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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奇迹

不对,这些东西与杂志上记载的不符,杂志上说李教授是在一个中午误入了石窟,然后发现了石窟的秘密。但教授现在说的是夜晚。

“现在回想起来,那身体就像是一个失重的物体一样,飘浮在洞口。我觉得很奇怪,认为它一定是被悬挂在洞口的,它的身体上一定有一根绳子与洞口相连接。但我越往山洞走去,一种奇怪的想法就越往我内心深处蔓延,这物体看起来真像个人。

“我说了当时星光满天,我不是近视,所以在五十米外的时候就看得很清楚了。我先看到了一双脚,像是被发黄的布包裹着;我往上看,那东西慢慢地转动,腰部对着我,腰上也缠着黄色的布;再往上看,一个黑色的骷髅头冷冷地盯着我。那一刹那,我停住了脚步,人几乎傻了。”

教授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故事让他又回到四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他很年轻,充满着冒险精神,但在夜晚,面前有一座山洞,山洞前飘浮着一具尸体,你会怎么样?

我想我会大叫一声逃跑,这算是好一点的结果,坏一点的结果是我可能直接就被吓傻了。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我没有看花眼。我看到的那个东西应该是具干尸,但谁见过飘在半空中的干尸?想到这里我的腿有些发软。但我确实佩服我的神经,在那一刹那我居然还说了一句,‘是人是鬼?’没有人理我,那干尸又开始在原地打转。我当时确实快要崩溃了,但一个意识在大脑里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鬼,科学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没有鬼。我已经快走到那具干尸跟前了,我索性踏上前一步,说道:‘阁下尊姓?’”

李教授竟有张有才的风格了。我在心里说道。

“我搭着那具干尸的手臂,刚一接触到它的手,我觉得我的身体像是被它扯了起来,跟着它打起转来。那干尸头颅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冷冷地看着我,似乎也随着我不断变化着它的方向。说心里话,我当时吓得连胆都要破了。”

我看了看李教授,他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跟着那具干尸绕着圆圈打着转,转到第二圈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干尸像是被旋涡吸住一般,不断旋转,现在又带上了我。我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终于明白眼前是一具在打转的尸体,而不是一具会活动的尸体。我想停下来,但是似乎做不到,就在转到第四圈,我快要被转晕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干尸的手腕上挂着一条黑色的绳链,绳子的尽头,系着一粒小小的、大拇指盖大小的黑色石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将那石头扯了下来,接着只听到扑的一声,我摔倒在了地上,那具干尸则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

“好半天,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干尸身上裹着发黄的白布,尸体的胸部贴着我的脸,但它再也没有任何异状了,我将那具尸体推开,心里只有一句话,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我站了起来,向洞内望去,绿光依然在我前方闪烁着。我轻轻地向前走了一步,突然,我的胸口撞上了一个坚硬的圆物,我记得自己当时叫了一下,那东西晃了晃,我赶紧用手扶了一下,但双手却陷入了两个深深的圆洞之中。我这才发现,我面前同样是一具干尸,我的双手正好探入了它头部已经干涸的眼眶之中。现在很难描述当时的心情,有些惊恐,但更多的是莫名,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我的脚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我终于看清楚了那道绿光的来源,在洞穴的中央,一排排绿光闪烁着,就着微弱的绿光,我也看到绿光背后的物体。

“它们全是尸体,一排排的,像等待出征的士兵一样横列着,它们中,有的头部低垂;有的则是头部微扬;有的嘴巴微张,像是在发出死亡前的吼叫。这些尸体中还有孩子的尸体,我也终于明白洞内为什么会有绿光,这是尸光,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磷火。

“我记得很清楚,发现洞内的情况后,我的心反而平静多了,整个洞窟,唯一不能解释的就是洞口飞转的那具干尸。我一点点向后倒退着,快到洞口时,我又踩到了那具干尸,它还是安然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再也没有心情休息了,从洞窟内出来之后,我决定连夜返回武夷山的课题驻地。我爬下了陡坡,并且在陡坡上标注了符号,接着我根据星星的位置连夜赶路,运气很好,我没有踩中任何沼泽。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半,我回到了我的武夷山课题驻地。”

