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郁闷,忽然感觉有点理解那可怜女鬼了,死前遭遇那么惨痛的经历,死后不光受了那猥琐老鬼的又一次屈辱,最后为了报仇,还得尝受一次剥皮之苦,经受到这等痛苦,她最终才能报了仇……
心塞,太他娘心塞了,想通这些细节,加上我亲眼所见,我这会心里被憋的异常难受。
我犹豫下问慕容烟,你的意思是,我不要去招惹那个神秘的女人?慕容烟斜了我一眼,反问,你讨厌她?我愣了下,本能想要反驳,但我又反应过来慕容烟是什么意思,指的是哪个‘喜欢’。
犹豫下,我老实说,倒也不是很讨厌,不过真要去警方那边说明的话,肯定不太好绕过这么一个人。
“少来这套。”慕容烟说着,不悦伸手捏捏我脸,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跟警察说明吧?我摸摸脸,贱贱笑了,从小我爷爷就告诉我,男人的脸和头不能让女人乱摸,这话我本能就忽视了,不得不说的是,慕容烟冰凉的小手,捏的我还蛮爽,不过…为毛她捏的这么熟稔?
她让我想想明天怎么跟警察说明,要尽快了,不然被人把报酬抢去了,到时候别后悔,我纳闷问,谁抢这钱啊?慕容烟斜我一眼,没说,反而左右看看,打着小哈欠,问我,困了,睡哪?
我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傻傻问了句,你说啥?
慕容烟柳眉倒竖,说,我困了!你那么笨,害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搞定,这么晚了你不给我找地方住,想让我自己回去,还是睡大街啊?
卧槽!她居然说她困了!我第一时间就当我听错了,认识慕容烟也几个月了,每次都是晚上见她,最近还天天晚上找我,我本来以为这妞根本不会睡觉来的,感情我误会她了啊,更更重要的是…她要求我给她安排睡觉的地方,话说,如果我现在有一百万,而且我也都肯给她用的话,…那我也铁定要让她住我这啊!
我彻底振奋了,这是大好的兆头,我绝不是蠢货,只是在慕容烟面前,就算有机会能亲近一些,我也总觉得底气不足,按说我不会是那么怂个人,可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
吕胖子被我无意救了次后,对我殷勤有加,给我分的这房虽然就一卧室,但客厅挺大,妥妥的超标了,毕竟我只是个新人。
把慕容烟领进卧室,我屁颠屁颠去给她铺床叠被,做好一切,我还没开口,就被她一脚踢出门外,咔嚓一声……关门了。
我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憋死,这节奏不对啊,电影小说上不都是有个人先去洗澡,然后大家一起没羞没躁的脱、光、光吗?
在门口发了半天呆,我悻悻窝上沙发,我总不能踹门去吧?
挨着沙发没多大会,我就沉沉睡着了,慕容烟今天显得疲惫异常,我也累得够呛,我处于那种奇特的状态,不眠不休看了那么久,当时虽然没有疲倦,恢复正常后,也只是过了半小时,可我一放松下来,才发觉不光是精神,连身体都累得透支了。
一觉醒来,暖融融的太阳照的我浑身骨头都痒酥酥的,在沙发上赖了半天,爬起来一看,都快中午了,想起慕容烟还在,我赶忙跑过去,轻轻一碰卧室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幽香。
走了?我有些失望,洗漱过后,我琢磨一下,立即动身前往警局,说也奇怪,好好睡了一晚,这次我竟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不同前几次遭遇诡异的事情后,都会痛苦许久。
在刑警队门口,我整理了下思路,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说的,毕竟我一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第二慕容烟的猜测,就算我说出去,警察也肯定当我在说鬼话,没人会相信这种事情,事情的重点,看来只能放在女鬼身上了。
如此一想,我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刑警队,可能我的这举动有点犯傻,但这是慕容烟给我的意见,如果换个人让我做这种事情,我铁定大嘴巴抽他,太特么扯淡。
进门后,我转了圈,忽然有点发愁,不知道该找谁,忽地,一人在我背后重重拍了一巴掌,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恐惧更甚。
卧槽,来的这位尊荣……不提也罢。
过去我时而在网上看到警队宣传大片,形容警队的女警何等英姿飒爽,何等的美丽动人,她们又是如何把美丽与暴力毫无缝隙的融为一体,奈何,拍我这人是个女警没错,英姿飒爽也不错,可惜她不是霸王花,她是…霸王龙的近亲!
