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条件多好。反正我要给你找点事做,你那么有钱,开赌场不就是分分钟的事,还有你们这些黑社会罩着,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吗?你觉得呢?”
“蔚蔚…这里面的事太复杂,我不想拉你下水。关熠家就在澳门,你想做赌场老板的话,我让他送你一座好了,省得我们费事。”
“你就是不想让我干!”谭辛蔚直接摊牌。
“对,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那我做警察!”
“……”
薛凌彻直勾勾地盯着她,谭辛蔚被他吓得心里发毛,萎了,撅撅嘴巴不情愿道:“……那还是卖火锅吧。”
“嗯,这才乖。”
这事上他必须作主,她毛经验都没有,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肯定不行。他也不是指着这挣钱,跟他的家底比起来,卖一辈子火锅生意再好也不及他的多少分之一。只是想让她的生活不那么无聊而已,火锅她也爱吃,又比其他工作安全,所以就它了。
谭辛蔚把带来的东西都吃光,肚子都吃了起来,没薛凌彻的搀扶,都摊着起不来身子。下山不费力,沿着石阶欢快的跑着,到了山脚下差不多也消了食。
回去的路上,谭辛蔚还是把薛凌冉拜托的事情说了。薛凌彻叹了口气,只说知道了便没多作回应。
以前不知道,现在谭辛蔚明白了,薛凌冉是怕他护着关熠呢。薛凌彻不是偏心之人,更不昏庸无道,这事让他处理的话是有点为难。虽不是亲伯父,但叫了爸,等于回了家,还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普天之下,能把关熠怎么样的人也就只有薛凌彻了。
去德国的前一天,一切准备就绪,该死的宫樾还在清禾城大楼门口跪着忏悔,参加婚礼有他的份,可他就是拗,说没有人惩罚他的话就在那自罚,等自己跪够了再说。
问他什么时候跪够,他只是摇头不说,想必是想等自己心里的别扭过去才算完。
薛凌彻站在顶楼办公室的窗边,往下看,虽然看不到宫樾,但知道地面有个在忏悔过错的大男人,跪个没完没了。谭辛蔚刚从下面的病房看完荆颜上来,就听见他叹了一口气。
“你看得见吗?”从后抱着他的腰,脸颊贴上他结实得背。
“看不见,省得心烦。”薛凌彻转身抱着她:“颜颜怎么样了?”
“伤口问题不大了,就是有点抑郁,宫樾那个混蛋,竟然还想**她,真是想不明白,明明爱着,还要做那样的举动。”
“你要好好照顾她,虽然是阿樾开的枪,可她是我受的罪,我心里非常感激她的勇敢。”
“要是她没有跳下来,伤的就是我了,可我宁愿是我。”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但是以后不许再冒险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会好好待颜颜,这件事我按照她的想法来,阿樾这边,就让他再煎熬一段时间吧。”
“好的好的。”她点点头,并没有同情那地上那个倒霉的男人。
春雷滚滚,傍晚的时候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这雨来得好也来得巧,好的是缓解了前日的干燥,巧的是……
“阿樾,回来吧。过去的事时我们身不由己,不怪你的。”夏如风举着伞站在一楼大厅外的房檐下,雨水啪哒啪哒敲打着伞顶,焦急喊着外面的人:“下这么大雨,你身体刚好,在这么淋下去要留下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