我的耳边终于开始有了些嘈杂之声,李教授的故事说完以后,刚才静默的学者们开始讨论了。这才是李全教授发现石窟的最真实版本。

“故事并没有完。我从那具干尸手中得到了一条黑色的手链。回到驻地之后,我先好好地睡了一觉,到傍晚时分才起来,起床的时候,我无意间触碰到那条手链,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间猛然一麻,手间突然带起强烈的静电。今天,我把那条手链也带来了。”

教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银色的小盒,将那个盒子放在他面前的黑色桌子上。接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副手套,轻轻地戴上。然后打开盒子,将那条手链取了出来。

我清晰地看到,手链上系着一块指尖大小的黑色石头。

“这块石头和你们刚才看到的那块石头,应该是结构相同、年龄相同的。”李全教授说道,“发现那条手链可以释放静电之后,我就做了一个特制的铝盒来保管它。得到它的时候,我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对它进行检测。但是在1966年以后,我的时间变宽松了,我彻底地研究了这块石头。

“像你们刚才所说的,这石头的密度是十六克每立方厘米,是地球岩石密度的三至四倍,是普通铁陨石密度的一倍。它密度带有很强烈的电磁波,根据科学定律,凡是高于绝对零度的物体,都会携带电磁波。绝对零度为-273.15℃。根据开尔文相关理论和我们已知的科学,宇宙间不可能存在绝对零度的温度,宇宙间最寒冷的温度是-270℃,始终比绝对零度高出3℃。”

“这块黑石之所以带有如此强烈的电磁波,是因为石块内部有一个巨大且丰富的电磁场。”李教授轻轻地举起了那小块黑石,“一般电磁波的产生是因为电磁场进行低波频率震动,因此我们可以很好地解释这块黑石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强烈的电磁波,因为石头内部在进行高波频率震动。我们都是科学家,我的话大家明白吧?”

“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石头的密度大?”黑暗中有一个声音问道。

李教授摇了摇头。

“也可能是铁镍密度高。”李教授说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但这只是我的推测。”

四周静悄悄的,都在等着李教授的话。

“这块石头来自宇宙大爆炸初期。”李教授再次举起了那块黑石,“黑石的密度非常高。根据我们现今的理论,一百三十七亿年前那次爆炸产生的微波背景辐射一直存在至今天,我们就能很好地理解这块石头所带的强烈磁场和辐射了,它身上刻有宇宙大爆炸的烙印,这种烙印一直残存至今天。更准确的说法是,我们拿到的是一块活化石,一块宇宙大爆炸的活化石。”

“我赞同李教授的推论,应该仔细研究黑石,而不是什么黑洞理论。”下面又有一个声音叫道。

“宇宙大爆炸时产生了高能量、高电磁场和高辐射,”李教授笑着摆了摆手,“我们从这块石头上可以找到高电磁场和高辐射。这又证明了宇宙大爆炸的推论,各位,等我离开之后,你们再争论。”

黑暗中,本开始有些嘈杂的声音,被李教授的这句话压了下去。

“后来,我在不经意间又发现了黑石带来的一次异变。”李教授说道,“从1966年开始,我就从学校回到了家中,黑石我是带回家研究的。有一天,我不小心将这黑石放在了桌上,结果突然不见了。当时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半个月后,我为小狗整理窝棚时,突然在狗窝里发现了这块黑石。

“我养的是一只昆明犬,三岁,雌性。那半个月内,那只昆明犬变得非常温顺,温顺得令我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只要有生人到家中,它就会叫个不停,但那半个月,不论是谁到家中,它都非常温顺。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条狗的身体突然变小了。”

缩骨,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李教授的表情很奇怪。

“非常奇特,是的,狗的身体至少缩小了10%。那只狗并不胖,但我的狗窝做得有点小。每次它都是很费力才能钻进窝里,但在那半个月的时间里,狗竟然可以轻松地钻进狗窝,我称了狗的体重,它的体重却并没有减轻。它的身体缩小了,体重没有减轻。

