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任叔他们意料不到的是,盗墓者不光有枪,而且火力异常凶猛,他们察觉此次似乎决策出现错误,低估了对手的能力。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幸盗墓者人数并不多,激烈的枪战过后,盗墓者逃走了,任叔不肯放过这次机会,劝几位当初的同僚务必把他们一网打尽,其他几人犹豫过后,同意了任叔的意见,毕竟这种大型盗墓团伙,隐藏到了现在,如果抓住他们,那一定是大功一件。
饶了一圈,人没逮着,任叔感觉有些不对,连忙叫几个老伙计回头,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跟盗墓者冲突有点太突然,对方打完就跑,虽然撂倒几个人,都被抓了,可那些人明显还能支撑。
如此一想,老练的任叔立马感觉可能上当了,是不是中了调虎离山计。
迅速折回去,仔细查探后,他们迅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铺开警力排查后,几人发现了一个盗洞,任叔看了眼四周,除了警戒的警员外,有人在照顾伤员,有人在忙着探查还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他忍不住一咬牙,跟几个老伙计提议,他们下去。
这提议自然没人应声,任叔怒道,我打头阵,你们殿后就是,今天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得的机会,你们愿意就这么错过了吗?
见几人还是不吭声,任叔急了,自己当先下了盗洞,还好,他下去不久后,另外三人还是跟了下来。
进入盗洞后,任叔有些错愕,盗洞里空间小的可怜,他几乎刚下去,就迎头撞上了盗墓者,只来得及匆匆看了眼墓室,他就被人击晕,之后的事情他就再也不清楚了。
王栋错愕问我,就这样?我摇头说,当然不止,任叔醒来后,发现墓穴里有不少弹孔,显然是双方交战了,最离奇的是,所有人同时陷入了昏迷,他的几个老伙计,有一人受了重伤,他赶忙叫了警员来帮忙,把所有人送到医院后,他也因为脑震荡暂时住院。
只是任叔醒来后,医院告诉他一个令他极度不可置信的消息…我盯着王栋和犊子,一字一顿的说:“之后在墓室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五个盗墓者,包括任叔的三个老兄弟在内,所有人都……精神失常了!”
“全部?”犊子皱眉问我,我说是,没错,一个没漏,全部精神失常。
王栋同样不解问我,可这有什么关系吗?跟你这次要去的地方?我翻翻白眼,说,能没关系吗?任叔跟我说了,除了所有人精神失常,墓室里的东西可全都不见了。
看他们没反应过来,我接着说,墓室里盗墓者就那么几个,逃出去的话,肯定有外面的警察招呼,可惜那里没人逃出去,之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所有人精神失常,但任叔昏迷前看的清楚,墓室里肯定是有东西的,你们说,什么情况下,墓室里的东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凭空消失?
“你之前说要去精神病院,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里有人装精神病,把墓里的东西给藏起来了?”王栋总算反应过来。
“任叔的确是这么猜测的,他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没人在装傻充愣,东西怎么会在警方包围下,就那么凭空消失?”我说着,继续给他们分析,任叔所说的那个大型盗墓组织,很早以前就在那片转悠了,直到对盗墓打压的严格起来,才慢慢消停下来,可他们忍了这么多年,还对那墓里的东西念念不忘,你说,那里面的东西,会是普通东西?
犊子摸着下巴点头说,的确,那什么任叔是什么意思?他想让你揪出那个装傻的家伙?
我点头,说,没错,那三人都是他的老兄弟,如果有人做了什么事情,而让其他兄弟受到连累,变得精神失常,他怎么能忍得了这种事情?
王栋迟疑问我,难道不可能是盗墓者做的?理论上来说,他们应该更有可疑吧?做出这种事情,至少能让他们暂时太平,毕竟精神病也没法判刑啊。
我嘿嘿一笑,说不能,就算是他们做的也无所谓,反正现在警察和贼住一起呢,真有人把墓室里的东西藏起来,在精神病院装傻的话,那也铁定很难逃吧。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犊子第二天给我打来电话,说他那边请假妥了,还需不需要准备什么,我想了下,回他暂时不需要什么了,王栋那边问了下,他也死皮赖脸的跟老板要了假。
我纳闷跟他说,其实你也不用来,能借我点上次用的东西护身就行,王栋浪浪说,没英明神武的大爷,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你跟犊子这么搞的定?
