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弘历在幼年时便得康熙爷的喜爱,亲授其书课,育于宫中,也曾赞过他:“是命贵重,福将过余。”
康熙年间,后期由于皇位继承人位置的悬空,造成“九子夺嫡”,结果是九死一伤,雍正时期,太子之位虽然没有定,可朝中大臣谁都知道,除了弘历,不做二选。于这点而言,雍正是个顶聪明的皇上,只是…其在位的时间太短…
晚膳前,弘历送我回察哈尔府,我进去后,他就回宫了。刚回到院子里,却碰到了傅恒,他呆呆的站在我的房门口,宛如一座雕像。
“傅恒…”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他转过头看,眼睛有些红。
“今天不当值么?”我又问了一句,见天色有些暗了,便推开门进去点上灯,而傅恒却始终是一言不发的跟进来,沉默的让我有些心慌。
我坐下来,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茶,好一会儿,他才问道:“我听松佳福晋说,你…与五阿哥出去了?”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见他一脸的迷惑,我就又点了点头,我想…还是别告诉他与我出去的实际上是四阿哥吧…
“傅清呢?”我又问道,“他晚上要值班,下午回来没见着你就走了…”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说罢,我们俩人又是一阵的沉默,我便问道:“要一起用晚膳吗?”,“不了,我回去陪额娘吃吧…”,说罢,他欲言又止的似乎还有什么话儿要说,但是始终也是没有说,便回去了,我坐了一会儿,便让小玲随便准备些饭菜,吃了,早早就躺下休息了,今儿一天是够累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平常那般的过,只是弘历不时的让弘昼给我送些书信过来,他闲的时候也会找我一块儿去游湖泛舟,或是到郊外走走散散,放放风筝之类的,但他每次找我时,不是让人带口信就是将约会的时间地点云云等的写在给我的信里边儿。
就这么很快的,这一年的夏天、秋天过去了,当冬天的第一场雪下时,我却莫名其妙的受了一场风寒,身体不舒服,心里边也憋得难受…
“咳,咳…”我躺在床上用力的咳着,小玲在旁边添着碳,看着碳炉里那烧的旺旺的火,我身上却还是觉着冷。
“玉韵…”傅娅带着雪花从外边进来了,“来,我让厨房给你炖的冰糖雪梨,趁热喝了,对你咳嗽有好处的…”她将冰糖雪梨倒到碗里给小玲,小玲拿了过来,我接过碗,其实我最讨厌喝这种甜甜得粘稠的东西了,可傅娅亲自给送来了,我是不得不接过来喝了,待我喝完后,傅娅搬了张凳子坐在我床边,“玉韵,你这几日觉着如何?好些没?”,我刚想点头,却忍不住的又咳了一阵,“你看你,再让大夫给抓一副药吧,你都咳了好些时日了…”,我喝了口小玲拿过来的茶后顺顺气儿后道:“没事儿了,我已经不烧了,嗓子咳嗽是因为它里边长新肉,痒才会咳的,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傅娅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来找我了,我正愁着如何与她解释有关我与弘历之间的事儿,可我感冒的时候,她却是天天的往这边跑,不是送这就是送那,让我心生愧疚,她如此待我,我却抢了她心爱之人…对着她我就更讲不出我也弘历之间的事儿来了…不过,从她来找我时,也不再提起弘历了,这点让我觉着好生奇怪…
我们就再聊了会儿,她的丫鬟过来说是大福晋找,她便先回了,说是明日再过来看我,我让小玲送了送她。
也巧了,她刚前脚出门,弘历与弘昼后脚就进来,“玉韵…”弘历急冲冲的过来握住我的手,“你看你,病得脸儿都瘦了好大一圈了。”他温柔的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我没事儿的,咳,过几日就好了。”“咳咳!你们俩当我隐形的啊?”弘昼实在是看不进去我俩的亲亲我我的,不满的在旁边抱怨道。这些日子,他常常帮弘历送信与我,我与他也熟识了,便开玩笑的调皮道:“羡慕啊?那你也快找一个呗。”,“切,我才不要呢,像你们俩这样肉肉麻麻的,快恶心死人了。”他故作恶心的伸了伸舌头,逗得我们相视一笑…屋外边的冷与屋里温暖的氛围形成对比。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我的咳嗽才稍稍的有些好转,就是有时候还咳一两声,基本上无大碍了。
今儿清晨,雪已经是下停了,就是地上的积雪有些厚,我披了件斗篷,戴了个毛皮的暖手,让小玲帮我搬了个椅子小桌子,在院子里坐着,天上的太阳暖暖的,晒得正是舒服,可能是病初愈的原因,我身子乏的紧,不一会儿,我竟睡着了,直到小玲去扫了雪回来,“玉韵小姐,外边天儿冷,你赶紧的,回屋躺着吧,要不,待会儿松佳福晋来了,就该敲我头了。”我笑了笑,便起身往屋里去,躺在床上看书,这书是弘历给我带的,多是些什么通史、诗歌、辞赋之类的,看得我更加的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