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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孟子事实录(1)

自序

(颉刚按:原木无此序,今依《三代考信录》例,由《提要》卷下录出置此。)

孟子何以别为录也?传道之功大也。

孔子之时,王道犹存,异说未起,故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战国时则不然,处士横议:杨、墨之言盈天下,即儒者所著述亦多传而失真。赖孟子缕陈而详辨之,井田封建之制,仁义性善之旨,帝王圣贤之事,然後大明而得传於後世。向无孟子,不但异端之说之惑世也,即《周官》、《戴记》、《国语》、《逸周书》等书所述,亦无从辨其是非真伪而识圣道之真。故唐韩子称:“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某。”又云:“学圣人当自孟子始。”然则孟子之於孔子,犹周公之於文、武;文、武非周公则制作不详,孔子非孟子则传流多失;甚矣孟子之有功於道者大也!

孔子门人之事虽旁见於他书而首尾多难考;惟《孟子》七篇中,适梁、游齐,居滕,至鲁,皆备载之,不难考其先後,故别为录以明之也。又此七篇皆弟子所纂述以传於後世者,其功亦不可没,故并附於孟子之後。

在邹

【补】“孟轲,驺人也。”(《史记孟子荀卿列传》)

辨孟母三迁之说

《列女传》云:“孟轲之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也,嬉戏为墓间之事,踊跃筑埋。孟母曰:‘此非所以居子也!’乃去舍市。其嬉戏为贾。孟母曰:‘此非所以居子也!’乃徒舍学宫之旁。其嬉戏乃设俎豆揖让进退。孟母曰:‘此真可以居子矣!’遂居之。”余按:孟母教子之善当非无故而云然者,即三迁之事亦容或有之,然谓孟子云云者则必无之事也。孔子曰:“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孟子曰:“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人之相远固由於习,然大圣贤之生必与众异:必不尽随流俗为转移。孟子虽幼,安得遂与市井墟墓之群儿无以异乎!孟子曰:“舜之居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然则孟子亦当如是。使孟子幼时绝不知自异於群儿,则孟子壮时亦安能自异於战国纵横之徒哉!且孟母既知墓侧之不可居,则何不即择学宫之旁而迁之,乃又卜居於市侧乎?《国语》称文王曰:“在母弗忧,在傅弗勤。”《列女传》云:“文王生而明圣,太任教之以一而识百。”後世儒者遂谓文王生有圣德,大王知其必能兴周,故舍泰伯而传国焉。夫同一圣人也,文王则生而即为圣人,孟子则幼时无少异於市井小儿,一何其相去之悬绝乎?盖凡称古人者,欲极形容其人之美,遂不复顾其事之乖,其通病然也。故欲明太任之胎教,遂谓文王之圣生而已然;欲明孟母之善教,遂若孟子之初毫无异於庸愚。其实圣人之为圣人亦必由渐而成,圣人幼时虽未即为圣人而亦必不与流俗同也。善读书者当察其意所在、不必尽以为实然也。故今不载此事。

辨孟母裂织买豚之说

《韩诗外传》云:“孟子少时诵,其母方织。孟子辍然中止,乃复进。其母引刀裂其织,以此诫之。”孟子问其母曰:“东家杀豚何为?”母曰:“欲啖汝。”其母自悔,乃买东家豚肉以食之。余按:自裂其织以喻学之不可中辍,理固当然;然且诵且思,岂无中止之时,乃责其声之必无断续乎!至於“啖汝”云者,不过一时之戏言耳,其失甚小,因悔此一戏而遂买豚肉以弥缝之,是教之以文过遂非也,孟母何反出於此乎?此皆说者欲极形容孟母之善教而附会之,反失其正者,皆不可为信。故今并不录。

辨孟母不许去妇之说

《韩诗外传》云:“孟子妻独居踞。孟子入户视之,白其母曰:‘妇无礼,请去之。’母曰:‘乃汝无礼也!’”礼不云乎:“将上堂,声必扬;将入户,视必下。”不掩人不备也。“於是孟子自责,不敢去妇。”余按:独居而踞,偶然事耳,教之可也,非有大过,岂得辄去!声扬,视下,亦谓朋友宾客闻耳,房帏之内安得事事责之!此盖後人之所附会,必非孟子之事。故亦不载。

【备览】“受业子思之门人。”(同上)

【附论】“孟子曰:‘予未得为孔子徒也,子私淑诸人也。’”(《孟子》)

