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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位于新桥的白石料庭,是一家经营历史超过五十年的怀石料理店。第一任店长在战后的五十年代末,凭借其独到精明的经营头脑,买下了这幢位于东京最高尚地段的八层高大厦。尽管当时的民众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心理上,都尚未从战败投降的阴霾下走出,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将这间料庭当成一件奢侈品来打造。料庭将客户群锁定在了永田町[3]那群顶着世袭光环,只会在竞选期间朴素谦卑的议员,以及始终与执政党和内阁保持着良好稳定的关系,利用战后经济萧条的大环境,以几乎垄断的姿态控制着重工业和商业的企业高层们。而白石刻意营造出来的清高脱俗的氛围,也迎合了他的客人们对生活品质近乎苛刻的高要求,和尔虞我诈阿谀奉承中不可或缺的虚荣。

料庭目睹了新桥从五十年代的冷清,到六十年代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的繁华,也随着九十年代泡沫经济的崩溃而一度经营举步维艰。可历任店长秉承了初代店长即使赤字,也要保持料庭高端品质的经营理念,五十年来一直被东京政商界高层所青睐。以至于如今已经被永田町当成了密室政治的平台之一。也正因为此,即使在经济萧条期,新桥的各大奢侈品店都不得不将客户群转向国外游客,以打折赠品等各种他们过去嗤之以鼻的营销方式来保持营业额的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位于这桩历史悠久的大厦顶层的白石,依旧可以心平气和地从八楼俯瞻新桥的街道。

鹤川静子轻轻调整了一下被安全带压住的卷发,舒适地陷在轿车后柔软的羊皮座椅上,漫不经心地欣赏着窗外东京街头盛开的樱花。四月的东京已经完全从初春的阴冷中走出,在进入梅雨之前,温度会一直保持在一年中最舒适的程度。如果没有恼人的花粉,四月的关东应该是完美的。因为还是上班时间,路边人行道上相当冷清,只有一些穿着西装抓着公文包、业务员模样的人,神色阴郁地埋头走路。前方不远处一家糕点店似乎正在进行促销活动,一只硕大的熊猫布偶手里端着的银盘子上,装着五颜六色的小蛋糕。大部分人都是低下头或者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迅速地从熊猫身边走过,只有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一脸惊奇地围在那里。

坐在前排副驾驶座的秘书藤真美和子看了一下表,前面已经静止超过十分钟依旧没有半点移动迹象的车龙让她有些担心,自己是否没有把足够的交通时间计算入社长的行程。

“社长,跟崛田秘书约定的时间是两点半,现在已经两点二十了,是否需要打电话告知。”

“不用。”

“可是……”

“他会等的,”鹤川静子看着人行道边一株繁盛的樱花树说道:“这不是他想见我们么。”

车子又花了半个小时才行驶进白石所在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车刚停稳,秘书便惶恐地跑下车帮鹤川静子开门。大概是觉得让现任外务大臣的秘书等待半个小时以上,是一件极度失礼的事情。带着鹤川和秘书的电梯停在了八楼,门无声无息地朝两侧滑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幽静又高雅的花香。虽然整个八层都属于白石料庭,但是经营者还是刻意将料庭正门安排在了远离电梯的一侧。料庭内使用的是原木地板,料庭外的地面却铺着厚实的地毯,足以吸收掉一切脚步声。料庭没有开放式的用餐场所,整个八层全部被分割成众多八叠榻榻米大小的纯和式单间。客人偶尔能听到走廊对面纸门拉动的声音,但是却绝对听不到房间里的谈话声。料庭走廊的光线也调整到可以看清对方表情,却无法轻易辨认眼神中流转的言外之意的程度。一切都是为了营造一种封闭隔绝的安全感。

