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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诛命运(1)

秭希凑近重华,说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认真郑重的开口,“你猜,刚刚来的那个帅哥,哪一点比你强?”

重华艰难的停住干呕,看一个病毒一样看她,似乎有些兴趣了。

“我告诉你哦,他很持久……”

重华呆了,浑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她立刻后退几步,看着他的反应她有些莫名其妙,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又过了几遍,渐渐地发现问题所在……

秭希耳根都红了,悄声骂了一句龌龊,渐入正题,“我跟你讲哦,他叫夙绍,他武功一定在你之上!”她极肯定的神情让重华有一种想踹死她的冲动。

这叫什么,这就是当下最流行的激将法!

她扬起下巴不屑的看他像看一只小蚂蚁。

“有本事你们俩大战一整天,到明天早上再出禁殿,看看谁才是最厉害的!”

他冷哼一声,“要比你自己比。”

事实上……

三个姐妹花极快的御马穿梭向来时的路程,说明一下,是一个体型蛮大的马,三个人,勉勉强强能骑的下去,可怜了亲爱的马儿。

白婉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秭希,你怎么会骑马的?”

苏涵雪表示也想要知道,秭希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卖力的驾驭着沉重的马儿……

其实她的骑马也不全是那时溟以画教的,也有一部分是二哥教的,想到二哥,秭希眼神一黯,他上次也有去战场,那是否平安?还有玄墨,另外,都有谁对她的战死伤心了呢?不过若是不去想才会好受一些。

希望他们也能看得开。

三人把马先管在马夫的地方,看了眼湘艺楼的方向,秭希眼神示意先不要进去,三个人走进了成衣店。

不过一会儿,三个英姿飒爽的公子走了出来,而且每个人的怀中鼓鼓的,其实不是银票什么的,而是晚上要用到的夜行衣。

这样乔装打扮一下,免得就那么进了湘艺楼太过显眼,这样要好得多,秭希开口,“等一下进去不要做什么,四处看看有没有夙启的身影就好。”

一个类似老鸨打扮的女人像一条蛇一样的缠过来,看着三人的脸都直了,傻呵呵的开口,“三位公子里面请。”

进去以后却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秭希皱眉,给了老鸨两张银票吩咐让她们都做好自己的生意,在看就砸了湘艺楼,老鸨吓的乖乖的一一瞪过去。

白婉儿阴阳怪气的小声学着,“在看就砸了湘艺楼”。

四处环绕了一圈,竟然没有,这倒是件稀奇事,秭希起身正要离开,听见一旁应是易容的公子和侍奉的妓子对话的内容。

“你确定夙启去了东苑?”这是那个公子的声音,低沉沙哑,应该是男的。

呃,这个说法有些不好,秭希是想,易容术普通人定是看不出来的,那么就算是个女的,易容成公子了,只要不开口说话,便不会有人看得出,这点真好,秭希感叹。

“确定,属下一路跟踪,一定不会错的。”那个妓子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但是她的听力实在太好,而且也离得不是很远,听得真真切切。

她自称下属,看来这个夙启的仇家不少啊,会不会这次不用她们动手夙启就会死掉?当然,这只是她想想而已,就算他们的目的也是杀夙启,那也不会让他们得逞,这个仇秭希她们三个要亲自来报。

那个公子点了点头,起身就走出了湘艺楼,秭希和白婉儿苏涵雪对视一眼跟了出去。

东苑,另一个青楼,不过有些特殊,那里的妓子各色千秋,却是不轻易接客,多少钱都是一样,除非能回答上她们的问题,恰巧,夙启就瞎猫碰到死耗子的猜对了一题,然出题的女子就打算只效命他一人了,这个青楼的老鸨神秘的连一些妓子都不曾见过。

秭希三人跟在那位公子身后,出乎意料的白婉儿和苏涵雪居然那么配合的没有被他发现,轻手轻脚的秭希更不用说了,苏涵雪复杂的看了眼秭希,这身手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嘛,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啊,当然,她不是那个意思。

看样子那个公子也是打算晚上行动,秭希这么想是有缘由的,因为他也是环顾了整整一圈东苑各处夙启的护卫,皇家护卫和普通护卫的穿着不同,腰间都有一个金色的令牌,很好认的。

夙启得瑟他自己不平凡的同时也犯了一个错误,这不是明摆着吸引她们去铲除吗?

