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我也没吃,就一直躺到了天黑,松佳福晋与李荣保过来看了我,我寒暄了几句,多是些注意身体,好点没的话就回去了。我起身喝了点儿热粥,精神了些,白天睡得有些多了,晚上我一直看书到三更才睡去。
今年的除夕宴,听李荣保说,皇上本想让我再进宫去筹备的,只因我身体欠佳,只得作罢,而除夕宴当天,李荣保一家都进宫去了,我身体不适便留在府中,小玲怕我闷着,便来找我话家常。
“玉韵小姐,听说去年除夕宴你给筹备的节目可好看了,可惜我没看到。”看她那一脸的惋惜样儿,我不禁笑了出来,“宴会不都是那样子的,有什么可惜的呀?”……我们才刚聊了一会儿,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小玲起身起开门,“四阿哥吉祥!”小玲朝门外人行了个礼,看了看我,便笑笑道:“我还有些事儿要做,先下去了。”说完,便出去了。弘历进来将后将门关了。
“你怎么来了?今儿不是除夕宴吗?你来了皇上找不到人怎么办?”…不回答我的问题,他便钻到我被子中握着我的手,将头靠在我肩上“好暖啊,你的手…”,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怎么啦?”我轻轻的问道,“没,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一会儿就回去…”,我心中暖暖的,不再说话,因为现在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屋子里边就响着碳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就这样,他在我肩头静静的睡着了,轻轻的打起了鼾,我叹了口气,将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他便醒了,“怎么?不睡了?”我问道,“嗯,睡这么一会儿就足够了,我该回去,不然,宴会可就散了,小李子还在外边侯着呢。”他用下颚磨了磨我的脸,上面新长些细细的胡渣,扎得我有些疼,“嗯,那…你先回吧。”,“听你这么一说,我又不想走了。”他撒娇似得搂住我,我咯咯的笑着,原来…他也有似孩子的一面…
“好了~~,快回吧,不然,小李子可真要着急了。”我催着他,“那…我走了…”,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便朝门口走去,刚要开门,又倒回来叮咛我:“你的病还没好全,药该吃的还得吃,别嫌苦就不吃了,省的以后烙下什么病根…”,“知道了,我自己会注意的,快回吧…”我心想着,这男人啰嗦起来可一点儿也不亚于女人呢。他叹了口气,才开门出去了,屋子里恢复了原先的寂静,我的心竟隐隐约约的感到了寂寞,原来…两个人与一个人还是有差别的啊……
除夕过后,很快的,就到元宵了,十五元宵逛花灯,每年的元宵节,街上都异常的热闹,傅清与傅恒也都回来了,傅清还是老样子,一回来就嚷嚷着要出去逛花灯,见了我,却不似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了,只是问:“玉韵,一起出去吧…”换做以前,一定是二话不说的,直接拉了我就走,现在反倒是客气起来了,也是…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
现在我喜静,越热闹的地方我越不想去,空着的时候,我宁愿一个人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做做刺绣什么的。我便推说是身子还有些不适,拒绝了傅清,他眼里尽是失望,可也没说什么。
见我没有上街的意思,傅娅也只是笑笑的道:“姐姐,有没有什么想吃想玩的?我们买了给你带回来。”,“不用了,你们好好玩就是了…”,“那…姐姐歇着吧…”说着,傅娅便与傅清、傅恒出去了,傅恒自始自终都没说过什么,就是快走出院子时,回头看了看我,眼里竟有些淡淡的悲伤……
朝中的事儿我向来不知道,傅清、傅恒回来后,谈话间我才知道原来八王爷在去年年初时已经被削除宗籍,圈禁宗人府,算算时间,那应该是我与小玲上街碰到弘时那之后不久,这样的话,那么弘时……只不过是政治态度的差异,而雍正却当真忍心将自己的儿子撤去黄带,玉牒除名…难怪人家说,帝王心,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