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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漠然 (1)

长安,胡姬酒肆。

就当我离开了普陀山,来到这繁华喧闹的长安,这熙熙攘攘的人间一度让我迷失方向。但是那内心隐隐的感觉,那轻轻的痛楚,却是让我感受到了他其实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我那颗狐狸的心正在不停地不停地跳动,一如那心底的珍藏被这么展示于众的慌张。这里有着策马奔腾疾走的剑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形如那般清风;也有身着绿水罗衣的女子,系着自己的青丝带,长发如此的飞扬;还有着站在那楼上的青年男子,手持着羽扇,身着白色衣袍,轻轻的笑望着歌舞升平;更有着红尘歌女,如此的倚门张望,浅斟低吟,笑望着这尘世繁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笑中究竟埋葬了多少的心伤……我自己一人坐在这胡姬酒肆里,独自的饮酒。怪不得陈月竹姐姐曾经那般的一度倾迷此凡物,原来这酒真的可以消磨人心,忘却这痛苦,梦里可以不知身是客,醉在酒中一晌贪欢。如果真的没有他的话,我宁愿如此的愿意饮这么一杯酒,醉倒在这无边的梦境里,从此就是千年不醒……我就此起身,准备离开。

“这位姑娘,您还没有结帐。”身后不由得传了一个浑浊的声音。

我还从没想到凡世还有“钱”此物,我不由得一下子蒙了。就想用法术变出钱来,却是真的不知钱为何样。正犹豫之间,一阵轻狂之声传了过来。

“你要是不拿出钱,你就得给我押在这。把你给卖了换你的酒钱!”那掌柜的声音显得更低沉了,透着隐隐的邪恶。

“是要卖到东城凤仙楼吗?那我一定第一个去捧场!”周围立时就传来了这样不知好歹的声音。我不由得冷笑着正准备抽出忘情经纶,想不到在自己的身后却是传来一个淡定的声音:

“这位姑娘的酒钱就由我来付了。”这般轻轻的,没有那怕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我不由得转过身去,立时就看到了一个男子,手里面轻轻的摇着折扇,很是坚毅的脸,明亮的眼睛,有些宽阔的肩膀,目光很是温柔,也很是淡定从容,在那里不出一言却散发出幽幽的魅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自己不禁的心中暗暗一惊,“难道这就是我要找的胡歌?”

我不由得就此抬头望了他一眼,悄悄的按下了忘情经纶走出这个胡姬酒肆。此时我听见那脚下细碎的风声,想有人追上来了。我不由得笑着,想起陈月竹姐姐说过的话。

“这位姑娘,请问在下我是否与你相识过?”于是我又听见刚才那个淡若清风的声音。

“我与你只是素昧平生,又何来相识?”我的声音不由得有那么一丝妩媚。

“咦?这到就是怎的奇怪了,我似乎一直感觉与姑娘似曾相识。而且,我这胸口也是不知道为何好难过?”

我猛然就抬起了头,正正的撞上了他那温柔的目光。我的胸口骤然间也是猛得一阵剧痛。胡歌啊,原来这个宿命却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是注定摆脱不了这个前生今世的债孽。我的眼里不由得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接着微微笑道:“你我的确是初次相逢,此前的确是不曾见过的。”

“在下胡歌,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适才还没敢请教姑娘芳名?”

“姓董,双名清妍字。”

“这…姑娘一个人危险,尚且天色已晚,若不嫌弃,不如小挪玉步,就到在下寒舍一坐?”胡歌不由得试探着问。

此生你我虽是这般初次相逢,但是我却看到你眼底似曾熟悉的光芒,我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你呢?