孟子无受业子思事

赵岐谓孟子亲师子思。王劭谓《史记》“人”字为衍。余按:孔子之卒下至孟子游齐,燕人畔时,一百六十有六年矣。伯鱼之卒在颜渊前,则孔手卒时子思当不下十岁。而孟子去齐後,居邹,之宋,之薛,之滕,为文公定井田复游於鲁而後归老,则孟子在齐时亦不过六十岁耳,即令子思享年八十,距孟子之生,尚三十馀年,孟子何由受业於子思乎!孟子云:“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若孟子亲受业於子思,则当明言其人,以见其传之有所自,何得但云“人”而已乎!由是言之,孟子必无受业於子思主事,《史记》之言是也。然孟子之学深远,恐不仅得之於一人,殆如孔子之无常师者然,故但云“私淑诸人”耳。

适梁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宋人疑孟子见诸侯之误

叶大庆《考古质疑》云:“墨客王圣美少谒一达官,问圣美曰:‘尝读《孟子》否?’曰:‘都不晓其义。’问:‘不晓何义?’曰:‘从头不晓。孟子不见诸侯,何以见粱惠王?’其人愕然无对。此虽若戏笑之谈,匆遽中亦自难对。近见陈氏《新话》云:‘孟子之书有一言可万世行者,有言之今日而明日不可用者。孟子不见诸侯而见梁惠王,学者至今疑之。’大庆尝思而得之。孟子论去就之义,曰:‘迎之致敬以有礼,言将行其言也,则就之。’按:《史记魏世家》:‘惠王卑礼厚币以招贤者,邹衍、淳子髡、孟某皆至。’然则孟子之见惠王非以其迎之致敬而有礼乎?”(原文甚繁,今删而果之如此)余按:孟子之见梁王无难解者,不知圣美何以不晓,达官何以无对?陈氏何以致疑,叶氏何以待思而後得也?孟子所谓不见诸侯者,谓草莽之士不屈身先容以求见诸侯耳,非谓终古不可与一见也。故曰:“庶人不传质为臣,不敢见於诸侯。”曰:“如不待其招而往,何哉?”曰:“段干木逾垣而辟之,泄柳闭门而不内,是皆已甚;迫,斯可以见矣。”语意甚明。岂容有不晓其义者!而乃纷纷疑之,议之,真吾所不晓也!若谓终古不可一见诸侯,则禹、皋陶何以儿尧、舜、伊尹何以见汤,太公何以见文王乎?孟子居邹,季任为任处守,以币交,受之而不报;他日由邹之任,见季子;然则孟子之见时君皆当如是,不但於梁然也。即无史记之文,而孟子之为应聘而往亦无可疑者;但记书者止欲明先义後利之旨,不暇於未见之前一一铺叙,如今演义之文法耳。齐景公问政於孔子,卫灵公问陈於孔子,未问之前亦必有其相见之因,无关於义理,故不必一一而书之策也。今论者乃以是为疑,岂宋人沿唐旧习,喜奔竞,怪孟子不见诸侯之言而欲以其矛刺其盾乎?不然,如是读书,书无不可议者,无性乎陶渊明之“不求甚解”也!

孟子救旧之旨

按:孟子先义後利之旨深切战国时人之病,要亦古今之通患也。三代以上,人皆尚义。逮春秋时,人渐重利;然尚有好义者,亦颇有假义者。至於战国,非惟人不好义,即假义者亦不可得。何者?人皆惟利是图,无所用於假义者也。人心一专於利,则但知有利而不知有义,且但知有己而不知有人,甚至但知有目前之利而不知有日後之害。以故列国之君惟务战争以辟土地,聚敛以充府库,其臣亦惟务逢君以取富贵,其闾巷之间亦惟事强凌弱,众暴寡以自利。此无他,皆好利之心驱之使至是也。是以战国之时生民涂炭,风俗颓敝,死於兵者动至一二十万,然则孟子此言诚救时之上策,亦千古之炯鉴也。故以此章冠七篇之首,而太史公读之亦深叹美之也。

“利”非不可言

圣人何尝下言利!《易》曰“《乾》,元亨利贞”,曰“坤”,元亨,利牝马之贞曰“利建侯”,曰“利见大人”,曰“利涉大川”者不一而足,圣人何尝不教人以趋利而避害乎!但圣人所言,义中之利非义外之利,共有之利非独得之利,永远之利非一时之利,此其所以异也。故曰“见利思义”,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曰“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无如世俗之人惟利是图而不复顾义之是非,不但损人以利己也,为臣者且耗国以肥家,甚至贪一时之利而致酿终身之害者亦往往有之,可不谓大愚哉!孟子此言可谓深切著明,惜乎世人不之察也!

