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从指尖悄悄溜走,没有人再提起王爷和我手上曾戴过的玉镯,仿佛那只是多梦的我不经意间做的一个很平常的梦,他们都不曾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所以我身边的人都不知晓。
彤云依旧在医院保胎,我们几个也时不时去那里聚聚,她总是报怨医院的生活像牢笼,每次过去都可怜兮兮的恳求我们快点带着她来一场医院版的越狱。
我再也没见过产科过道上的血糊鬼,问程毅,他只是淡淡的说那女鬼被他和唐建明收了送去投胎了。
一个静谧的夜晚,我躺在阳台上的吊床里享受着如水的月光,程毅坐在椅子上仰望苍穹,月儿遥挂天际,似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盘,让我想起曾与我有缘无份的玉镯,事实上我一直不曾忘记。
“老公。”我叫了一声,这几日我们一直以老公老婆互称,很自然的,就像我们是恩爱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老婆。”他推了推我的吊床。
“其实我还是想知道你们那天是怎么样将王爷置于死地的。”我平静得像是要求程毅讲一个故事。
“我还以为你醒来之后就全忘了。”
“好奇害死猫。”
“那****和建明到医院,找到那难产死的女鬼,这种鬼通常看到初生的婴儿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母性情感,所以我们无奈之下在监护室找了个状况良好的新生儿引她入瓮。”
“然后呢?”
“在我们的逼问下,她交待了她只是王爷养的野鬼之一,主要是对付你身边的人,尤其是我,她告诉我们王爷最大的弱点是你,只要选他最伤心的时刻,也许能将他摧毁,而你就是他情绪变化的因素。”
“那日,我和建明出其不意的攻击,本没有几分把握,但你舍身护他,而他反过来将你推开,这恰恰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也可能是他自己心死已如灰冷,在他临去的瞬间,我们看得到他内心的平和。”
原来如此,无形之中,我做了一次红颜杀手,如玉镯美人所言,凡事自有天意,每个人的存在总是或多或少的影响着身边的人,所以我再自责也于事无补。
任何人都不愿给身边人带来坏的影响,却偶尔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引向了并不一定正确的方向,可是世人又不能如同别里科夫一样,做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所以还是尽可能的独善其身吧。
一生中总会不停的遇上喜欢或是讨厌的人,对于喜欢的我们并不一定能据为己有,讨厌的也不一定能避得开,所以我决定将这段往事埋藏,将王爷当做我漫漫人生路上的一处风景,短暂的停留之后,还是继续前行。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常恨相思虚无度,伤情莫等未知数,隔江彼岸花正开,与君携手同船渡。”牵着程毅冰凉的手,我喃喃吟道。
“老婆真是太有才了!”他夸张的夸奖着我。
“我宁愿你说我有气质,哈哈。”很享受这近在咫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