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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叁 军旅之歌

这些小诗是我在连队当战士时,半夜手持7.62毫米半自动步枪在岗亭站岗时望着满天繁星,思绪激荡,即兴创作而成。那时有理想、有信仰、有憧憬、有追求、有激情、有灵感。眼里只有鲜花没有荆棘,只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坦途没有坎坷,只有完美没有缺陷,生活简单而充实,纯真而幸福!

这篇处女作发表时,我19岁。它点燃了我的文学梦,成为我后来考取军校和实现作家梦的助推器和动力机。让我在当时部队独立营、省军区小有名气。忘不了独立营干事翟宗法,他摸索的创作“四个要”令我终身难忘:“立意要新,构思要巧,形象要准,挖掘要深。”

骄阳似火,

烤得战士浑身汗,

湿透军装,

泛起一层“盐”。

白花花,汗变“盐”,

映得刺刀寒光闪,

亮晶晶,“盐”随汗,

拼刺声中洒云天……

昔日,“四害”当道,

练,被诬蔑为“单纯军事观点”,

憋得浑身直冒汗,

咱胸中早燃起火一团。

今天,铲除“四害”,

为革命练出一片“盐”!

把他们造成的损失夺回来,

盛夏酷暑只等闲!

与老天比高低,

和日月争时间,

胸中想着五大洲,

热汗猛淌心舒坦。

找六月“老虎”磨战刀,

偏在这个时候练,

庆祝光辉的建军节啊,

喜挥热汗凝白“盐”!

心灵的丰碑

谁说岁月的流逝会冲淡过去?

不,时间的浪花洗不掉您。

您把人民当做生活的土壤,

人民把您的光辉形象刻在心里。

怎能忘啊,

您壮怀天下志,远涉求真理。

莫斯科——东方劳动大学,

把您伟大的思想培育。

安源煤矿——

您笑对霜雪,点燃革命火炬;

皖南转战——

您运筹帷幄,驱散满天阴雨。

延安窑洞——

您笔走龙蛇著文章气贯寰宇;

17年里——

您操尽心血把革命航船驾驭。

对邪恶,您是勇敢的战士,

冲锋陷阵,威武不屈;

对人民,您是忠实的孺子,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啊,少奇同志没有死,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您是巍巍的丰碑,

永远在我们心灵中高高耸立!

啊,风——

党的“十一大”召开了,

特大的喜讯,

如春风,拂荡战士的心胸。

难忘的去年深秋,

昆仑俯首,举国哀痛,

“四害”猖獗,阴雾笼罩,

妖风漫长空。

华主席,巨手一挥风雷动!

扫除四条害人虫,

伟大祖国更壮美,

十月遍地是春风。

今天,莺歌燕舞展宏图,

大干快上春潮涌,

“十一大”的春风呵,

鼓满八亿人民心中的帆篷!

啊,革命的风,战斗的风,

团结的风,胜利的风,

吹开战士心头的朵朵浪花,

点染万里神州春意浓!

走亲戚

绿辣椒、秋茄子、

红鲤鱼、桂花糖,

“吝惜鬼”一身新衣裳,

红光满面上哪方?

嗬,看他往后山快如飞,

准是去看望三娃的“丈母娘”。

那年月,流油的山岗尽荒凉,

碧绿的河水泪汪汪,

谁还有心思走亲戚,

肚皮撑着脚板痒?

如今哪,党的政策暖心房,

山沟沟大大变了样——

羊满坡、鱼满塘、粮满仓,

翠竹掩着红砖房。

亲戚越走越亲热啊,

“吝惜鬼”变成“好大方”。

祖国笑了……

仿佛伴随母亲的呼唤,

金色的梦缺了又圆——

小草醒了,摇曳着身姿,

露珠醒了,眨着忽闪闪的眼,

晨风醒了,轻轻地歌唱

太阳醒了,露出绯红的笑脸!

多难忘啊,风雨凄凄,

强盗的旗子把祖国的蓝天污染;

多难忘啊,霜雪弥漫,

妖贼卷起浊浪滔天,

母亲遭劫难,儿女在呼喊,

大地锁双眉,愁容满面!

是神灵的金风把黑云驱散?

是圣洁的甘露把人心舒展?

啊,今天——

碧波荡漾,朝霞绚烂,

群山叠翠,鸟啼莺啭,

万紫千红,百花争艳!

仿佛是母亲温暖的巨手抚面,

徐徐的春风吹醉万里河山。

清晨,我吸一口甜甜的空气,

不息的心海卷起阵阵波澜——

祖国笑了,一抖苏醒的身躯,

看,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喷薄冉冉!

渠水淙淙

哨所门前一条渠,

渠水淙淙荡碧波,

四季清澈游鱼见,

一路欢笑一路歌。

当初高原设哨卡,

吃水要翻几面坡,

乡亲知道这件事,

几番为水苦思索。

那年山乡学大寨,

劈山饮水上山坡,

无限深情无限意,

修条小渠通哨所。

战士喝着渠中水,

股股暖流涌心窝,

化着杀敌千钧力,

苦练本领保祖国。

面对今春卡脖子旱,

战士心头如燎火,

宁肯省下水不喝,

不能干坏社里的禾。

脸盆端、水桶提,

小渠当绳捆旱魔,

清水浇绿大寨田,

军民关系谱新歌。

哨所门前一条渠,

渠水淙淙荡碧波,

那是血液永长流啊,

循环在军民的心窝窝。

山乡邮递员

细雨沙沙,沙沙,

柳枝绽开新芽,

叮铃当,叮铃当……

邮递员冒雨进山洼。

羊角辫儿头上扎,

工作服套着格子花,

春燕,是她!

山乡顿时笑语哗。

“大娘,你托买的腰痛药,

大爷,小刚在部队立功啦!

‘眼镜’,稿费,你的杂文发表了,

小兰,给,有照片,你心爱的他。”

细雨沙沙,沙沙,

铃声萦绕山洼,

她走了,绿色使者,

把春风送给万户千家。

迎春燕

好一行迎春燕,

掠过水中天——

千挑肥料担,

送到襄河畔。

大娘倒来香喷喷的茶,

大爷卷起叶子烟,

粗茶毛烟情意重,

股股暖流涌心间。

吸一口田野的泥土气息,

擦一把额头亮晶晶的汗,

撒一捧筐里黑油油的肥,

思如缕啊情无限——

夺高产,恨不得化作区区一点肥,

催得稻麦籽粒满;

分国忧,恨不得手持神鞭缚苍龙,

把“穷魔”撵出神州的地盘。

好一行迎春燕,

掠过水中天——

扁担悠悠奏一首支农曲啊,

军民同把春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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