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用得着这么急吗?慕容烟严肃说,那老头说的不错,这事拖的越久越不利,李冉已经出来了,并且能在附近活动了,你觉得老楼死去的冤魂出来的时间还会晚吗?
我一惊,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难怪冯源清那么急。
来不及多想,我立即联系了任子凯,让他筹备公鸡骨、黑狗血、陈年糯米等物,没想我刚说完,任子凯就回答现在就有,他显然接到了师父的通知,听我这么问,赶忙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说现在最好,事不宜迟,那边托不成,你那里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四中。
任子凯说好,让我下楼等他,他马上来接我一起过去,现在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准备好东西就来。
临走前,我看了眼慵懒躺在沙发上的慕容烟,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去,说心里话,我现在的确很想找她帮忙,在我的认知中,她绝不逊色于冯老道,甚至要更厉害,但是她已经帮了我太多,我总不能一直依赖她,而且我早就有所准备,也是这次我同意帮助冯老道的原因之一。
既然我这烂命,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怪事,何不勇敢一点,让自己变得强大,有能力去面对这些事情,虽然我早有这种信念,但真正遇上令我不解的麻烦事,我还是会习惯性依靠慕容烟。
我自然知道这毛病,不过如今总算有点应对经验了,就算是明知要犯险,我也不会茫然无措。
在外面等了不到半小时,任子凯快速赶到,上车后我们就直奔四中而去,轻舒一口气,我暂时没有说话的性质,闭目养神,准备养足精神应对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没让慕容烟帮忙,我自然更不可能叫王栋和犊子,他们都是普通人,还有自己的生活,之前我没有多想,已经连累他们太多,如今我总不能继续拉着自己兄弟去犯险,就算他们对此不满,我也会坚定这个信念。
进了四中,任子凯停了车,我们就直接朝老楼赶去。
不过他带了许多东西,装了几个大袋子,他一个人铁定拿不走,我只好帮忙,一提袋子,每个都很沉,也不知道装的什么,我问他怎么不开车过去?
任子凯说,还是走过去好些,省的惊动那些东西。
路上任子凯憨笑说,有你在我可就安心多了,师父还在外面忙其他的事情,如果让我一个人来的话,我还真没底呢。
我讪笑,吕胖子也就算了,这单纯孩子也把我当成所谓的高手了,实在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从小起,我就不怎么相信这些事情,只认为那些所谓的高人,只是故弄玄虚,装模作样的家伙。
毕竟我可是做典当出生的,只是见得多了,就会发自本能的对一些未知事物产生敬畏感,毕竟谁都不是全知全能,谁又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真的不存在?
“居然是阴天,不妙。”
任子凯望天,国字脸上挂满了担忧,我莫名其妙的看天,城市的星空向来被灯火淹没,连月亮都朦胧,怎么就是阴天了?
我脖子都有些酸了,也没发现现在跟阴天有半毛钱关系,同时想起上次这小子给我算命,嘴似乎有点不把门,就懒得理会他了,没想还没走出几步,我鼻尖一凉,我怔住,不能吧?下雨了?真是阴天不成?
“我们快点,要是等雨下大了,今天就什么都做不成了,而且说不定会有大麻烦。”
任子凯忧心忡忡,催促我,加快脚步临近老楼,我猛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赶忙问他,要怎么做?是不是要进老楼里面?我先打电话要钥匙吧。
来的匆忙,我竟然把这关键的事情给忘记了,还想要不要给吕胖子打个电话,任子凯已经拿出一串钥匙,说,之前我师父跟钱校长打过招呼,钱校长让我们小心一点,别的事情不需要担心,放手去做就好,一切都交给我们了。
我摸摸鼻子,什么个意思?就是把这楼拆了都无所谓,只要把这事搞定就可以了?
准备开门的时候,任子凯塞给我一张符,让我贴身收好,说是冯老道的存货,不多了,还是老道跟他老朋友那磨来的,这小子憨直过头了,背地说自己师父脸皮厚都不带拐弯的,我忍不住想笑,还是赶紧收好,问任子凯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的,冯老道自己不会画符吗?
“能让那些东西难以察觉我们,符箓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并不是画出形状就有用了,大多符咒徒有其表,根本没有用处。否则道教怎么会有专门的符箓派?画符不光要有师传,更要有道行、经验,画符还要请神、净身等复杂步骤,绝不是单纯的画出来就好,这个很复杂的,如果你想知道,改天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还是赶紧办正经事情吧。”
我听的犯晕,真这么复杂?任子凯没有多解释,迟疑一下,他跟我说,进去以后,我什么都不需要做,警惕好四周就好。
我的工作本身就是保护任子凯不被打扰,点点头,跟他一起进了老楼。
说来这是我第一次进到这里,之前乐嫣说的关于老楼种种传闻,我倒是一个都没有见过,总感觉是以讹传讹的成分居多,之前根据我的观察,似乎一些人对这里也挺害怕的,至于是否真的有可怕的事物,倒是没有什么实证。
唯一能确认的是,这里的确每天到了放学后,就会关上大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四中的老楼很有历史,毕竟是老校第一栋教学楼,教学楼白天看来,向来充满活力,甚至时而会让人感觉拥挤,只不过一入夜,没什么人的时候进来,就显得空荡的让人心里发虚了。
这老楼虽然没有拆除,但是还是经过精心的翻修,倒并不显得破旧,显然钱校长并没有忘记这里。
我跟着任子凯走,他抱着一个古旧的罗盘,一会上楼一会下楼,不断地在老楼穿梭,我看不出他的用意,但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也止住疑问,没有去问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