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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出来了吗?”潘振山不觉猛然一惊,但仍用平静的声音问。

“他们退出来了,可是下落不明。”副官说道,“现在齐营长正在重新组织力量,准备反击。”

潘振山绷着脸,忿怒地沉默着,又像自言自语似的、很快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又突然向副官问:“林团长怎么布置的?”

副官道:“团长现在已经亲自赶到北门去了。并且让六连长带着农民自卫军几个大队去支援他们。”

潘振山又沉默着,过了一瞬,才突然问道:“你回来干什么的?”

副官回答道:“传达团长的命令:要特别大队和新兵营从后面开上来,准备紧急使用。”

潘振山那紧绷的脸上现出不大自然的笑容,嘲讽地说道:“这样紧张干什么?要先把情况弄清楚。怎么会变得这样突然呢?……”他又用决断的口气指示道:“一定要先弄清确实的情况!”

“是。”副官只好立正回答。

潘振山思索着,看了老参谋长一眼,又向先遣团的参谋官和副官道:“我们走了。

派人告诉林团长,北门有什么新的情况,马上来人报告我!”

“是。”参谋官问,“到什么地方?”

“我的前敌指挥部。”潘振山说了一句,立刻转身。后面的副官卫士们赶快忙碌起来,一迭声叫着:

“带马,带马!……”

大约是马弁们牵马上来慢了一些,立刻传来潘振山边走边暴躁地骂人的声音:“混蛋!上哪儿去了?人都死绝啦?……”

只有老参谋长心里明白:师长大发雷霆的原因是什么。如果先遣团的这个情况是假的,当然最好;万一真的是这样,反正焦营长的队伍是已经打进去过了——这一点连他们也承认,那么挽回也还不晚。他骑在马上,还一面想着应当在怎样的时机,向师长进些怎样的忠告。

实际上,这时在北门,第一营的处境比团部和师部的人们所知道的要艰巨困难得多。事情是这样的:

第一营在清晨渡过泪罗江后,又立刻摆开阵势,掩护主力师的突击营偷渡了过来。

有驼五哥领路,他们很快便悄悄靠近了北门。在路上,那位焦营长见到齐渊,十分高兴;他称赞齐渊还干得不错,不过也指出了某几点错误,说他今后前途远大云云。本来按照计划,要有一个营担任主攻,一个营担任后卫掩护和支援。焦营长便提出要由他们那一营担任主攻,齐渊带部队担任后卫;他为了说服齐渊,又讲起他从前的经历、战斗,讲起他有一次攻一座很厚的城……齐渊心烦得要命,也不好说什么,便同意他们主攻。并且把驼五哥介绍的情报告诉他,又向他提出了许多忠告,把自己原来作好的主攻计划提供他参考。焦营长似乎对那些并不热心,他只是讲自己的老谋深算,不让别人插嘴;他觉得拿他过去所攻的许多城来比,平江只不过是个小鸡蛋而已,他又讲他的经验和办法。凭他那些话,齐渊就猜想他八成要打败仗。但是他又是那样固执、自信、滴水不透;齐渊觉得现在要说服他,恐怕比要他打开平江还难些。

他慷慨激昂地带着队伍上去了。齐渊便在后卫进行了坚强的部署,他命令康洪生率领第三连,在接近焦营长的突击营的地方警戒,随时注意前边的情况,相机支援;又命令第二连在突击营的侧翼进行警戒,一方面保证他们的进攻安全,一方面预备他们万一失利,溃败下来后,便可从侧翼楔人,截止敌人的追击。

前面打响以后,根据枪声判断,齐渊发现焦营长是一下把全部力量都投人进攻了。

敌人的炮火也很猛烈,显然是早有预备的。这样相持了一会,敌人的火力突然变得松弛下来。齐渊怀疑这其中有什么文章。不一会,接到康洪生的报告:焦营长的突击营已经攻进北门,要我们跟着前进,请示如何执行。齐渊这时更觉怀疑了,他根据驼五哥的讲述,知道北门的形势十分险要,两道山口紧紧锁住大路,地势又高陡,如果敌人不是到了完全绝望的时候,决不会轻易放弃阵地的。他思考了一下,果断地向二、三连传出命令:可以向他们后卫靠拢,但决不能轻易跟着进城;要更加注意前方的情况,加强警戒;同时,要立刻派人去提醒他们,预防敌人的伏击,注意城内的地形。

