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阡陌接过茶,品了一口馥郁的香茶,上官君逸曾经是否总是喝她泡的茶?香气留齿间,回了神,“特地找本王,不会就品茶而已吧。”
“不愧的陌王,头脑时刻都这般清醒。”只可惜,前面进来看着她的时候,那久久的晃神,她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又为上官阡陌满上了清茶,“陌王爷,最近过的可好?”
上官阡陌抬起他孤傲的凤眸,一如既往的冰冷,“一切都是你制造的,又何此一问?”
最近又为了朝中很多政事烦的无暇分身,朝中多半的势力都倒向了太子那边,传闻又来的太快,一夜之间的事情,他最近可说是忙的焦头烂额,若不是当初他真的做了很多件过分的伤害她的事情,他又怎会留她到现在?何况他有自信,小小的传闻,他自然有办法去平息。
宁惜末自品了一杯,很久没这么悠哉的品过茶了,放下茶杯,不急不缓的说道:“其中很多事情,并非是惜儿所为,至于是谁,就算惜儿不说想必陌王爷也是知道的,明人面前,惜儿也不说暗话,惜儿我有仇必报,其中种种,自然也有添油加醋,但是对惜儿来说真正恨的人……”眼神一凌,磨牙一字一顿加重音调说道:“还是是上、官、君、逸。”
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上官阡陌勾起嘴角,自饮自品,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宁惜末清音流转,媚音楚楚,“惜儿身上的蛊毒一日不除,惜儿始终无法释怀,而除去蛊毒需要的药引,就是上官君逸的心血。”
顿了了顿,继续说道:“惜儿有才,陌王爷有手段,再加上苏清言的医术,还有可以调动迁阳山庄的部分势力,所以请陌王前来,只是想和陌王爷做一笔交易,在除去上官君逸之前,惜儿,愿为王爷所用,条件是事成之后,陌王爷将上官君逸交与惜儿,当然惜儿自己的仇,不会劳烦陌王爷。”
沉默了一会,上官阡陌看向宁惜末,目光灼灼,“根据惜儿的势力,和心计,要扳倒上官君逸想必不难吧,本王还记得惜儿手里还有四绝令,为何非要找本王合作?”
宁惜末也不急着说话,弯着嘴角,笑意浅浅,他有此一问,她也早已猜到,疑心重若陌王,相反上官君逸,他要什么,他很清楚,她说到这里,同意不同意,马上就会给答案,闲闲的目光对上上官阡陌的逼视,宁惜末淡淡的说了句,“因为比较快。”
说完,宁惜末端起茶,自顾自的品了起来,悠悠哉哉,颇有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气势。
上官阡陌看着眼前的宁惜末,只是数日未见,怎么曾经浑身带刺的她,工于心计的她,此时怎一派泰然,那副笃定的自信,像极了那个人,心中不禁妒火中烧,“呯”他手中的茶杯在放下之时裂了开来,“哼,本王堂堂七尺男儿,需要一个女人来助阵?惜儿未免太轻看了本王。”
说完,往外走去……
宁惜末微愣了一下,看向那只碎裂的茶杯,王族斗争不是只要迅速的除掉敌人,就可以了么?怎么何时将自尊放的这么前面?不同意就不同意,何故如此生气?碎了一个杯子,却毁了她整套紫砂壶茶具,这可是她师公亲手做的,毁了,又要被念了。
“擎”一道寒光射向宁惜末,宁惜末闪身一避,暗器不偏不倚的射碎了宁惜末手中的另外一直杯子,看着碎片,宁惜末皱了皱眉头,完了,要被唠叨半个月了。
“啊,小姐。”不远处的舞鸳不禁惊呼出声。
黑影一闪,寒光一现,直直的朝着宁惜末射去,宁惜末朝舞鸳看了一眼,水眸一暗,提起内力便往上官阡陌离开的方向逃去,不能祸及舞鸳,凭着轻功极力的避开黑衣人的剑,三成的内力只能对付小毛贼,这种高手,她也只能逃命,对方剑剑杀气逼人,宁惜末刚被逼着落到地面上,还未站稳,对方的杀剑就已袭来,眼看着剑就要贯穿她的心脏……
“挡……”
黑衣人的剑被挑开了,深蓝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浩然,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浩澜拉下遮面的方巾,看着宁惜末,满眼的鄙夷,“哼,我来杀了这个妖女,若不是她,师兄的名誉,怎会再一夜之间落的如此?朝中大部分的势力,又怎会落到上官君逸那个伪君子的手里?”
上官阡陌甩袖道:“住口,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插手。”
欧阳皓澜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宁惜末,又看了看上官阡陌冰冷的面色,“好,很好。”
说完便闪身离开了,上官阡陌凝着凤眸,转身上下打量了宁惜末一遍,只有手臂上泛着点点殷红,是被剑气所伤,上官阡陌取出手帕,帮宁惜末粗略的包扎了一下,“你身边的苏清言应该有药,可以让疤痕消失。”
宁惜末点了点头,“无碍。”哼,还真是孤傲,自己的师弟伤了人,一句抱歉都没有,见上官阡陌要走,宁惜末伸手拉住他,“陌王爷,惜儿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不想再受蛊毒之痛的威胁了,陌王爷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合作的事情吗?”
宁惜末语气柔绵嘤嘤,拉着上官阡陌的袖子,纤瘦的身形站的笔直。
风轻轻的吹起,她的裙摆在夜风中飘荡着,眼中那抹倔强的坚强,清晰可见,看着她单薄的身形,上官阡陌心中一软,想着,就算答应又何妨?浩然刺了她一剑,就当是补偿吧,何况他也不吃亏,最后还是说了个“好”字。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丝丝疼痛,宁惜末的眼中的迷离更为深邃,浩然造成的剑伤,只是给了他一个答应交易的借口,同时让他更相信浩然,美人计对上官君逸一定没用,但是对上官阡陌……她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