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真这么厉害?跟着我干嘛?”我一脑门疑问,只是问了慕容烟,她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那人很厉害。
我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说,该不会又是长生殿的瘪犊子吧?!能找到那人在哪吗?长生殿的人就算邪门,我不信他们没有布置的情况下,我还搞不过他们!
“那人不愿露面的话,你是找不到他的,不过他只是跟着你,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暂时不要招惹他,我想他不是长生殿的人,如果是长生殿的人,隔十里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臭味。”
我忍不住皱眉,不是长生殿的人,会是谁在跟着我?不会看上老子的美色,想把老子掳走做压寨夫人吧?
不过慕容烟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啥好说,慕容烟都虚了,我TM不是更虚?还是别招惹了,就当是贪恋我美色的跟踪偷窥狂吧,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跑,有慕容烟在,我还不信老子溜不掉。
我有些担心王栋,没敢多耽搁,就准备回去,慕容烟也不罗嗦,从我眼前消失,我心口一木,她就不见了。
“问都不问,还没同意就上我……”因为心里有点不爽慕容烟不告诉我真名,我忍不住嘀咕一句,没成想下一秒,我心脏顿时传来一阵巨疼,跟被一百根针扎了一轮,又被硬生生挖出来,丢在地上,然后一头大象在心脏上跳舞,瞬间被踩的四分五裂。
我瞬间就跪了,疼的在地上打滚,惨嚎起来,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开始飙泪,我TM居然直接给疼哭了!而且哭的惨的跟个娘们似得!
“姑奶奶!祖宗!我错了!我嘴贱!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我掌嘴、掌嘴……”
下一刻,我顾不得要脸了,凄惨大喊起来,心脏疼痛慢慢减缓,而后消失无踪,仿佛根本没疼过,我心里忍不住抱怨,真TM没见过这种不付钱还这么霸道的‘租客’。
凄凄惨惨带着一身灰尘从地上爬起来,正吸着鼻涕,一手抹眼泪,一手揉心脏,忽然看见不远处一对躲小树林不知道干啥的小情侣,正惊惧看着我,我顿时老脸燥红,一捂脸就跑了。
晚上王栋没跟我出去喝酒,他这些天一直窝在房里着急上火,闷闷不乐的,显然是在担心自己身体真会出个好歹。
回到房,察觉没带钥匙,只好敲门叫王栋开门,见到我,王栋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一阵,拍拍我肩说:“没钱了跟兄弟说,哥虽然手头不富裕,开房钱还是有的,大冬天,天寒地冻的,不用野战这么艰苦,容易着凉。”
我抿着嘴,没理他,心里在琢磨公园里有没摄像头,要是有的话,还正好拍到我,我TM明天不是要上头条?
在房里四处检查了下,我谨慎拉上所有窗帘,丝毫没发现有人观察我的迹象,不过慕容烟也说了,对方不想让我发现,我是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的,倒也不用太在意。
泡在浴缸里,温暖的水让我放松下来,我眯着眼享受着,忽然想到什么,摸摸右咪咪,斜眼盯着胸问,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本来没期待会有答复,没想隔了好一会,慕容烟的声音从我心头响起,你有什么看点吗?
我一愣,立马叫道,哎!你真偷看啊!
这话说来挺逗,我要是问了慕容烟就立马回答,就坐实了偷看的事实,隔了会说话,同样有猫腻,没准是害羞不好意思立马说,当然,我就开个玩笑,也低估了慕容烟的脾性。
她立刻给我回话了,只是语调有些不同寻常,声音平淡无波,跟机器合成音似得,没一点感情在内。
“你不妨重新说一遍。”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目瞪口呆看着上一秒还冒着热气的浴缸,瞬间热气散尽,浴缸里的水短瞬后,竟然开始凉的扎人。
再也忍耐不住,我打着寒战从浴缸跳出来,刚才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竟然已经变成了一缸冷水。
我嘴角抽搐,盯着浴缸极度无语,得,这澡是洗不成了。
有点儿心虚的回房睡觉,心里琢磨着慕容烟还是别招惹为好,以前开开玩笑还好说,现在人家躲我身体里,我跟她乱开玩笑,几乎等于只能任人宰割……
躺在床上,我有些睡不着,忍不住问了声慕容烟还在不在。
隔了半天慕容烟才回应我,我有些奇怪的问她,是怎么知道有人跟着我的,你不是一直躲在我身上吗?难道是跟那人照过面,所以才知道有这么个人,难道你认识那人,所以才知道那人在跟着我?
