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内奥米·安斯特拉瑟对三角型还有另一种解释:假如把它颠倒过来看,犯罪地点正好是在两个空军基地之间的中点位置;而在它的上方,却是橡树林公墓;在作案地点的东北方向是甘特空军基地;在它的西北方向,是马克思韦尔空军基地。如果,我们把这三个点用线联系起来,就会发现它是一个倒三角形,就在这个倒三角形里有一只鸟,它想飞出去,而且是一只国鸟。假如安斯特拉瑟这样的分析是对的,那么罪犯想要传递给这个社会的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仰?我们现在完全是处在一种对罪犯毫无知情的情况下去作这样的推理,我们觉得有必要。而且,假设和演绎罪犯作案的心理特征,以及揣摩罪犯犯罪的心理结构也是这样的,我们在寻找行为人在犯罪行为实施前已经存在的东西,就是犯罪目的。这是我们从犯罪人的主观上来分析的,而行为人就是想通过犯罪实施过程来表达自己所希望达到的目的。
我们就是想通过这样的分析来确认罪犯的心理结构强化的条件是什么。如果要把罪犯的心理结构作展开分析,那我们就会注意到罪犯的一些心理结构的要素,以及这些要素是如何组成的。而这些要素主要是指:罪犯的动力、罪犯的调节、罪犯的特征、还有罪犯的心理和潜意识等。
我们在分析犯罪的动机中,还注意到了罪犯的意识性,它也可以分为有意识性动机犯罪和无意识性动机犯罪两种。在这起案件中,罪犯是属于有意识性动机犯罪。如果,我们再以动机的产生过程来分析罪犯,它还可以从中分化出渐变型犯罪和突变型犯罪两种。那么,在这起案件中,罪犯他属于是突变性犯罪。由此,我们还可以作这样的判断,假如依犯罪经历标准区分,它还可以分为初犯和累犯,偶犯和惯犯。
这个罪犯应该属于初犯,因为在这座城市的所有案底中,到目前为止像这样性质的案例还是头一例。我们如果再仔细分析,我们还可以用犯罪行为的方式标准来作区别,我们应该在这起案件中确认罪犯是属于暴力犯罪而不是智力犯罪。因为被害人是被罪犯勒死的。这一点弄清楚了,我们下一步的勘查工作就好开展多了。
我们如果再仔细从罪犯心理学的角度去进行分析,一个人之所以犯罪,它是由多种主体内部和外部的因素,如此综合在一起互相作为动力的结果,这就不得不涉及到犯罪综合的动因关系,就是说,一个被注意的个体犯罪,它具有整体、结构、层次和动态等四个因素。
让我们再来认识一下被害人萨比娜·加西亚,这个姓氏在全美国是排在了第八位。从人口普查局统计的消息显示,“史密斯”仍为今天美国的第一大姓,用这个姓的已经有两百多万人。接着,从第二名至第十名的排列是约翰逊、威廉姆斯、布朗、琼斯、米勒、戴维斯、加西亚、罗德里格斯和威尔逊。其中“加西亚”和“罗德里格斯”这两个拉美姓氏首次进入美国的十大姓氏,而这种变化却也反映出了在美拉丁裔人口猛增的趋势。
接下去,我们请艾琳提供一些关于萨比娜好友的情况。艾琳提到了一个非裔美国人,这个人的名字叫伊登·奥尔布鲁克。就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对这个人展开调查的时候。就在8月20日下午4点,我们又接到了一个报案,说在达尔雷达路奥克大街一个住宅区,发现了一具女尸,也是全身赤裸。被害人的名字是——艾琳·阿什莫尔。我们赶到那里,同样发现在艾琳的私处,盖着一张印有国鸟秃鹰的画纸。并且在肚脐下面也有一个针刺的三角图案。这条达尔雷达路呈南北走向,向南正与维尔斯费里路呈丁字型,而在维尔斯费里路的西端就是森林山购物中心。在达尔雷达路的奥克大街正北正是甘特空军基地。
