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000700000005

第5章 醉叹红颜(2)

花代第二日便叫来灭璃问话,面容严肃地还吓了她一跳,灭璃说,神女是可以嫁人的,这就好比将军可以娶妻一样,虽说紫枫是男子为尊,但神女就是一个例外。灭璃解释完后还大惊小怪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她,说了一句让她陷入深思的话。

“你傻了哇?你愿意一辈子不嫁人?”

她确实陷入了沉思,她以前是可以一辈子不嫁的,但是喜欢上溟以画心理便变了,得知神女可以嫁人这一事实她确实有些庆幸。

用午膳时灭璃急匆匆来找她,说是雪歆被幻夕接走了,她显然平静许多,默默的扒拉着白饭也不理,既然雪歆愿意,那她还急甚,有何用?

晚上灭璃又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是太后下了懿旨,四位神女,君紫继续训练鬼士,祖叶待命,倾城抓紧习武,腐肆待命。这道旨意花代猜不出何意,感觉是一道废话。

一周内,花代武功突飞猛进,二哥花夜惊奇的问她是不是要留遗言了,她不知道二哥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想法,只是挥舞着棍子戳飞他。

轮回天之上,在敛凡镜前划过一处又一处的的神帝临虚痕面色苍白,回到神界便直奔这里,也没有处理伤势。

终于,在凡间界一处看见那一身白衣面带纯洁笑容的美人,临虚痕略松了口气,召来两位出尘男子的,吩咐几句刚站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青衣男子和白衣男子赶紧扶起临虚痕送回神殿叫人侍候。然后双双下凡去紫枫寻找花神大人。

两位都是花神的弟子,自然很乐意下凡去找师父的,但是命实在是可怜,就那样不偏不错的出现在了偏城,离帝都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由于天谴的原因在凡界不能使用神力,那倒是也可以骑马去帝都,但两位弟子偏偏不知道花神究竟在哪,神帝只说了下凡去紫枫国找花神,似是有什么还要说的就晕了过去。

清欲青筋暴起,扬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抱怨,“现下可好,难道还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找?”

和清欲相比起来,粤然就淡定许多,也不理他,径直走向一位女子身前,清欲在疑惑他要做什么时,他突然对那女子温柔开口。

“姑娘,你可知我们的师父在哪?”

女子抽了抽嘴角,委婉回答,“公子,你师父叫什么名字?长成何样?”

“叫神语希,长发,很美。”

清欲手捂住脸,痛苦的拖着粤然跑开。

“粤然,我想踹死你。”

“你的想法会遭到天谴的。”

这些日子,花代等的心烦,终于在一日清晨,全部烟消云散。

灭璃又是一次华丽丽的奔过来,带来的消息她终于感兴趣,溟王溟以画跟皇上要郡主,出于花代是神女,皇上也不能立刻答应,就派人问话,问问郡主是否同意。花代装模作样的犹豫半晌,终于点点头,灭璃欢天喜地的跑出去,花代也是在凳子上抓狂开心了好长时间,直到一个丫鬟毫无预兆的进来,才立刻端正做好一脸郑重。

“郡主,将军请郡主回将军府一趟。”

花代故作认真的思考一会儿,半晌,拂了拂衣裙上的褶子,“走吧,现在就走。”

一路颠簸到了将军府,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场景吓的魂儿差点就离开她的身体。眼前包括爹爹娘亲在内的家眷都齐齐守在府门外。

看到这架势花代满头冷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呵呵的说,“大家怎的都出来了,不就是家庭小聚么?”

意思再明显不过,所谓家庭小聚,不过就是不见外的,花城卿的面色缓和一些,亲切的寒暄几句,簇拥着她进了正院,已经设好了宴,就等她到了。

这场家宴的意义,无非就是套套话罢了。

“代儿,爹收到皇上的旨意,将你许配给溟王,你可知?”花城卿坐在上座,一脸笑容的问。

“女儿知道。”

“你愿意就好。”

一场家宴,慢慢转变成谈婚宴,花代内心在做着挣扎,一边窃喜自己和溟以画的婚事,另一边自责自己太自私了。

很久很久才回府,坐在马车内,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打开来一瞧,里面一张字条。

别得意,溟王早晚是我的。

花代面上狠狠抽了抽,这场家宴来得快结束的也快,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自己有了一个情敌,呵呵好好笑。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自己情窦初开的16岁少女,即将嫁给那位21岁的妖孽,便是兴奋不已。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会是一场阴谋。

溟以画和花代两人成亲的日子定在了半个月后,倾城郡主嫁入溟王府,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世人也是极其支持的。他们却不知,溟以画和花代搁在一起,郎才女貌?自然而然就变成了郎才郎貌。

灭璃最近开始就到处筹备婚礼之事,她成亲灭璃倒是高兴得不得了,仿若是她成亲一般,为此花代抱怨她是否早就希望自己嫁出去,让夫君好好管教她,灭璃对此没有否认,然后花代满脸‘泪水’的警告她,如果再说,就把她嫁出去。

所谓夫唱妇随,现下就算她还未真正嫁给他,也已经实施。花夜和御乱颜以此来调侃溟以画,虽然知道以溟以画那么厉害的能力足以呛到这俩人滚粗,但她还是自告奋勇的抢先在他前面反驳这俩人相同的问题:你居然会娶花代?!