齐渊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万一真像所想的那样,他们中了敌人的伏击,一定会很快从城内退出来。我们的二、三连就立即接上去,把敌人堵回城内;然后请他们整顿一下队伍,按照统一的调配,协力进攻。等把敌人消耗到一定程度后,再像尖刀一样地插进城去!……他同驼五哥仔细研究着城内的地势和街道,敌人的司令部、兵营;他细心地把这一切和未来的战斗联系到一起。但是,他更加希望的,是前面的突击营能顺利地进展下去。

这时候,前面又传回了康洪生的紧急报告:突击营进城不远,遭到敌人的四面伏击,已经开始混战。齐渊听着,感到一切已经是那样可怕地实现了。他立即命令:二、三连迅速发起进攻,掩护突击营突围。他自己也带着第一连向前靠拢,准备趁敌人混乱,开始第二步行动。

这时,前面的二、三连已经按命令向敌人猛攻了。先遣团主力营的士兵,果然与众不同;他们的准确而猛烈的火力,立刻使敌人慌张混乱了。趁着后面动摇的机会,焦营长带着部队冲开一条路,急忙向城外跑出来。先遣团的士兵们两旁闪开,让他们冲过;从城里跑出的那些士兵都差不多吓掉了魂,焦营长也让这个“小鸡蛋”碰得晕头转向了,只顾往前逃去;以致跟着他们屁股追出来的一股北洋军,也混在其中冲出来了。先遣团的队伍要专心对付城门两边的阵地,也顾不得管他们。战斗又成为两军对峙了。

齐渊带着第一连赶到离北门不远的一座小山包上的时候,二、三连正在原来突击营的阵地上待令冲锋,时不时地跟上面的敌人进行一场射击。可是没有见到焦营长和他的部队;二、三连的报告也只是说他们冲出来了。但是又到哪里去了呢?

焦营长和他的部队这时又渡过泪罗江了。他们冲出来以后,并没有朝着正北——那边有山;他们朝着东北方向跑去了。泪罗江是沿着平江的城南经南门、东门绕向东北方向流去的;焦营长和他的部队跑了不久,前面便横着了这条江,这是不用犹豫的,他们立刻就冲进水里,幸而水不很深——其实水的深浅对逃命的士兵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很快就到了对岸,转攻为守,那岸上的高地正是有利的屏障。跟着他们追出来的那股北洋军也搞得晕头转向,进退不得,便也在这边对峙起来。就这样,焦营长的“鸡蛋”没有吃成,只好蹲到泪罗江边去捞螃蟹了。

不过这一来,却给先遣团第一营的行动增加了很大困难。

齐渊对着摆在面前的地图,凝神不动,默默沉思;外面偶尔传过几声呼啸的枪声,这是北门阵地上飞来的流弹。一营的临时指挥所,就设在离北门不远的一间草棚里。

这草棚原先大约是农民在田间车水时休息或者避雨的;低矮、简陋,有干牛粪和稻草的味道;不过这味道并不难闻,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倒很使人感到一种特别的亲切,引起人们对自己乡土的回忆和思念。靠了副官和勤务兵们的努力,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三条腿的旧方桌,靠墙放着,那上面铺满地图;没有凳子,所有的人都站着。

本来,一场看来很容易转败为胜的战斗,却被这样的意外打乱了。焦营长的行动,不只破坏了原定的计划,而且使第一营的处境感到困难。齐渊思索着,按照现有的兵力,也许他们可以担起两个营的重担;靠着每一个弟兄的以一当十,战胜敌人——根据以往战斗的经验,这种胜利的可能性很大。但这又是多么冒险啊!而且这里的地势又那样险阻,阵地那样坚固,敌人那样顽强,这一切都要考虑在内啊!然而不这样又怎么办?他知道,整个战役的胜利,要取决于北门的战斗;只有从这里插进敌人的心脏,才能使他们南面坚固的阵地全部瓦解。而且现在,就从他们这个局部来说,每拖延一分钟,就只有对敌人有利,增加了我们的困难。他想起团长的话,这种责任感和荣誉感就更加强烈。他站在桌旁,一动不动地看着地图,把各种利害得失都考虑到了;他这时想到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这一个营;而是整个战役,和这个战役对全国的影响!他不觉又想起那个焦营长来了。他刚才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要他们立刻赶回到北门来。等他们来了再进攻么?不,不能再把希望完全寄托给他们了。要采取坚决果断的行动!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向驼五哥了解了北门阵地内外的详细地势和情况,连一座房子也没有放过。他决定了:就利用现有兵力,以突然而猛烈的进攻插进城里去。他反复思考着进攻的方法,假设着敌人一切可能的对策;他绞尽脑汁地想着,竭力要迅速地从那些复杂的思绪中,找出一条既大胆又稳当的道路来……