她们躲到东苑花园内的假山后面,看着前面屋顶上趴着的公子微微抽搐两下嘴角转过身小声对白婉儿和苏涵雪说,“记住,一会儿婉儿去南边,涵雪去北边,东西两边由我解决,这是给你们俩的迷药,能不杀最好,但是必要时,不要手下留情,否则被杀的就是我们,涵雪,你要记住,这件事情的成败很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迷药交到两人手中,随后秭希又掏出三把匕首,递给她们俩一人一把,点了点头,等待时机到来。

等了很久,秭希都没有发话。

现下的时辰已是下午,天已经渐渐沉下,所有人都是疲惫的时候,懒惰的时候,三个人在假山后面换好了紧身的夜行衣,长发全部束成了马尾,当真英姿飒爽。

白婉儿忍不住感叹,“好激动!”

傍晚渐渐来临,秭希肚子都叫起来了,似乎是声音太大不远处屋顶上都要睡过去的公子看过来,因为太饿,没注意到的秭希忘记了闪躲,就那样赤裸裸的黑衣一角露出去了,秭希暗骂一声“该”。伸出纤纤玉指小心翼翼的想要拽回来,但是却被刮住了!

极纠结的秭希不知道该不该用力拽回来,这个布料虽说很好,但是要是撕掉还是很容易的,纠结半晌,她还是决定拽回来,万一他还没看到呢?

她成功的拽回来,但是事实证明,她的推断很难有正确的,小公子看到缩回去的黑布皱眉,悄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屋顶上,秭希抬眼去看,发现人影已经没了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什么情况,那么快?!

慌乱的看向身后的两人,她们俩表示都没看她和那位公子……

秭希再也不能停在这不行动,对视一眼后三人默契的各自跑向各自的方向,说来夙启也是愚蠢,还是故意的,干嘛把侍卫分散起来保护东苑?难道以前东苑经常受到袭击?

飞快的来到东苑的后门处,天已经渐渐的黑了起来,她左手反握匕首,如昏夜中一只魅影一般飞速的来到一个侍卫后面,还没等他转过身就伸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不久后,没有死去,只是昏迷而已,迷药的味道慢慢从他的身上散发,秭希捂住鼻子一把将他扔到墙的那边,正是侍卫聚集的地方。

转身把剩下的迷药放在怀中,望了一眼高高的围墙,毫不犹豫的飞身跳上去,看着下面渐渐昏迷的人勾唇一笑,跳了下去,东苑后门处立刻横‘尸’遍野,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大步离开,连藏都懒得藏。

没想到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一大群人跟了上来。

听到脚步声,秭希一怔,顿住脚步,转过身,只见夙启抓着苏涵雪,身后一大群侍卫,白婉儿并未被抓住,应该是他们还没有去南边。

苏涵雪嘴角流出了血,秭希目光一紧,手紧紧的攥住匕首,嗜血的情绪无阻而涌,二话不说的冲上前。

夙启没想到这都吓不倒她,一扬手,身后的侍卫顿时上前,长剑个个刺向秭希,她手上只有短短一支匕首,冲过去着实危险,但是却是一点都没有停顿。

兵器碰撞声,连惨叫声都没有,秭希划过他们喉咙的速度快的肉眼很难看清。

很快侍卫全部倒地,她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力,杀了一个就得到了长剑,接下来便容易的多,不过她没有让任何人死绝,都还存活着。秭希长剑点地,慢慢的走向夙启的方向,他也不惧怕,长剑抽出,苏涵雪倒在一旁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模糊的景象。

她只能隐约看出有一个拿着剑,束着高高的马尾,一身夜行衣的女子是秭希,自己旁边那个背影不用想都知道是夙启那个王八蛋,秭希要做什么?是要和夙启笔试吗?不行,她不能这样,夙启太厉害了,秭希斗不过他的,苏涵雪硬撑着沉重的眼皮,慢慢爬起来,对战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她。

她看到一旁的长剑,身影踉跄的捡起,看向夙启的背影,用尽力气刺向他,但是动作太大,夙启很容易便躲开,伸腿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苏涵雪痛哼一声倒在地上,声音颤颤的对着秭希说,“不要死,不要输,杀了他……”

秭希似是得到允许一样招招皆可毙命,长剑乱砍向夙启的死穴和死角。

不曾想过这个夙启武功竟是如此的高,而且她的武器早已不是折扇,从未使过剑的秭希和他打起来有些困难。

夙启连连接招出击,两人都是招招毙命的狠招,可是神奇的是,谁都没有受伤,夙启暗惊这个虞秭希究竟是什么人,尚宫变帝后不说,武功竟还是如此厉害的,真是不简单啊。

秭希长剑划过夙启的脖子,但是他后仰头轻易的躲过,手中的长剑亦是不示弱的同时刺向秭希的腹部,她迅速向后躲去。

脚下突然一软,身影猛地一晃,夙启把握住了这个机会,长剑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准确的刺向秭希,若是她的脚软不是假的,那她就死定了。随便找个理由,帝后乔装成刺客,连同五皇妃,还有东苑南边那个白修仪三人刺杀二皇子,就算杀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其实已经认出她们三个了。

但是她果然幸运,脚软确是真的,但是那个小小的身影竟是一瞬间就把她救走了?虽然只是割断了她一小截的头发,但是真的只是一指的距离,夙启冷汗都起来了,这小姑娘有是谁?