“黑石带有强烈的电磁波,电磁波产生了强烈的辐射。这种辐射可能对生物产生巨大的影响,最容易受到辐射影响的是人体的两个部位,骨骼和皮肤。所以你们在研究这块黑石的时候,记住要穿上防辐射服。短暂地触摸它没有关系,但如果接触时间超过三个小时以上,你们就必须穿防护装,以防止辐射对你们的皮肤和骨骼产生影响。”

缩骨,我终于明白了,章怀的尸体比他原有的身高缩短了一点五厘米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块石头,他与薛兰的接触使他也受到了黑石的影响。皮肤和骨骼是最容易受到辐射影响的部位。

“现在,我想学学那位捐出黑石的朋友,我也捐出这条手链。”李教授最后说道。

他向黑暗中的人点了点头,又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向左边走去,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我想大家已经听清楚了在乌陀山发生的故事。”最初那个又高又急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手中还有一份资料,也许大家可以听听。”

“1934年,时任慕尼黑警察局局长的海因里希·希姆莱建立了维威尔斯堡,该堡呈三角形,该堡随后成为法西斯神学院,各种各样的神棍和幻想者成为该堡的座上宾。希姆莱相信,建立纯正的雅利安世界必须依靠神的力量。

“我们现在不讨论希姆莱的思想究竟是异想天开还是为了拍希特勒的马屁,总体来说,希姆莱确实有一些实际行动试图来完成他的幻想,他列出了一系列需要搜索的名单。在二战结束后,英国军情六处确切地拿到了一份名单,现在,我们也知道了这份名单。

“这份名单中包括物品以及通道。物品中就包括圣杯、约柜、命运之矛,其中还包括一块黑石。军情六处是这样记载的:‘北欧神话中的战神提尔只有一只臂膀,但他拥有无穷的力量,他可以为信仰献出生命。他的宝剑上佩着一块石头,黑色的,那块石头可以让他拥有巨人般的力量。’

“在北欧神话里,战神提尔的强悍是因为他拥有一把名为‘提尔锋’的宝剑,宝剑的力量则来自剑柄上那块黑色的石头。希特勒和希姆莱都迷信北欧神话,他们认为黑石与圣杯、约柜一样,都是神的物品。拥有神的物品,就可以拥有统治世界的力量。希特勒迷信黑魔法,而这块黑石,在北欧神话里就是一块具有黑魔法的石头。

“希姆莱一直希望得到战神提尔宝剑上的黑石,为此他专门要求麦克·科勒为他搜索这块黑色的石头,科勒曾经因为保护犹太人而受到希姆莱的追杀。但逮捕科勒的希姆莱却没有杀害他,而是决定利用科勒去寻找那块传说中的黑石。

“有消息显示,科勒曾经在1934—1936年在北欧搜索过,对一位左翼的科学家来说,科勒当时一定受到了希姆莱暴力胁迫,在寻找过程中,他一定试图逃脱,他终于在1937年做到了。1937年,科勒失踪,有人说他被盖世太保杀害了。但李全教授表示,他在中国曾经见到科勒教授,只是科勒似乎身材变得矮小了。我们可以推断,科勒逃脱了希姆莱的控制,并且到中国闽省来寻找那块黑石,而且,他找到了。”

“他还自称神仙。”黑暗中有人插话道。

“李全教授的话不需要怀疑,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对这两块黑石进行测试,一块是项链上的,一块是手链上的。测试的结果会在将来的会议上讨论,现在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需要提出?”

黑暗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的工作究竟是什么?”

“研究这块与宇宙起源相结合的石头,其他的故事和历史只是一种补充。只有等研究成果有了进展之后,我们才有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工作的重点是什么?”

“了解这块石头,了解我们自己,了解铁分子是否与黑洞的产生有关。”

就在那一刻,会场又炸开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铁分子与黑洞的产生不应该放在议题之内,这只是一个假设命题。”

“可如果我们找到了答案,我们就能解决一个世界性的问题。”

“你了解这块石头吗,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它的表面为什么没有‘外表熔壳’和‘表面气印’?它是怎么穿过大气层的?”

“不要去谈什么黑洞,先了解这块石头!”