我懒得骂他,反正也请假了,就由着他一起去了。
休息了一天,我思前想后,还是去找了慕容烟,把任叔的事情跟她说了下,她听后,跟我说,去一下也好,能赚钱,还能多增长点见识、经验,我一咧嘴,说,这种经验要来有啥用?
慕容烟笑而不语,我腆着脸问她,这次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她想了下,说最近没什么事情,帮忙倒无所谓,主要还是靠你自己,我大喜,说那感情好,只要你教我怎么做就行了。
我约她次日一起出发,没想慕容烟几乎没有思考就拒绝了,她说你只管先去,我很快就能到。
悻悻离开慕容烟的住处,我有点郁闷,对她还是无从下口啊,一点亲近的机会都不给,就让她一起走,这样居然都不肯……郁闷了半夜,第二天早上,王栋带着犊子开车早早来接我。
路上王栋问我任叔不去吗?我说,他担心如果真是他们自己人做的这事,见到他会隐藏的更好,我们只能充作去探望病人来验证,究竟是谁做的这事。
犊子说这样的确要稳妥点,任叔这人人来成精,想的倒挺周到,不过去探望总得有个目标吧?
我说任叔已经帮忙办妥了,去找一个叫冯建国的病人,他在那里住了很久了,听说他已经七十多岁了,没什么亲人,这么多年来,几乎没人探望过他,我们去找他正合适。
我们要去的地方,约莫有个两百公里,叫做‘西山精神病院’,闲聊几句,我就眯着眼开始想问题了,说真话,我这次去的确有点虚,那么多人莫名其妙就精神失常,如果他们中间真藏了一个能让人神经病的危险人物,那可真有点吓人了。
这是一弄不好,我就回不来,得跟他们一起住院,傻乎乎过完下半辈子的事情,可任叔之前所说,他在墓室里匆匆看到的陪葬品中一件东西,实在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
不为别的,就那东西也足够让我去冒一次险了,如果能发现那东西的下落,或许能解开我心里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犊子和王栋一路轮换着开车,下了高速后,车转进一处偏僻的小路,王栋边开车边骂娘,这破路这么难走,什么医院建的那么偏啊,也不知道修修路。
最后这段路的确难走,两百公里的高速倒是没费什么时间,这破路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我们才到目的地。
看到那所谓的‘西山精神病院’的时候,任叔之前虽然有给我形容过这里的样子,可我还是忍不住一阵错愕。
西山精神病院坐落在一座小山坳旁,方圆百里内,几乎没有任何人烟,这是栋占地很广的欧式三层小楼,据说年龄得比我大五六圈,是抗战前,某个英国大贵族建立的,因为附近比较清静,而且景色优美,这大房就被当做是一处优秀的休闲胜地了。
只不过…这破楼的年头太久,虽然看起来还是挺结实,可外墙早就斑驳暗淡,不少地方还有开裂的地方,以及长势旺盛的爬山虎。
任叔跟我说,因为这地方偏,战争时期几乎没受到波及,战后被人发现,就成了精神病院,怎么说的话,环境优美,地方宁静,对于治疗病患还是挺有好处的。
奈何,任叔之前说的再好,我真看到这鬼地方了,也总感觉眼前的不是一栋房子,而是一个不知再地底埋了多少年,刚刚从阴间爬出来的……鬼屋。
一边犊子和王栋看的也有点发傻,房里静悄悄的,王栋指着破房问我,你确定是这里,你没带错路?你确定这是医院?你确定里面真的有人?
废话!我翻翻白眼,招呼两人一声,走到快绣成渣的大铁门前,开始喊人。
喊了半天,这才有个睡眼迷蒙,眼角满是眼屎的老头晃晃悠悠走出来,不悦朝我们吼道,大白天的鬼叫什么!今天又不是探病时间,改天再来!
这不是有人吗?我冲王栋犊子干笑一声,赶忙上前赔笑给老头发了包烟,随即拿出任叔给我写的一份信说,我们来着探望家里一位失散多年的长辈,找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他在这里,您看,能不能通融下,让我们进去确定下是不是我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