秭希长发被割断到臀下的位置,她倒是没怎么在意,抬头看向面前的人顿时就呆住了,重雪?!她怎么会在这?难不成,她的计划暴露了?还有,她的身手怎么看都在秭希之上的,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啊……

只见重雪一脸阴霾的看着夙启,杀气的程度她不敢想象,什么让重雪那么生气?是,因为她吗……?

“居然对毁灭者动手,不可饶恕……”重雪怒视他,赤手空拳就打算冲过去,秭希有些疑惑,为何要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呢,只是因为她是毁灭者吗?

秭希觉得需要找个时间跟重雪谈谈了。

重雪阴霾的冲过去,夙启仿佛感受到了压迫感开始畏惧连连后退,最终已经开始出招不成章了,如此下来很快便倒在了地上,重雪看着地上连连受了自己几招杀戮术法已经快不行的夙启,并没有打算停手,从他身边拿过长剑,狠狠的刺了下去,一招毙命。

秭希慢慢爬起来,无论怎么说,夙启已经杀了,任何事都不能在这里问下去,因为东苑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到这边来发现她们,想到白婉儿,她暂时不管别的,对重雪请求,“重雪,那边躺着的苏涵雪能不能帮我带回清临司,我要去找白婉儿。”

“听命。”重雪微微垂首。

秭希走的一刹那重雪背着苏涵雪转身,五指上银光闪烁,另一只手两根手指轻点额头,连带着苏涵雪一齐消失在夜中。

在两人消失的同时,原本还有一些呼吸的侍卫们顿时没了气息……

重雪毫不费力的背着苏涵雪飞速的穿梭在黑夜中,眼神极其阴霾,谁若是敢对毁灭者大人不敬,毁灭、死亡,这就是唯一的下场,她不会让毁灭者大人受到一点伤害,谁都不允许,除了那个必须复活毁灭者的步骤,那个男人早晚都要毁灭掉,哪怕一族中人全部出动都要毁灭掉他。

因为,他是毁灭者大人最痛苦的记忆,只有把他毁灭,才可以把这份痛苦一并封印。

悄声无息的来到南边,发现这里已经到处横竖各向躺着的侍卫,看样子白婉儿得手了,秭希靠近一堆尸体,发现居然都没了气息!这怎么回事?白婉儿不可能下死手啊,而且这些人身上没有伤口,是那个迷药的原因?不会的,方才那些护卫都没事,全部都有气的,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人为造成的!

那么到底是谁呢?秭希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想到了那个屋顶上趴着的公子,一定是他,他也是对夙启有杀意的人。

先不管这么多,飞速穿梭向假山的方向,看到已经快睡着的白婉儿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脸,然后白婉儿慢慢转醒,睡眼朦胧的看着她,激动地说,“太激动了,我居然得手了!”

秭希沉默了,垂眸别过头,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告诉她。

应是意识到秭希的不对劲,白婉儿担忧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涵雪呢?”

“涵雪没事,夙启死了,还有……”抬眼看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刚才去南边看了看,那些护卫全部死了。”

迟迟都没有声音,秭希知道,白婉儿此时定当难过死了,但是出于没有时间了,只好先回清临司,不能功亏于溃。

两人回到车夫那里牵回马,飞速奔向黑夜。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前杀一个人都会痛苦好久的,现下竟是完全被嗜血的性格给包住了,仅仅一点点的惊讶过后便没什么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挣扎,只是太过弱小,太弱小了。

心中某一处的躁动也已经早就没有,指尖的印纹仿佛是一个抑制躁动的封印一般存在,却殊不知,它是她曾经最厉害的禁术——暗花八卦印!