花代都是略过那不敢置信的语气咬牙切齿强扯微笑回答,“是我强迫他的,所以,我要负责。”

然后二哥花夜‘我懂了’的点了点头回答,“溟王,原来不是你娶她,而是她嫁你。”

她表示很想优雅的骂一声“放”。可鉴于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为他树立贤妻良母的妻子形象,还是勉强扭曲意思当做花夜是说的一句废话,委婉点头应是。

待俩人走后,她抬眼对上妖娆紫眸,看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忙正了正面色,郑重道,“我的原则是演好每一个角色。”

她和溟以画成亲前的小小插曲可笑至极,一个一身彩蝶图案纱裙,面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进府里,在此之前,她想说,倾城府的门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女子见到一个男子都会笑着说一句话。

“你还是不肯爱我?”

花代碰到她时,就正好赶上她拽住花夜的手臂流眼泪,却是笑着的。她记得那女子斜过头看她,那表情看的连她心都一揪,这就是被情所伤的表情?

那女子凄惨的笑着眼神空洞茫然的对花夜说那一句句痛彻心扉的语句。

“你还是不肯爱我?”

“那,就让我陪在你身边,也,也可以让我每天远远地看着你,只要这样就好,这样都不可以么?”

她说的口齿不清,眼泪流的叫人心都揪到一起,花代想,她将来会不会变成这样?会不会被情,不,会不会被溟以画伤成如此?她不在想,也想不下去,她宁愿一辈子相信溟以画,哪怕他真的是在骗她,那么,不让她发现,永远都不要让她发现。

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之后的悲曲了罢……

有些人,天生的性子就是如此,真的爱上一个人,哪怕已经发现了一直是自己太傻,一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即使那样,她们还是会拉住他的手求他不要走。花代自认不是这种人,她做不到,她想不明白,既然是演,为何不演到底?是一定要把人伤成如此才乐得其所么?

溟以画,他会不会如此呢?她不敢想,就一直维持着现下也好,她相信他不会的……

就那样,她嫁入了溟王府,她和自己16岁时情窦初开的年纪爱上的人成亲。第一次爱的人,往往是最深的那个,若没有在一起,那至少其中一方会伤的很深。她可以和第一次爱的人成亲,这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洞房夜里,圆月挂在天际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喜烛点亮屋子,花代着鲜红嫁衣,戴耀眼的凤冠,盖头下明艳红唇扬着笑容,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可以为了他改变那颗顽固不灵不信红尘的心,亦可以给他世上最温柔的妻子。

几位师父亦是已经遣散,以后,溟以画除了是她的夫君,还是她唯一的师父。

当溟以画淡淡清香传来,她心跳的自己都险些慌乱,忍住下一秒就掀开盖头指着他的鼻子问血梅是不是冒牌的冲动,等待着他掀开盖头的那一瞬。

这一瞬迟迟不来,她感到好奇,明明他已经进来,为何还是没有一点动作?

又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的一把扯开盖头,看到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妖孽顿时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的大步跨流星的到了他面前,一把把盖头掷到他的头上,他淡定的扯下来扔到一边,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花代被他看得发毛,抖了抖鸡皮疙瘩,一扯头上沉重的凤冠,瞪了他一眼,转身扑向床榻,和衣睡下。不一会儿,他突然倾身而上,花代面带温怒的看向他,却还是抵不住那妖孽的面庞,心中还是甜蜜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身影一僵,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那个,把蜡烛熄了……”黑夜中唯一能辨别羞人的画面的只有那娇喘。

她一向觉得自己还是蛮矜持的,平日看话本子春宫段落也是闲来无聊看了不少的,她的脸皮一向比其他姑娘们要略显厚一点,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什么羞人来的完全当回事,这下轮到她,才觉得何谓但知其一不知其二。

和自己所爱的人洞房花烛夜做这事那是理所应当,她也就不自责自己以前对春宫的鄙视。

第二****睡醒起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想到昨夜的事情脸不正常的红了,灭璃作为陪嫁丫头咯咯笑着跑进来没大没小的问,“王妃,昨晚睡得好吗?”她红着脸不悦的横了她一眼。

灭璃服侍她起来,穿了件淡银色纱裙,长发挽起,面色红润,灭璃娇笑调侃她,然后被她撵了出去。

找到溟以画,依旧那身大红色衣袍的背影,银丝伴风而飘,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她微愣,扬起笑容向她招了招手。花代小跑过去,好奇的看向他手中的香囊,然后一顿,笑道,“我也有一个这样的香囊,里面还给我附带了惊喜。”

他闻言打开香囊,里面亦是一张字条,看好你的王妃,迟早是我的。他偏头“了一声,花代笑着说,”你说好不好笑,我的那张写着让我别得意,你迟早是她的,字迹却是一人所写。

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你是白痴么?他的目的只会是你我其中一个。”

“你妹,你才白痴。”

那个一身彩蝶纱裙的女子的表情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看向面前的溟以画,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花代支支吾吾了半晌,过了一遍词,开口,“你如果是骗我,那就不要让我发现好么?我是说如果。”

溟以画错愕的看向她,心中不知什么情绪,他,注定要辜负她了么。

“你别多想,我只是乱说的,你……”

她还想在解释,被他扬手止住,他微微不自然的看向她。

“我溟以画,今生绝不会让你离开”。是啊,他只能趁现下多给她一些快乐,今生,确实不会让她离开他,而是他亲手送走她……

花代傻在原地,她全然不知这一句话后面的一切。

偏城,两位相貌出尘的男子一前一后漫无目标的寻找,前面的青衣粤然面带笑容的看着这些新鲜玩意,白衣清欲青筋暴起,无休止的在后面喋喋不休的抱怨,“师父到底在哪啊……”

“找不到师父我们不能回去。”

“粤然,想想办法啊。”

他一抬头,看向前面的粤然,却哪还有青衣的影子,这下他慌了神,四处张望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他只好先四处打听粤然。

突然听到行人的谈论,停住了脚步。

“听说了么?倾城郡主,就是那个神女,嫁给溟王了。”

“是啊,真是郎才女貌,我可听说了,倾城郡主美的出神入化,额间一朵花印,神仙一样的蓝眸呢。”

“溟王亦是,额间也有个不知何物的印记,银发紫眸,简直是两位神仙下凡啊。”

清欲心下一紧,顾不得粤然,上前去问,“不好意思,请问,倾城郡主和溟王在哪?”

