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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闲谝男女(4)

我为什么很小的时候就从心里喜欢“女特务”?因为她身上表现出了女性美的真实,当然那种骨子里透出的野性美也许更迷人。有人骂女人狐狸精,因为狐狸不仅身材苗条,而且一脸媚相。只是因为骚和臭,狐狸的名声不好。许多影迷喜欢张曼玉,不信你把她的眉眼和动画片中的狐狸对照,绝肖酷似。人人都有张曼玉的妖媚不是不可能的,是绝对不可能的。然而,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有风情,风情是附在女人身上的精灵,无色无味。它可隐可显,藏露之间,方得女人之佳妙。不得法者,就是发嗲,腻歪,让人肉麻,令人生厌。

有这么一个笑话,说是夫妻二人行乐,妻脱得有点彻底,丈夫温馨提示,以后能否少留点。于是,下一次夫人解除全部武装后留下了高跟鞋,丈夫狂晕。风情是与生俱来的,它隐藏在女人的骨头里,不在高跟鞋里。风情需要自然地流露,展露风情更需要天赋,卖弄风情,只会是蹩脚的表演。女人的风情是一碗迷魂汤,一杯醇酒,只要喝进嘴里,流进胃里,你会觉得满脑子都是。这就是不可救药。而那伪造的风情犹如工业酒精勾兑的假酒,几两下肚后可能要出人命。在调制风情的过程中,因天性使然,风情的女人永远是个天才的调酒师,色泽品味俱佳,不会失手,更不会不到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何尝不是一种修炼呢?

这个时代性感变香了,潘金莲也没有过去那样令人讨厌了。所以,男人说,我爱女特务;女人说,我爱猪八戒。人家说这话时眉飞色舞,这叫尿尿泡馍——要的就是那个味。

给织女的信

这是一份来自天国的内参,它记录的是我们以为最痴情、最浪漫的中国式经典爱情、经典婚姻中的冷暴力。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爱的典范,也就是中国情人节的主人公牛郎、织女。牛女的不幸告诉我们,柏拉图式的爱情是靠不住的。

——题记

织女,我亲爱的:

不知怎么,在这里如此亲昵地称呼你我感到那么别扭,尽管我们有过干柴烈火的焦渴,有过耳厮鬓磨的缠绵,但是,那都是如烟往事。昨天,我已向天宫法院递交了离婚诉状。此时我心情很乱。我所以给你写这封信,证明我是忠于爱情的,因为爱是不能忘记的。

当人们把我们的爱情视为经典,并传为佳话时,谁知道我们婚姻的实质内容呢?我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貌似体面的婚姻了。对于爱,我并不奢侈,我的要求不算太高。一年见一次其实我很知足。当初你奶奶王母娘娘惩罚我们时曾想让我们永世不得相见,后来念及一双儿女,才让我们每年七月七相会。

我记得头几年,孩子还小,见面时孩子总是缠着你,我干着急,啥也干不了。有一次算是急中生智,我掏出一把糖往远处一扔,对孩子说:“我把你妈压住,你们赶快去抢!”谁知孩子抢来还要喂给你吃。我只好悻悻地从你身上爬起来。后来,孩子大了,每次见面后到银河水上乐园游泳、冲浪去了,现在的孩子早熟,也许这是他们对父母的最大理解。

也就是那几年的相会,我们最甜蜜。每次见面后我们总相互拥吻,几乎是没完没了地做爱,仿佛你就是那耕不坏的地,我就是那累不死的牛。我们忘情的欢叫让天上的星星都嫉妒!

我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你对这方面的事没了兴趣,要么推说在天上织布太苦太累,要么说你胃疼。还说我越来越没有情调,见了面急猴猴地,直奔主题,我也常常在想:“我们有多久没吻过?”但没有亲吻的性爱并非不真实,这应该是我们彼此的需要。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动手动脚难道是耍流氓?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按说我们这个年龄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有一句话,我不忍对你说,对女人而言,太伤自尊了。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说。我感觉你的更年期提前二十年到来,对我来说,这是多大的不幸啊!

