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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史长命猛地扑过去,搂住了民娃媳妇,就势亲了一下。民娃媳妇气急了眼,在史长命胳膊上咬了一口。史长命痛叫了一声,松开了民娃媳妇。民娃媳妇痛失丈夫,又受欺辱,悲愤交加,一头撞在民娃的棺材上。

“嫂子!”熊娃呼叫一声,急忙抱起嫂子。民娃媳妇满面是血看了兄弟一眼,头歪在了一边。

此情此景,就是铁石人也会肝肠寸断,就是棉花豆腐人也会热血喷涌。熊娃放下嫂子的尸体,慢慢站起身,牙齿咬得咯嘣响,一双拳头攥成了铁榔头。

“史长命,今儿个不送了你****的丧,我就不姓赵!”熊娃骂着,拳头就抡了过去。史长命的鼻血刷地流了下来,他怪叫一声,伸手就在腰间摸枪。熊娃眼疾手快,又一拳打在史长命的胸脯,他仰面朝天倒在了脚地,吼叫起来:“你们几个瓷锤,还不给我上!”

团丁们一窝蜂似的扑了上来。熊娃大吼一声:“跟****的拼了!”顺手操起了一根扁担挥舞起来。来赵家帮忙的亲友族人早都怒火填胸,发了一声喊,操起镢头、铁锨、杠子、谷杈一拥而上。团丁们虽然都背着枪,却没料到事情突变,枪在手中都不如烧火棍,根本无法抵抗。一伙人发了疯红了眼,手中的家伙没头没脑地往下砸,一班团丁片刻工夫倒在了地上。史长命先是傻了眼,随即醒过神来。他脑袋还算灵醒,知道今儿个的事闹大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拔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一伙人待停住手时,才发现那班团丁没有出气的了,都傻了眼。赵熊娃醒过神来,红着眼睛拍着胸脯说:“你们都甭怕,天大的事我一个人顶着!”

赵三老汉这时也灵醒过来:“没你们的事,大伙赶紧走吧。”

赵家近门子的中年汉子说:“往哪达去哩?出了这么多人命,咱就是躲到老鼠窝人家也会寻咱偿命哩。”

众人都怔住了。有两个胆小的汉子蹲在脚地,抱着脑袋哭开了。一时间众人惶然不知所措。

良久,赵三老汉仰天长叹:“唉,只有这条路了。”

熊娃急忙问:“爹,哪条路?”

“你带着大伙上卧牛岗投奔你郭大叔去。”

熊娃一怔,呆眼看着父亲。

“打死了保安队这么多人,人家能饶过咱?只有上卧牛岗才有活路哩。”

中年汉子也说:“熊娃,三叔说得对,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赵三老汉对儿子又说:“你赶紧收拾一下,带着娃娃和大伙走。”

“爹,你咋办?”

“别管我。我老了,死活够本。”

“爹,我不走!头割了也就碗大个疤嘛!”

“你要是赵家的后人就赶紧走!”

熊娃还是梗着脖子站着不动。他放心不下白发苍苍的父亲啊。

“熊娃,爹求你了,赶紧走吧!你哥你嫂已经殁了,咱赵家可不能断了后啊!再说,还有这一伙人,他们可是为了咱家才闯的祸,你总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掉性命呀……”赵三老汉说着已老泪纵横。

熊娃心软了,叫了声:“爹!”双膝跪倒在父亲面前,泪如泉涌。

赵三老汉拭了一把泪:“赶紧带上娃娃走吧!”

民娃的一双儿女跪倒在爷爷面前,泣不成声。赵三老汉摸摸孙女的头,又摸摸孙子的头,挥手道:“走吧,走吧!”

熊娃咬牙一跺脚,把从史长命的腰间拔出的手枪插在自己腰上,抱起一个孩子,手牵一个孩子,大吼一声:“走!”

一伙人捡起团丁的枪,跟随在熊娃的身后。

赵三老汉手扶门框,泪眼送儿子和孙女孙子以及众人远去。许久,他仰天长叹一声:“老天爷呀,你咋就不给我留条活路呀!”

放火烧光刁民的窝

一大清早,满顺赶着轿车送秦盛昌、杨洪儒、王万祥去县城。他们三个带着北乡众乡绅写的联名信去为民请命。中午时分,他们到了县府。县府的秘书接见了他们,他们呈上联名信。秘书展信细看,不觉念出了声:

呈为责罚、赋税过重,民众不堪其苦。恳请责而不罚并免征去岁粮赋尾欠,以苏民困而培国本,恭请转呈事。以粮从地出,赋由田起,古今中外莫不皆然。在平时则省耕省俭,尤有补助之规,遇荒年则免税免租绝无征收之举。故尧水九年,汤旱七载而不病者,其所以恤民艰培国本,法至良政甚善也。自民国十八年馑之后,本县北乡一带十室九空,虽经几年休养生息,然民气一直未苏,常常半年糠菜半年粮,以求活命。渴望温饱乃乡民昼夜之盼,因此铤而走险种植鸦片,实非民众所愿。政府禁烟,乃治国之良策,责令种植户铲除烟苗亦英明举措。乡民颗粒无收乃自取其祸,然民以食为天,现已无粮可食,嗷嗷待哺,若再重罚,岂不是雪上加霜。再者,政府又要征去岁粮赋尾欠,值此青黄不接之际,民众尚难温饱,哪有余钱交赋税?我等痛乡民之艰难,伤故里之丘墟,用最涕泣陈词代民请命,恳祈政府对种烟户责而不罚,并免征去岁粮赋尾欠,以苏民困而固邦基。是否有当不胜屏营待命之至。