穿着和服,显然已经恭候多时,却依旧笑得温柔又妩媚的侍者,鞠躬之后低头迈着碎步在前面小心引导着。鹤川静子看到她白如初雪的后颈上有一根没有被梳理进发髻的头发。侍者停下来,跪在一张纸门面前,轻声说了句:“失礼了”,便抬手轻轻拉开纸门。鹤川静子低着头走进房间,在门口处朝里面鞠躬说道:“非常抱歉我迟到了。”

“请进来吧。”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失礼了。”她说完走进房间。

“要喝点什么吗?”她刚刚在座垫上正坐坐好,对面的男人便递过餐牌来。

“跟您一样就可以了。”鹤川静子看了一眼对方面前的颜色清雅的静冈绿茶。

“今天好热啊。”这位外务大臣的第一秘书似乎并不打算开门见山地进入主题,而是避重就轻地寒暄起来。

“欸,到底是四月了啊。”她应了一句,抬头朝着对面的男人露出漂亮的微笑。

“听说贵公司要制作日本史上投资最高的电影,真是了不起啊。”崛田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

“欸,托您的福。”鹤川静子不动声色地应答道。

“但是为什么要做成动画呢?以贵公司的预算,应该能够请来所有价码最高的一线大牌吧。”

“这个,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她当然很清楚,他特意把她叫到白石来,不是要探讨电影公司的营销策略。

“这样说也许有些失礼,”崛田秘书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鹤川静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能不能请贵公司暂停这项计划呢?”

“暂停?暂停多久?”她对他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或者不如说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崛田没有说话,他凝视着鹤川静子的脸。外面传来纸门摩擦门框的声音,对面房间的客人似乎已经来了,能够听到客套又生硬的寒暄。之后再次传来纸门的声音,伴随和服布料摩擦产生的细微声响。等一切都告以段落,崛田仿佛累了一样,左手撑着坐垫边的扶手,选择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往后靠在靠背上。

“成田首相大概下个月就会辞职。”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就算是十八年前的丑闻,也会被野党在下一届众议院大选中当成把柄。党内的意见是,现在唯有首相主动辞职,才能够在下届大选中最大限度地确保民自党的席位。”

鹤川静子没有说话。

“现在内阁的支持率太低了,这样下去难保最后连执政党的座椅都要拱手让人。”“所以新的党总裁必须没有任何丑闻,才能坐稳首相的位置,撑到下一届大选吗?”鹤川静子顺着崛田的话意有所指地说道。

崛田笑了一下,端起茶碗但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说道:“‘撑’这个字可不好听。”

“失礼了。”鹤川静子欠了一下身子。

“完全没有丑闻是不可能的,”他又笑了一下:“有一两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不引起民众的反感。现在党内民望最高的就是经产[4]大臣了。”

这一下鹤川静子完全明白了崛田的真正用意。她心里笑了,因为一切都如她所猜测的那样。

见她没有说话,崛田又说:“您现在手里握有改变政局的力量。”

鹤川静子笑得有些诚惶诚恐,说道:“不敢当。”

“所以,能否请贵公司暂停这项电影计划呢。”

“我如果拒绝呢。”鹤川静子出其不意地说道。

“希望您能够认真考虑。”崛田的态度依旧是强硬的,但是语气却始终和缓:“这次总裁选举,谷协大臣的优胜已经是基本确定的事情了。由他带领的内阁,一定能够得到高于现在两倍以上的支持率。现在谷协大臣对于民自党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鹤川静子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在认真思考着。今年三月刚满三十的鹤川静子有一张洁白而纤细的脸,微厚的嘴唇看上去总是嘟着的,两颊的皮肤光滑得近乎透明。会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眉头,一副被什么事情困扰得束手无策的样子,很容易激发旁观者的保护心。杏子形的眼睛时常透出恍惚又茫然的光。唯有偶尔才会被捕捉到的犀利眼神诉说着她伪装下的真相。

“两个月,”她看着崛田说道:“我可以把电影的新闻发布会推迟两个月,直到谷协选上首相为止。”

