发很辛苦,我明天还有那么多工作,就让我睡床板,好歹也是床,会舒服一点,你看,怎么样?”
再一次推推眼镜,他可没胆请求跟她同睡一张床,能够跟她同在一个房间,都已经相当委屈她。
“哦,那好吧!”丁语桐无奈地应允。
不情不愿——使上吃奶的劲干苦力,两个人把床垫搬了下来。
摆下两张床,房间只剩下过道。
呜呜,想想她丁语桐也是美女一枚,怎么这个木头,对她一点非份之心都没有?
不曾想,邱某人又从客厅里把餐椅也搬了进来,只要是能遮遮挡挡的物件,都搬进来,堆放在床垫跟床板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