我不是个拿脸说事的人,可突然被人拍一巴掌吓到了,那就另当别论了,这女警满脸坑坑洼洼,还有点儿扭曲变形,绝对是那种不好嫁,嫁了也不怎么敢生的主儿。
“干嘛的?!鬼鬼祟祟在这转了半天!”我还没说话,她反而冲起我了,我鼻子险些气歪,深吸一口气,贱贱赔上个笑脸,说,那啥,警官好,我有一恶性凶案的线索,想要举报,但我不知道该找谁,这不……
女警皱皱没几根的眉毛,上上下下看我半天,用审视的眼光盯着我问,什么案件?跟我说就行,你最好不要是来捣乱的!
得,您老这尊荣,加上这脾气,这辈子就跟生猴子无缘了,我犹豫下,看女警很认真,还挺有几分气势,就跟她说,长安路,一所出租屋里,三具诡异死亡的尸体……
她听了一半,立即打断,脸色古怪的看了我半天,冲我摆摆手,说,跟我来,这里不方便说话。
带我进了一间办公室,女警拿起桌上的座机打了个电话,跟我说了句,稍等一下,随后这性格极度恶劣的女警,居然…居然给我倒了杯热水!
我受宠若惊的拿着杯子,仔细看看杯子里,确认没有鼻屎之类的东西,这才喝了口,嗯,也没怪味。
不大会,一名约莫五十多岁,半头雪白,鼻直口方,眉宇间慈和多过凌厉的老刑警来到办公室,他擦了把汗,看了眼女警,露出一丝怜惜又无奈的笑,说:“小刘,又熬了一夜?都跟你说了,别那么拼,身体重要啊。”
“任叔,我没事。”女警一笑,很勉强。
两人简短说了两句,叫任叔的老刑警,劝了两句女警,让她回去休息下,这里有他处理就是,女警不愿,任叔无奈,转头冲我笑笑,他坐下后,认真盯着我时,我忽然发觉,这老刑警看上去挺像个老好人,可他那双眼睛,却有着五十多岁人很少会出现的清亮。
“小伙子,不用紧张,我是那件案子的负责人。听说…你有那件案子的线索?”我正要接话,没想任叔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会,忽然又笑了,这次他笑的很轻松,指指旁边的女警说:“她叫刘甜,跟我一起负责这案件的,是我的老搭档了,你不用紧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们说就是。”
任叔再一次跟我强调不用紧张,我有些纳闷了,这什么情况?他的样子更像是在跟我拉家常,而不是收集案件线索,这对老少组合,实在有些奇怪。
刘甜眯眼盯着我,直截了当的问,你是为了悬赏来的吧?我轻呼一口气,不愿掉了份儿,平静下来,点头说,是。
我继续问:“那出租屋里,你们只发现了三具尸体?”
刘甜呼的一声站了起来,盯着我问,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笑着说,还能什么意思?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吧?你们是不是少发现点什么?
任叔慢慢起身,皱眉盯着我问,小伙子,这事可不能乱说。
我说当然没乱说,不信你们去看看?我此时自信满满,因为之前成哥那三人,埋下女尸后,已经打实了泥土,之后成哥又住了很久,在三人死前,一番折腾后,把房里的家具全丢了,还自行封住门窗,堆了大量的泥土与砂石。
警方检验时,至多只会大致检查下沙土下的痕迹,总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异常,就掘地三尺,深入调查。
这是我唯一能笃定切实的证据,自然会将重心放在这里,任叔和刘甜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他们叫上我,带了几名警员,直奔出租屋而去。
到了地方,他们看我一眼,我熟稔走到埋藏女尸的位置,脚尖点点地,说,挖这,到下面三米左右小心点。
几名年轻警员一听三米,瞪我一眼,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他们只得无奈低头挖掘起来,我眯眼盯着挖掘的警察,三米,的确是三米,成哥几人见那女人死后,很惊慌,怕事情败露,使出吃奶的力气朝下挖掘,所以埋的很深。
任叔和刘甜没再理会我,在一旁低声议论,等了很久,空气中徒然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坑下有警员惊呼,任队,挖到了!真有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