“希望到下一届众议院选举之前,贵公司都不要有太大的动作。”

“您这是在开玩笑,”鹤川静子笑了一下:“我不可能拿着投资商的钱闲上整整两年。除非谷协当上首相之后就立刻解散众议院[5],不过按他的性格,应该没那个胆量吧。”

“希望您能站在大局考虑问题,”崛田说道:“这样说虽然有些失礼,但是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能够筹到二十亿的资金,还不都是仰仗了谷协大臣吗?过河拆桥这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鹤川静子右手肘撑在桌面上,拖着腮盯着崛田的脸沉默了半分钟,看上去像是小孩在耍赖。

“戏演够了吧。”她的笑容里掺杂着妩媚和皎洁。

崛田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外务大臣的秘书真不好当啊,不但要懂政治还要有表演才能。”她讽刺般地说了句,旋即直起身子又说道:“现在这个局面不正是三桥大臣一直期待着的吗?从他为我介绍投资商开始。”

鹤川静子没有等他回话,继续说道:“当初三桥大臣是这样打算的吧,要把我培养成他的最大对手谷协的最致命的弱点。就像您所说的,有一两个女人不算什么,但是有一个拿着二十个亿的女人就是不折不扣的丑闻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积极地帮我的公司物色股东。可现在计划却改变了,因为即使是三桥大臣,也没有办法立刻改变民自党低迷的民望。所以,与其现在就打击谷协,不如先利用他。于是为了向谷协示好,就派第一秘书您过来演这出帮助谷协竞选的戏码。”

说完这番话,鹤川静子喝了一口坐下之后都还没有碰过的绿茶,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两个月之前从三桥贤治手里接过那份股东名单的时候。三桥给她的名单上,全是大型上市公司控股股东和银行高层的名字,并且都是与谷协没有联系不会受制于他的人。

“这个人,”鹤川静子指着名册上一个人的名字说道:“水名来岛。莫非是水名集团的……”

“没错,他是水名电子前总裁的儿子。”三桥回答道。

“水名最近跟谷协走得非常近。”她说出自己的不安。

三桥笑了:“你完全可以把水名来岛这个人跟水名集团分开来看。我已经跟来岛谈过了,你如果有空,今天下午就去跟他见个面吧。”

对于这位外务大臣的自作主张,鹤川静子全盘接收了,她点点头说道:“劳烦您费心了。”

当初谷协并不反对她开电影公司的计划,甚至提出帮她物色股东。但是如果她接受了谷协的安排,那么公司的所有权势必将归谷协所有。她不认为在自己已经被谷协控制住了的现在,自己的公司也要成为他的所有物。她拒绝了谷协,投靠的却是谷协的第一对手,三桥贤治。

当天下午,鹤川静子见到了水名来岛。谈话还不到两小时,鹤川静子就获得了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投资。水名来岛果然一如三桥所说,是一个出乎预料的人。虽然在会面之前,鹤川就对水名来岛做了调查。但是直到她见到水名本人那张英俊又看似过于淡泊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合作伙伴也许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简单。

作为水名集团前总裁水名浩司和他的前妻水名香织唯一的儿子,水名来岛手里没有掌握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水名集团的股份。不同于其他家族企业的长子,理所当然地以公司所有者的身份空降企业管理层,水名来岛在进入水名集团的五年时间里,始终只是一个普通的销售课课长。即使在三年前,他终于得到了提升,也依旧只是市场部的副部长而已。如此提升的速度和程度,与一个普通的工作出色的职员所能获得的提拔几乎等同。在这种前提之下,对于水名来岛的个人资产,不需要调查也知道会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三桥贤治却告诉鹤川静子,水名来岛的投资额是十亿。

“感谢您对敝社的支持。”在鹤川静子位于惠比寿的公司会议室里,早春下午的太阳显然还没有从冬日的严寒中走出,微黄的光线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飘洒在鹤川和水名来岛之间。

“您客气了。”水名来岛应道:“能够参与到贵公司如此大制作的电影当中来,实在是我的荣幸。”

“您计划的投资额是十亿,对吗?”鹤川小心地进入正题。

“是的。”水名来岛笑了一下。

“那么,请恕我失礼,”鹤川将身子稍微往前靠了一下,说道:“您是以水名集团的名义投资,还是以个人名义?”

