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姨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刚高考完到深圳来玩,住在我这里,小伙子很机灵,绝不是死读书的那种,长得也挺帅气,美中不足的是个子不是很高,他想报考广东这边的学校,所以要我带着到处看看。
第一站是深圳大学,N年前,我曾在这里参加过普通话等级测试,当时周末的深大校园安静得很,听说学生大多是本地人,一到周末全都回家了。
记得当年我们几个同事趁培训的闲暇期间去杜娟山走了一圈,因为90年代初有一对情侣曾被校友残杀并藏尸此地,于是这里被某些人以讹传讹为阴邪之地,以致山上人迹罕至,不过风景倒是很美,遍山的杜鹃花开相映成趣,杜鹃山与校内的文山湖互相辉映,人在山上,能赏一池春水,人在湖边,可睹一处葱荣。
如今再游深大,环境幽美、变化颇多,只是再无心移步山上,表弟对校园的印象也很不错,出校门时还频频回首。
离学校不远处,有一栋烂尾楼,表弟不无遗憾的说,那就像光滑的肌肤上一处丑陋的伤疤,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校园的美观,而在我的记忆中那栋楼貌似在那里已经屹立了十年之久。
当我们正在意要是有手头上拥有上亿的资金一定会把那栋烂尾楼给收了的时候,我注意到二楼有位白发长裙的老太太悠闲的坐在一张摇椅上轻轻的摇呀摇。
“瞧那老太太,多悠闲自在啊,怎么会想到跑那上面去纳凉呢?”我指着烂尾楼上的老人说道。
“哪儿呀?”表弟似乎还没注意到。
“喏,就在二楼的中间,坐在摇椅上,看见没?”
“还是没看到啊。”
“你近视眼了吧?”
“哪有,我二点零,好得很呢?”表弟自豪的答道。
“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戴眼镜的哦。”他看着我抓了抓头。
“是的,不过几年前花了三四千做了激光手术之后,发现有点远视了。”
“啊,那你现在看得清我不?”表弟把头凑到我面前晃了晃。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皮球?还是西瓜?”我把他的头拔拉到一边,很夸张的惊讶的问道。
说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表弟心疼的摸着他的头,程毅则温和的看着我们微微的笑。
就在我抬眼再次看向那栋楼时,我发现老太太已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墙边,在那里磨蹭着像是要往下跳。
可是在我张大嘴巴、喉咙里的“啊”还没出口的功夫,老太太已不见踪影,我全身“倏”的一下变得凉飕飕的。
“Shit,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天,怎么又让我见着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