副官参谋官们看着营长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都悄悄地站得远些。他们在靠门不远的地方站着,小声地谈话,或者向那里探看,互相交换眼色。桌旁只站着齐渊和驼五哥。

李剑和那个欧副官站在一起。大约他们都是戴眼镜的,很合得来。他们正在小声紧张地谈着。李剑对眼前的处境十分担心,他觉得他们现在是处在强大敌人的包围中孤军作战了。

“敬礼!……”外面那些勤务兵和卫兵们中间,突然响起了一声紧张急促的口令。

李剑心中一震:谁来了?还没等他的思想拐过弯来时,林峻已大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团……”李剑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感到一下子全团都跟他们在一起了。

林峻仍然是那样严肃、冷静。他用手制止了李剑要喊出来的声音,一面向屋内的军官们还礼。他径直向齐渊那边的桌旁走去。他身后跟着万先廷、几个副官和农协自¨军的人。

齐渊背向着门,他俯身在地图上一动不动。直到林峻站在旁边,他才猛然抬起头来,看见团长,立刻惊喜地直起身体,立正敬礼。

“情况严重吗?”林峻同他握过手,仍然严肃地低声地问。

“没什么,团长。”齐渊平静地说道,“困难是有,并不是无法克服。”

林峻的眼里闪过一丝赞佩的光,他看着地图,问:“前面怎么样?”

“我们在准备进攻。”齐渊说道,“焦营长的突击营退过汨罗江去了,我们已经接替了阵地。”

林峻的眉头微微攒动了一下,似乎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而一旦实现又使他感到那样忿怒。他依然声色未动地问:“下一步呢?”

“进攻!”齐渊果断地说道,“只有迅速的进攻,才能改变现在的情况。我们不能等待。”

“完全对。”林峻简短地说道,目光没有离开地图。

“我想,”齐渊望着团长,低声然而坚决地说道,“亲自去指挥突击队。”

林峻抬起头来,射出略似惊讶又略似不满的目光,看了他一会,问:“你以为,只有指挥官亲自上去,才是唯一的办法吗?”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齐渊也严肃地说道,“一切决定于我们行动的快慢。部队是少了一些,只有用指挥官的行动去弥补。”

“你为什么不请求支援呢?”

齐渊望着团长那严厉中含着亲切的目光,真挚地说道:“我知道,你的负担比我更重……”

“因为重才需要我们。”林峻的语气仍然平静地说道。“可是,你只说对了一半。”他回头看了万先廷一眼,转向齐渊突然地问:“你要多少人?”

齐渊怔了一下,他惊喜地望着林峻,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他热烈地说道:“团长,只要再有两个连——不,哪怕是一个连呢,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林峻的目光在地图上停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简短而平静地说道:“我给你一个营。”他转向万先廷:“过来领受任务吧。”

齐渊高兴地握着万先廷的手:“六连长,你们?”

万先廷立正道:“报告营长,自卫军五个大队听候命令!”

“信任他们吧。”林峻在一旁不无喜悦地说道,“他们比得起任何最优秀的士兵。”

“那还用说!”齐渊望着万先廷兴奋地说道,又跟那几个戴红臂章的小伙子握手,“我们都认识。”他望着林峻,立正间道:“报告团长,我可以开始行动吗?”

“开始吧。”林峻仍然那样声色未动地站着,只是语气里充满关切地说道,“要迅速、果断。每一分钟对我们都是宝贵的。”

“是。”齐渊坚定地答应着,拿起桌上的地图,向万先廷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些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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