另殊不知,以后的事情更会让她喘不过气。她越来越强大的时候,越来越嗜血的时候,便是她复活的时候,另言之,便是毁灭者完全苏醒的时候。

回到清临司,苏涵雪还在昏睡,夙绍和重华居然真的还在比武,她能说什么呢,真是小孩子,不过也庆幸他们俩是小孩子性格,这样也省去她做死一样的想法了。

秭希的房间,白婉儿呆坐着,重雪翘着二郎腿手杵在桌子上不耐烦的看着她。秭希给她倒了杯茶,自己则坐在重雪旁边,轻声安慰她,“婉儿,不要内疚了,又不是你做的。”

谁会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让他们睡一觉,却被别人利用,让他们永远的睡过去了,死了多少人呢,南边的这些护卫总共死了十七人。其实她不知道真实的数字,北边和前门的护卫都来到后门处堵她,最少说也有五十来人了,这两拨人加在一起,当真是一个让人畏惧的杀人案。

白婉儿回了自己的房间后重雪还没走,秭希正想和她谈谈,这倒是个好机会。

“重雪,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秭希揣测了半天,低声问。

“问我为何会知道你的计划还是问我怎么会武功?”

她觉得这个重雪太聪明了,这两个问题她确实都想要问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已,重雪现下说了,秭希干脆就顺着台阶往下溜。

重雪回答的她深信不已,因为这其中包含着‘毁灭者’的意思。

她说秭希是毁灭者,她和秦乌露都认为秭希是她们的主人,所以一定会终生效劳于虞秭希,会武功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秭希也会,呃,这么说虽然秭希很伤心。

重雪称现下的齐尚服为秦乌露自然就是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的,而且她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手上的印纹说什么一定要好好利用啊,毁灭者什么的,又是说了一大堆她不懂的话,秭希很是纳闷,认个主人而已,用不用有这么麻烦的礼数啊,她们能认她为主人秭希很开心,可是却是对这些诡异的话甚是排斥。

一旦认定了,就不要改,这是她对重雪说的,另外拍着胸脯很负责的保证,“你放心,虽然你们认我为主人,但是在我的眼中没有主仆之分,用不到这些有的没的,当我为朋友就当尊重我好了,而且我还要说,我这个人很有责任心这点不是我自夸哈,以后以后我绝不会轻易让你们受伤,我保证。”

她本来的意思只是希望重雪不要再叫她毁灭者什么的,正常一点就好,不过她不是说重雪不正常哈,重雪很正常,只是太过正经了,而且吧,她们的礼数恕她孤陋寡闻。

可是她这很容易就跑偏的性格就是那么自然的偏题了,也万万没想到重雪居然会红了眼眶,本来觉得她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嘛,可是她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她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来个狗啃泥,不不不,她不是狗,地上也没有泥。

“你别这么肉麻可不可以啊!”

她真心默了,她没有肉麻啊,白婉儿和苏涵雪有这样觉得吗?她哪有!不过看着重雪微红的傲娇小眼眶抽搐两下眼角把即将要蹦出来反驳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些人的故事不是很吸引人,因为他们所经历的没什么看点,暂且不说魔瑾画和神语希的故事,现下只是来看夙绍和苏涵雪。

他们是夫妻没错。

可是这对夫妻,一个爱了,另一个不知道爱是什么,从未发现过自己的心意,这点和很多男人都一样,因为同龄的男女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是一样,女子的心理永远比男子成熟的多。

也不知道,这对夫妻要经历什么才会懂得珍惜,不管爱不爱,请善待爱你的人,因为单恋真的很痛苦,看着爱的人和另一个人甜蜜自己就算是想要祝福,也不能抹去心中的痛。

第二日重华心情肉眼可见的极好,夙绍紫着脸瞪着秭希,什么叫他武功超好,什么叫他能打很长时间?!虞秭希是看过啊还是试过啊!气死他了!

重雪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死缠烂打的臭着脸像谁欠她银子一样要求进宫去‘玩’,秭希大惊失色,这个极老成的孩子终于看开了?!是什么打动了她的心?对了,没错了,就是她,虞秭希!

她昨天说的那些话一定感动了重雪,因为她当时就红了眼眶来着,总不能说秭希说了一堆好听的话到头来她是被气哭的吧?一定就是感动哭的,秭希淡定的想,一会儿重雪过来给她磕头时应该说些什么好才显得她大度呢……

她真伟大……

回宫的路途就这样多了一个人,不过也真的是佩服重雪这个小姑娘了,武功比她高不说,骑马还骑得这么好,只是在紫枫没有表现,不然神女就又要多一位了呢。

想到神女,秭希笑了,现下百里紫嫣终于如愿以偿的做她唯一的神女了,曾经的祖叶、倾城,还有腐肆,都已经不在她们的世界里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她重新投胎,只是没有喝孟婆递过来的孟婆汤。

回到宫内,发现夙启的死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另外还有皇家七十来人的护卫全部被杀,这个消息让秭希也有些发直,无措的看向白婉儿和苏涵雪,她们俩都不知道,可是,她也不知道啊,是不是这些护卫都是那个公子杀的?