“你不要去谈什么黑洞理论,我们手中的是一块活化石,它本身的高波频率震动就足够我们研究一辈子了,也许这块石头就是一个微缩的宇宙,它的内部在不停地运动着,我们应该先探索我们应该探索的东西,而不是形而上学地去研究什么黑洞理论。”

就在这时,一只胳膊突然搭在了我的手臂上,接着我的眼前又是一紧,眼罩又重新盖在我的眼睛上。

“好了,钱琨。”最初对我进行测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会议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我又重新完成了那套程序,被人扶着走完了走道和台阶,然后坐上一辆汽车。汽车行驶着,我则慢慢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用力摇我的胳膊。

“到了。”

我睁开眼睛,眼罩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被摘去,接着我被人推下汽车。我站在医院的门口,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过脚步倒是向前轻轻地迈了一步。傅纯现在怎么样了?

我像个木偶一般来到ICU病房。

“又来看你的女友了。”苏蓉眯着眼对我笑了笑,“还是先消毒吧。”

我点了点头。

傅纯还睡着,屏幕上她的血压和心跳还是正常的。我轻轻地走近她的身边,她的头发垂在枕边,她应该有很久没有洗澡了,但是她的发间还是留着淡淡的女人香。我又靠近了一些,头发轻轻地挤进了我的鼻孔,带有点微微的痒意。

刚才的会议让我如坠梦境,但是我基本上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块黑石是块陨石。静电的产生是因为它拥有丰富的电磁波,这里面的原因需要科学家来研究和探索,如果有人彻底了解了黑石的秘密,也许他就了解了宇宙的起源。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心里说道,我只想让傅纯醒来,如果她醒来,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都行。

但李全教授的描述极有趣味,他说他在乌陀山深处看到了麦克·科勒,科勒的身材变得矮小极了,而且行动如飞,科勒还对李全教授说了一句“乘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他们”指的又是谁?那个矮个子女人?我心里突然一怔,她和科勒教授有很多相似之处,包括身材矮小,还有,他们都自称神仙。

神仙?

神仙是个道教的术语,我记得我看过道教的书,上面将仙分为五等,依次是鬼仙、人仙、地仙、天仙和神仙。但我们更多的时候把那些不食人间烟火,不受人类生存限制的人称为神仙。常人对于神仙的崇拜通常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可以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是人类的梦想,但衰老又是人类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

李全教授说道,他见到科勒教授是在1962年,那时科勒应该有七十多岁了,但科勒的样子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也就是说,科勒的衰老比正常人要慢得多。

神仙不就是可以青春永驻吗?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神仙真的是存在的,而科勒真的就是神仙?

那个矮个子女人呢?她的身上带有强烈的电磁波,她也是神仙吗?那她究竟活了多少岁?七十年,还是一百年?

最后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我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章怀死了,该怎么报仇我不知道,薛兰失踪了,能不能找到她是个未知数。

傅纯静静地躺在ICU的病床上,她的一切生理机能都是正常的,就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她苏醒过来。

我轻轻地拱起身子,一点点揉着傅纯的右手,好像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人最怕的就是空虚,但你如果有事情做,你就不空虚。就像我现在这样。

我静静地给傅纯揉着手,时间一点点流淌,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推开了。是苏蓉。

“你天天晚上都值班?”我问道。

“有时候要连续上三个夜班,今天恰好是第三个。”她说道,“今天又量了一下体重,轻了三百一十克,医生说体重还算正常,但如果一个月后还是昏迷,她的体重还会下降。”

“她是很瘦的。”我轻轻地说道,“和我分手后,我记得她瘦了很多。而且我那段时间经常晚上给她打电话,我一直怀疑我的电话吵得她睡不着。”

苏蓉突然说道:“如果她不爱你,你吵得她睡不着觉也没有什么。人总是自私的。”

“我想,”我轻声说道,声音不像从我的嗓子发出来似的,“她是爱我的。”

苏蓉轻轻地坐了下来,“揉手是没有用的,你需要用其他的方式唤醒她。”

“嗯?”

