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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五〕苏舆云:「『非』犹『不』也,『所』犹『可』也,言圣人不可与戏也。墨子天志篇曰:『今人处若家得罪,犹将有异家所以避逃之者矣。』『所以』,可以也。庄子知北游篇曰:『人伦虽难,所以相齿。』言可以相齿也。盐铁论末通篇曰:『民不足于糟糠,何橘柚之所厌。』言何橘柚之可厌也。史记淮阴侯传曰『非信无所与计事者』,言无可与计事者也,汉书『所』作『可』。并『所』『可』同训之证矣。『熙』,音义作『嬉』,云一本作『熙』。说文:『媐,说乐也。』」黄以周云:「凌本同音义。」则虞案:御览七百七十九作「楚王大惭」。黄本、绵眇阁本、吴勉学本、杨本、归评本亦作「嬉」。

〔一六〕则虞案:书钞引作「寡人反自取辱」,意林作「楚王自取弊」,说苑作「吾欲伤子而反自中也」。

楚王飨晏子进橘置削晏子不剖而食第十一〔一〕

景公使晏子于楚〔二〕,楚王进橘,置削,晏子不剖而并食之。〔三〕楚王曰:「当去剖〔四〕。」晏子对曰:「臣闻之,赐人主之前者〔五〕,瓜桃不削,橘柚不剖。今者万乘无教令〔六〕,臣故不敢剖;不然〔七〕,臣非不知也。」

〔一〕 则虞案:吴勉学本误连上章。

〔二〕 则虞案:说苑「于」上多一「使」字。御览、合璧事类皆引作「晏子使楚」。惟事类赋注二十七作「侍楚」。

〔三〕 孙星衍云:「『并』,说苑作『并』。」则虞案:说苑、御览七百七十九同。惟御览无「之」字。又九百六十六、事类赋注二十七作「并食不剖」。合璧事类别集四十六作「并食不割」。

〔四〕 孙星衍云:「说苑句上有『橘』字。」黄以周云:「元刻与说苑同。」则虞案:说苑、御览九百六十七、合璧事类引作「橘当去剖」,事类赋注作「橘当剖」,御览七百七十九引作「橘未剖」。

〔五〕 则虞案:事类赋注无「之」字。御览七百七十九引无「前」字。

〔六〕 则虞案:元本、活字本、嘉靖本「令」俱误作「今」。

〔七〕 孙星衍云:「说苑脱『不』字。」则虞案:御览七百七十九、九百六十六两引皆无「不然」二字。合璧事类别集四十六约用此文,亦无此二字。事类赋注无「臣」「不然」三字。

晏子布衣栈车而朝陈桓子侍景公饮酒请浮之第十二〔一〕

景公饮酒,田桓子侍〔二〕,望见晏子,而复于公曰:「请浮晏子〔三〕。」公曰:「何故也?」无宇对曰:「晏子衣缁布之衣,麋鹿之裘〔四〕,栈轸之车〔五〕,而驾驽马以朝〔六〕,是隐君之赐也。」公曰:「诺〔七〕。」晏子坐,酌者奉觞进之,曰:「君命浮子〔八〕。」晏子曰:「何故也?」田桓子曰:「君赐之卿位以尊其身,宠之百万以富其家,群臣其爵莫尊于子〔九〕,禄莫重于子〔一十〕。今子衣缁布之衣,麋鹿之裘,栈轸之车,而驾驽马以朝,是则隐君之赐也〔一一〕。故浮子。」晏子避席曰:「请饮而后辞乎,其辞而后饮乎?」公曰:「辞然后饮。」晏子曰:「君之赐卿位以尊其身〔一二〕,婴非敢为显受也〔一三〕,为行君令也;宠以百万以富其家〔一四〕,婴非敢为富受也,为通君赐也。臣闻古之贤臣〔一五〕,有受厚赐〔一六〕而不顾其国族〔一七〕,则过之;临事守职,不胜其任,则过之。君之内隶,臣之父兄,若有离散,在于野鄙〔一八〕,此臣之罪也。君之外隶〔一九〕,臣之所职,若有播亡,在于四方〔二十〕,此臣之罪也。兵革之不完,战车之不修〔二一〕,此臣之罪也。若夫弊车驽马以朝,意者非臣之罪乎〔二二〕?且臣以君之赐,父之党无不乘车者〔二三〕,母之党无不足于衣食者,妻之党无冻馁者,国之闲士待臣而后举火者数百家〔二四〕。如此者,为彰君赐乎〔二五〕,为隐君赐乎?」公曰:「善!为我浮无宇也〔二六〕。」

