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王栋,皱眉思索,神经出问题了?人体神经错综复杂,一处神经异常,就可能出现无法控制局部躯干,甚至于整体性不协调,常见诸如神经性面瘫,中风,局部躯干无知觉,身体无法协调,自身难以控制。
我虽然不是学神经方面的,不过对此好歹有些了解,小伙伴不给力多年,除了男科方面外,我当然也会关注下其他方面,比方说自身是不是神经受阻的原因。
想通这些,我倒是没刚才那么毛了,王栋表现虽然奇怪,但也能从其他方面解释,不一定是跟诡异的事情沾边。
我说,你明天去医院看看,检查下神经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王栋一愣,反应过来,点点头,他也不是笨蛋,知道我的意思,身体方面忽然出问题,的确有可能是神经方面问题,想通了身体方面问题,自然也就不会那么害怕。
这货跟我在一起,见过几次诡异的事情,发现不对劲了,估摸着自己心里也犯毛,肯定没法镇定。
只是转念一想,我又感觉有些不对劲的细节,走路同手同脚是哪里神经有问题?我对此不了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而且似乎……同手同脚只是某些人的个人习惯,这神经搭错了,走路忽然同手同脚,似乎没啥可能。
而且王栋这货以前也没这习惯,我不动声色的思索,没有表现出来,害怕刺激到王栋,没准他就直接抓狂了。
另外,他竟然对自己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知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本身就粗线条,根本没注意过自身?这可能吗?这吊毛这骚包,天天出去玩,穿的花枝招展的,能不注意自己?又或者说…他被什么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去关注自己。
忽然间我想起兰玫,忍不住悄悄打量眼王栋,不动声色问他最近的情况,让他说详细点,虽然我不懂神经方面的问题,不过好歹算是有些尝试,可以给他做下参谋。
联系到现代医学,王栋放松不少,歪脑袋想着,慢慢跟我说了下我回家后,他的事情。
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他每天只是照常生活而已,最多晚上出去钓妹子,偶尔去溜达下,看看能不能淘到宝贝,除此外就是上班应酬,回来睡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你交女朋友了?”我听过,不动声色的问了句,王栋脸色奇特起来,讪笑一声说,家里催得紧,正好碰到个不错的,试着相处下,改天大家见见。
我点头,问他这次来真的吗?王栋翻白眼说,废JB话,我TM再不找个,我家人该拿刀架我脖子上,让我回来家随便娶个了,这我好歹自己挑个顺眼的靠谱吧?
我不可置否的嘿嘿一笑,跟他说明天我没事,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我有认识人,给你找个靠谱的医生。
王栋道了声谢,扭头回卧室了,看他咬牙切齿,同手同脚僵硬的朝前走,那股诡异的感觉又徒然从我心头升起,暖气充足的房间内,我却感觉背后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古怪的森寒,心里忍不住发毛,猛然扭头看去,身后却空无一物。
第二天一早,王栋就火急火燎的爬起来拉我去医院,自己身体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根本无法控制,任谁估计都淡定不了。
我是学医的,自然在医院有些门路,不过就算这样,神经方面的问题,光是个检查下来,就一大堆项目,相等确切结果,没一周的时间下不来,而且真要是神经方面的问题,后面没准还得专家会诊,到时候拖的时间可就更久了。
苦苦挨了两天,王栋熬出俩熊猫眼,嘴唇上起了俩大大的燎泡,看着都疼。
我开玩笑劝他别瞎JB操心,医院那边还没结果呢,你急有个吊用?看开点,真要神经方面问题,以后残了,兄弟我肯定接济你。
王栋骂娘,说我乌鸦嘴,老子真TM瘫了,就赖你一辈子。
看他一脸快哭的表情,怕这吊毛真要崩溃了,我不敢跟他开玩笑了,赶紧说,没事,我估计跟神经方面关系不大,别急,我朋友那边我提早给你问问,应该会有初步判断,再观察几天看看,反正你现在这不没事?
王栋一愣,盯着我问,你啥意思?不是神经方面问题,那是怎么回事?那你还让我检查个吊?
