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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失去灰姑娘的小矮人和不准点菜的定食屋(2)

或许能这么倒退回去。这个想法突然在心中浮现出来,像是打开的机关盒子中蹦出的小丑。脚步朝后一蹬,街景便倒退一点。心下盼望着这种倒退中的景别能转至时间——母亲还拉着我的手,抱着医院开回的药品袋,浩矢挥舞着球棒在我们身边又跑又跳。身后不远就是上完补习班回家的直树,手上还拿着理科的练习册,时而抬头看看我们,脸上挂着与世无争的笑容。

“喂!笨蛋拓!再这么下去就丢下你一个人了!”浩矢的喊声从不远处折回。他和直树在一处路灯下等待着我。黄橙橙的路灯像刚剥去表皮的李子般甜软可口。我赶紧三步并做两步朝他们跑过去。

“我说再这样不在状态可不行了,阿拓。”浩矢用舌头抵住脸颊一边,若有所思道:“若前方凭空出现一个盖着枯草叶子的陷阱——以现在的阿拓——不就直直地,甚至可以说半是自愿地跳进去了吗?”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因为擦亮眼睛好好注视着呢。帮阿拓你看着路的,所以没关系。”白熊对着指甲吹气。

我朝浩矢无奈地一笑。他当然听不见白熊的话。但也确实没有必要担心,陷阱的话。没有人会花费时间为我设置什么陷阱,因为仅凭我而言——如同浩矢所说——已不在状态得接近毁灭。就算这么放着不管,也着实不会成为麻烦。或者说有什么意料不到的因素而必须当机立断地处理掉我?埋下陷阱的人的话。

于是便紧盯脚尖而行。怕踏下的脚步将地面裂痕震动得更加绵长。怕已近崖边自身却浑然不知。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走了将近十分钟的路程,前边浩矢的脚步停了下来。

“到了到了!”浩矢猛地转过脸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不知是多久拐进这条虽然狭窄却充斥着各色店铺的小巷中的。店外的街道——或不能称之为街道,毕竟并排走过三个人都有些困难,只能容纳下一辆小轿车,且无法掉头——已如倒空内里实物的罐头盒般,虽仍保有挥散不去的白日的气味,实则空空如也。偶闻轻微响动,多是来自还做住宅用的店铺第二层。

“进来啦,阿拓!”浩矢从一间店里探出脑袋。这是为数不多的还在营业的店。店口挂着一块午夜蓝的布帘子,就在我往前两三步的位置。帘子浆洗后的味道在浩矢撩起帘子时悄然袭来。

“再把门这么开着,香味就要漏光光了!到时候被老板骂我可不管!”浩矢不耐烦地说。不能再这么无所顾忌地发呆了。我甩了甩脑袋,让意识同自身行动再度合拍起来。现在稍不注意意识便能脱离现实逃跑,像是逮准机会离家出走的猫。果然病入膏肓了吗?再这么下去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钻过浩矢撩起的帘子,进到店的内部。

内部空间果然如正门口的街道般逼仄狭小。但这狭小却丝毫不影响其热闹程度。倒不如说正是因为狭小而让这店里的生意有了成为反比的兴隆生意。

除去直树正坐着的屋子一角的一张四人桌,另还有三张可以坐四个人的桌子,桌前都三三两两坐着或醉眼朦胧或叽叽喳喳的食客。有一张前只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最多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斯斯文文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黄白格子的短袖衬衣敞开着,里面那件苹果绿的卡通圆领衫揭露着他的不成熟。准备食物的料理台前还像酒吧一样有着专供一个人来吃饭的客人用的吧台一样的长条形桌子,有一个领带套在脑袋上的中年人正倒在这“吧台”上呼呼大睡,脑袋偏向店门的方向。

店里正放着欢快且跳跃感十足的肖邦的马祖卡舞曲。说起来,这舞曲同店里的气氛完全不搭。两者蒸腾出的热闹气息可说是相互制约着——食客因这乐曲而不得不收敛吃相,而乐曲也因食客做着的同欣赏毫不相干的事情而无法升华——多少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但却俨然一副不畏世俗的腔调继续放着。蹦跳的音符撞上刻有花纹的木制椅背上滑落下来,跌在地面上又分出更多的音符合成新的旋律。

浩矢跟在我身后把店门重又关上。店门同家中的推拉门一致是老式的和式门,门的木制边框被人打理得一尘不染,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却有股神采奕奕的味道。老板穿着青玉色的甚平背对着我们在锅前忙忙碌碌,似乎在油炸着什么东西。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地立于头顶像行李致敬的士兵。

