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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之一夜白头

第53章 番外之一夜白头

“嘘!”

蓝衣妇人忙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提醒道:“安逸王最爱美了,你还敢乱说,小心你在安逸王府做事的丈夫死无全尸。”

提篮子的妇人猛拍额头恍然大悟立刻不再言语,将视线投在了渐渐靠近的囚车。

一夜白头?我呼吸一窒,还记得曾经我为他梳头时,他故作认真的叮嘱我不许梳掉一根头发,他每次沐浴,都要用特制的药水将乌黑飘逸的长发泡一道来进行保养。可见他对自己的头发有多爱惜。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我知道,他这么爱惜自己是因为他的母妃。如今白头,他又爱美至极,定是大受打击。

“姑娘,你这么激动是为何?身子都在发抖了。”吉秋忍不住在我身后问到。

我不理会吉秋的询问,折身往万花楼二楼揽客的台子上跑去。我要站在高处,我要将其其格最狼狈的一幕尽收眼底!

我紧握拳头,不知心里是何感受。一想到我夭折在腹中的孩子,还有她给我承受的所有痛楚,我心里那一丝不忍被怨恨取而代之。我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哪怕是对耶律珣的恨也不及对其其格的恨。

当囚车行至我正对面之时,其其格那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朝站于万花楼二楼的我看来。周围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她没有注意,偏偏注意到了我。

见她一脸不可置信。我嘴角挂上冷笑,将面上表情全都藏住,翻起白眼嘴巴微张。果然,她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尖叫出声,引起人群一阵议论声。

“吉秋妈妈。”我侧头去唤站在一旁看着街面上热闹的吉秋。

“我答应你,留在万花楼。”

听我这么说,吉秋喜出望外,欢喜到:“这就对了这就对了,留在万花楼,妈妈我找人教授你技艺,保证你能够出彩。出色些的汉女陪客人一晚上就比当地女人赚的多出几倍价钱啊,这就是妈妈我为何要让你留下来了。”

我正色道:“我只卖艺不卖身!”

谁知吉秋冷下了一张脸,眼角皱纹皱起,不悦道:“只卖艺不卖身?你有什么资本不卖身啊?琴棋书画你会哪一样?你就只有点姿色,客人也就只图你那点姿色而已,不卖身你绝对赚不了钱!”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的我真是一文不值。有用的时候是大宋和亲公主,安逸王妃,没用的时候连个青楼妓女都不如。可是我绝对不卖身!这辈子,我也就只拥有过一个男人,绝不再希望有第二个、第三个……“我能做到只卖艺便能赚钱,其余的你大可不用操心。你只需答应我,不能逼迫我做不愿做的事,我能保证还够万花楼替我治病花的钱。”我说。

吉秋盯着我思考了半响,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将信将疑的点了头。

“只要你能帮我赚钱,随你怎么做。只是别以为赚够欠万花楼的钱就可以脱身了,你既然进了万花楼,就永远是万花楼的人。”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既然进了万花楼就永远是万花楼的人不要想脱身?自胭脂将令牌交给我那一刻,我就已经注定脱不了身了。吉秋不愿相信,或者说是不愿受管束,所以才刻意不去证实我到底是不是楼主。山高皇帝远,她以为在辽国她才是万花楼的主人。

也罢,先安身于这里吧。见到其其格伏诛,我心已经释怀,该是重新做人的时候了。老天给我第二次生命,定有它的道理。

“对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谁,该怎么称呼你?”吉秋问。

自那日来万花楼我对她们的任何询问都绝口不答,所以她们一直不知道我来自何处,叫什么,一直都以“姑娘”称呼我。现在既然要呆在这里,好歹也要有个称号。

“叫我凤于飞。”我微笑。

是的,凤凰涅槃,浴火于飞。我不再是木暖之,木暖之已经死了,连同孩子,连同所有的情感,死了。

“你来自哪里?那日为何受伤?”见我愿意回答,她继续追问。

我侧头盯着她,似笑非笑。

“我是汉人,自然是来自大宋。随夫家来辽国做买卖,想不到他移情别恋,将我抛弃,我才会无家可归,保不住腹中胎儿,差点横尸街头。放心吧,我不会给万花楼带来麻烦的,万花楼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的。”

出嫁辽国之前,牡丹与金枝誓死效忠,万花楼从始至终对我都是不离不弃,我是万花楼的真正主人,之前皇上公子用万花楼来威胁我,现在我决计不愿让万花楼再有危险。

留在万花楼,打探辽国万花楼的情况,吉秋不适合管理万花楼,可是我现在得不到认可,只能先留在这里,看看这边到底腐朽到什么程度。

其实,我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等待。我也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总之心中有一股希翼的力量,暗示我,让我等。

