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下边想起热烈的掌声。
这次例会有许多事要交代，因为事情多，一直开到了中午。中午秦寒就请大家在公司食堂用的午餐。
下午，安澜去报社交稿回来路过公司，就打电话给他。他下楼跟她一起回家。
安澜惦记着许诺，非要去看看。二人绕路开车到了许诺的小区，上楼后，铁将军把门。
“怎么办？我一早给妈打电话，她就关机，不是有什么事吧？”安澜急得直顿脚。
秦寒瞪了她一眼。“妈是成年人，在国外居住那么多年，还会丢了？应该是看房子去了。不如，我们晚上过来再看看。”
安澜心里惦记，可联系不上也干着急。秦寒一训斥，她冷静下来，也觉得在理，只好先回家。
许诺确实没在家。清晨刚吃过饭就接到秦安国电话。原来，孩子们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只不过负责的大夫出差了，怕他们着急，想把接过告诉她。可那天许诺又没留下联系电话。大夫出差前把检查接过交给自己助手，然后给秦安国打电话，让他转告许诺。
许诺接到秦安国电话，下楼打车，恨不得让车插上翅膀飞往医院。等她到了医院，秦安国正巧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手里捏着几页薄薄的纸。
分量很轻，一阵风就能吹散，可看在许诺眼里却无比沉重。她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跑上去。“怎么样？怎么样？”秦安国在电话里安慰她，一切都好，多数指标都好。
她的心一直提着。多数指标都好，那么少数指标呢？是不是少数指标有缺陷？
秦安国攥住她手腕扯着她来到安全通道的拐角处。
“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话啊！”她急得眼泪都流下来。
男人抬起手不由自主抚上她脸上的泪痕。“能检查的指标都正常。”
许诺拨开他的手，她没忘了他们现在彼此的身份。“什么叫能检查？还有什么是不能检查的？啊？”
她推他，打他。第一次恨他性子竟然这么慢，慢腾腾的，她的心里浇了油，一半冰一半火的，他却这么冷静。这个男人，似乎没什么是他掌控不了的似的。
他越是冷静，她越是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检测报告，翻到最后一页，医生结论里写着“一切正常。”
许诺喜极而泣，嚎啕出声。
秦安国站在她面前，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直到她冷静下来，才缓声说道：“小诺，孩子的智力现在还不能检查，他们现在还小，等三岁后才能看出来。不过，我这个朋友说，看孩子古怪精灵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许诺连声说。
现在，她已经想不到那么远，只要孩子健康就好。至于智力，那就等几年后再说。她没办法想那么远。孩子的健康成了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一切正常！”四个字就像一副灵丹妙药，将压在心头令人窒息的巨石移开。
“那我先走了，这件事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他帮着打掩护，帮着联系医院，这件事不会这么顺利。
“小诺……”秦安国伸手扯住她手腕，“等等，我送你回去。”
“谢谢，不用。”声音清淡平静，听不出情绪。
“小诺！”
许诺站住。“你开车来的？”
他怎么会开车来。身为一校之长，待遇是省部级的，有司机有秘书。他来医院是秘密的事，不会那么招摇。他跟秘书交代说出去走走。出了校门，就直接打车来到医院。
秦安国见她不待见自己，他就把事情在这儿说了也好。“澜澜说，想给托你介绍个男朋友。”
许诺呆了一瞬，低声吼他。“秦安国，你别太过分！还有，以后，请叫我许诺或许女士！”她早就不是他的小诺。那个单纯天真任性的小诺早在他消失不见那一刻就死了。
爸爸说得对，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国外那么多年，不是没人追她，只是秦安国那么温和的男人，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那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最后都抛弃了她，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值得信任，没有了。
心死了，再也不相信爱情。看女儿和秦寒甜蜜的样子，她倍觉珍贵，所以，明知是逆天而行，她也要他们在一起。
她转身欲走，气得眼泪又围着眼圈转起来。他这是算什么？给她介绍男朋友？是弥补他多年前的承诺吗？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关心她？她不需要！
“小诺，你听我说！”秦安国再次拉住她。
许诺顿时气从心头起，撕扯几下没把自己从他钳制中解脱出来，她抬脚就朝他小腿踹了下去！
秦安国痛苦低吟一声撒开手。借着这短暂的机会，许诺转身就跑。
扑通一声！
她不由得回头。
秦安国坐在地上，一手扶着小腿，低着头，想要撩起裤管。不知是因为疼还是怎么的，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许诺见他坐在那里没有站起来的打算，担心她摔重了，又跑回来。
“安国，怎么样？哪里疼？”
秦安国抬起头。宽阔的额上是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安慰冲她笑笑摇头。“没事！”
许诺记得他刚才想撩裤腿的动作，伸手探到他脚踝处。
“小诺，不要！”
还是晚了一步。裤腿已经被撩开。
他的腿怎么这么凉？许诺手握住他脚踝。正常人的身体即使隔着厚厚的衣物也能有些温度的。可他的冰冷的没有一丝体温。心里带着疑惑，手指情不自禁撩起紧贴着脚踝的毛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