“声音,她需要的不是肉体的刺激,而是声音。我见过很多昏迷的病人,有些病人的肢体对于外界有反应,但大脑的反应很慢,很迟钝。”

“哦?”

“也许他们的大脑伤势还没有好,总之对于这种昏迷的病人,对他们大脑的刺激比对他们手部的刺激更有效。”她说道,“你应该不断地对她说话,不停地说,说不定她就能醒来。”

“哦!”

“说出你们的故事。”她在板凳上扭了一下身体,做出了学生听老师讲课的姿势,“说不定就能唤醒她。”

“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意我们的过去。”我苦笑了一下,“如果她不想听,说不定她就醒不了。”

“你觉得她最想听什么?”

“她可能最想听我说,‘我再也不会来看你’。”

“那你就整夜地说这句话,”苏蓉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说不定她就会醒了。”

“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连个小丫头都能把我的心看透,“我就说说我们之间的故事吧。”

“好,先说说她最感动你的几件事情。”

“很多的。冬天的时候,我不想穿秋裤,只穿一条薄薄的外裤,她怎么让我穿秋裤我都不穿,最后她发了狠,自己也穿一条薄裤陪我,结果我终于穿秋裤了。我想,她曾经爱我很深,真的很深。”

“嗯。”

“我记得她喜欢唱一首叫《大脸猫》的儿歌,刚谈恋爱的时候,她有段时间在我朋友家里住,我朋友住在滨城西部的新集矿。‘非典’刚来的时候,她就住在那里,有一天我去看她,她舍不得让我走,就一个人静静唱这首儿歌。我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嗯。”

“还有很多,我说不出来,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说说你的,你感动她的。”

我迟疑了一下,“我想,她不想再被我感动了。”

“嗯?”

“某个夏天,我去淝城办事,回来的时候太晚了,没有水洗澡,她要我抱着她睡,但是我太脏了。我就在地上铺了一床席子,她睡在床上,我睡在床下,用手搂着她,第二天早上,我觉得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傻瓜。”

“我是傻瓜?”我苦笑着说道,“不算吧。”

“你这个人就是一个傻瓜。”苏蓉站起身来,丢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我是傻瓜?我想我不是,我曾经遇到无数的危险,最恐怖的一幕是站在乌村的山坡上,那次也是我和张凯,山坡上全是老旧的石屋,石屋后面,无数活死人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没有害怕过。

你害怕的,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你怕有一天你真的会失去傅纯,其实你早就失去她了,只是你不肯承认,你像一只扑向蜡烛的飞蛾一样,让火光一点点炙烤着你的翅膀,直到有一天翅膀终于消失。

飞蛾的翅膀,就是人类的心。

没有翅膀的飞蛾,是死的;没有心的人,也是死的。

我看着傅纯,她的面孔还是那么美,那张瓜子脸上,嘴角微微上翘着。

“我只想对你再说一件事情。”我轻轻地说道,“家里的被子,我从没有换过,枕巾也是你以前用过的那套。我一直希望你能够重新回来,我知道这不可能。有段时间其实我很恨你,觉得你放弃了我们的爱。可是恨完之后,却发现我还是那么爱你。”

“其实,双鱼座和狮子座真的不合适。”我说道,“我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我掏出了放在左裤袋里的MP3,调出了那首《漂洋过海来看你》,将耳机轻轻地塞到了傅纯的耳边。

“也许,你更想听到这首歌。”我说道,“就让这首歌陪伴着你,比我的声音陪伴你更好。”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地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

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我趴在床边,慢慢地睡着了。

很温暖的感觉,像初春中午时分,一个人晒着太阳,温暖从脚底一点点地升起,一点点蔓延到我的头发上。

我的头发上,正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

我抬起头来,傅纯坐在床上,正静静地看着我。

“你醒了。”我大叫道,“你醒了!”说完这话后我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一阵痛感从胳膊上传来,不是做梦,“你真的苏醒过来了。”

“我醒过来了。”她淡淡地说道,“谢谢你的这首歌,《漂洋过海来看你》,我想我是被这首歌唤醒的。好久没有认真听这首歌了。”

“你饿不饿?”我惊喜地叫道,“我给你买点东西吃。”

傅纯用手指了指板凳,示意我坐下。

“谢谢你,钱琨。”她说道,“护士刚才进来过,医生等会儿要给我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检查完以后,你陪我去找一下张凯。”

“没问题。”我情绪依然激动得不能自已,“你不想吃点东西吗?”