但是自从他从屋顶上消失就再也没见过他出现啊。

重雪在她的房间里坐着,白婉儿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夙绍也带着苏涵雪出了宫,在秭希呆滞在凳子上的时候,身着红袍的夙瑾妖孽的身影走进来,淡瞟了一眼重雪没说什么,复杂的看向秭希。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觉得看着他的紫眸有些心虚,不过她为何心虚?夙启得死有何不对?像他那种人有什么存活的必要,还不如留着多一人份的空气,还解救了不少良家妇女,那些护卫又不是她杀的,为何心虚,她应该理直气壮的看他。

但是,在那深邃的紫眸的注视下,偏偏就是不能理直气壮,越来越心虚……

重雪这个时候插话来的很好,似有意却无意的出声,“啊,二皇子被杀的事情我知道的。”秭希心中一窒,紧张的看着她。

“不就是经常去湘艺楼点名找妓子里鸢的男子嘛,东苑有我的眼线,是他带的人,帝王不去办他,这时候倒是很得空啊瞪着帝后娘娘。”

她的意思秭希不懂,只觉得她可能要被夙瑾下令拖出去砍了,但是事实恰恰相反,夙瑾。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秭希很想吐槽一句他来干嘛?!

制造恐慌……这个调皮的孩子……

重雪一点都不意外的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秭希莫名其妙的很不爽,感觉起来重雪似乎比她还要理解夙瑾嘛!

她的想法秭希不会知道,夙瑾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他不要插手,按她所说的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就好。

有时候做一件事情不需要理由,但是需要一个解决方法。

当然,解决不是由做这件事情的人来的话着实很不合理,但是重雪自认就是这么不合理的人,毁灭者大人想做什么都会支持到底,无论要做什么,除了动了真感情,否则无论是杀人还是去做什么都会绝对听从,解决方法就全权交给夙瑾来解决好了,反正夙瑾也是交给别人。

这绝对听从的前提必须是保证毁灭者的安全。

五皇子的府邸,苏涵雪担心的坐在房里不安心,这件事情若是被查出来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死咬着不说大不了一死也不能让夙绍觉得她不干净,不能让夙绍有一点厌恶她的感觉,那,一死也无妨的。

突然,一个丫鬟冲进来跪在地上,红着眼眶说,“皇妃,五皇子要纳侧皇妃了。”

苏涵雪微怔,纳侧皇妃?为什么?

但是只要是他喜欢,也无妨啊……苏涵雪扬了个笑容说,“这是好事啊,哭什么呢,叫人看见多不好啊。”

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的,她一开始嫁入皇宫就知道不能吃醋,不然不过一瞬间就要酸死了,那多不值当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她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打击,陪嫁来的丫鬟实在是不懂得这些心法。

“皇妃不伤心吗?”

她依旧笑着回答,“我为何伤心呢?伤心又有什么用呢?”

相比之下,秭希作为花代之时听见溟以画要纳侧妃时可没有这么淡定,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心底的痛一点都不能说少。

秭希不知道这位侧妃是什么来头,只知道连续三四个月,他这个“有洁”。的性格一点都没有显现,苏涵雪还是一脸笑容的迎接,才多少时间,秭希垂眸,是她害了涵雪吗……

是不是当初就不应该让苏涵雪嫁给夙绍,单恋的爱情不会有结果的,这是肯定的,当然,你可以死缠烂打看看他能不能回心转意,但是面对夙绍这种呆木头是不会有作用的,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况且夙绍似乎对那位侧妃的心意很不错呢。

这位侧皇妃叫宫倾心,名字倒是美,宫倾心,宫倾心,感情就是让夙绍倾心于她了?

秭希知道,她不能自私的让夙绍去爱没有感觉得苏涵雪,别的女人连看都不准看,她没有这个权利,没错,她不能这么自私。

这是苏涵雪的事情,就算是她的好朋友,爱情这东西也只是一个外人,插不上手的。

人就是如此吗?这般善变,难怪总听人说,人都是善变的,说什么好呢,变了就是变了,说什么都没有用,多用力去挽回都没有用。

这日,宫倾心随着苏涵雪进宫来找秭希,顺便看看宫内是什么样子,毕竟她还没进过宫,这是夙绍说的,如果苏涵雪不愿意陪她去也无妨,他亲自陪她去,苏涵雪当然会笑着答应的了,自己带着情敌总好过自己爱的人带着情敌到处走逛罢。