“劳驾了。既然公子如此执意,小女子亦就不好推辞了。”

我看到胡歌他那欣喜若狂的表情。难道他真的这么爱上了我?想到了这里,我的心也不由得开始欣喜若狂,冥冥之中,我似乎已经看到观音菩萨温和的笑颜在为我祝福。也许我就会如此圆了自己这纠缠了千年的宿愿吧。

我这一路是无言的,但我仍然是感觉得到自己心中无限的欢喜。胡歌是真的爱我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忘记我。我一直渴望的结局真的是这样的吗?胡歌一直很是关心地问着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在这个长安有没有亲戚……我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复查,只是在这里体会着与他相处的温馨,纵然只是这不过短短的一刻,却也是让我如此这般的心醉神迷。

东市的墨渊斋字画店。

“杨幂,还不快快给这位姑娘倒茶。”

“胡歌,你回来了啊!这位姑娘是……”眼前的女子黛眉复凤眼,妖娆又多情。貌美方如花,两条云鬓高高的盘起。如此聪明伶俐的美人给这墨香飘飘的字画店到是平添几分亮色。想不到这等貌似轻薄之徒的他竟然也有着这样一番儒雅。红袖与佳人,清灯复墨香。盈盈碎步之间却又幽幽散发出一阵花香。看来她就是那海棠花,凭我自己的明眸与灵力,我已经断定。我不由得轻笑着,心想,这海棠花了也终于还是也出现了?这是这天意还是宿命?不知她是否和我一样修行千年只为与他相遇?

“她的名字是董清妍,希望在这里借宿在这儿几天。”胡歌带着笑意笑着望着我,眉目传情。

“哦,她是杨幂。”胡歌又紧接着说。

我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阵疼痛,现在前世该来的人都出现了。报应啊,前世的海棠花妖是那么如此的明艳不可方物,现在却又先于我之前已经来到胡歌的身边。我不由得轻笑着在心里对她说:

“呵,海棠花妖你可是比我还早来人间,就不怕修为不够不怕被我杀了,就连一株小草也做不成吗?”

我看到她那惊恐的面容骤然间变得无比扭曲。似乎就怕自己珍藏的宝贝被人抢走,慌张的神色已经露出了对胡歌的感情之深。此时我的心却是并没有来时的路上的轻松,原来,这时有人已比我先到。

杨幂自己冷冷的语言已经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惶恐,只是勉强的一丝笑容之下如此挤出几个字来:

“就让我来送客人回房吧!请跟我来,董姑娘。”此时的杨幂已面露杀气。

墨渊斋的后院的冷香馆的确真的是个幽静的地方,柳木那般扶疏,暗香如此浮动,花儿就此常年不败,所谓是茶花如人面,桃花如此笑春风,牡丹万般妖娆,菡萏千种诡异……谁也都是不知道这些花开得的是如此的惨烈与绝望,那就是她们的宿命。不愿想要污了这满园美景,我便提议去那郊外走走。

突然之间,原本就走在我前面走着的杨幂骤然间就转过身来。一阵莫名的寒冷就迎风袭来,杀气就在我们的周围开始弥漫。

“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离开胡歌,从此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我的话如同那冰一般的寒冷。我已经看到了她轻蔑的神情,在她的心里那翻江倒海地汹涌着的也许是对胡歌的一片深情吧。她的眼里骤然坚定中掠过了那么一丝哀怨,“我是不会让你这么伤害他的,他是爱我的。”

“他爱你吗?海棠啊海棠,你不过是一滴花露的际遇就让你们两世在一起,你到现在还不满足吗?”

“上天让我们这般在一起,有缘就会如此相遇,那无比美丽的花露正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呢。”她很是柔声地说,似乎就在那里着回忆着相遇的瞬间,含情脉脉中竟是有着别样的一番风情。

“那也就不必多说,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就看到底谁有本事留下来吧。”话音刚一未落,我已拨出了忘情经纶,月光如此这般的皎洁,刀光之上熠熠之间仿佛已经看到了姐姐的容颜,姐姐的话似乎在此时在我耳边响起,“姐姐盼望着世间的你能够过得幸福。”只要杀了她我就可以和胡歌永远在一起了,我也就会从此找到我的幸福了。

一念即发,忘情经纶已经疯狂的劈向了杨幂,杨幂的身形骤然迅捷地飘向一边,白衣飘飘的长袖丝丝卷卷的向我骤然袭来,险些就要缠住我握住忘情经纶的手。我也只能迅速地挥动着我的刀,只见得那一阵阵的光影骤然掠过,杨幂的衣袂如此灵动之间竟如如同钢铁一般锋利,突然就是划过我的肩……柔弱也只是她的表象,由这一招的功力来看可绝不是千年可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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