“你还和以前一样,性子那么急。我没有检查身体前一点东西都不能吃。”她说道,“我昏迷了六天,你每天都来看我,我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

我摇了摇头,傅纯醒了,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我醒了。”她接着说道,“但有句话我还是想对你说,就在检查身体之前,成吗?”

我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她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点悲伤,微微笑了笑,“我们之间错过的东西太多太多,时间改变着我们每个人。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没有忘记我。但是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的,如果一定要自己记住,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我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被别人抽去了一般,我觉得很冷,冷得连手指都变麻了。

“你爱我,我知道的。”她又说道,“我也还记得你对我的好,我记得我早上想吃东西的时候,不管天气多热多冷,你都会拿着一个瓷缸,跑到基地小街的小吃摊上,打来我最喜欢吃的油茶,买来我最喜欢吃的鸡蛋饼。可是这一切,我不再需要了,你应该去对另外一个女孩好。”

“如果你不忘了我,你不会遇到另外一个爱你的人,比我更爱你的人。”她说道,“这个人会更好地爱你,不会和你吵。”

“也许。”我喃喃地说道,“也许。”

“把那个枕巾丢掉吧,把记忆里关于我的一切都扔掉吧。”她轻声说道,“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只有你把这些事情看得这么重’。当时我说完这话后,你的脸上满是绝望的表情。你何必这样伤害自己呢,你可以过得更幸福,可以更自由地生活。这些年来,你一直把自己锁在一个枷笼里,你以为这是幸福,可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我记得有一次你已经生病了。因为写东西太累,又受了风寒,你的脖子不能动了,你给我打了电话,说就是想见见我,我没有去。”她接着说道,“其实,我当时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心疼你,如果我真的爱你,我至少会关心你,你觉得我当时关心你了吗?那些年,你不就是一个人过的吗?如果我真的爱你,我至少会给你一个电话的问候,手机号码不是说删就删掉的,还有,你家的电话号码我难道会没有吗,我给过你问候吗?”

“你也许不需要我这个朋友了。”她轻声说道,“对不对?”

“对。”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因为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做朋友,因为我们曾是爱人。”

“爱人也可能成为朋友的。”她又说道。

“让医生来检查吧。”我说道,“我去催一下他们。”

“钱琨。”她说道,“娃娃老了,《漂洋过海来看你》这首歌,我以后不会再听了。”

“娃娃老了,”我转过头对她说道,“可这首歌并不老,而且会永远有人听。有人听的歌,就不会老。”

医生也正准备进来给傅纯检查,我一个人躲到了楼梯间里,独自抽着烟,楼道里的窗打开着。窗外车水马龙,医院附近商铺的叫卖声顺着空气飘进耳中,还有汽车喇叭的鸣叫声。

我轻轻地靠在窗户上,狠狠地抽着烟。

“医生说真是一个奇迹。”苏蓉轻轻地从我身后走了过来,“她竟然一下从重度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而且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你真的是用那首歌唤醒她的?”

“《漂洋过海来看你》。”我说道,“你听过没有?”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苏蓉笑了笑,“没有,回家以后下载来听听。”

“她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说她不爱我。”我说道,“不过我想,现在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嗯?”

“从乌陀山回来以后,我还以为她变了。”我说道,“其实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去乌陀山,除了要帮助章怀,更多的是想见她一面。有些东西我始终不肯承认,现在终于承认了。”

“承认了什么?”苏蓉在旁边说道。

“承认她其实早就不爱我了。”我看着苏蓉笑了笑,“其实承认这一点并不难。对吧?”

“其实你是个好人。”苏蓉轻声说道。

“好人并不是评定一个人的概念。”我说道,“我太累了,累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苏蓉突然说道,“我昨天上网看了你写的小说,觉得写得挺不错的。这些天我陪你说了不少话,你要请我吃饭哦。”

我想了想,还是将我的手机号码给了她,然后就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的脸色有点变了。

“我请你吃饭。”我说道。

“你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怎么请我吃饭呢?”