“检查下有保障,别急,就算我不知道,总有人知道,有人欠我大人情,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或许就可以给你答案。”我眯着眼说,敢给王栋打包票,一是因为昨天接到冯老道的电话,他快回来了,二是…跟王栋说话的时候,我心头传来一股奇妙的感觉,沉睡已久的慕容烟似乎……醒了。
………………
下午去处理一些私事,以及准备卖房的事情,而后因为决定要回老家,不少哥们都知道了这事,免不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晚上约出来聚聚。
午夜十二点,我微醉,正在出租车上准备回去,忽然一愣,心头一动,赶忙让出租车司机靠边停车。
下车后,我立马走进旁边的公园里,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心头一凉,眼前瞬间就多了道曼妙的声音,我高兴打招呼,你醒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伤了元气,想要恢复没那么轻松。”慕容烟轻描淡写的说。
我有些无奈,这女人,不知道她是太过高傲,还是生性如此,无论什么事情,到她嘴里总变得轻描淡写,仿佛任何困难,到她这里,都是一些简单的无关痛痒,近乎可以忽略的问题。
但我清楚的明白,她这次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不然怎么会需要长时间沉睡来恢复?
我有些心情复杂的嘀咕,干嘛那么倔。
“成事,就算付出代价,成了就是成了,败了就是败了,既然我成了,为成事付出的一点代价何足挂齿?你心态不对。”慕容烟无所谓说着,说的我有些无语,这不是典型的成败论,成事了失败的代价就不去考虑,难得看到慕容烟霸气一面,真难想象一个女人一天哪来那么大的心。
慕容烟负手而立,转身抬头看向天空,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细腻的让人心动,她不说话,我却总能从她侧脸感觉到一股难言的落寞。
我在她身后,偷偷打量她腰线下的丰盈,心头情不自禁荡漾起来……咳,不对,我只是在看她美好的背影。
虽然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到慕容烟,但我却感觉过了几年那么久,说来也怪,我打小就调皮操、蛋,大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而自从见证陈晓晓诡异的死亡和一系列离奇的事情后,我发现我并不是胆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对于未知的恐惧,我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更加胆小。
那些恐怖的鬼魅,总能带给我源自灵魂的惊惧,而我明知道慕容烟是鬼,甚至早就知道,但我却从未怕过她,甚至把她不是人的事实潜藏心底,潜意识去欺骗自己,她是跟我一样的。
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刚见面的人,会有这种源自本能的信任,可事实就这么荒唐的发生了。
“晏碧落……”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为什么,下意识说出这个名字。
正有些出神遥望皎洁月亮的慕容烟,闻言一愣,微微侧身歪着脑袋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我一呆,这几个意思?承认了?她是晏碧落?!看我发傻,慕容烟撇撇嘴,理所当然的说,多稀罕呐,行走江湖,谁没个艺名,奇怪吗?
我闻言眼前一黑,险些没一跟头栽倒在地,日了狗,枉我那么信任你,感情从头到尾你连真名都没告诉我,慕容烟……是艺名?!
我胸口发闷,一口气憋在肺里,半天呼不出来,难受的想吐血,一时间居然感觉心脏有些四分五裂的抽疼。
慕容烟无所谓的摆摆手,拍拍我肩,反而劝起我,老气横秋外加语重心长的说,你还是太年轻,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些细节做什么?你身上有些不对劲,眉间带秽气,是不是最近碰到什么脏东西了,我是指是由自身直接接触,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我愣了下,下意识摸摸眉心,赶忙说,我没碰到什么,就是王栋最近有些反常……
大概跟慕容烟说了下情况,慕容烟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有些奇怪,这样吧,你先回去,让我仔细看看,不过你最近要留神,小心陌生人,我最近可能没办法帮你,至多指点你一下。
“小心陌生人?怎么了?”我狐疑问。
慕容烟看了眼四周,淡淡说,其实我在你回来就醒了,只是我察觉这段时间,在你附近有人跟着你,那人很厉害,我不敢出来,一旦出来,一定会被那人发现。
我一惊,什么人这么厉害?慕容烟当初对上长生殿两名正式成员,都表现的轻松异常,如果不是最后被偷袭,她一定可以和我一起全身而退,甚至可以说,当时没有我拖后腿,她根本就能毫发无损,是什么人让她竟然连现身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