这是秭希第一次见宫倾心,长的说不上倾国倾城,只能算是清秀,跟苏涵雪时比不上的,但是明眸皓齿的可爱样子谁见了都会喜欢,也难怪连苏涵雪都笑着替她打掩护,这的确不是一个狐狸精。

苏涵雪去和白婉儿亲自做糕点给宫倾心亮一手尝尝鲜,只留下御花园邪魅笑着的秭希和很认真捕蝶的宫倾心。

“倾心妹妹,你和夙绍是怎么认识的?方便透露吗?”秭希的语气放的还算友善,在这种情况下还沾染什么阴阳怪气就显得有些小心眼了,毕竟苏涵雪都没事。

宫倾心停下来,一双大眼睛看向她,秭希招了招手示意她不要总站着,宫倾心也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娓娓道来,“我和阿绍啊,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啦,只是我在河边洗衣唱歌,恰巧受了伤的阿绍躺在不远处,我听见声音就寻去,过去一瞧,真是个俊公子,后来我就救了他,倾心自小无爹无娘,阿绍可能是可怜我就把我娶进了府做侧妃。”

这个宫倾心倒是没心机的,她问就答,嗯,有可能是她长的不像坏人,秭希越想越有道理,佩服自己心思缜密。

“那,你不爱夙绍?”她说夙绍是看她可怜才娶她进门,这么没心机的小姑娘肯定看不出来夙绍的心思,那听她的口气似乎是她对夙绍仅仅只是感激?

宫倾心大呼小叫,“当然不是啦,我爱阿绍,我很爱他,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为何不爱他?”

“也许他不爱你啊,你也说了,他是可怜你才娶你的。”

似是说到什么点上的她大眼睛黯淡了些许,撅着嘴,眼眶越来越红,眼泪就在里面打转,却一直不掉下来,看起来当真我见犹怜。

“其实,其实那样也没有关系啦,我爱他就好嘛……他,爱涵雪姐姐对吗?”宫倾心看向秭希,紧张的问道,声音如黄莺鸣歌一般好听。

这下秭希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刚要吞吞吐吐的说她不知道时,身后苏涵雪温柔的声音响起,“你可真是太傻了,他怎么会爱我呢,夙绍爱的是你,倾心,我于他而言,只能算是一个名分罢了……”

可能是看出苏涵雪的落寞,宫倾心停住眼泪,慌乱安慰,“阿绍在我面前提过很多次涵雪姐姐的,怎么会是一个名分呢?”

听闻这话,苏涵雪笑了,秭希的记忆中,她不是经常哭,只看到过两次而已。苏涵雪笑的很美,宫倾心都看愣神了,她想,就算是夙绍当真不爱她也无妨,只要提到过她就好,这样她就满足了。

她上前一步拉住宫倾心的手,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他,他都跟你提我什么了?可否说给姐姐听?”

白婉儿和秭希对视一眼笑了,她真的是很爱夙绍的,她们俩看得出。

宫倾心沉默了一会儿,眼角有泪滴闪烁,抱歉的看着苏涵雪,几乎要哭出来一般轻声呢喃,“是不是,倾心的错,是不是倾心抢了涵雪姐姐的阿绍?!”

“呐,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啊,他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呢……”苏涵雪乐观的笑道。

她的坦然让宫倾心愣住,明明那么伤心,却还是笑着面对,这个人真的很强大的,宫倾心想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抬头看着苏涵雪一一道来,说着那些阿绍在她面前所提的苏涵雪,顺便夸大了些许,苏涵雪就满足的就差落泪了。

后来韩雪姐姐告诉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看着他幸福,自己也就满足了。她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许涵雪姐姐在说她自己亦或者涵雪姐姐是在说她宫倾心,不过这都没所谓了,这个道理她懂了,也相信啊,就不必想东想西的了。

也许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无妨,说不定阿绍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呢。涵雪姐姐没有为难她这很幸运,同时也要夸赞阿绍娶了一个好皇妃。

入夜,宫中的灯一只一只的打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虞秭希心中那无穷的黑暗和光明依旧在争战,只是现下处于上风的是黑暗罢了。

能点亮她心的人抬眼可望,无非便是夙瑾,但是同样,熄灭她的光明的人,也是他。

走在深夜中,一身淡粉色衣裙的苏涵雪仰着头看着夜空,不知为何,头有些发晕,而且身上还很冷,但是她吹着晚风没有理会,只是想着白日宫倾心所说的话,她说夙绍在她面前经常提到她,有时说抱歉,很对不起她,辜负了秭希的期望,有时说她真的很好,希望宫倾心和她能成为好朋友,最后一句还有说,“韩雪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阿绍。”有可能的话,她想自己照顾。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苏涵雪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嘛,她爱倾心,倾心也爱他,只要他幸福,自己,自己也无所谓的嘛……