通过分析作案现场,我们断定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如果罪犯不是精神发育迟滞,那么,这种向我们警方公然挑衅的做法,其实就是在蔑视我们警方。如果真是精神发育迟滞者违法,那么犯罪特点应该具有动机幼稚、单纯,或者说是缺乏一种预谋。而且作案对象和目标也是有一定的选择性,并且作案行为多带有冲动性,容易当场被抓获。这种作案往往是单独作案者多。但是,罪犯对后果有一定领会,如果真的被抓住了,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表示愿意悔改。这就是我们对罪犯预构的设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对艾琳提到的那个非裔美国人伊登·奥尔布鲁克进行了重点侦察。作为他的故意犯罪的心理结构的形式、成分和内容,还有嫌疑人无论是从心理根据还是心理动力,以及包括嫌疑人的心理品质及心理原因和状态,我们都要作认真的分析。
那年的9月25日下午5点,我们接到了一个从锡卡莫尔街打来的报警电话,说那里又发现了一具裸尸。被害人叫西莉亚·阿斯科特。罪犯的作案手段与上两次的作案手法相同。在锡卡莫尔街的偏西北方向,有一个马克思韦尔空军基地,它的东边和谢诺环路相接。我们同样在被害人的私处,发现盖着一张印有国鸟的画纸,同时在被害人的肚脐上,也刺有一个三角形的图案。
这样一来,我们对自己的分析感到欣慰,至少说明了之前我们对私处的三角形的分析有点眉目了,和罪犯作案的思路有点接近了。罪犯作案的三个点,都是我们以前在分析案情中所提到过的。这三个点,它们分别连接着重要高速公路,65号州际公路、85号州际公路、10号州际公路、20号州际公路和59号州际公路。就是说,罪犯的进出路线是多头并列的,他来回自由选择的路线很广,而这些公路可以通向美国的其他州。在我们美国,第一级的行政区是州,准确地说,州并不是国家划分出的一个区域,国家是由这些州联合组成的,因为我们美国是联邦制国家,跟其他联邦制国家一样,它的一级行政区可以拥有很大的主权。
现在,我们需要分析一下罪犯还有没有下一次作案的可能。像这样的连环凶杀案,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美国警察有三大任务——预防、侦查和为民众服务。警察只有完成侦破案件的任务,民众才会满意。70年代以后,我国主要是用三种方法来对案件进行破案的,一是查明犯罪动机;二是查明犯人有没有犯罪的机会;三是查明犯罪人的手法。而到了80年代,案件的侦破问题就变得复杂了,那是因为有些案件是没有犯罪动机的,这个时候,对物证的鉴定就变得非常重要,因为它能识别嫌疑犯。但是,如果以物证作为基础,那就要有资料库,而资料库的建设也很重要。它需要有鉴识中心,需要有最优秀的人员在那里工作,另外,鉴识中心的人员还要不断加强专业知识的学习。因为先进的仪器,如果不能及时投入使用,那么,它的价值就会大大降低。
1984年9月11日,英国的科学家亚历克·杰夫里斯发明了DNA指纹鉴别技术,他和同事在研究基因变异时,偶然发现基因中存在足以区分生物个体的微小结构,并在当天就绘制出了一幅DNA指纹图。他把这些结构称之为“随体”。到了1991年,在这7年里,我们对这项技术进行了多方面的改进,但是,我们还是沿用了亚历克最初的基本方法,那就是实行DNA指纹鉴别时,首先还是从人的血液中,或者是其他组织中提取DNA,然后用特定的方法,把DNA切成长短不齐的片断,再通过电泳的方法把长短分开,并且实行转移、固定和杂交。当这些杂交的片断通过显影,或者是用染色处理的方法来显示并形成图谱时,不同的人会出现不同的图谱,这就像人的指纹一样,所以我们称它为“DNA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