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名叫清风，从山脚往上看，清风山此时一片青灰，山势陡峭，正象斜插进天空。云朵正白，在天上晃悠。进山没有道，拐过贴着山脚的房子，都能上山。山上大块的岩石，湿淋淋有些滑，只能手脚并用，名副其实的爬。
菊肩膀瘦小，在平路上，穿着这件筒裙，迈着三寸金莲步，颇有味道。可是现在，菊蹲在一块大石头上，上不去下不来，她让我背。刚才说过，清风山坡度极陡。我宁愿被骂"刘小小，你不是爷们"。我跳到菊站的那块石头，让她站起来。我弯下腰，把她的筒裙一点点往上卷。
菊后来说，我弯腰给她卷裙子时，看着自己双腿卷露出来，象是被剥掉外壳的荔枝，水嫩无比。她心花怒放，满面通红，可是我没有看到。
卷到大腿时，菊在我后背重重打了一巴掌。我就拉她上山。拉不动，就在下面托举。这时我才知道，菊打我那掌的意思。菊的筒裙下面，光着身子。手托着她的屁股，虽然隔着一层麻布，仍能感觉到肌肉紧绷，圆滑光溜。
半山腰有一片松林。菊大汗淋漓，大喊休息。这一路杂草荆棘遍布。菊的腿上，拉出不少血口子。菊坐在一块石板上。手抚着刮伤的地方，唏嘘不止。她说要躺下休息，于是把裙子脱下来，抖平，铺在一块大石板上，拉我的腿垫头。菊闭上眼，只一会，呼吸均匀，大概是睡着了。
菊说，那是野山，根本不见人，脱了也不怕。这时，阳光从松树枝穿过，碎碎的洒在菊身上。菊的下半身，在筒裙的反照里，上身一件蓝色的衫，映着整个身子泛着幽幽蓝光。
四野清明，远处公路上车来车往。山下原本的色彩鲜明，现在看来，只淡化土地的青绿，与顶上天空揉在一处。我听见野鸟在松林浅叫，觉着累，大概也睡着了。
过了很久，菊醒来，手攀着我的脖子，满面潮红。她说，风吹在她身上，轻柔无比，象被抚摸，让她****大发，急不可待。
一阵风吹过来，松林刷刷响。刚才还在叫的野鸟，骤然闷声，扑棱飞了。菊的呻吟，丰满迭起，遍布松林每个角落。我看见一只棕色的野兔，在不远处一块岩石后探出头。
我正看得入神，脖子上就被咬了一口。菊喊快点。小和尚不辱使命，克己为人，等到一身湿淋淋回来，菊瘫在筒裙里，不能动弹。这时，风又撩过来，我眯上眼，几乎要醉。四下里寂静无声，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天空毫不惊扰，纹丝飘着几片云。过了好一阵子，菊在我的胸口亲了一下，爬起身，我们接着向山顶进发。
这一段山路好走，都是碎石，平坦许多，野草齐腰深。山石底下，有露出头张望的野草，点点蓝黄，也有漫过野草的花，开得正艳。当然也可能是草，只是开了花。野草和花都各自有味道。
山风越来越大，将气味弥散。我从松树上折下两截树枝，一根牵着菊。菊说我是她的导盲犬。另一根拿在手，在草丛里舞来舞去，野山，防着有蛇。
山顶平坦，多处深坑。坑里青砖平整，有台阶可下，是一些被盗过的墓坑。菊一一巡查完，放心地脱下衣服，站在山的至高点。筒裙扬在手里，被风鼓吹的扑扑响。头发在风里，被扯得乱飞。
菊把筒裙丢在地上。在那石块上跳慢舞，高扬起手，不停转圈，嘴里哼着声。我听不明朗，这时，我站在高处警戒。菊的身子镀了光。山的另一面，远处有薄雾。衬着一身闪耀金亮，能闻见金灿灿的香。
舞了一阵，菊拿起衣服，蹬上鞋子，下到一个坑里，向我大喊。刘小小，你过来。我也跳进坑里。然后，菊攀着我的脖子，像在松林一样，面色潮红。菊不厌其烦的变换姿势，不惮阴吹暴露。
菊叫的欢实，坑底飞虫惊飞不停。一只棕色的蚂蚱，跳在我们身上，觉着颤动，然后，蹭地飞到远处。那个墓坑有两米深，坑底平整，四五个平方。坑边上仍然有齐腰深的野草，从坑底向上看，能望见草丛后面，稀朗朗的天和云。
之后，我感到一股真切的震颤，从地心传来，浑身发麻。菊说，她也有了高潮。我们躺在坑底，很久都没有说话。菊忽然泪流满面，她说，在这个墓坑底做爱，有欲死的感觉，真想完事后，就此下葬。然后，她拍拍我的小和尚，这东西，看来并不那么丑陋不堪。
菊说，那山上任何地方，都能让她产生****和爱。以后，菊经常拉我上山。有一回，菊躺在一个墓坑底，身下硌得生疼。她起身把石头抠出来，发现下面有一个东西。边上是腐烂的碎木渣，大概是盒子。那个东西，半露出土，象一根棍子，晶莹透亮，手感极沉，菊拿给我，我端详一阵，觉得不可能是天然形成。尤其前端的雕刻，象极男性生殖器，而且，棍子上有雕纹，隐隐象血管。我说，这里大概埋过太监。宦官临死，为求全尸，做个假****，一起埋葬，待见了阎王，面上有光。之后，菊把那个东西装进包里，随身带着。我疑心菊要搞****崇拜，菊说不是，这东西沉，遇上劫色的，老娘用这玩艺，把那个畜生锤了。可怜这太监，活得辛苦，生前不得全尸，死后，****被菊虏获做武器，要与人搏杀，灵魂自然也不得安生。
以后，我跟菊经常上山来。除了在太监的坟坑底做爱，（菊说，埋在此的太监，生前不懂快乐。我拿了他那个东西，有义务做给他看。）更多了一重乐趣，寻宝。当然，再也没寻出什么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