最近五年的相会,我记得太清楚了。第一年你说你来时跑得急了把脚扭了,那天全都给你揉了脚,偶尔想掀起裙摆撩拨一下,但你没有一点反应,因为你受伤,我也不能太禽兽。

后来三年七夕,你连续例假,我总不能霸王硬上功,让天上的众神看到你“血染的风采”吧?今年你大概觉得我委屈了几年,自己脱了,四仰八叉的,手拿一份《天国日报》说让我随便。看你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立即提起了裤子,我担心这样下去,我会阳痿的。记得说了平生以来的第一句粗话:老子******再也不干了!扭头便走了。

织女,如果说我们没缘,那是骗人的假话,但时至今日,我只能遗憾地说:我们的缘尽了。缘尽人散。这么多来,我们爱过恨过,但作为男人,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我从没伤害过你,更不要说家庭暴力,但是,你无力给我的东西恰恰是我最需要的,这是本能。

其实,我们每年只见一次,我完全可以找个情人,就算是村头的王寡妇不从,费点银子玩个“小姐”也不是难事,但我做不到,作为婚姻中人,这是不道德的。活了这么多年我今天才发现,自己才开始真实了!我要走出婚姻,寻找属于我的快乐!

今后,我不找仙女,我只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女人,她也许不必太美丽,太迷人,只要她能带给的真实的快乐,我就很幸福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此时说分手时我心情也很复杂,想起你在天上作为弃妇的哀怨,作为离人的孤单,我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要为自己的快乐做主。我也由衷地希望,你能调整自己,找回属于自己的性别角色,做一个真女人,适当时,在你爷爷玉皇大帝的天兵天将中任意找一个人可能都比我强,你会过得很幸福。

织女珍重!

沙扬娜拉!

牛郎

七月初八深夜

穿得像“小姐”就漂亮了

流行时尚的东西总是有一定的反常规、反传统性,即与过去不同。过去说女人性感有******之嫌,如今那完全是赞美。这是个性感飘香的时代了。关于性感的概念我总是懒得问辞典,于是就自己瞎想,性感大概是能引起异性浮想乃至生理反应的某种情状。如何表现或传达性感呢?我以为这东西要通过一定的肉来传达。对女人而言,首先得敢露:胳膊大腿肚脐眼,****微微露半边。这种通过适量的肉传达出的东西往往能让男人两眼发直,两腿发软,口水直流,等等。

流行服饰有个特点是“娼妓”化。不信你仔细想想。你要想时尚,唯一的办法是穿得像“小姐”。“小姐”因为职业需要,舍得露,敢穿。如长靴、短裙、蕾丝内衣内裤、低胸吊袋裙等等,在这个欲望喷薄的时代,这是对男人窥视欲的迎合。小时候,班里有个女生,人长得很白净,就是头发黄,我们当初叫人家黄毛,现在满街都是黄毛。头发太黑了反倒不洋气。十几年前,见到染发的我一律称之假洋鬼子,我写文章诟病染发,就连当时只染黄了额头一缕的中央台的主持人程前我也没有放过他。其实,最初的染发,大多是从所谓“新新人类”、演艺圈、不良青年和“小姐”开始,到最后,良家妇女也开始染了。如今,我无话可说。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其实,时代进步了,想穿啥是人家的自由。但是,在常人眼里,这流行的东西怎么就非要随着娼妓走呢?当然,有时候也不全是如此。譬如在国外,尤其是各大电影节,那明星们可真敢穿。你看巩俐、章子怡,在国内穿得还算得体,到那些场合上便裸背、露胸,性感撩人。那大概是电影人的审美需要,符合国际流行时尚。

曾经大红大紫的巩俐也到了豆腐渣的年龄了,现在要想继续吸引男人的眼光只有豁出那两团肉了。你不见近年来她在电影界的衣着,虽然年龄不饶人,但那对呼之欲出的东西似乎也不饶人。

如果哪位女士不信,你把她们在电影节上穿的那套服装借来穿上在步行街上走一圈,保证没人说你高贵、典雅,相反,人们会指指戳戳,窃窃私语:“这肯定是个鸡!”

娼妓引领时尚能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我以为说明这个世界越来越庸俗越来越浅薄。当然,你也可以说,说明这个世界越来越自由越来越开放,越来越能彰显个性。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摩天大妞赋

几年前央视举办时装模特大赛,我断断续续地看了点。每看时,我躺在沙发上和儿子争着给美女打分,那小子总是打得比我准,说淘汰就淘汰。我心里说,行啊!小子,这么点年纪就如此有天赋。懂得欣赏女人也是男人必备的美德啊!有时候,关于审美,我和儿子的确存在代沟。打个比方,老婆买了一件衣服,让我们爷俩点评,结果往往是各执一词,那情形当如“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该选手最后得分是0分”。