“那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她的声音突然变高了,“你这种人活该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转过头,狠狠地踏上楼道的台阶,只丢给我一个淡绿色外衣的背影。

活该?我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女孩心情真是多变,或者,是我老了。

傅纯已经检查完了身体,她还是穿着那件蓝色的短袖衫,“你是不是回家去换一下衣服?”

“我的家在哪里?”她冷冷地对我说道,“我们一起去找张凯吧,我恢复记忆了。”

我看了看傅纯,她又恢复了她的冷静。

张凯在家休息,我敲开他房门时,他穿着一套睡衣,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身后的傅纯让他打了个激灵,“你好。”

“她要来找你。”我示意是傅纯要来找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张凯看了看傅纯,“你醒过来了,太好了!身体怎么样……”

“我恢复记忆了。”傅纯冰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包括在乌陀山的记忆,还有让钱琨产生误会时的记忆。总之,我完全恢复了。”

张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在乌陀山发生的一切说给你听,薛兰是不是不见了?”

“是的,薛兰失踪了,章怀死了。”

“是他们干的。”傅纯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压抑和恐惧。

“他们是谁?”

“我把整件事情说给你听。”傅纯看了看我,“但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能不能让他回避一下?”

我像傻子一样站在屋中央。

“可以。”张凯给我使了个眼色,“你到卧室里坐一下,影碟机下面有电影碟片,你想看什么你自己放。”

于是我走进了卧室,只觉得自己像头蠢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只觉得肚子很饿,张凯的床头柜上放着饼干,让我全部消灭干净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点领悟,人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对不起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肚子。

大约一个半钟头后,我翻看了将近有三张碟片,张凯才打开了卧室房门。

“她走了。”他对着我说道。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我问道,“她到哪里去了?”

“那天她发生的一切,在乌陀山山林里发生的一切。”张凯看着我说道,“她把手机号码留给我,要我有事情打给她。”

我茫然地看着张凯,傅纯的房子在老楼里,她一定不会去老楼里住,她能到哪里去呢?

“傅纯到哪里与你没关系。”张凯接着说道,“甚至她的生死都与你没有关系,因为她对你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看着张凯。

“这是她的原话?”

“是。”张凯迟疑了一下,“她还说了一句话,让我转告你。”

“什么话?”

“她说对于你们的爱情,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但现在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我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电视遥控器。

“她向我讲述了在乌陀山发生的一切,”张凯缓缓地坐在床上,“从她们进入那栋三层楼房,到她们被你和章怀在野外发现前,她们身上发生的故事。”

“她们?”我问道。

“还有薛兰。”张凯说道,“在我把她的故事转述给你听之前,你能不能把你昨天见到的事情说给我听?”

“昨天?”

“就是你被带上那辆奇瑞东方之子轿车后发生的一切。”张凯说道,“我只负责将你转交给他们。”

“他们又是谁?”我的好奇突然压倒了心里的郁闷,“他们好像很专业。”

“他们是背负着更多责任的人。”张凯说道,“现在,你可以把昨天的事情说给我听了吧?”

我将昨天的经历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张凯,包括对我的测谎,包括那些对黑石充满着研究热情的学者,包括李全教授的登场。说完之后,张凯看着我说道:“麦克·科勒说他是神仙?”

我点点头。

“在刚才傅纯向我描述的故事里,她说她在那栋三层楼房中见到了几个人,那几个人也自称神仙,他们的身材矮小,脸庞大得与身体不成比例。那几个自称神仙的人力气大得惊人……”张凯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仙?”

最后一句话是问我的。

“我想,这个世界没有神仙。”我说道,“那个矮个子女人,更像是一个魔鬼。不过,张有才倒是一位异士。神仙分为五种,有一种人仙,可能说的就是他。”

张凯笑着看了看我,“你确实着魔了。”说完这话,他将傅纯对他说的故事转述给了我。

于是故事的画面,又重新转回到了傅纯迈出右脚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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