其中一人不爽的看向他那张俊美的脸,语气不悦的回答,“自然是帝都。”

“多谢。”

清欲走的匆匆,那几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齐齐喷出神经病三字,不敢置信紫枫居然会有人不知道那些大人物的所在。

清欲抱拳言谢,他现下顾不得粤然,先找到师父在一齐去找粤然。这样想着,拿了一颗夜明珠雇了辆马车直奔向帝都。

魔界要把师父永远锁在那里,莫不是师父嫁给了魔界之人?想到此,清欲攥紧了双拳,面容极其愤怒。

魔界着实是太过卑鄙,就想那么把师父永远锁到魔界?然后利用她体内的毁灭石到处作恶?卑鄙,真的是太过卑鄙!

他神界定不会让魔界得逞,师父是有自由选择权的,凭甚要被人利用?

花代和溟以画面对面的比试,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她总是愣神,弄得浑身上下都是灰尘。

不住的抱怨,“你个薄情粑粑,就不能轻点么?”

花代呸呸吐出嘴中的泥,慢慢爬起来,不住的抱怨,“你个薄情粑粑,就不能轻点么?”

溟以画不理会,继续和花代过招并纠正错误,然后她继续抱怨。

他默然,他确实很是薄情。

世人都言,爱的越深,痛的越狠,她就是如此。

花代摆弄着桌上的棋盘,深思着,一个黑色身影晃入眼眶,她奇怪府中会有谁穿黑裙,缓缓抬眼看到那赤发血瞳,脸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不是秦乌露有是谁?

她略显意外的看向她,盯着那血眸半晌,愣愣的说,“你的眼睛,着实有些渗人。”

秦乌露歪过头勾起诡异的微笑靠近她一步,血眸直直的看着她,花代下意识后退一步,奇奇怪怪的看她。秦乌露不以为然,又靠近了一步,缓缓开口,说出了一段她听不懂的话。

“毁灭者的苏醒,便是吾认主之日,在这之前,吾不会让任何人阻碍毁灭石的情绪波动,冬月血梅,消失吧,毁灭吧,吾以堕神之名借予毁灭之力了结所有控制毁灭石的障碍,静待毁灭者的苏醒,堕神——神乌玉。”

她一句都没有听懂,只听她左一句毁灭右一句毁灭的很是气愤,这女子长着和她相像的脸性格却是完全相反,竟是这般的残忍。没看清她的动作,只感觉到胸口一痛,心中燥燥的感觉袭来,这才猛然惊醒,她刚才是提了血梅的,可是,怎么会呢?!

惊异的看着她,捂着心口步步后退,她没有再跟上,静静的看着她不动,那熟悉的躁动传来,她面带怒色的看着秦乌露,“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乌露血眸一转,宽大的衣袖中手握着匕首伸出,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一割,血液瞬时流出,流在地上,闻到血的味道,花代显然好受许多,然后一怔,她不会和蝙蝠似的,要吸食人血吧?没等想完,秦乌露已经解释出了她的疑问。

“毁灭者不会吸食别人的血液,只是需要血,大量的血,今次吾将肮脏的血液献给毁灭者,以后,就请您自己解决。”

她径直走向殿门口,在跨出去的一瞬,她回过头来,勾起诡异的笑容说,“毁灭者需要的是六界任何生物的血,但终是,人类的最好。”

花代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就那样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努力安慰自己,冬月血梅可以稳住自己,就一定还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的,但是,一定不会是血液。

半晌,溟以画走进来,看见地上的一滩血和跪坐在地上呆住的花代,微愣,抱起她放在床榻上半眯了眯妖眸,为何堕神的气息会出现在此?神筱穹?不会,神筱穹不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魔界,那会是谁?

“我,我没事,只是,冬月血梅……”

“你不用多想,别忘了,你是神女,你最初的目的。”

他一句话点醒了她,她是什么时候忘记自己原本上战场的目的的?对了,是从她依赖上冬月血梅开始罢,那么,就回到原点,只是这次的原点,多了一个人陪她。

轮回天上,运气看守神语希的咸末天魔毫无预兆的喷出一口血,心下顿时一惊,那位野心极大的堕神怎会出现,而且,还把他给魔君,让魔君给花神服下的冬月血梅毁掉?

他没有告诉魔君这加了控制药的冬月血梅究竟是什么目的,他是想完全控制毁灭者,他不信情这东西能让那么强大的毁灭者留在魔界,所以便给了魔君这加了料的冬月血梅。

然而这个堕神强制性把血梅毁灭不见,弄得他控制不得反而丧失了一千多年的修为,好在还剩个一千多年的修为,应该能给花神撑过三世的。

万万没想到那位堕神会突然出现,神乌玉,神语希、神筱穹的亲姐姐。神连暝这三个女儿四处分散,最后却都是神的耻辱,两个成为堕神,另一个还是毁灭者,哼,真是可笑。

神筱穹从咸末天魔身后走出来,吓了他一跳,神筱穹一手托住肩上垂下来的秀发,调笑道,“丢了一千多年的修为,还能这般平静,不愧是咸末天魔。”

咸末天魔虽然不悦,也不能说什么,“老夫重练来也可。”