水名来岛认真地说道:“我不认为公司会愿意拿出十亿来投资电影,但是我本人对贵公司的这个企划却是相当的有兴趣,所以当然是以个人名义投资。”

鹤川稍稍迟疑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也就是说,这十亿全部来自您的个人资产?”

水名来岛笑了:“鹤川社长,我可没有这么大一笔钱。不过想必您也调查过了,真正的出资人是大阪银行的股东浅田未步。当然,这件事对外还请您务必保密。”

鹤川静子当然知道水名来岛所说的浅田未步是谁,甚至也知道水名和浅田之间的关系。她不解的是,这种关系何以催生出水名来岛从浅田未步的账户上拿十亿来投资电影。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笔资金是以您的名义入股?”鹤川静子确认道。

“如您所说。当然,责任全部由我承担。”仿佛为了安抚鹤川内心的疑惑,水名来岛说道。

一旦水名来岛在协议书上签字,如果他不能如期支付十亿元,将会面临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鹤川静子当然担心水名的支付能力,只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即使只是三亿元也比一分钱没有要好。

“另外,关于那项附加条件。”水名来岛说道:“就如我在电话里说的……”

“如果您是指要拍成动画,这一点没有问题。”鹤川并不在乎她制作的是真人电影还是动画片,她在乎的只是这部作品的商业价值。况且在这个动漫产业比电影产业更具有经济价值的国度,比起真人电影,动画片能够确保的不只是票房,还有一系列的周边商品的收入。

“下个星期未步回国之后会过来跟您谈一些具体细节,一旦细节谈妥,我希望能够马上签订协议。”

“这是当然。”鹤川笑得非常好看。她整理了一下手边的文件,将它们收回黑色文件夹中,假装不经意地看了水名来岛一眼。

“有谣言说您杀过人。”她的语气非常地儿戏。

“这算是对合作伙伴的背景调查吗?”他笑着问。

“可不要小看女人对八卦的好奇心哦。”她也笑。

一瞬间鹤川恍惚从水名来岛的眼底看到一股摄人心魄的冷光。它转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是啊,”水名来岛轻松地说道:“在我五岁的时候。”

外面再次传来纸门被拉开的声音,将鹤川静子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对面房间的会谈似乎已经结束,凌乱的脚步声不断地传过来,仿佛在稀释鹤川静子和崛田之间的沉默。

“看来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崛田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几乎是认同了刚才鹤川静子的那一番话。

“还请您见谅。”

“那么……”崛田刚要说话,就被突然进来的电话打断。他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没有刻意回避,而是当着鹤川静子的面接起来:“我是崛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压低声音说了句:“现在水名那边是什么反应?”

听到“水名”两个字,鹤川静子不由地看了崛田一眼。

崛田很快结束了电话,看得出他并不想在这里再继续纠缠下去:“今天就到这里吧。”

“水名集团怎么了吗?”鹤川静子问道。

崛田没有看鹤川静子,一瞬间鹤川感觉到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可很快,他就说道:“美国有报纸爆料水名集团对美国政府行贿,估计到了明天,这条消息就会占据所有的日本媒体吧。”

鹤川的慌乱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就笑着说道:“三桥大臣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大臣当然还不知道。”崛田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朝鹤川后方走去:“我先告辞了。”

“崛田秘书。”鹤川静子稍稍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刚要开门的崛田停了下来,回过头来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鹤川也回过头去看他:“我们彼此现在的利益又重新一致了。”

崛田没有回答,他看了鹤川两秒,推开纸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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