按:孟子与齐、梁、滕君问答之言,文繁不可悉载,而《孟子》乃人所共读,亦无庸悉载也,故但掇其要旨及有关於时事者次其先後,不备录也。

“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东败於齐,长子死焉,西丧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寡人耻之,愿此死者一洒之!如之何则可?’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同上)

【备览】“惠王数败於军旅,卑礼厚币以招贤者,邹衍、淳子髡、孟轲皆至梁。”(《史记魏世家》)

孟子至粱在惠王後元之末

《史记》此文载於《魏世家》惠王三十五年;以《年表》考之,乃周显王之三十三年乙酉也。余按《史记》,惠王在位三十六年而卒;子襄王立,在位十六年卒。襄王元年,乃周显王三十五年丁亥,“与诸侯会徐州,相王也,追尊父惠王为王。”是丁亥以前梁未称王也。而孟子之见梁王,乃云“王何必曰利”,“王好战,请以战喻”,“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惠王果未称王,孟子何由预称之曰王乎?又按《史记》,粱予秦河两地在襄王五年,尽入上郡於秦在襄王七年,楚败魏襄陵在襄王十二年,皆惠王身後事。”而惠王之告孟子乃云“西丧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未来之事,惠王何由预知之而预言之乎?按:杜预《左传後序》云:“古书《纪年篇》,惠王三十六年改元;从一年始,至十六年而称‘惠成王卒。’即惠王也。疑《史记》误分惠成之世以为後王年也,”然则《史记》所称“会徐州相王”者即惠王,非襄王矣;所称襄王之元年即惠王之後元年,而予河西,入上郡,败於襄陵皆惠王时事,非襄王时事矣。盖惠王本称魏侯,既僭称王,则是年乃称王之始年,故不称三十七年而称元年。《史记》不知惠王改元之故,但见其於三十六年之後又书元年,遂误以为襄王之元年耳。然则孟子之至梁不在惠王三十五年而在後元十二年襄陵既败之後,则孟子与惠王之所云者无一语不符矣。孟子与齐宣问答甚多而与梁惠殊少,在梁亦无他事,则孟子居梁盖不久也。然犹及见襄王而後去,则孟子之至梁当在惠王之卒前一二年,辛丑壬寅两岁之中,於《年表》,则周慎靓王之元年二年也。《史记》所云,非是。说并见後《襄王条》下。

“孟子见梁襄王,出语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卒然问曰:“天下恶平定?”吾对曰:“定於一。”“孰能一之?”对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孟子》)

《纪年》“今王”即襄王

《史记》,梁惠王三十六年卒,子襄王立;十六年卒,子哀王立。《竹书纪年》,梁惠王立三十六年改元,又十六年而卒;其後称为“今王”,至二十年而其书止。杜氏《左传後序》谓:“《史记》误分惠成(即惠王)之世以为後王之年。哀王二十三年乃卒,故特不称谥,谓之‘今王’。”余按:杜氏以《史记》襄王之年为惠王後元之年,是已;至谓《竹书》之“今王”为哀王而无襄王,则非也。《孟子》书称“见梁襄王”,孟子门人记此书者皆当时目睹之人,不容误哀为襄,则是梁固有襄王也。《世本》称“惠王生襄王,襄王生昭王”则是梁有襄王,无哀王也。襄、哀二字,其形相似,盖有误书襄王为哀王者,《史记》因疑梁有襄、哀两王;又不知惠王之改元,故误以惠王後元之十六年为襄王之年,以襄王之二十三年为哀王之年耳。然则《纪年》之所谓今王即《孟子》所记之襄王,不得以为哀王也。说并见前《惠王条》下。

【附录】“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孟子曰:仕。传曰:‘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公明仪曰:‘古之人三月无君则吊’……‘晋国,亦仕国也,未尝闻仕如此其急。仕如此其急也,君子之难仕,何也?’曰:‘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钅赞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古之人未尝不欲仕也,又恶又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与钅赞穴隙之类也。’”

孟子在梁未仕

按:孟子尝见梁惠王,惠王自谓“晋国天下莫强”,则当战国之初犹皆以韩、赵、魏为晋国也。孟子未尝至韩与赵,则霄此言在孟子居梁之时无疑;所谓“晋国”,即指梁而言也。观霄以“难仕”疑孟子,则孟子在梁但如宾客然,未尝受其爵禄,观孟子“钻穴,逾墙”之喻,则当时求仕者率有所因缘而得之,孟子则必待人君之自知之而自任之,不肯效当时游士之所为也。故《史记》於齐称“游事齐宣王”,而於梁则但称“梁”,盖并客卿亦未尝受之矣。学者不可不分别观之也。

游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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