〔一〕 则虞案:「陈」,吴刻作「田」,元刻本、活字本误「曰」。

〔二〕 孙星衍云:「说苑『田』作『陈』。」

〔三〕 孙星衍云:「高诱注淮南:『浮,犹罚也。』」则虞案:见道应训。『浮』、『罚』一声之转。

〔四〕 孙星衍云:「玉藻:『麋裘,青豻褎,卿大夫之服。』」

〔五〕 孙星衍云:「考工记『栈车欲弇』,郑氏注:『士乘栈车。』说文:『栈,棚也,竹木之车曰栈。』玉篇:『仕板切。』考工记『车轸四尺』,郑氏注:『轸,舆后横木。』」刘师培校补云:「列子力命篇『棱车』,释文云:『当作「栈」,晏子春秋及诸书皆作「栈车」。』」

〔六〕 孙星衍云:「御览作『晏子衣缁布之衣而赪里,栈轸之车而牝马以朝』,与今本大异,不知何故。麋裘,本卿大夫之服,『驽』字又篆文所无,疑后人竟改『赪里』『牝马』为之。」则虞案:见御览七百七十三引。下又有「子思子云:『终年为车,无一尺之軨,则不可以驰』」数语,今本亦无。

〔七〕 则虞案:说苑无此三字。

〔八〕 孙星衍云:「礼记投壶『若是者浮』,郑氏注:『晏子春秋曰:「酌者奉觞而进曰:『君令浮晏子。』」时以罚梁丘据。「浮」或作「匏」,或作「符」。』按此书乃浮无宇,与郑氏所引不同。疑尚有重出之章,为后人删去。」则虞案:凌本「子」误「于」。

〔九〕 苏舆云:「音义作『之爵』,今本作『其爵』,据说苑改。」于省吾云:「孙改非是。其,犹之也,详经传释词。召白虎〈毁,中“工改人”〉『对扬朕宗君其休』,其,亦之也。」

〔一十〕卢文弨云:「『重』,说苑作『厚』。」

〔一一〕孙星衍云:「『是则』,说苑作『则是』。」

〔一二〕卢文弨云:「『之赐』当乙,从上文。」王念孙云:「案『之赐』当作『赐之』,下『宠以』当作『宠之』,与上文文同一例。如今本则文义参差矣。说苑臣术篇正作『赐之』『宠之』。」苏舆云:「音义『尊』作『显』,云今本作『尊』,据说苑改,以下云『非敢为显受』知之。」则虞案:南宋本说苑臣术篇「赐」下无「之」字,指海本改作「赐之」,「尊」改为「显」。

〔一三〕则虞案:说苑「非」作「不」,下同。

〔一四〕卢文弨云:「『以』,说苑作『之』,同上文。」则虞案:指海本改作「宠之」。

〔一五〕孙星衍云:「今本作『君』,据说苑改。」卢文弨云:「旧本『君』字并不误。下云『则过之』,乃君过其臣也,但此下当补一『臣』字。」苏舆云:「卢说是。『臣』直是误字。」则虞案:凌本作「君」。

〔一六〕则虞案:指海本上补「臣」字。

〔一七〕孙星衍云:「『国』今本作『困』,据说苑改。」卢文弨云:「案『困』字似亦可通。」刘师培校补云:「『困』当作『囷』,犹圈族也。」则虞案:「国」疑本作「邦」,汉人避讳改为「国」,后讹为「困」。「邦族」者,邻里乡党之谓也。论语雍也:「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是可证。

〔一八〕则虞案:说苑「鄙」下有「者」字。

〔一九〕孙星衍云:「今本『外』作『内』,据说苑改。」则虞案:南宋本说苑作「外」,凌本作「内」。

〔二十〕孙星衍云:「今本『亡』作『之』,据说苑改。」则虞案:南宋本说苑作「在四方者」,绎史亦作「播亡」。

〔二一〕则虞案:说苑无二「之」字。

〔二二〕孙星衍云:「『意』,说苑作『主』,误。」则虞案:说苑「獘」作「敝」,「乎」作「也」。

〔二三〕则虞案:说苑「父」上有「臣」字。

〔二四〕孙星衍云:「说苑作『简士』。」

〔二五〕则虞案:说苑此两句互倒。

〔二六〕则虞案:说苑「无宇」作「桓子」。

田无宇请求四方之学士晏子谓君子难得第十三〔一〕

田桓子见晏子独立于墙阴,曰:「子何为独立而不忧?何不求四乡之学士可者而与坐〔二〕?」晏子曰:「共立似君子,出言而非也。婴恶得学士之可者而与之坐?且君子之难得也,若美山然〔三〕,名山既多矣,松柏既茂矣〔四〕,望之相相然〔五〕,尽目力不知厌〔六〕。而世有所美焉,固欲登彼相相之上,仡仡然不知厌〔七〕。小人者与此异,若部娄之未登〔八〕,善,登之无蹊,维有楚棘而已;远望无见也,俛就则伤婴,恶能无独立焉〔九〕?且人何忧,静处远虑,见岁若月〔一十〕,学问不厌,不知老之将至,安用从酒〔一一〕!」田桓子曰:「何谓从酒?」晏子曰:「无客而饮,谓之从酒。今若子者,昼夜守尊,谓之从酒也。」