神筱穹冷哼一声,看向里间专注给姐姐的身体运生气的紫瑶。

咸末天魔想什么她作为神,自然知道的,神乌玉……她们的姐姐?这世上,除了语希姐姐,还有一个姐姐么?为何她不知道呢……

神连暝给三个女儿都灌输了有姐妹的记忆,但神筱穹现下都是修为不够,只知道有神语希一位姐姐。而神乌玉却是知道的,但因为野心太大,一心寻找着毁灭者。说到毁灭者,神语希的毁灭石会自动过滤掉外人灌输的记忆,所以她一个都不知道。

近些日子,花代十分嗜睡,醒来也是神情恍惚,可能是被封的太久,血梅无效后心中躁动的次数愈来愈多,也愈来愈强烈。

就这样凑巧,届时轩辕·负国就那样的要和紫枫一月后开战,负国兵力还是很强盛的,是轩辕里唯一能和紫枫拼比的大国,四位神女也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迎战。

花代的武功虽然还是比不上溟以画,但也有云兮那般了,百里紫嫣有一千鬼士,那么,秦乌露……

想到那诡异的秦乌露,垂眸,那么强烈的亲切感,究竟为何……她又为何说那般的话?

灭璃匆匆的跑进来,在花代的注视下吞吞吐吐道,“溟王,要纳侧妃了……”

花代手中正要落下的白棋子没拿稳,就那样砸到整个黑棋当中,顿时砸开黑棋,掉落了一地。

他要纳侧妃了,才刚娶她就要纳侧妃了,他不是说,是啊,他说不让她离开他,又不保证他会不会守护她啊。

可是,就这么快,快到她不敢相信……

心中狠狠一痛,装作若无其事的弯下腰,一颗一颗的捡起地上的棋子,情,果真不该信的么?

她才16岁,才刚尝到幸福是什么滋味,就马上迎来这揪心的痛,她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上天的,从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想到这,微愣,自己没什么对不起上天的?自己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会呢?是自己亲手逼得幻夕那般不堪,是自己亲手杀死的幻夕的孩子还伤了灭璃,她居然有脸说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花代捡棋的动作停下,她原来,是一个很恶毒的女人吗……

灭璃担忧的叫了她几声,回过神,硬扯一丝笑容对她说,“我想回府看看,这几日便在禁园习习武罢。”

她带着略无血色的面色回了倾城府,当晚便下了命令,称病谁来不见,这无非是一个抵挡溟以画的理由。

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何意?她还好好的活着,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要纳侧妃了?她刚嫁入溟王府才多久?哪怕是装一下也要过个一两月吧?

这件事成为了迎战之前的小插曲,她觉得她这一生都没有平坦过,成亲前会有一个女子告诉她情有多伤人,她不信,现下好了,现下总要信了。

混混沌沌的过了一个月,迎来紫枫负国两大国的战争,这期间溟以画没有来找她。她想,这一次,她若是死了,那便解脱了,若是死不了,她回来就要棒打溟以画和那个侧妃一对狗男女。

护心镜戴在身上,额间那黑玉额环挡住妖冶的曼陀罗花印,躁动之感已经麻木,平日练武的穿着,长发未挽起,就那样毫无装饰的散落,折扇拿在手中,条条白纱在扇柄泻下,走出去。

四位神女跟着六千大兵黑压压的齐齐走向战场,百姓一阵伏首跪地。

云兮恨恨的看着她,四人都是和往常一样的装束,只是这次全部都把各自的武器拿在手中,百里紫嫣抓着银锁链的手微微渗出冷汗,秦乌露赤手空拳一身黑斗篷,连着的宽大帽子一戴,只露出散落的赤发,和那张面带诡异笑容的脸。

花代一路沉默,云兮以为她怕了,立刻嘲讽,“溟王妃,怎么?怕了?若是怕了,可以求我保护你。”

花代看都不看她,惹得她险些先和她打起来,憋着一肚子的火就等到了战场砍人解气了。

另一边,溟以画握着一卷书卷,心神不定,上面写得每个字都识的,却不知究竟说的是何。

走了些许时辰终是抵达战场,其实她们四人是神女,本该是人抬着来的,花代却开口回绝,她回绝了后奇怪的是秦乌露也回绝了,这下百里紫嫣和云兮就不好坐着去了。所以方才云兮恨恨的看她主要原因还是她不坐轿子。

她不坐轿子不坐马车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么远的路还要差人抬着她未免太过大牌,到了地方,这些个人也要累死了,哪还有力气杀敌人。另一便是她很不愿坐马车坐轿子,颠簸的五脏六腑都要跳出来了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花代云兮四人先在前面观察敌情,百里紫嫣负责指挥。

秦乌露看了看花代,唇角那抹笑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好妹妹,居然就是她找了那么久的毁灭者。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想这次紫枫和负国的战争,她唯一的感觉只有,这次生死已经无所谓,她在这个世上,除了有灭璃一个羁绊还存在,幻夕变了,雪歆走了,唯一的心爱之所溟以画还是连骗都懒得骗她,还能有什么留念的呢?她不晓得自己会否太过钻牛角尖,她给过溟以画时间的,她说谁都不见,可是若知道他来过,终究还是开心的,可他没有,这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

花代问过灭璃这消息是否准确,在哪听来的,她内心下意识渴望灭璃只是听传言,可那答案还是让她窒息。

灭璃说,她亲眼所见那女子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的从溟王占用书房出来,随后便听到溟以画随从说起要纳侧妃之事,说是太后的旨意。

她不晓得太后吃错了什么药,接连发的两道旨都是那么没有意义,哦,不对,这道旨有意义,意义重大,她和溟以画的感情才刚好就崩了。

等到百里紫嫣下发命令时,她抛开一切想法,扬着变大的扇子伴随着心口的躁动冲在所有人的前面,云兮一脸错愕的看着前面大开杀戒的花代,表示吓了一跳。

花代折扇在手中飞舞,一扬便拍飞数人有余,也壮了壮他们紫枫的士气,负国将士都是冲在前面,将军之类的人都在后面谋划看着拖着扇子就杀了负国将近七分之一的人,止不住的恐惧,再一看另三位神女,君紫的一千鬼士各个都是那样的厉害,保护着她,祖叶亦是和将军一般的厉害,瞥见一旁站着不动的腐肆,额间大颗冷汗滴落,他们负国将士居然还近不得她的身就被什么东西弹开了,紫枫的这四位神女都是怪物么?!