谨呈县长孙。

雍原县北乡民众代表

秦盛昌(签字)

杨洪儒(签字)

王万祥(签字)

民国二十六年×月×日

秘书看罢联名请命信,感到事关重大,让他们在客厅等候,拿着联名信上楼去了。

三人拘谨地坐在客厅等候,面面相觑,沉默无语。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不紧不慢地走动着,令人心烦难熬。不知过了多久,孙世清从楼上走了下来。三人急忙站起身,躬身相迎。孙世清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孙世清是陕北榆林人,说话鼻音很重。他来雍原任职不足半年,对当地的民风民俗不甚了解。他在省城民政厅当过秘书,文事出身,耿介正直。水清则不养鱼。他来雍原任职不善与人交往,因为耿介又得罪了不少人。因此,县府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怀恨在心。

孙世清原本不想接见秦盛昌等人。禁烟征税都是政府的法令,岂能违抗!这些来为民请命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他看了呈文,被那文采打动了心。他没想到,穷乡僻壤还有这等有才华的人。

孙世清点燃一支烟,问道:“谁是秦盛昌?”

秦盛昌欠身答道:“在下便是。”

“呈文是你写的?”

“是的。”

孙世清点点头,心里不免有点失望。假若秦盛昌是个年轻人,他会启用他做秘书的。可惜秦盛昌已是五十出头的人,比他还年长许多,他在肚子里为秦盛昌惋惜。

孙世清把秦盛昌打量一番,又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位。杨洪儒急忙起身自我介绍:“老朽杨洪儒。”

王万祥也赶紧道:“我叫王万祥。”

“坐下说话吧。”孙世清坐在上首的位子上,“三位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只是未曾谋面。三位都是我县的乡绅名流,本县的治安还要仰仗你们支持。”

三人异口同声道:“一定支持,一定支持。”

随后,秦盛昌率先开口:“孙县长,我们呈上的联名请求信您过目了吧?”

“看过了。”

“乞请孙县长网开一面。”

孙世清拉长了脸:“你们可知道国家法度?政府三令五申不许种植鸦片,他们却置若罔闻,视政府禁令如儿戏,是何道理?”

三人见孙世清发了脾气,一时都不敢吭声。

孙世清又训斥道:“鸦片乃毒品,祸国殃民,泛滥成灾,若不严禁,如何了得!”

秦盛昌壮着胆说:“孙县长教训得极是。我们虽愚钝,但也略知国家法度。只是乡民们也有苦情。”

“什么苦情?”

“自民国十八年年馑之后,北乡一带十室九空。虽经几年休养生息,但乡民的日子还是很苦,常常是半年糠菜半年粮。他们想吃饱肚子,这才铤而走险出此下策。现在收获在望,却铲除烟苗,使他们颗粒无收。若再重罚,岂不是雪上加霜!”

孙世清恨声道:“治理乱世刁民,就必须用重典!”

秦盛昌道:“县长此言差矣,他们不是刁民,是贫民啊。”

杨洪儒和王万祥都连声说:“是贫民,是贫民。”

“依你的意思怎么办?”

秦盛昌道:“恳望政府体谅乡民们的苦情,责而不罚。乡民们一定会感恩戴德,遵守国家法度。”

杨洪儒和王万祥都欠身同声说:“恳请孙县长网开一面。”

孙世清吸着烟,半晌不语。

秦盛昌趁机又说:“孙县长,北乡一带,民风向来剽悍,若是逼急了,说不定会激起民变。”

孙世清一怔,随即拉下了脸:“你威胁我?!”

秦盛昌急忙说:“孙县长误会了。秦某知道孙县长为官清正,爱民如子。因而斗胆说出实情,还望孙县长三思而后行。”

杨洪儒和王万祥异口同声道:“请孙县长三思而后行。”

孙世清沉吟半晌,道:“政府若是网开一面,你们能否保证来年不再有人种植鸦片?”

三人站起身,同声道:“我们愿以身家性命作担保!”

“那好,你们先回去吧,三天后我给你们答复。”

秦盛昌又说:“孙县长,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孙世清不高兴了:“还有什么事?”

“请政府免征去岁尾欠。”

“种田纳税,古来皆然,岂能免征。”

“北乡一带,土地贫瘠,十年九旱,向来民不聊生,眼下距下镰割麦尚有半月有余,可各村堡早已十室九空,哪里还有钱交税?还望孙县长体恤民之艰难,免征去岁尾欠。”

杨、王二人也一齐哀求。

秦盛昌又道:“保安大队的警备排在乡公所设点征收税捐,耍‘撒勺子’的把戏,闹得民怨沸腾。”

孙世清一怔,瞅着秦盛昌:“撒勺子?何谓撒勺子?”