押送其其格的囚车已经渐行渐远,离开了我的视线。感兴趣的人都随着囚车走向法场,想看这个裸、着上身曾经艳名广传的安逸王府其其格夫人如今凄惨的样子。午时快到,她的人头也注定要落地。

罢了,一切随天安排吧。我叹了一口气,视线不由看向远处恢宏富丽的安逸王府,总算是脱离了一切痛苦。木暖之已死,就让她成为过去,让每个曾经与木暖之有过纠葛的人都认为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了,然后,各安天命夜。安逸王府灯火通明,府里却静谧无声。尤乌与萧特末脸色苍白的站在王府门口,身后站着几乎全府上下的所有人,将王府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然众人却默契的为中间入口留出一条路,在等待着安逸王的到来。

没多久,只听马蹄纷沓而至,不远处的黑暗中渐渐显现出一个影子。耶律珣眉头紧皱,为了更快回府,他一人骑马一路从巡狩行宫风雨兼程赶了回来。

站在安逸王府门口的众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看着一人一马渐渐靠近。

待耶律珣下马,萧特末与尤乌忙迎了上去。

“王爷。”尤乌与萧特末行李。

“没找到人吗?”耶律珣冷声问,将马匹交到萧特末手上,自顾进了府。

“臣妾让人寻着木暖之可能走的路线一路追了去,依旧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尤乌跟在快步走向后院的耶律珣身后。

“府里的人都白养了?连个人都看不住!为何不早点告诉本王?”耶律珣斥着,吓得身后一群人都是一哆嗦。

尤乌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弱声回到:“臣妾与萧特末商量了,王爷在行宫正处于关键时刻,不能因这事分了王爷的心,所以自作主张瞒了一段时日,打算把人找回来。现在太后已倒,王爷脱险,臣妾才敢让人通知王爷的。”

“意思是,她已经逃走了一个月了?她脚上有伤,能逃多远?怎么会追不上?”耶律珣步子不停,他知道现在追究尤乌他们已经无用,萧特末扳倒太后亲信有功,他不能随意惩罚伤了手下的忠心。

想到木暖之脚指甲被拔,他怒火被点燃,侧头对萧特末说到:“将其其格那贱人带来见本王!”

萧特末领命而去,耶律珣已经来到木暖之被贬所住的那间破旧屋子。他记得,最后一次来这间屋子,他将她折磨得瘫软在床上。他明明知道她不爱他,却还傻得亲自跑来求证,他可以真的从此无视她的,可是在他生日那天其其格捧上那个蛋糕,他心又痛了。那四个字明明就是她的笔迹,可是为何她不亲自送来?真的有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他还记得他离开临潢时她巧笑嫣然的在他身后喊到“下月初八是你的生辰,臣妾等你回来,有惊喜哦!”,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笑得那么开怀,只因为她这么一句话,他就高兴了许久。

推开房门,里面摆设如初,破旧的窗户紧闭,被褥不知为何没来得及收拾整齐,凌乱的堆在床上,他记得木暖之是个爱整洁的人,定是走得匆忙。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逃不过耶律珣敏锐的鼻子,他循着这股血腥味走过去。赫然发现床铺底下有一滩干涸了的血迹。

“这血是怎么回事?!”耶律珣回身问尤乌。

尤乌一愣,想了想,说:“许是那日其其格对她用刑的时候留下的。”

正在这时,其其格被萧特末带了过来,见了耶律珣,她灿烂的笑着:“王爷,王爷回来了?臣妾好生想念王爷啊。”其其格柔声道,太后已倒,她不敢再倚仗太后的势力嚣张了,现在的她,心里在狂乱的打着鼓。

耶律珣没有理会其其格的献媚,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恶心至极。

“王爷,王爷回来了吗?老夫是安逸王军营里的大夫,老夫有事求见王爷!”门外,有一老者的声音响起。

“那日是属下带这位老军医来给王妃医治的。”萧特末见门外年迈的老军医,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造访。