〔一〕 则虞案:杨本无此章。

〔二〕 黄以周云:「标题『乡』作『方』。」

〔三〕 孙星衍云:「『美』,艺文类聚作『华』。」则虞案:见类聚七,又御览三十九、记纂渊海六十五引同。

〔四〕 则虞案:类聚、御览、记纂渊海俱作「松柏既多矣」,无上一句。

〔五〕 长孙元龄云:「『相』当作『柤』,说文:『柤,木闲也。』」则虞案:非是。见下王说。

〔六〕 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作『君子若华山然,松柏既多矣,望之尽日不知厌』。」王念孙云:「案『相相』二字,于义无取。『相』当为『(图) 』(音忽),说文:『(图) ,高貌,从「木」、「(图) 」(音忽)声。」故山高貌亦谓之『(图) 』。『(图) 』与『相』字相似,世人多见『相』,少见『(图) 』,故『(图) 』误为『相』。此言『望之相相然』,下言『登彼相相之上』,则『相』为『(图) 』之误明矣。」则虞案:御览、记纂渊海引作「望之自不知厌」。

〔七〕 孙星衍云:「说文:『仡,勇壮也。』周书曰:『仡仡勇夫。』」苏舆云:「『仡』与『劼』同义。『仡』、『劼』一声之转。小尔雅:『劼,勤也。』广韵:『劼,用力也。』玉篇引仓颉篇云:『虞,仡仡也。』『虞』与『劼』亦同音字。此云『仡仡』,言其用力勤之意耳,谓用力登其上也。孙引说文为训,似稍隔。」

〔八〕 孙星衍云:「说文:『附娄,小土山也。』春秋传曰:『附娄无松柏。』『部』与『附』声相近。」苏时学云:「部娄,即培塿。」苏舆云:「言其未登之时则善也,『善』字当另为句。」则虞案:凌本「善」字从下句读。

〔九〕 黄以周云:「『婴』,元刻作『要』。『要』古『腰』字,属上为句。」则虞案:各本作「伤婴」,吴本作「伤要」。

〔一十〕孙星衍云:「言惜岁易过如月也。」

〔一一〕苏时学云:「『从』,犹『从兽无厌』之『从』。」

田无宇胜栾氏高氏欲分其家晏子使致之公第十四

栾氏、高氏〔一〕欲逐田氏、鲍氏〔二〕,田氏、鲍氏先知而遂攻之。高强曰:「先得君,田、鲍安往〔三〕?」遂攻虎门〔四〕。二家召晏子,晏子无所从也〔五〕。从者曰:「何为不助田、鲍?」晏子曰:「何善焉,其助之也〔六〕。」「何为不助栾、高?」曰:「庸愈于彼乎〔七〕?」门开,公召而入〔八〕。栾、高不胜而出,田桓子欲分其家,以告晏子〔九〕,晏子曰:「不可!君不能饬法,而群臣****,乱之本也。今又欲分其家,利其货,是非制也。子必致之公〔一十〕。且婴闻之,廉者,政之本也〔一一〕;让者,德之主也。栾、高不让,以至此祸,可毋慎乎!廉之谓公正,让之谓保德,凡有血气者,皆有争心,怨利生孽〔一二〕,维义可以为长存〔一三〕。且分争者不胜其祸,辞让者不失其福,子必勿取〔一四〕。」桓子曰:「善。」尽致之公,而请老于剧〔一五〕。

〔一〕 孙星衍云:「栾施字子旗,高强字子良。」

〔二〕 孙星衍云:「田无宇,谥桓子;鲍国谥文子。」苏舆云:「『逐』旧刻误『遂』,今从浙刻正。」

〔三〕 则虞案:事见左昭十年传。左传「君」作「公」,「田」作「陈」。

〔四〕 孙星衍云:「杜预注左传:『公门。』」则虞案:左传「攻」作「伐」,下有「晏平仲端委立于虎门之外」句,元刻本、活字本、嘉靖本「攻」字缺,空一格。景元钞本亦空,顾广圻先加「伐」字,后又改「攻」字。

〔五〕 则虞案:左传作「四族召之无所往」,四族者,栾、高、陈、鲍,与此异。下分言陈、鲍、栾、高,是作「四」者是也。

〔六〕 则虞案:左传作「其徒曰:『助陈、鲍乎?』曰:『何善焉。』」

〔七〕 则虞案:左传作「『助栾、高乎?』曰:『庸愈乎。』」下又有「『然则归乎?』曰:『君伐焉归』」两句。

〔八〕 则虞案:左传作「公召之而后入」。

〔九〕 则虞案:左传作「公卜,使王黑以灵姑〈釒平〉率,吉,请断三尺焉而用之。五日庚辰,战于稷,栾、高败,又败诸庄,国人追之,又败诸鹿门,栾施、高强来奔,陈、鲍分其室」。原委始明,晏子文约也。

〔一十〕则虞案:左传作「晏子谓桓子,必致诸公」。

〔一一〕孙星衍云:「『廉』,今本作『禁』,非。」则虞案:各本皆作「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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