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一切都和你想的一样。”她笑着说,其实她不爱笑,几乎不笑,可是此刻她仍不住笑了,笑得那么凄惨——上官宇,什么都没问,就已经断定是她杀了司徒慕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声音那么轻,那么平淡,仿佛不经意从极地飘来一抹浅风,虽然柔和,却冷得让人刺骨。
并不大的房间内,慕容夏韵轻轻地闭起眼睛,等待着上官宇出手,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她想——世界很多东西注定与她慕容夏韵无缘,不如就这样离去吧……
上官宇看着这个冷漠的女子,他的心仿佛碎掉了:
慕容夏韵!你为什么不解释,难道你连编个谎言骗我的力气都懒得花吗?
慕容夏韵!你知道吗?只要你推脱,哪怕是我明知道是假的,我也会舒服很多……
慕容夏韵!你知道吗?我——我是那么的爱你。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说出口,上官宇怔怔地看着双目紧闭的慕容夏韵,那凝聚着强大的真气的手掌被他用力地抬起,然后迅速落下,疾如闪电,强劲而有力。
“啪——”
巨响划过天空,转眼间,慕容夏韵身旁的桌子已经灰飞烟灭了。上官宇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在手掌即将触到慕容夏韵的那一刻,他疾速改变放下,巨大的掌力落到了桌子旁边身上。
“滚——快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上官宇望着地上的碎木头,歇斯底里地厚道,他恨,他恨自己终究没办法对她出手,没办法为师父报仇。
浓密的睫毛慢慢地被抬起,露出一双冰冷的眼,慕容夏韵面无表情地向门口走去,仿佛一个迷了路得小孩,毫无方向。
她机械地打开门,抬起左脚跨过门槛,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了,微微回身,对着屋内的上官宇笑道:
“上官宇,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空洞而又寒冷的声音在空气中漫无目的地漂浮,不知道飘了多久,才钻进上官宇的耳里。待到他神智清醒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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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春阳**着大地,一座幽深的院落在春阳中静静地立着。院落依山而建,充分地利用了自然地势的起伏。
院内碧树荫荫,奇花遍地。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蜿蜒流过。溪旁花树连绵,落英缤纷,人行其中,犹在画中。
吕茵茵的草地上,一个四五岁样子的男孩和女孩认真地练着剑,一招一式皆是有模有样,入木三分。他们旁边的矮树旁,躺着另外一个男孩,也是四五岁的样子,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全然不似另外两个孩子的努力和刻苦。
“哥,快起来,爹爹马上就来了。”
“大表哥,别睡了,姑父要来检查我们的武功了。”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原本在认真练剑的两个孩子赶紧跑过去,摇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