耶律珣点点头,外面的小厮将老军医领了进来。

“有事?”耶律珣淡淡问,目光依旧在这屋子里扫视着,他总觉得透着蹊跷。

老军医先是颤巍巍的对耶律珣磕了个头,哭丧着脸说到:“老夫先请王爷恕罪。那日老夫来给王妃医治脚上的伤,王妃单独让老夫号了脉,是喜脉。王妃怀了王爷的骨肉啊,王妃一开始不想生下来,可是在老夫一再劝说下她还是决定保住胎儿。王妃不让老人告诉王爷,她说她会亲自告诉王爷的,可是没想到她逃了……老夫特意等王爷回府前来告知的,王妃带走的是未来的小世子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木暖之怀了孩子?尤乌与萧特末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木暖之会要求老军医给她单独把脉。

其其格心里一紧,暗自叫苦,她竟不知会有个糟老头前来搅局,若王爷知道木暖之怀了孕定不会罢休追查下去的。

耶律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他背对众人,没有人看得大到他是何情绪。

她有这么恨他吗?有这么讨厌他吗?以至于不想为他生孩子,以至于知道怀了他的孩子不顾脚上如此严重的伤势就逃了?木暖之,你怎么忍心如此伤害本王?你怎么狠得下心?耶律珣盯着那张凌乱的梳妆台,心中酸楚。

凌乱?耶律珣皱了皱眉。走近梳妆台,木梳上还有木暖之梳掉的发丝,她平日喜欢戴的头饰还在梳妆台上,甚至,那个抽屉夹层里的万花楼楼主令牌都还在里面!

耶律珣眼皮子一跳,冷目看向身后众人。

“木暖之真的是自己逃走的吗?”

其其格浑身一颤,她不知道耶律珣察觉了什么,只是一股寒意自她脚心贯穿至头顶,她有不好的预感。明明都处理得妥当的啊?一切样子都没有改变,这屋子里的血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床铺底下那滩虽然是被忽略了,可是尤乌刚刚也说了也许是受刑时留下的。

“是臣妾过来接她过臣妾那边去住才发现她人不见了的,丫鬟九葛告诉我她见到木暖之带着阿丽慕离开的。”尤乌回到。

九葛是其其格的贴身丫鬟,耶律珣看向其其格,其其格被他冷眸一扫,浑身一哆嗦。

“其其格,你是活腻了?竟敢骗本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若从实招了,或许本王还会饶了你一命。”耶律珣捏住其其格下颌。

“九葛,你再对王爷说一遍你那日看到的情景。”其其格忙吩咐身后脸色惨白的九葛。

九葛埋低头,弱声说到:“是……是……那日奴婢见到弃妃木暖之让阿丽慕背着她悄悄从后门出了府,奴婢疑惑,悄悄走近去瞧,见到木暖之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搁在阿丽慕脖子上……奴婢吓得回了红鸾苑……看样子,是木暖之胁迫阿丽慕带她逃走的。”

耶律珣不语,盯着九葛看了半响,九葛埋着头不敢抬起来,心里七上八下,面对耶律珣,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气场明显弱得不能再弱。嘴角上扬,耶律珣随手抽出萧特末挂在腰间的刀,眼睛也不眨的捅在了九葛的肚子上。

“说实话!”耶律珣憋向惊恐的其其格。

“王爷……王爷饶命……王爷……是夫人指使奴婢的……求王爷……饶了奴……啊!”

耶律珣猛的拔出刀扔在了地上,九葛倒地,血流了一地。完了,王爷心里跟明镜似的,瞒不住了。其其格瘫坐在了地上,眼泪滚落。耶律珣满意的笑了笑。

死了,木暖之死了!

其其格哽咽着说完实情,尤乌嚎啕哭了起来,耶律珣铁青了脸。

“王爷,王爷你去哪?”萧特末见耶律珣疯了似的冲出房门,担忧的跟了上去。

床下那滩血,原来是他们的孩子……木暖之死前要经历怎样的痛苦?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死?她怎么能死!木暖之,你怎么敢就怎么死去!耶律珣红了眼,直奔乱葬岗,骑在马上的一抹身影是那么的淡,淡得让追在身后的萧特末以为他也要跟着木暖之离开了。

乱葬岗,一个颀长伟岸的身影站在荒凉无比的昏暗中。

“王爷,回吧。”萧特末小心翼翼走过来,他不知道该怎样劝耶律珣,虽然寻不到木暖之的尸体,但看来定是被野兽吃尽了,因为,连阿丽慕的尸体也被啃得只剩下一半了。

失去爱人,这个本就孤独的男人,该如何承受?他已经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一个时辰了。萧特末忧心,王爷对木暖之的感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因为从王爷听闻相机之事去往大宋开始,萧特末就一直见证着他们两人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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