负国将士后面的太子慢慢站起身来,提起立在一旁六十斤重的刀,看着一袭白衣的花代,翻身上了马俯视五位将军不紧不慢道,“你们若是只看着我七千大兵死光一动不动的话就赶紧滚。”

在一旁面容严肃商谈的五位将军面色都是不自然了些许,太子已经开口,哪有不从的道理,只好一个个的提起剑来跟着太子冲向前面。

太子御马直奔向白衣飘飘折扇凛凛花代的方向。

五位将军临时决定一位对祖叶,两位对一千鬼士和君紫,两位对腐肆。这个决定若是被云兮得知怕是要气死了。

因为着个击破实是精力不够,还不如赌一把就这样硬拼。五个人对一个神女肯定是足够的,但也一定会因人多手忙脚乱的顾虑这个考虑那个的打趴下一个再去打趴下一个,他们做不到啊。

花代拼命往前冲的脚步停下,好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终于肯出来了?考虑一下撤退罢,过我手的都没死,还有气。”

慕容东离俊美刚毅的脸不动声色的寒光一闪,她居然故意都不杀死,是有意嘲讽他们?!

刀扬起来冲向花代,花代后退一步,折扇横在面前,她现下知道为何那日爹爹意要扇她却硬生生停了下来,那么用力的一掌凭他自己收回是不可能的,可就那样稳稳地停了下来,她开始以为确实是爹爹收住的,方才几个负国兵提剑齐齐刺向她,竟都是在那一段距离就硬生生停了下来,这样她才知道是为何,内力不足的人是杀不了她的,比如溟以画就可以动她,冰叹、沐骑、二哥和御乱颜几人都伤过她,事实可见她确实是多功能的。

可是慕容东离的内力可见是极其强的,光是剑气就先割伤了她的手臂,花代认真起来,提着折扇一招一招挡过他挥动的的大刀。

慕容东离心下一惊,这女子应是神女倾城,竟会如此厉害,值得一战的女豪杰,若不是敌人,他还真的希望能和她成为朋友。

不远处一声凄惨的叫声,她抬眼望去,是云兮被那男子一剑刺中腹部,鲜血整个战场都是,尸体,惨叫,她一直渴望来到的地方就是这般的残忍,人类和人类的厮杀,她心中都会感到痛苦,却又忍不住内心的焦躁折扇的利刃乱砍向面前男子,“我说过了,不想死更多的人就最好立刻退兵投降。”

他不理,刀刀凌厉,杀气极重,花代。了一声自讨没趣的迎着攻击。

又是两声凄凌的惨叫,慕容东离一怔,和花代一齐抬眼望去,腐肆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她,身边躺着一具具尸体,她看着花代的方向,似是在说什么,嘴型分明就是,“毁灭者是不需要手下留情的。”

她一愣,是什么东西让秦乌露那么无情?她不相信会有人生下来就是那样冷漠,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痛不欲生的事情,可就算那样,就可以眼睛都不眨的,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么?

花代回头看向慕容东离,勾唇一笑,笑的讽刺无比,“我不晓得为何,你们一个个的脸上平淡无比,哪怕是失去了重要的人都是面不改色,包括我,我亲手杀了二十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婴儿,也许我会遭到天谴,但经历一战,我再也不想杀任何人了。”什么毁灭什么血液她都不要,她看不下去,她再也看不下去人类的刀剑相对了。

慕容东离略显意外的看着她,刀一扬,刺向花代,一瞬,被弹开,并不是花代,而是那抹大红色。

花代看着前面红色的背影傻了,正是她一月不见的溟以画,就这样直直的站在她面前为她挡开一刀。他转过头,面带怒色的看着她,她居然想死!

“混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葵水没走性子不定耍我啊?”花代怒吼,一旁的慕容东离默了,这红衣妖孽是女子?

这次的战争算不上多大,对她的打击却不容小看,负国投降,两国结为盟国扫去过往纠纷,这个结局花代很满意,即使知道只是一个理由,但最好过不在厮杀。

溟以画拖着花代回了溟王府,刚跨进她的房间,手臂就被咬住,他淡定的低头看向她,默默的放开,坐到凳子上。

花代抓狂的原地跺了跺脚,在他看怪物一样的注视下崩溃道,“溟以画你要不要脸,你都要纳侧妃了,还找我做什么?!”

“呃?纳侧妃?”

听这装逼的口气花代三步作两步的走到他面前,脸凑上去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对啊,本王不知道啊。”

虽然她认为自己这几天的生气都白生了很生气,但是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放松了些许,默默的正了正面容,坐在一旁质问,“那你这一个月都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还有,灭璃明明看见那个姑娘衣衫不整的从你书房里出来,还有,你的随从也说你要纳侧妃了,你说你不知道?”

“本王这一月都不在帝都,没人和你说?”

