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看来,她是很不待见这张脸的啊,秦皓白不觉间喜上眉梢,绽开一脸笑容,随后才看看周围,跑去不远处的沟渠边蹲下洗了脸。
紫曈敏锐地体会出了他这高兴的缘由,跟了过来冷下脸问:“你为何这么高兴?是不是看到我对他心有抵触,才放下心的?你是怀疑我对他也动了心,对不对?”
秦皓白一怔,之前看到她被雨纷扬的欺骗打击成了那样,屡屡察觉到她对那个人的重视,他自然不会一点都不走心,但秦少主毕竟见过了世面,不再是从前的愣头小子,很快反应到这事决不能承认,当即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没有!”
紫曈已经紧绷了小脸,抬手指在他滴着水珠的脸上:“还敢嘴硬,你一定是在介意我曾与他谈婚论嫁!”
秦皓白继续坚守阵地:“我没有!”
紫曈道:“那你至少介意我曾与他肌肤相亲!”
“我没……嗯?有过么?”秦皓白不由自主浮想联翩,那天在西城门外雨纷扬抱了紫曈是他亲眼见过的,除此之外还会有过什么?他们会曾经亲近到过什么地步?
可很快,他就反应到自己这句反问有多不合时宜。两人相对静了片刻,又开始了更激烈的一轮攻守之争。
“你看你明明就是介意!”
“谁说的?我只是随口一说。”
“明明是你将我推给他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来怪你啊!”
“你看你还敢提‘怪我’,足见你心里就是默认这事错在我的!”
“我……我哪有啊!”秦皓白发觉道理是真讲不通了,索性又是一把将她揽了过来,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紫曈挣扎不得,愤然想着他可是真学会这一招了,大有屡试不爽之势。可经历了这许久的折磨,也确实渴望着重获这份温存,在这简单攻势之下,气也就很快消了。
周围光线渐暗,天际残存着七彩晚霞,郊野之间已响起虫鸣。
秦皓白放开手,凝望着她道:“你计较这些做什么?无论我心里介不介意,我还不是一样要定了你?别说你和他……就是你真嫁了他,做了什么王妃,我也要将你从王府里抢出来!”
“全都是废话,要真到了那一步,哪还会给你这个想通的机会?”紫曈还是很难相信,他这转变也太彻底了一点,哪还像他啊?
于是又歪过头来看着他问:“你真能如此坚定?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其实真对他有所动心,真有心做他王妃的?你就不担心,将我抢出来其实不是为我好,而是毁了我的好日子?”
秦皓白一张脸拉得老长,哼了一声:“就算你真对他有所动情,也绝超不过对我去。”
紫曈撇撇嘴:“你何时变得如此自大?他是伤过我的心,可远不及你伤过的多,人家好的时候,可比你待我好呢,你怎就认定了我不会变心的?”
“就算你真变心了,我也有本事让你变回来!”秦皓白不待紫曈再说,抬手指在她脸上,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你是想试探我,可也该有个限度。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胡说下去,信不信我……”
紫曈不急不慌地挑着眉问:“你能怎样?”
“我这便折回王府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秦皓白恨然说完,就大步朝永宁方向走去。
可走了一段再回头来看,紫曈还站在原地,不但没说一个字来劝阻,还一点也不显紧张。秦皓白泄气不已,又自行走了回来,拽了她的手说:“我好歹也是有伤未愈的人,你就不怕我真冲回去又拼不过他,死在王府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