秦盛昌从口音中听出孙世清是陕北人,不谙雍原之事,便把“撒勺子”给他解释了一番。

雍原向来是以粮代税捐,且不用秤称,而是用斗量。团丁在用斗量粮食时,故意把粮食撒在地上,还把高出斗的部分用木尺刮掉,落地的粮食不许交税捐的拿走,全部归收税捐者所有。众人把团丁这一恶劣行径称为“撒勺子”。

孙世清听后愣了半晌,似有不相信:“真有此事?”

“孙县长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下去查看。”

孙世清脸色难看起来:“岂有此理!”大口吸起烟来。良久,他口气缓和了许多:“征税收捐之事也不是我说了能算,但可暂缓征收。我马上呈文把你们所报的困难上报省民政厅,请求免征去岁尾欠的税捐。”

秦盛昌等三人连声道谢,刚要动身离开,刘旭武带着几个随从匆匆走进来,后边跟着头缠绷带的史长命。孙世清瞧见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十分诧异:“刘大队长,有什么事?”

“北乡赵家洼的一伙刁民抗税不交,聚众闹事,打死了禁烟征税的官兵。”

孙世清大惊失色:“消息属实?”

刘旭武平日里跟孙世清有点不和,此时在气头上,便没有好言语:“莫非我在说谎?”扭头道,“史排长,你给孙县长说说。”

“孙县长,你可得给我作主啊……”史长命扯着哭腔加盐调醋地说,“赵熊娃一伙刁民聚众造反,把禁烟征税的弟兄们都打死了,他们还说要打到县城来……”

“简直是犯上作乱!”孙世清跺着脚道,“这可如何是好!”

刘旭武冷冷道:“孙县长,我是特地来向你请示的,该如何处置那伙刁民?”

孙世清半晌无语,大口抽烟。他刚刚接任,就遇上了这样棘手的事,一时还真没有什么主意。俄顷,他抬眼看着刘旭武:“刘大队长,依你之见呢?”心里说,这事是你保安大队办的,咋整的咋收拾去吧。

刘旭武到底是个武夫:“凡聚众闹事的都抓起来,以命抵命!”

孙世清一怔,道:“这样恐怕不妥吧。”

“不妥?有啥不妥的?”刘旭武瞪起了眼睛,“难道孙县长要等到刁民们打到县城来再动手?”

孙世清不吭声了,大口抽烟。

秦盛昌在一旁听得清楚,沁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实在没有料到事情竟然闹到了这一步,急忙上前说:“孙县长,再抓人只怕事情闹得会更糟。”

刘旭武瞪眼看着秦盛昌。秦盛昌斗胆又说:“这件事一定事出有因,草率行事只怕会激起更大的民变。”

刘旭武脸上变了颜色:“你是个干啥的?敢说这样的话!”

“刘大队长,我叫秦盛昌,是秦家埠人。赵家洼的赵民娃是我的佃户,禁烟的团丁前天打死了他,想来民变之事可能与民娃之死有关。请大队长详察后再作定夺。”

孙世清把联名信递给刘旭武:“你看看吧,他们是来为民请命的。”

刘旭武看罢联名信,冷笑道:“原来那伙闹事的刁民是你唆使的!”

秦盛昌一怔,顶撞道:“刘大队长你咋这样说话?你可不能诬陷好人!”

“好人?你唆使佃户种植鸦片,目无国家法度,你是好人么?!我看你就是刁民的头!先把他抓起来!”

几个随从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扭住了秦盛昌。秦盛昌没料到刘旭武竟然抓他,气得浑身筛糠嘴唇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王二人大惊失色,急忙向孙世清求情。孙世清也是一惊,却一时不知该怎样开口才好。

刘旭武冷笑道:“孙县长,对待这伙刁民不可有妇人之仁。”随后呵斥杨、王二人:“再胡搅蛮缠把你们也抓起来。”一挥手,押上秦盛昌就走。

姜浩成和史长命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直奔赵家洼。白花花的太阳当头照着,街上别说人影,连只鸡也看不到。家家户户紧闭着街门,无声无息,似乎无人在这里居住。

荷枪实弹的团丁冲进了赵三老汉家中。赵家院子空荡荡的,民娃灵堂前的白纸幡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一副棺材和七八具尸体制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氛。几只不知死活的鸡在院中觅食,鹐鹐这具尸体的眼窝,又啄啄那具尸体的鼻孔。突然闯进一伙凶神恶煞,吓得鸡们四处乱飞。

团丁们望着院中横七竖八的尸体怔住了,禁不住都打了几个寒战,不免兔死狐悲。俄顷,姜浩成瞪着发红的眼睛喝令一声:“搜!”

团丁们四处乱搜。一个团丁变颜失色地从屋里跑出来:“姜副官,屋里有……有……”语不成句。

姜浩成带人冲进了屋。赵三老汉吊在屋梁上,已死多时。姜浩成转身出了屋,脸色如同毛铁,气急败坏地喊道:“把村里的汉子全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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