我和浩矢走到直树所在的桌子坐下。轮椅已经被浩矢收拾好,放在进门时靠近“吧台”的凹进去的小小空间中。那个空间正好就适合放下一架折叠好的轮椅,恰似修建房屋的主人一早料到以后会有这样的人光顾般而有所体谅。

坐下后我便抬起眼四下打量起这个不大的小店来。明明是一眼能够全部看透的距离,但这家小店却以某种不被注意的方式将什么东西隐藏了起来。这点一下就能察觉。或许是因为我同它一样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端起桌上已经放好的冰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玻璃杯外蒙着白气的杯壁同我温热的掌心接触时竟让我倏忽以为又回到了安克雷奇。养父举着个茶叶罐子坐在我面前滔滔不绝地例举着喝茶的好处,我手中原本温热的一杯水便不知不觉流失了温度。

“浩哥!”一个清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先前自己一人占着一张桌子的斯文少年走到我们的桌边。或许是在这里打工的学生也说不定。先前正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店内的客人,看见我们进来了连忙迎了过来。竟还同浩矢认识——若按在电影事务所遇见的漂亮女郎的话来说,叫着“浩哥”的,同浩矢关系定还不错。他的个子不高,穿着枯萎的植物般黄色的有着诸多口袋的宽松的休闲长裤,白色的网球鞋看起来并不怎么合脚的样子,走起路来脚像在鞋中游泳。

“喔!小不点!”浩矢也欢快地同他打招呼。

要吃点什么呢。我期待着他将这句话说出口来,以印证我总算还能猜对一些同现在息息相关的事情,还能对自己的生活有所把握。尽管完全不知道应该吃些什么。店中也没给出像样的参考意见。说不定这就是店中缺失的东西——自进店以来便无处觅得在其他店中随处可见的菜单样的东西,墙上没有,桌上没有,老板也无意拿来——但意识又说所谓缺失的东西不是肉眼能发觉的事。

但斯文少年——或者说被浩矢称为“小不点”的少年——并没有询问的意向。

“一直以来谢谢你的关照!前几天同人去东京时还给浩哥买了礼物,不过今天没有带在身上,下次登门拜访时再给浩哥拿来!”他埋下头,向浩矢端端正正地鞠躬。直树同我一样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一幕,但出于礼貌都没有说话。

“生意场上都是你来我往的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有什么关照不关照的?不就是行个方便,没什么好在意的。”浩矢嘴上这么说着,话里却透出一股得意劲来:“礼物什么的就免了,上次你带回来的温泉馒头可是放了好久都没人吃的哟!”

听见浩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小不点微微一愣,背脊一瞬间直了直。他同浩矢点点头,便离开了我们这桌。

“工作上的朋友,”浩矢见我们正盯着他看,连忙解释:“别看还一副学生嘴脸,入行时间可能比阿拓都长呢。”

“也是演员吗?”我想起了电影事务所里抱着道具电话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

“演员?”浩矢愣了一下:“演员嘛,倒不是演员呢,硬要说的话,有个什么流行的词,唔嗯——对了!经纪人嘛,对,就是经纪人吧。比那个还要复杂一点。”说完,为了掩饰刚才的慌张般端起杯子一口气将冰水喝干。

“感觉上是很了不起的工作,浩哥的话。”我将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木造纹理顺着我的手指缠绕上来,像雨后的藤蔓。能感觉到它们蠢蠢欲动的响声,似乎商量着如何将我从那心不在焉的世界拉到桌面里去。确实是心不在焉的,这点无法有力反驳它们。自己心里明确地知道自己不过是假意聚精会神的听着眼前的谈话罢了。具体的自己到了哪里不得而知,总之是不在这里。

浩矢还在回答着什么。但已无心去听。坐在他旁边的直树似乎也加入了对话。两人眉飞色舞地同我交换着对什么的意见,目前看来就是这样。即使在我如此恍惚的状态下,我依然能表面上将他们完全敷衍。挑选绝对简洁且找不出破绽的词语来回应每一个问题。偶尔扔出一两个需不需要答案都无所谓的问题。就是这样维持着这一碰即碎的交谈。

本来应该对浩矢的问话报以更加热情的回答才是。本来应该滔滔不绝地加入进这久而未尝的其乐融融的家庭般的气氛里。无关紧要的话也好,累赘多余的修饰语也好,在嗓子彻底沙哑干渴以前都应该兴高采烈地说出来。

但却无法命中脑袋中关于这场对话的兴奋点,像是射击比赛中突然下起的蒙蒙细雨般,而作为谈话对象的直树和浩矢都被这雨抹上如同初冬清晨窗玻璃上结下的雾气,且不说视觉上的模糊不清,连同本该触及到的、于我来说准确的对他们应有的情感反应也变得如这雾气般迟钝沉闷。再没有赛场中白热化的高潮,即使将以前的精彩锦集通通回放一遍也勾不起再度开场的兴趣。

