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北宫炫一把掀掉桌子,桌子上的细件发出各种脆响滚落一地。
“废物,都是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本王要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他转过头猩红的眸子瞪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原本绝艳的脸也因生气变得有些扭曲。
“禧王……众人已经寻了一天一夜……几乎没放过每一寸地方”地上的人头都不敢抬,颔首战战兢兢地说到。
“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北宫炫一甩袍袖,“尸”字他硬没有说出来,他怕说,他怕从此他们就要阴阳相隔。
“你说,婉儿会不会有事?”他迟疑地问到,声音变得极轻,像是问地上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个……卑职不知”
“不知,不知,你这个窝囊废,什么都不知,还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再去找”声音又猛地变成了咆哮,吓的地上的那个人急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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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也不知自己躺了多少日,反正手和脚是可以动了,她就偶尔下床超微活动活动。
这些天自己躺着等吃等喝,全依仗那对老夫妻,除了春菊她就觉得在这个时空他们两个就是她最亲的人一样,给了她慈母慈父般的温暖。
老夫妻家境并不好,膝下又无子,全靠男主人偶尔给人家看个病什么的维持生计,日子过得捉襟见肋。
可惜自己啥也没带,黄金白银都在春菊身上,否则也可以接济接济,不至于像个废人不能帮他们什么,还要吃他们最好的伙食。
她蹒跚着走到了院子里,想看看自己能帮忙做些什么?
院子里有一口井,现在是梅雨时节,井水满满,离井沿很近,却也清澈见底。
婉儿俯下身去,想舀起一手喝喝。
望着水里的倒影,她身子一阵僵硬,这是我吗?怎么自己的脸上似有蜈蚣趴在上面,狰狞万分?
“我的脸”她一阵惊呼,因为水里看不真切,她马上踉跄地走进屋子,拿起那老妇人的铜镜。
天,铜镜里赫然出现一张满面疤痕的脸。
“不——”婉儿别过脸去,手上的铜镜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在前面干活的老妇人可能听到了动静,也奔了进来,看着掉落在地的铜镜,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姑娘,不要难过,我家老头子医术很高明的,他一定会医好你的容颜,让你和以前一样漂亮”
婉儿缓缓转过身来,她强忍住心痛、强忍住眶里的泪水,她知道她不过在安慰自己而已,可自己也实在不忍心还要她们为她担心。
“大娘,我没事的,你以后叫我婉儿吧!”她弯腰拾起铜镜,轻放于案台,就转身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