“气场。”慕容烟的声音从我心头响起,她说,我说的气场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传统意义上形容词,而是真实存在的。
“万物皆有气场,或强或弱,展现形式不尽相同,狮群中的狮王,不但拥有最强壮的身体,还有最强大的气场,以威慑外敌。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见到强大的狮子会吓得手脚发软,甚至大小便失/禁,可人见到一只像你张牙舞爪的蚂蚁,会感到害怕吗?”
“同理,人甚至鬼身上,同样有着不同的气场,人会怕鬼,就是因为鬼的气场与人的气场是两极,两极相对,如同生与死,正面碰上了,你看见了死亡,面对了与你完全相反的存在,又如何不怕?这是不解使然,也是气场的克制与排斥。”
“人也同样如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气场,古帝王一令血流漂橹,四海来朝,威严天成,早就有了自身不可忤逆的威严与气场,寻常人见到,自然而然会生出敬畏心理。”
“所以说越是与众不同,越是厉害的人,自身气场越强。”
“不过气场这东西,眼下看来早被大多人退化殆尽了,世上又不缺乏不知进退的二愣子,别说去养成自身气场了,就算去感应别人的气场,察觉什么人不能招惹都做不到。”
盯着天花板,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眼珠子一转,气场?这玩意儿……我貌似有感觉到过,至少从慕容烟和长生殿的人身上,音乐有所感觉,也包括陶老头和冯老道,只是刚开始没有察觉,经历很多事情后,我感知越来越敏感后,才有所察觉,这么说,我也不算一般人?
“那个人气场很强?”我忍不住问,慕容烟对此肯定比我感觉深刻的多。
沉默了一下,慕容烟缓缓说,好比黑夜群星中的皓月,想让人不注意到他都难,气场如此强大的人,我生平仅见。
我听的眼皮直跳,这话显然是慕容烟对那人的极高赞誉,此外还要加个‘生平仅见’?开玩笑的吧,她可是那个‘晏碧落’,在那年头被认为反出师门,她一介女流,仅带出三个徒弟,就玩得名门正道鸡飞狗跳,她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在变相承认,自己不如人?这是骄傲如慕容烟这种人会说的话?
“真有这么厉害?”我嘴角抽搐,不想慕容烟很肯定的说,就是那么厉害。
“他不是普通人,跟权贵的气场不同,所以让让你小心些,千万不要去招惹。”
“我能断定,那人比你在家里遇到长生殿的人厉害的多,那人如果想要对付你的话,我能肯定,你会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甚至在不知不觉中,魂魄被强拘进地府,所以我也说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那人真找你麻烦,你肯定反抗不了。”
我听的心里发凉,感情我就只能强受着了,不过慕容烟也说了,那人可能不是想要害我,否则我早该挂了。
“世界上真的有地府?”我忍不住奇怪问,一直听说地府地府的,就是不知道真假,不过既然世上有鬼,有地府好像也不奇怪吧?不过这不是我第一次问这问题,只是没有得到答案。
不想慕容烟似笑非笑对我说,真这么想知道?等你死了不就知道有没有了?
我无语,知道慕容烟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我还没想死呢,有没有地府关我蛋事,还是多操心下别的事情吧。
有些奇怪慕容烟为什么怕那人,连现身都不敢,问了句,慕容烟冷笑说:“茅山养鬼有术,但却被其他同道认为是旁门左道,连茅山自己内部,都少有养鬼的,对此很不屑,认为难登大雅之堂,而流传于外部的养鬼之术,大多阴狠恶毒。”
“发现我倒是无所谓,但发现我在你身边,说不得别人会以为我要害人,或者你在养鬼,你又不是道门中人,被不明所以之辈发觉,不喊打喊杀就见鬼了。”
我愕然,原来慕容烟不是不敢出来,而是担心我被人误会,听她的语气,要是被外人误会我养鬼,说不准会群起而攻之,难怪慕容烟始终跟我保持距离,连冯老道跟我打了这么久交道,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跟慕容烟聊了会,她让我早点睡,明天多注意下王栋。
我有点奇怪,因为慕容烟说是让我白天关注王栋的举动,而不是晚上,王栋如果有所反常,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晚上更关注才对吗?对此慕容烟没有解释,只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没发现王栋有什么异常,这样的话,就白天多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