或许是深知自身实力的表现也不一定——比赛开始以前便做过这样的事了,精明仔细地估算了自己拿到领先比分的概率,甚至平局的概率也有考虑。但得分的概率为零。这已经成为一场我不能胜出的比赛了。

就像2006年世界杯上齐达内最后关头出错的点球般。不需要再看什么比赛回放,也无须再抱期盼。时间什么的本来就已经结束——这一点未尝不像我从海鸥们的巴尔的摩来到这里般,正规的时间实则在巴尔的摩(或许更早)已经平局结束——而这多出的点球大赛也无法逆转乾坤。能感觉到小腿不自觉地颤抖,似乎连站立都困难起来。耳边已传来意大利队庆祝的声音。布冯从身边跑过,同远处的队友抱成一团。

“喂喂喂,要我说的话,这种家伙去哪能去做那么上得了台面的工作呢?倒不如早点辞职了来这里帮我削萝卜、削土豆,爱削什么削什么的好。”一个不是浩矢和直树的声音插入了对话。我从绿茵场边又一次回到这里。离开时意大利队捧起了大力神杯。那是2006年夏天的事。而现在是2010年。已经四年过去了。意大利队已经早早收拾行李从南非回家。

是昨天来参加葬礼的那个陌生的男人。不太注重外表,西服皱皱巴巴,后来匆匆离开似乎要去接幼稚园放学的孩子的男人。他带来的饭菜似乎还有一些剩余,被浩矢小心地存放进了冰箱。确实是十分美味的饭菜,现在还能想起那个味道。原来刚才进店时那个似曾相识的香味是来自昨天的记忆里的。

“这样的话恐怕不得不天天打包剩菜剩饭当做工钱带回家了!”浩矢不满地嘟囔道:“说到底,老板不就是因为没办法付出工钱才请不到伙计的吗?”

“可不是因为工钱这种小事才不请伙计的哟!”老板争辩起来,手中端着的料理的汤汁洒了一些到桌面上。

“喂喂,有空担心我的话,老板倒不如赶快结婚的好!到时候生一支足球队来店里帮忙,就不用担心什么工钱不工钱了嘛!说不定还能开家分店。”浩矢坏笑起来。

“哎,”老板叹了口气,眉毛奇怪地拧在一起,分不清是苦恼还是好笑:“下次真的只有在店门口贴上一张‘浩矢不得入内’的通告了。”

浩矢顺手抓过一块不知道是肉还是蔬菜的热气腾腾的东西放进嘴里咀嚼起来。脸上挂着孩子一样的胜利的表情。

“喂,小鬼,你叫阿拓是吧?”老板一边往我们桌上摆放着料理一边同我搭话。

“是的。”但不是什么小鬼,我在心里小声嘀咕。

“现在的年轻人,相较于身体真正需要的营养,更注重什么食物的外形啦,食物的特色啦,甚至还专门去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吃,我说,阿拓,你可千万别成为那样的年轻人啊!比起那些个胡乱琢磨出来的新颖料理,还是老祖宗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料理更加可靠不是吗!”老板砸着嘴巴,像个小老头子:“比如选鲣鱼干,就要像敲木棒一样敲出梆梆声才算地道,要削得像纸一样薄滋味才会丰厚!从过去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人类正是靠着这些基础的东西才活下来的嘛,啧啧。”

“我对食物没有特别的要求。不如说对食物缺乏天生的感受能力。但凡能入口的东西都会大口大口地吞食下去,分辨不出好坏,但因此省下不少麻烦。”我说。

“就是连吃饭都这么松懈才会变得像瘦皮猴一样的哟,阿拓!”浩矢伸出手在我脑门上一敲。

“这点上我不得不赞成浩矢的说法。”老板把已经空了的刚才用来盛放料理的餐盘拿在一只手中:“现在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按我的规矩好好吃饭吧!阿拓也好,直树也好,笨蛋浩矢也好,把那些烦死人的事情通通忘光光好了,至少在吃饭的时候。只有这样才能一心一意感受到食物的美味喔!要是哪个家伙敢在我的店里愁眉苦脸的吃饭,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说完他抬起头来威胁似地四处望望,像守在鼠洞口的猫般,等待脸上出现愁云的猎物。

“一点不剩全部吃完哟,不管我端上来的是什么!没有关系的,本店厕所免费对吃得太饱的客人使用!”他用目光示意着厕所的方位,然后收起盛放料理用的大餐盘,又回到了料理台后面。喝醉酒的中年男人把自己的面前的玻璃杯又一次放到料理台上,大声嚷着让老板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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