眼前忽然一黑,向后倒去,却是一阵风,被什么人抱在了怀里,很陌生,很陌生,是谁她想睁眼看一看,但是眼皮的沉重让她不得不睡过去,只是轻轻的柔柔的念了一句,抱着她的人似乎“哈?”了一声。

“夙绍,我其实,很伤心的……”

做了一个梦,意识慢慢苏醒,苏涵雪睁开眼睛,头痛得厉害,用手轻轻揉了揉痛的想哭的头,似乎惊醒了旁边的人。

她转头看去,那人打着哈欠坐起来看她,见她醒了无意识的松了口气,扬着微笑露出一边的虎牙说,“呦,你醒了啊,你发烧了,现在退了没有,这没人照顾你么?”

这不是夙绍,她的表情慢慢转变为失望,引来他的大呼小叫,“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苏涵雪大脑发直,这谁啊?!长很漂亮很美丽,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他长得太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换上女装的话连秭希估计都比不过他。

她眼睛发直,愣愣的回答,“我没事了,多谢姑娘相救。”

然后那个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臭丫头竟敢说他是女人?!

魂叹抽了抽眼角咬牙切齿的说,“老子是男的……”

苏涵雪的脸唰就红了,连忙道歉,其实她知道他是公子,不过不知为何就是那么自然的说成了姑娘,可能是脑海中就把他当做女子了吧。

“敢问公子是?”她窘迫的问。

魂叹自报家门,凛魂叹,苏涵雪若有所思的呢喃,“还有这个姓氏啊……”他又抽了抽眼角,干瞪眼珠子想着,你个幻影……

他确实姓凛,不过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这次属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妖界没有什么姓氏可言,族主的名字单字叫什么就姓什么,不过他的族人自打他生下来就没有出现过,只是手臂上印着。纹字,后来被前代妖帝发现并收养,才发现他是个蝶妖。

记得前代也经常感叹他的长相,摸着胡子认真郑重的不止一次发出感叹,“原来是个蝶妖,怪不得长得如此美丽动人……”他则很气愤这个形容词。

看着苏涵雪窘迫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快感,马上迫不及待的故意问她,“据我所知你明明是个皇妃,怎的没个人照顾,夙绍呢?”

她的面色果然暗了暗,他却感觉不到成就感,继续追问,却遭来她的放声大哭另加一拳头……

“我就是没有人照顾又怎么样啦,我乐在其中你管的着嘛!”

他很想问一句,他堂堂妖帝就那么被打了一拳?!

他是在轮回天上闲来无聊也没事可做,这才经过魔瑾画同窗的同意到这个空间来玩上几日顺便看看他妹妹如何了,变成什么样的性格了,若没有以前彪悍的话可以趁机欺负一下。

不过前提是魔瑾画同窗同意……似乎有点难度……

他为何会来到夙绍的府邸?因为四个大字!他迷路了……

出现在这个空间就在了这个府邸实在没办法这太大了还没个引路的,打听了一下是五皇子夙绍的府邸才知道,没个人他是走不出去了,在轮回天上就听紫瑶回来嘀咕一大堆,五皇子夙绍的府邸比皇宫还大……

“凛公子怎会来到这里?”苏涵雪喝了他递过来的不知是何的药喋喋不休的问。

夙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所以如实回答回答他迷路了,但是很明显,她不信!

还摆出一副鄙视的表情,就差出声说“你编了一个好弱智的理由。”魂叹默了,有些感觉妹妹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货色,看着这货似乎挺温柔很好欺负,没想到这么胆大,竟敢打他,真是,不可饶恕,但是却发不出火,看着苏涵雪一脸阴霾扬起的拳头,魂叹悻悻的缩回了要打回去的手。

他妖帝大人虽说不会主动打女人,但是敢冒犯他的几乎全部大刑,没想到区区幻影竟是下不去手,也对,他太善良了,觉得不需要和幻影争斗的。

不知魂叹若是知道苏涵雪只对他一个人这么暴力的话会不会发狂。

后来苏涵雪还是顶着重病的身子亲自领着他来到府邸大门,魂叹一路都在说话,一会儿说什么其实随便找个下人领着他就好,一会儿又说让她把他直接送到帝宫里,苏涵雪身体很难受他却像一只苍蝇一般在她身后“嘚嘚”。连环炮一般说个不停。

最终她着实受不住到了大门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把他丢了出去,可恨的是魂叹在空中还转过头给她抛了一个媚眼才离开。

苏涵雪拍了拍手掌,拖着病态的身子转过身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她没有说话,夙绍亦是没有说话,只是一向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眼神现下冰冷的冻人,苏涵雪疑惑,他这种眼神估摸着也就在她一人面前露出过罢,他就那么讨厌她吗?