“你行动的挺神秘啊,居然不亲自告诉我一声。”

这个小插曲终于随着战争结束而结束,她为自己之前一系列伟大的想法感到痛惜却也不想,溟以画告诉她永远不会纳侧妃,一句话她就原谅他了,感觉自己真的是很没主见,还说如果回来就棒打他们狗男女,没想到没得打不成还白生了一个月的气,她好生替自己不值。

但终究插曲只是插曲,她知道也懂得自己以后的路不可能平平静静的,也做好全面的准备迎接对这份情的考验。

云兮的伤势及时处理了,现下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梦魇中恍恍惚惚的叫着颜,她得知消息为二哥捏了一把冷汗,这下可好,二哥等着等着不下手,现下终是出现了情敌,她无数次教育二哥不要不好意思,平日逛风月阁倒不见他害羞,真正对其同自己一样的雄性倒是害羞了,她亦是无数次安慰他,只要他肯追求,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可偏偏自家二哥太执拗,连她都没办法。

紫枫负国两大势力同盟无疑对他国是很不利的。慕容东离过几日会带着几位负国使者来献宝表示他们的诚心,立了大功的四位神女自然也要出席,可以说,这次是国宴,基本上都会邀请的。

那日灭璃看到的女子多半就是给她和溟以画写字条的女子了,真不明白那字条到底是什么意思,留作纪念?她可没那嗜好。

这次的战争让她有了两个结论,一是以后绝对不要杀人了,除非特可恨该杀的,否则那些无辜为国家卖命的要她亲手葬送她真的做不到。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她是神,虽然体内有毁灭石,但终究还是神,做不到残害人类。第二便是她以后可能要一直杀鸡了。

另一边,花夜和御乱颜坐在溟以画面前,犹如一对新人正在给长辈请安。

“再等等。”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花夜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什么?再等等?”

“是。”

御乱颜猛地吃着糕点,他到现在还没有用食,饿死了,口中塞着一块软糕含糊不清道,“真不像你的风格啊拖拖拉拉的。”

溟以画。了一声,找了个理由推掉,也许,他真的以为她还没有爱到无法自拔罢。

她从未想过除了溟以画以外真的会有人喜欢她,而且一下子便是个大人物。

那日慕容东离忍气吞声的来紫枫献宝,花代原以为他会摆一张臭脸给他们看,却没想到他一个国宴都是面带笑容温温和和的,错使她认为那张臭脸只摆给她看。因为这场是国宴,所以凡是收到邀请函的人全部都要出席,她一家也要到场,连同爹爹的弟弟的一些家眷一齐。

花代坐在秦乌露旁边,没形象的低头用食,国宴这么多好吃的她干嘛浪费,所以打着小算盘装作没胃口吃早膳,就是留着肚子来用美膳,现下就算慕容东离来了她也只是啃着酱肘子淡淡抬眼瞟了一眼继而继续啃食面前的大餐,引来在座各位的倒抽冷气声和上座溟以画的轻笑声,她艰难的放开酱肘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低头品酒。

“我负国和紫枫结为同盟国,为表示诚心,献上我国最珍贵的白露玉……”

慕容东离在介绍这白露玉时际,皇上面带很灿烂的笑表示现下很开心,她吃东西也不忘想着,那就是胜者对服从的败者的情绪,慕容东离得多能忍才能一直保持着那温和的笑容啊。

一桌的饭菜都被她扫了一遍,看了看也没什么好玩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溟以画,看他没注意自己窃笑一下,立马捂住嘴,环顾左右,慢慢退下。

退出龙鸣殿,闲逛到御花园,惊叹皇宫果然是皇宫,这些花花草草的大多数连她都叫不上名,好奇的走向一片蓝色的小花前蹲下,刚要伸手去摘,一个声音差点吓的她屁滚尿流,郁闷自己真是胆小,竟多次被吓成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这人的声音太冰冷太熟悉。

“这花跟你有仇么?”

事实证明,当你越全神贯注的想去做一件事时总会出现阻碍,虽说她现下是在残害花朵,但果然还是这位英雄差点吓死她的失态严重一些。

她抬眼望去,见沐骑正一脸冰冷,浑身散发着正义的力量藐视她,想起这货是教自己暗器的毒圣师父沐骑,屁颠屁颠的站起身走过去笑呵呵的解释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子,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暗的光芒,嘴角一抽甩了甩头,扬着僵硬的微笑看着他。

她看着沐骑,沐骑也看着她,沐骑倒是无妨他面无表情,特么她本来就很僵硬的笑容维持到现在除了偶尔会诡异的抽搐一两下已经十分不易了,她这样想。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沐骑突然走近一步,花代顿时大叫,“哇你要做什么!”主要还是他踩着她的脚了。

这一声叫喊引来另一位英雄,他喊了一声“住”。缓步走过来,花代看着他开始遐想,这位兄台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含情脉脉的看向沐骑,牵着他的手两人奔向花园深处……当然这只是她的假想,慕容东离不喜男子,沐骑也不近男色。

慕容东离拉住她退开一步,沐骑已经松开了脚,所以他们退的很成功。慕容东离连理都不理沐骑转身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焦急的宣布,“倾城,本太子喜欢你,想娶你做太子妃。”看他就是那种平日不听新闻的人也没打听她的资料的,居然连她已嫁人的事情都不知,她窘迫,看到一旁的沐骑,慢吞吞的说,“你说的倾城,是不是后面那位?他也很倾城。”

然后沐骑无情的说出了她已嫁人的事实,没想到慕容东离一脸坚定的对她说,“无妨,倾城,我等你。”

花代一脸呆滞的点点头,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头,赶紧安慰,“我有名字,我叫花代,你不要等我,我真的不会再嫁。”

她没发现,慕容东离颓废后一旁沐骑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也有些许破裂。

往往情能让人幸福一生的几率没有多少,让人经历痛苦的几率倒是有上几分,你若是说有一对鸳鸯一爱到老一点问题都没出过那她是不信的,情,说坚固有多坚固,说脆弱,又是极脆弱的,所以要让一份情永久保持下去,只能一磨再磨。

