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行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在说下去,我怕上官阡陌可就要怀疑了,而且惜末姐姐的身体,也支持不住,”苏清言懒懒的从贵妃椅上爬起来,走至欧阳皓澜身边,瞥了一眼欧阳皓澜,将他的话抢了过来,转眼看向宁惜末,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放到宁惜末的手中,继续说道:“惜末姐姐,这个是你要的指甲油,按照你的吩咐,这里加了梦吟花的花粉,你只要刮伤一点那人的皮肉,想要亲近你的人便会有幻觉,不会让人发现的。”
说着苏清言慢慢的往边上移了几步,用力踩在欧阳皓澜的脚上,余光瞥到欧阳皓澜冰冷的眸光,“噌”的跳的远远的,手上握着一包药粉,带着一丝小得意,挑着眉,瞥了欧阳皓澜一眼。
“你胆子越发的大了。”欧阳皓澜黑着脸,瞪着苏清言,沉声道。
苏清言坐到了凳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瞧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说道:“惜末姐姐自有打算,你作为弟弟的理应信任你姐姐,而且惜末姐姐又岂是别人,怎会让人随意的欺负?在我看来惜末姐姐根本不用跟他多做解释,这么多年他只是一味的怪你,可曾来问过你缘由?呵,就因为这个理由,第一次见面就帮着上官阡陌欺负自己的亲姐姐,还真是好弟弟啊,当年可是你说要和你姐姐一起报仇的,一起就非要在一起了?惜末姐姐嫁给上官君逸,你也一起嫁了么?”
说着,苏清言抬眸,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细皮嫩肉,美青秀目的,一双紫色的瞳眸又这般妖孽,若扮成女人,惜末姐姐今日,又何须受这罪了?当日在书房,上官阡陌也许见了你的美貌,可能就再不会欺负你一下了,好好疼爱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欧阳皓澜铁青这脸,他最讨厌有人说她像女人了,也最恨人说他妖孽了,还很讨厌别人碰他,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他的底线,她活腻了么?欧阳皓澜紧紧的握着拳头,衣服蓄势待发的样子。
“清言,能不能帮我恢复内力?”宁惜末沉思了半响,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轻若飘渺的声音,划破了这瞬间的热闹,苏清言和欧阳皓澜,一愣,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猛的回眸,望向宁惜末。
“恢复内力,姐姐你可想清楚了?不说这封内力的穴道难解,单这山庄的规定,就难以承受啊。”欧阳皓澜凝着眉沉沉的说道。
苏清言看着宁惜末,脸上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淡然和嬉笑,沉思了许久,问道:“山庄规定,凡自行解封者,轻则削发,重则废除内力,终生不得练武,惜末姐姐,你想清楚了?”
“决定了。”清冷的声音中,没有半丝的犹豫。
中秋刚过,秋风已见清凉,天上悬着的明月,虽不够圆满,却也依旧圆润、空明。
皓月下“醉倾城”中的清波湖上,烟雾袅袅,只见一个圆形的大鼓,被两根藏在水底的绳子慢慢的牵动着,往这里移动,身着红色舞衣的女子,站在大鼓上扭动着腰肢,适时的发出“咚咚”的鼓声,一会似水蛇潜游般魅惑,一会似蛟龙冲天般壮志凌云,一头如丝长发,在弯腰、起身间倾斜、晃动,一双玉手,随着曲音划破长空,带着连绵不绝的激荡与绵长,一盏盏荷叶灯在烟雾中慢慢浮游。
烟雾在湖面上一点一点的向上升起,红衣女子,好似被一层薄纱笼罩着,在薄纱中蔓柳轻舞,若隐若现的绕的人心里痒痒的,想要去探究。
“哇,舞鸳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美丽,若能一亲香泽,那我死也无憾了。”站在岸边的其中一名布衣男子陶醉的说道。
“是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身旁的男子摇着折扇,痴迷的附着道。
当众人如痴如醉的欣赏这湖中的舞蹈,盼着女子快些移动到岸上来,也可近距离的一睹美人风采,只是当一曲尾音结束的时候,大鼓却不在移动了。
“妈妈,绳子被人弄断了,这可怎么办啊?”一名丫鬟急冲冲的跑到正在招呼客人的花枝招展的美妇面前说道。
“怎么会这样?”美妇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道:“发个暗号给舞鸳,让她再跳一曲,让人想办法快处理绳子。”
丫鬟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只见舞鸳被一名身着黑色紧身长袍的男子腾空抱起,朝着岸上飞来,前额的散发在风行中向后飘扬,一双墨黑的深邃暗幽瞳眸,仰起一抹淡笑人间的嘲意。
被他抱在怀里的舞鸳,呆愣的望着这双漆黑的而熟悉的眼眸,闻着让她永远无法忘记,淡到没有的莲香,眼眸中满是惊讶,却又装满了探究,双唇木偶式的一张一合:“碧波青烟舞惊鸿。”
男子回头,幽邃的目光凝视着舞鸳,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荡漾开来,开口道:“袖舞人间也淡然。”
双脚已落到了地面,舞鸳眼中已凝聚气了雾气,愣愣的望着眼前有些瘦弱,却让她安心的身影,心中不自觉的叫唤道:“主上……”
男子拍了拍舞鸳的肩膀,道:“舞鸳姑娘,大家已经在等着你宣布这次的比赛规则了,有劳了。”
舞鸳是“醉倾城”中的头牌,一张精致的脸,五官坐落完美的恰到好处,但却并不美,顶多可以说是漂亮,她能在这美女如云的醉倾城中始终保持自己的地位,一是她让男人喜爱,却让她们无法碰触,爱而不得最饶人,二是她倾世的舞姿,三是她妖娆、不可一世的傲然风韵,让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