不明所以,他另娶了一个侧皇妃她没有说甚,现下她不过是给一个迷路的人引路,他生什么气?要说生气的应该是她罢?!

这样想着,苏涵雪也勾唇一笑,歪过头神秘的说,“夙绍,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不,我这些日子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夙绍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苏涵雪很配合的走到他面前围着他前面后面的上下打量着说,“应该就是和你现下的心情一般,对,不会有错。”

不给夙绍开口说话的机会,她马上又说,“夙绍,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呢,你现下生的气,我可以告诉你,浪费时间哦。”

“我不是个公子真是可惜,不然我也可以三妻四妾,享受伤人心的快感,真是可惜,我是个女人,被你们男人伤透了心的那方。”

她不再说话,就站在夙绍身后,但是是背对着他,两个人皆是背面相见,这个画面有些让人伤感。

他终于开口,“我以为你不会介意。”

苏涵雪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掩唇“咯”。娇笑几声,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走近几步,伸出右手,食指戳在他的后背上慢慢移到心脏的位置,不过是后面,艳美的眼眸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声音极其轻蔑,“哦……你当我是神?不对哦,我是个人类,我是一个极普通的人类,我是有心的呢,夙绍你居然不知道啊,呵呵呵呵……”

本以为可以这样淡淡的生活下去,可是偏偏不如她愿,她最伤心最痛苦的时候他坐视不理当做没看见,这没关系,她祝他幸福,但是啊,都已经到了现下的程度了他凭什么气她?呵呵,当真就是男人的占有欲罢了,自私、花心、占有欲极强烈,真是凑巧呢,全部都出现在他的身上。

她疑惑,自己一直爱的,是他吗?可是心痛的感觉让她不能说谎。

“心痛的感觉,你尝过吗?夙绍,你体会不到,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爱我,发现你不可能会爱我那时,我没什么感觉,我想啊,就那样看着你幸福罢,可是呢,你却怀疑这样的我,我该说什么呢?有可能是我太生气太伤心才说这些的罢,五皇子不要介意,休了我也可以哦。”

夙绍沉默了良久开口说了一句让她眼神顿时变得冰冷的话。

“对不起。”

她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僵硬的走回去,拖着病态的身子,他不会注意到她额头上大颗的冷汗,也不会注意到她还发着高烧就和他生那么大的气。

夙绍记得,那一****第一次对他不在温柔,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话,他知道,她真的生气了。

第二日秭希穿着繁琐华丽的深蓝色丝绸拖地裙,以前很长很长的头发现下束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只到了腰间,夙绍所知道的,秭希很爱护她的头发,很珍惜。

和她同来的白婉儿自然不必多说,另外就是那日涵雪领着出府的男子,后来知道他是秭希的干哥哥,叫凛魂叹,倒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秭希凌晨老早便来了,看着夙绍跟没看到一样冰着脸绕过他直接走向苏涵雪的住处,夙绍知道,她们关系很好,更甚亲姐妹,这样很正常。

一行人去了涵雪那里呆了很久很久,直到下午,秭希为首的一行人走进他的书房,正巧碰上宫倾心也在,正在给他磨墨,见到秭希他们来势汹汹疑惑的呢喃,“秭希姐姐……”

秭希连理都没理她,走到夙绍面前俯视他,面色极阴霾,冷冷的说,“看来当初你答应娶她是个错误。”

他淡然回答,“不,是你介绍她给我是个错误。”

这一句话算是激怒了秭希,她万万没想到,他竟是连涵雪的死活都不管,涵雪躺在床榻上每个人照顾,这就是她所说的幸福?她看不下去,她相信是个人都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看夙绍的样子就是连怜悯同情都没有了?

秭希一扬袖子,怒声道,“没有区别,结果都是你负了她,夙绍,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是不是连她的院子都没有踏进去两次?她堂堂一个正皇妃,连一个侧皇妃的待遇都比不上,她是死是活你都坐视不理,夙绍,你不能对她好,那就给我休了她!”想到什么的秭希一顿,继续怒声道,“不,是她休了你!”

这种话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也真是大胆,叫皇妃休了皇子,这是有罪的,但是这些人里面,有谁敢治她的罪?

一旁的宫倾心吓的哭了出来,秭希连余光都没瞟她一眼,继续嘲讽,“大将军之女竟还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清的民女,五皇子,你真是敢做的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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