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到了恐慌与绝望。
思维变得混乱,我一时间想不到有效的反击方法,只能羞耻地感到这个男人不知何时,毫不犹豫地向我贴压了下来。
“呕!”我乱成一片与痛到麻木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立刻用力地大声干呕,跟着还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三皇子微微怔住,他似乎不太相信,我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病。
我一面扭头,毫不退让地恨着他,一面咳得声嘶力竭,弓起的身体剧烈颤抖,还伴随着阵阵大呕,连连吐了一些白沫与血水在榻上,他这才一脸嫌地扔下我。
我听见三皇子向后退了几步,目光似乎在我身上略作停留,应该是确定我真有不妥,这才扫兴地拂袖转身。
“本王就暂且放过你这次。等你身子好了,再敢这样无礼犯上,本王就下令诛你九族,再赏赐你服侍一营的侍卫的荣耀。到时,你可别怨本王不知怜香惜玉了。”
我听得心中大恨,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心中暗暗庆幸,我曾经在现世参加过局里的活动,去学校给女大学生们教防狼自卫术。
如果受害人不精通搏击,也没有能够及时逃跑的良好身体素质,又在四周无人,身上也没有带防狼用具的时候遇到危险,那她就只有最后一招可以用了。
关键时候,柔弱的女性也只能不顾颜面和矜持,用力逼出尿样或粪便。
这样做,或许能让90%的强jian犯失去兴致,感觉没了所谓的‘气氛’,因而放过选中的受害者。
我以前身经百战,对付小小的流氓或变态,哪里用得着这一招?
但刚刚情况紧急,我也只能勉强试试自己传授给女同胞们的知识,由于逼不出理论上应该出来的秽物,我只好假装呕吐。
没想到,那三皇子果然中了计。
看来,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还是见不得邋遢、肮脏的女子……
不管,那女子平时有多么美。
微微喘着气,我看见金雯和琴儿进来了。
少不了,前者又是埋怨我的不识时务,又是责怪我不该和主子闹脾子,白白放跑了受宠的良机,还害得她要忙碌着收拾残局。
“隐美人,我去请张御医。”琴儿却不敢看我第二眼,这心好的小丫头眼圈红红的,连忙转身奔了出去。
懒得听金雯的唠叨,我任由她为我换了衣裙和床上用品,抹去吐出来的秽物,心中只是庆幸躲过一劫。
然而想到下一次肯定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我又忍不住有些犯愁。
不过,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不必太过忧虑。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没有再想下去,开始凝神养气,尽量让身体放松,去遗忘那钻心的痛楚。
张御医没有来,傅羽卿拎着药箱,在琴儿的带领下,不卑不亢地站在我面前。
“抱歉了,隐美人。师父去冷宫出诊,目前御医院里别的大夫都有些忙,所以只有让我来为你治疗了。”
我听傅羽卿这样说,略微猜出了一些端倪。
想必,别的御医自抬身分,不肯来瞧我这样没名没份的人。
那张御医的地位在御医院众位同僚中应该并不高,所以他总是被派往冷宫和像我这样没有身分的女人处出诊。
难怪那个老大夫喜欢敛收钱财,估计也是想在退职后度过一个比较富足的晚年。
微微点头,我示意傅羽卿尽管施救。
到了这份上,我不会计较什么,只要能让头不那么疼就好了。
傅羽卿很快行动起来,我不懂中医,但觉得他的手法轻柔,所用之药甚为奇特,敷在额头上面,冰冰凉凉的,居然比张御医以前留在汀兰水榭的那些止痛散好了很多。
“谢谢你。”我的精神转好,不过还是躺在床上,不想动。
“伤到头的人静卧是对的。看来,隐美人也知晓一些医理。”
“没有你和你那位目前在冷宫出诊的师父精通此道。”我淡淡说道。
“话说回来,冷宫那位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我看哪,她和你差不多喜欢折腾!”一旁的金雯插进话来,悻悻地抱怨。
“人家是使脸色给皇上看,被打入冷宫之前大小也算个妃嫔啊。你呢,什么都没有,还和三殿下闹什么?你乖乖听他的话,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也跟着享几天清福,莫非不好么?”
“说到冷宫那位娘娘,我们只听说她的年纪和隐美人差不多,好像只比美人大了两岁吧?她有幸被皇上看中,可她有了意中人,抵死不从圣驾。所以终于激怒了陛下,被贬入冷宫。”琴儿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接话,往下八卦。
“她待在冷宫里,深居简出的,听说脸上还戴着面纱,也瞧不清什么模样。不过皇上并没有忘记她,令内府不许苛扣她的饮食与衣物,可见还是希望她能回心转意的。”
我知道琴儿的意思,一国之君肯这样对待一名女子,想必她定有倾国倾城之貌,才值得皇帝如此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