这就好比你爱上一道糕点,你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腻,不会厌恶,那便是不可能的,你想永远的爱下去,那便要一直在这道糕点上加上合你味蕾的调料,这样你还会爱下去这道糕点,唯一的条件就是你最初爱这道糕点时不是硬去爱。

花代回府后躺在床榻上想,男人她不知怎样想,女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态度都比较暧昧,她对溟以画便是如此。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回旋的余地,长辈说所谓感情是培养出来得实在是蠢话,若对他是真的无感,在如何施加有营养的化肥也是开不出花的,同样的道理,她对慕容东离便是如此。

许多年后,就像这个道理一般,你要么和自己所爱在一起了,要么便是为了生存继而选择了另嫁。这就要感叹了,爱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花代时常望着房梁发呆,在想着自己的未来,若是溟以画实现他的承诺,不会让她离开他,那么,他若是做不到呢?

每当想到这里,花代都不敢再往下想,她既然想跟着他走下去,那便不要去想这些,他若是用了真心,那么他们俩就不会怎样,相守而终。他若是假意,那么,她愿意离去,至少她现下是这么想的,那样的话,她也许真的愿意离开他,就远远的看着他。

花代勾唇一笑,不知不觉,她已经爱他如此深了。

溟以画怔怔的看着桌上的茶,近些时日,他总是晃神,若不是知道魔界纯血统的后代不会有情,那么他就真的以为自己爱上花代了,看到花代陷得越来越深,自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竟会想要她慢一点爱下去。这三世过了,她的毁灭石也会彻底苏醒,成为毁灭者,也会记得这三世的经历,那么他会亲自控制她。这一世,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不敢相信,妖帝鬼王都已经催他结束这一世,纵使他现在可以搪塞过去,也不能永远搪塞过去。

只能,趁如今她爱的深沉,再给她狠狠一痛……

躺在床榻上的花代满面开心的笑容,完全不知道今后的伤痛。

“王妃,一个公子求见。”

灭璃的声音响起,花代坐直身子,声音愉快的吩咐,“让他进来吧。”

她以为是慕容东离,却不想是一位陌生的男子。

花代友善的笑问,“公子找我?”

那白衣俊美男子眼眶居然红了,眼看那眼泪就要流下来他硬是憋了回去,花代抽搐两下眼角,递过一张白帕,他双手颤抖的接住,擦了擦眼睛,和个孩子一样回答,“师父,清欲可算找到你了,为了找师父,粤然都被我弄丢了。”

“啊哈哈,你先别哭哈,我帮你顺一顺,你叫我师父自称徒儿,那么我要告诉你了,我有一个师父,但是没有徒弟,还有哈,粤然是什么?既然你是为了找我而弄丢的,那我会帮你一起找,不过,我不收徒弟。”花代一段话显然不是很让他开心的。

清欲这才想起来,魔界是让师父的灵魂下凡投胎的,并不记得以前的事,随即改口,“我和粤然仰慕您,所以特前来拜师。”

花代瞪大眼睛,“拜师?不好意思啊,我说过了的,我不收徒弟。”

清欲双眸又模糊起来,花代冷汗冒起,“这样,你先在我身边侍候着,过后我在考虑,好不好?”

他点点头,为何不好,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带师父回去,又不是再拜一次师。

“那你说吧,粤然,是你的朋友吧,他在哪里和你走丢的?”花代心情好,很乐意做好事。

“偏城。”

花代惊呼,“偏城?那里也不是很大啊,怎么会走丢呢,这样好了,灭璃,你先给他安排个房间,然后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

灭璃垂首应是,有别人在她会自动变成好奴婢,清欲好奇是谁能让师父这般依赖,抬眼一看,心中一个软绵绵的跳动,这女子长的说不上闭月羞花,但是一股清秀就是那般的吸引人。

灭璃出去后,他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到花代玩味的眼神,脸颊一红,花代摇着扇子调侃,“我这个丫头呢,哪都好,就一点,还未有心上人,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清欲。”

花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口中嘟囔的话他差点没晕过去,“清欲灭璃,灭璃清欲,唔,你们能不能凑成一对呢……”

他正色回答,“自然不会。”他是神仙,怎么能跟凡人相恋呢,这在神界是不被允许的。

花代不理他,自顾自的嘀咕,他默默的退出去,花代这才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巴,看着那略显熟悉的背影,坚定的点点头,“嗯,我赌会的。”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小子对灭璃一见钟情,哈哈……

同类推荐
  • 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本书是现代都市言情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有许多公式可循,按比例添加原材料,温度一定要刚好,废品还可以回炉,钢渣都能卖钱。婚姻是怎样炼成的?没有任何公式可循,万一无法挽救,还没有回炉的空间,就算勉强回炉,出来的也不是原来的摸样。幸福的婚姻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那么,一段好的婚姻究竟是怎样炼成的?本书将通过男女主人公小欧和佳蓉的情感经历给出最后的答案。
  • 越野赛跑

    越野赛跑

    这是一部有着孩子式的想像和放纵的小说,它跨越了30年时间,讲述了政治年代和经济年代人们的生存境况。小说中有一个现实的村庄,一个和村庄相对应的想像世界——天柱,一匹军队留下的白马。其中,天柱我们内心深处的景观,那是一切奇迹的源头,更是灵魂的自由栖息之所;现实的村庄演绎着1965年以来我们的生活变迁;白马则联系着现实世界和想像世界。
  • 异域深眠

