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佑找上门来,在清禾城外叫嚣,薛凌彻这几天头疼,全权交代夏如风想怎么解决怎么解决,他落得个清静避而不见,陪着阿樾养伤。谭辛蔚除了陪薛凌彻之外就是去易家看孩子,因为他们没时间也不方便照顾,薛凌彻最终同意先放那边。易臣晏已经开始着手解决当时商量的结果,谭辛蔚改姓氏的事情是他一个人走的关系,档案什么的都在改,最后是结婚证和户口本,这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这天恰巧乔伊涟也在,潘恩佑说要他们把基诺还给他,俨然已经把宫樾当成了他的人。乔伊涟有些担忧这样的阵仗到时候大家受到无以挽回的伤害,就把薛戎洛叫了过来。
小岛的事薛戎洛已经知道潘恩佑输了,两个孩子非要一较高低他说什么也拦不住夹在中间也为难。他把主意打在了谭辛蔚和剧雨菲的身上,希望两个女孩子可以双方和解。
这事潘恩佑和薛凌彻都不知道,乔伊涟私下里把剧雨菲找来的,让她和蔚蔚多接触接触。谭辛蔚鸡贼,当时正在易家看孩子,就说有事让人来这边找她。一看是把剧雨菲送过来的,干脆来个有去无回,把她关在了易家不让出去。易臣晏本来不想掺和这些事,但因为谭辛蔚帮了他大忙,所以也就自然偏向了薛凌彻一方,几乎等同于加入了一股势力。
潘恩佑大怒,气薛戎洛的偏心,当场就红了眼眶:“枉我一片孝心对你,你就是这样帮着那个野种来灭我的吗?啊?”
薛戎洛也气,气谭辛蔚怎么那么不懂事,非要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我老了,就希望儿子孙子围在身边能有个天伦之乐。菲菲和蔚蔚都是好孩子,两个人多接触接触尽量避免这一场浩劫不是对谁都好吗?”
潘恩佑咬牙切齿:“那你怎么不把野种的女人送到我家,偏偏让菲菲去易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已经没有兴趣想了,我他妈的到底招谁惹谁所有人都在背叛我!”
“恩佑…”乔伊涟知道这事做错了,主动站出来解释:“是阿姨的错,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我保证蔚蔚不会伤害菲菲的…啊!”话还没说完的乔伊涟被潘恩佑一巴掌扇的站不住脚,脸庞火辣辣的疼:“恩佑……”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一直和她关系不错的男孩子。
“伊涟……”薛戎洛疼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
潘恩佑冲她怒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儿子玩死了蒋瑜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不放过菲菲……”
同样是话说到一半,“砰”的一声,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揍得后退了好几步。薛凌彻在楼上的窗户看的一清二楚,自己的母亲被打简直是忍无可忍,二话不说跑下来就是一拳挥在那混蛋的脸上。
三十好几的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地上扭打了起来,任谁都制止不了,乔伊涟也是泪流满面在一旁揪着心。
薛戎洛安慰她说就让他们打吧,出出气也好。
清禾城的前院站的全是潘恩佑的人,看着两个黑社会老大就这样跟流氓似的在地上打来打去,他们身上揣着的枪也没地方使。
“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谭辛蔚的突然出现,成功制止了地上的两个男人,准确的说是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门外的大马路已经被禁止通行,易臣晏带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谭辛蔚用枪抵着剧雨菲的脑袋站在马路中间。
她的举动彻底刺痛了潘恩佑的双眼,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谭辛蔚这个泼妇。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每个人的耳边都回荡着打架二人的喘息声,薛凌彻撑着地坐起来,乔伊涟扶着他站起来。潘恩佑彻底栽了,他的腿本来就不好,被人扶着也站不稳,晃晃悠悠往马路中央走去。
清禾城门外的马路很宽,他似是永远走不到尽头一样疲惫。
“谭辛蔚你卑鄙!”他红着眼和这个女人对峙:“有种都冲我来,难为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我就是没本事,真不好意思,我还给她喂了些潞津水解渴。”谭辛蔚笑得邪肆:“怎么样?带你的人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潘恩佑喘着粗气,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现在甚至觉得生不如死,菲菲被吓得像是痴呆了一样,满脸泪痕地望着他,也不会说话,他心疼。
谭辛蔚看这两个人一眼万年的深情就恶心:“当我不敢是吗?”这个时候就算潘恩佑动作再快也不可能从她手里把人夺走,所以拽着剧雨菲后退两步的同时一枪崩了不远处一个潘恩佑的人,那人伤了膝盖当场跪地哀嚎。复又将枪对准了剧雨菲,整个过程速度快的要命:“怎么样?走还是不走?”
潘恩佑一双眼满是狠戾地瞪着谭辛蔚。
“你如果还想再失去一次爱人的话我不介意。”
他开始紧锁着眉头闭上眼睛,像是要做生死抉择一般。剧雨菲突然口吐白沫,鼻孔也开始出血,潘恩佑睁开眼睛看见这一幕已经没了退路,极度隐忍地怒吼一声:“滚,都滚!”
被下令滚的人心领神会,全体训练有素的集合上了车绝尘而去。
现场少了一大半的人,连空气都清新了起来,谭辛蔚觉得大快人心,冷笑一声道:“那一年多你追的彻体无完肤甚至现在还落的有后遗症,你已经夺走属于你的一切,也报复了那么久还不够吗?你觉得你无辜,可是他就不无辜了吗?你把上一辈的错全算在了彻的头上,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和你一样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