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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爷爷病了

夏奈尔19岁那年,爷爷得了重病,住进了维奇的疗养院里。

夏奈尔得知爷爷住院后,立即向学校递交了去探望爷爷的报告书。学校了解情况后,特殊批准夏奈尔前往维奇看望爷爷。

夏奈尔在圣玛丽亚的寄宿学校里学习生活了一年,几乎没有离开过校门,即便离开过一两次,也是在修女的陪同下,出去做弘扬和宣传天主教的工作,每次都匆匆来去。这次夏奈尔得到学校的批准,独身外出,真是让同学们羡慕的一件大事情。

维奇在慕兰的北面,是个旅游观光疗养的胜地。夏奈尔坐了一个小时的火车就来到了维奇。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外出,当她踏上维奇的土地时,感觉到维奇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漂亮迷人。

在温泉疗养院里,夏奈尔看见病榻上68岁的爷爷苍老了许多,看见爷爷憔悴的面容,她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爷爷抚摸着夏奈尔的手说:“好孩子,别哭!爷爷会好起来的。这些年来,你爸爸杳无音信,爷爷一定要活到你们都成家立业那一天才能死去。”

夏奈尔一听到爷爷的话,更加难过了。对她来说,早已忘记了爸爸的存在。在她的眼里,爷爷、奶奶和姑姑就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夏奈尔想到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她们姐弟5人在经济上拖累了爷爷,爷爷的身体不会这样坏的。爷爷为了给她们交学费,每天都省吃俭用。为了挣钱,爷爷这么大岁数的人,还得奔波在外,终因积劳成疾病倒了。

此时,夏奈尔想到了爷爷为抚养她们长大成人付出的心血,想到了自己每年圣诞节时收到爷爷的圣诞礼物——5个法郎时的欢欣。这5个法郎,对于一个富有家庭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可是爷爷为了给他们攒够25个法郎,又付出了多少艰辛是可想而知的。她觉得现在她只有好好的护理爷爷,才能回报爷爷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关爱。

夏奈尔停止了抽泣。她一边用温水给爷爷擦身子,一边说:“爷爷,我在圣玛丽亚学校,学习了医疗保健知识,让我来为您按摩吧!”

爷爷笑着说:“按摩可以,可是你不要拿我做实验啊!”

夏奈尔回答说:“我按摩不收费,保证手到病除。”

在学校里,夏奈尔学到了专业的按摩知识,她的到来,给爷爷孤单的疗养生活增添了欢乐。果然经过她的按摩,爷爷感觉舒服极了。

自从夏奈尔来到疗养院后,爷爷的生活就变了样。每天爷爷打完针后,夏奈尔就推着轮椅,陪爷爷到阿利埃河边散步,到温泉的公园里欣赏乐队的演奏,到拿破仑的公园里乘凉,到伊甸剧院里看歌剧,到叮利埃河上看船赛……

爷爷在夏奈尔精心的护理下,病情有了好转。医生说爷爷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夏奈尔听到医生的话后,在为爷爷身体康复高兴的同时,又感觉到自己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

到了晚上,爷爷睡着了。夏奈尔悄悄溜出爷爷的房间。她看见温泉公园里灯火通明,街道上的饭店餐馆生意兴隆,商店里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夏奈尔在一家露天咖啡座上坐了下来。她看见一些患有肾病、胆病、消化道病、偏头痛、风湿病的患者正在不远处温热的泉水里浸泡。而治疗酗酒的人,则在大口大口地饮用冷泉水。

夏奈尔看见这些患者在泉水中嬉戏的样子,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妈妈来。想到如果当年,妈妈有这么好的治疗条件,一定不会死去的。

夜幕下观看病人们洗温泉浴,让夏奈尔想到了伤心的事,她在茫然中离开了咖啡座。

夏奈尔又信步来到了矿泉区的场地。她在这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她看见了两个外国人。这两个外国人,不知来自哪个国家,也不知说着何国语言,从他们惊喜的眼神中,夏奈尔猜到他们是在赞叹这里豪华的设备。

第一次看见外国人,让夏奈尔激动不已,她想外国人说话的声音一定很好听,很温柔,他们居住的地方也一定会很美丽。她幻想自己有一天能站在异国的土地上。去领略异地的风土人情,去游览异乡的山川秀色。

夏奈尔脑海里充满了美丽的幻想,她渴望到更精彩的世界里寻找乐趣。温泉疗养院让她大开眼界,让她幻想自己能够跻身在一个更灿烂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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