    异域深眠

    默默无名的私人侦探徐川接到了一起莫名其妙的寻人委托,不料,一夜间,委托人竟离奇横死在徐川的事务所楼下,死状与近段发生的一起碎尸案的死者一模一样。而被委托寻找的对象张璇,竟被吴韬指认为徐川前女友。然而对于这个前女友,除了名字,徐川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徐川协助吴滔进行调查,然而随着案件的深入,事件愈发蹊跷,徐川发现连环碎尸案竟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更是被警方怀疑为凶手。为洗脱嫌疑,徐川和女警徐佳一路追查,一桩沉寂多年的碎尸案浮出水面,这一系列碎尸案的始作蛹者的面目也逐渐显山露水。
  • 街猫

    街猫

    是加拿大当代著名作家伊夫·博歇曼的代表作。也是一部西方当代底层青年奋斗的辛酸史。血泪与理想,屈辱与坚韧,智慧与拼搏,官僚社会的折磨与金钱势力的无所不在,都真切地展现在人物命运之中。辽阔旖旎的魁北克地域风光,栩栩如生的浮世场景,全景式地展开了当代西方民间社会生活的斑斓画卷,被视为当代“人间喜剧”。
  • 尚神

    尚神

    一本比《鬼吹灯》更玄妙的小说,一本比《盗墓笔记》更让读者欲罢不能的传奇故事。揭开了中国民间传统“尚神”文化的神秘面纱,叙写了一个天生阴阳眼,哑巴少年,斩不断理还乱的传奇人生。
热门推荐
  • 青彦决

    青彦决

    我倾尽毕生之力,没想到却回来这样一个结果!此世,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定当寻回尔等,虽九死其犹未悔!
  • 爱从不曾保留

    爱从不曾保留

    在观光温泉度假酒店附近,有一个村庄,这有一个存在很久的瓜尔佳公馆,是满族后人,汉姓白。安然是瓜尔佳氏的后人,家里在这边有不少土地,安然十六岁的时候就获得一个人住的权利,她选了海边的一座三层的民房就一个人搬进来了。
  • 永远的永远有多遥远

    永远的永远有多遥远

    那一次,你对我说你要陪我到永远,只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我选择了放弃,是我太过天真,还是我爱得太愚蠢,童话剧本,又怎么会成真。
  • 又到毕业季——十五岁那年的夏季

    又到毕业季——十五岁那年的夏季

    三年。我们,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依依惜别;教室,从空旷到热闹,再到寂寥无人。我们,终是成为老师口中的上一届;我们,终是需要离别。Dearclassmates,我们都知道,终有一天,人去楼空,只留下我们模糊又依稀可辨的背影,在风中摇曳。我们,只不过希望,这时间,走的慢点,再慢点……等等我们停下来的脚步,等等我们还未擦干的泪水……敬,拥有青春的我们。我只想说,这是真实的故事,一本初三回忆录,或许有点无聊,却记录着我们最真实的情感……这是我的故事,也是你们的故事,衷心希望有过或者即将有这段经历的你们能够喜欢^_^
  • 城市与农村女友之不分上下

    城市与农村女友之不分上下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农村小伙来到大城市找工作,然而他遇到了一生中重要的女人,但是另外一个跟主人公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女生也很爱主人公,所以主人公陷入到了两难的抉择,最后主人公会选择谁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聪明人怎样说“不”

    聪明人怎样说“不”

    不好意思把“不”说出口,不是因为我们遵循“吃亏是福”的信念,而是因为我们不够优秀,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不知道自己的梦想,却向他人展现“你的大方”——顺从对方的想法和意志,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向何方。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你却无法开口拒绝,这只会侵占你的空间,让你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负重前行;只会抢夺你的主动权,让你的生活越过越将就;只会侵蚀你的人格,让你越活越不像你自己、越活越像个懦弱的木偶人。在生活中,如果我们善于拒绝的话,就能牢牢把握人生的选择权,按照自己所想的去生活,避免外界对你实现梦想的干扰,实现自己人生的最大价值。
  • 橙子的逆天大行动

    橙子的逆天大行动

    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因为家的变故,身份曝光。为了强大,为了她的安全,她的父亲和他的爷爷亲手将她送走,六个月,半年的时间,她从一个小强成功变成了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回来时,她与他机场相撞,一见钟情;ktv时,她有危险,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当有人欺她时,他为她不顾一切。她报复她恨的人时,他在一旁看着,等她累了,他在继续帮她。他一直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
  • 绝色舞姬魅天下

    绝色舞姬魅天下

    她,六岁出嫁,以半族人的血统撑起越人的骄傲!她,十六岁封后,弃小爱成大爱!她,双十芳华,手握大权睨视天下!他是她的丈夫,他是兵权在握的煜亲王,年少有为!——温润如玉,情深不寿。他是她的堂兄,他是神童天子,少年英才!曾几何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是她的挚友,他是夺走她初吻的风向少年,江山奉还,只为博佳人一笑!——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三个纠缠一生的男人,谁才是她的挚爱,谁偷走了她的心,留下她空虚的皮囊?
  • 腹黑豹王妃孕不可

    腹黑豹王妃孕不可

    某天,她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春梦,谁知道半个月后竟然有了孩子,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做梦都能怀孕的?当她见到疑似那晚的男人,拎着小家伙冲他大喊:“喂,男人,这小猫是你的种吗?”刚出生的小家伙拿着长长的尾巴奶声奶气的冲她喊道:“妈咪,这长着尾巴的东西是什么?”可儿满脸黑线的看着小家伙手中拿着的已化为原身的某豹的尾巴,曰:“这是畜生……”
  • 微型狂潮

    微型狂潮

    蔚蓝色星球上的人类忽然间缩小,故事从此开始。人类再也没有资源危机,没有土地住房危机,没有饥荒的危机,没有人口压力的危机等等。但是人类将要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那就是被人类忽略的其他生物的致命威胁和挑战。请大家多多支持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