在后来的颁奖晚会上,我大跌眼镜。我第一次感慨自己的确与这个时代有了距离,陌生了几许。不说别的,就最后入围的五位,我看上的人家全孕粤杂杂。

我大概有点大男子主义,所以张口闭口爱称美女为小妞,于是对超过自己身高,即一米七五以上的女人统称“摩天大妞”,而且颇有成见,感觉一米八以上基本算“残疾青年”。这个逻辑有点武大郎开店的味道。

个大有什么不好?一是重心不稳,身体协调性灵活性较差,少几分灵气;二是身体长空了,该凸的不凸,该凹的不凹,缺乏线条流动的美感。三是傻,人长个了心眼总是要少长点,这几乎是铁律,所以少却了智慧女人在我眼里谈不上美。不过那天模特大赛的最后问答,几位表现尚好。

所谓时装模特大赛钟情摩天大妞固然是国际流行趋势,虽然我不反对与国际接轨,但中国时装大赛面对的是中国人,而不是世界,这颇不公平。

中国女性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间就是不错的个头了。难道美只属于“电线杆”,小鸟依人没市场了?再者,时装应该面对的是大众,应该让大众化的中等身材的女性有足够的信心。

老闵他日发迹,必举办全国时装大赛,一米五五至两米的女性均可参赛。我想那时,人们一定会领略什么叫环肥燕瘦,什么叫风情万种。

作为男人,我向来就怕仰视,比如说择偶,让这样的高人到我家中,让我天天仰视摩天大妞,我誓死不从。我等男人若找这么大个的女人,她想扑过来撒娇总扑空,相反,倒是我们扑过去撒娇身位正合适,头正好撞到人家怀里。这是爷们干的事吗?姚明找媳妇困难吧,原来我想赵蕊蕊最合适,但据说人家姚明看不上,后来只好选叶莉了,我看他的选择范围实在太有限了。所以,如果没有晕月粤,姚明不就白瞎了这个傻大个了吗?

关于摩天大妞的话题讲完了,老闵诗性大发,遂赋打油诗一首:

摩天大妞真美丽

想说爱你不容易

仰着脖子盼秋波

吻你还得踩梯子

女子好德男子好色

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好德是形而上的,好色是形而下的,二者有本质区别。中国传统的理想婚姻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由此可见,在婚姻的选择上,男人更感性,女人更理性。女子重视的是男子的才德,而不是相貌。相形之下,男人难道不浅薄吗?

其实,好色,男女一理。只是中国古代妇女在婚配上是不自由的,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父母与媒婆在考虑这事前,先掂量的是门当户对。再进一步讲,古之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你再没有貌,那你在婚姻这桩现实交易中拿什么作砝码?过来人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如果你相亲时只看男方的皮囊,那今后一辈子穿衣吃饭的事大呀。其实,这种观念折射出的是男女事实上的不平等。女人因为没有社会地位,所以,她对男人的依附心理越重。她何以不重貌?为什么有钱的女人包二爷尽选小白脸,而不是黑三郎。

如果完全依照女孩子本性,色必是首选。也就是说,我要帅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我早年不解风情,读罢韦庄这词大骂那小女子“真贱”。如今想来,好色是本能。思春少女看见风流公子,心里充满向往和期待。这时,她的感觉最真实。不用什么说教,不讲什么大义。

在德行方面我们不要高估女人。诚然,中国女人经历了很多不幸,她们身上的枷锁太多。《水浒传》中卢俊义堂堂员外,武艺高强,家境丰裕,可他的老婆偏与管家私通。宋江是堂堂好汉,但阎婆惜就是喜欢人家小白脸张文远,人家就是觉得和小白脸厮混比做押司夫人爽。不要说什么英雄好汉,古今中外,戴绿帽子的皇帝也不是没有。我们怎么理解女人的心?我想,她们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甚至是身体而已。

时值今日,许多父母每在儿女婚姻大事上头疼,这不如意,那不如意。男子找个没固定职业的对象可能是常事,也许他能养得起。再说了,现在有几个人坐在家里吃白食?大不了,找一份收入相对的低的工作而已。但是,如果一个有体面职业的女子找个没固定职业的,遇到的家庭阻力就会大得多。其实,当女性经济独立,她在婚姻选择上有这个自主权,至少在家庭关系上,她不依附男性。在某种程度上说,虽然年轻人在婚姻问题上的现实考虑未必周详,但父母应该尊重孩子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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