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的挑衅
“求皇上……您饶了奴婢……”她试图挣扎，惊叫连连。
宫女的衣服扔了一地，内寝里面传来令人心悸的呻吟，漆黑邪魅的瞳眸红光一闪，雕花大床上，正上演一幕幕的肉搏。
宫女泪流满面，试图推开皇上，可是她越是反抗，就越是痛苦。“不要……求……唔……”声音还没出口，就被淹没了。
“我宠幸你，是你的福气！”眼中燃烧着火焰，狠狠的扑了上去。
床榻上的娇小女子，双手紧紧的揪着被褥，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一寸寸软了下去。
几名宫女战战兢兢地站在寝宫外面，捂着耳朵。个个全身在颤抖哆嗦，吓得脸色苍白。就连皇后走了过来，也没有发现。
“你们干什么呢！”皇后大喝了一声，她的怒气，已经蔓延了过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早就一身冷汗，吓得纷纷跪了下去。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全身都瑟瑟发抖。
“皇上呢？”皇后怒目看着她们，寝宫内娇媚的声音阵阵传入耳廓。
“皇后……”
皇后的唇角瞬间泛出嘲讽的笑意，大胆地推开了门。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觉得屈辱。皇上竟然和低贱的宫女行鱼水之欢，在榻上缠绵。心，瞬间隐隐作痛，眼眸瞬间变得冷漠。
她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隐忍着，泛出一丝丝的笑容，那微笑，比尖刀还利，“皇上！”她的声音，极力隐忍着低吼。
榻上的女子已经折磨到昏死过去了，皇上用余光扫了一下皇后，不但没有减轻，反倒是加深了。
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笑意，“太后有要事和皇上商量！”
她优雅地转身离开，脸上却充满了愠色。心沉寂得太久，开始一点一点地干枯了。只是她不甘不愿不罢休，没有能取代她的位置，任何人都不可以！
“皇后，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太后看着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母后，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话还未出口，便梨花带雨，两眼已经泪汪汪了。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长空。
皇上眉色一挑，瞥了一眼皇后，明白是什么，漫不经心地说，“朕身为男人，有所需要是人之常情！”
“你！”皇后抓着太后的袖子，眼巴巴要太后为自己做主。
“我跟你说关于你老十九王妃的事情！”
“辛荷！”皇帝看了皇后一眼，这样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
“皇后跟母后建议，那辛荷丫头伶俐可爱，让母后认她为女儿，留在身边。”
“可是！”皇帝冷眉，“朕认为不妥！辛荷已经是十九弟的王妃！朕认为，这件事还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只见皇上的眼眸更深，紧紧地锁着。
礼亲王跑华王府跑得十分勤快，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聂辛荷只是笑了笑，她心知肚明，看着礼亲王进来了，便拢了拢手上衣服，交给琉璃。
聂辛荷笑嗔，“礼亲王可以搬过来住着了！”她端坐在堂前，细细地啜饮着，礼亲王眉飞色舞的状态，真令她想笑。
“嫂子您就别笑话我了！”他的步伐极为轻松，进来便坐了下来。琉璃将衣服收在一旁，让小丫头倒了杯茶进来。
“人都是你的，你还怕她飞了不成？”聂辛荷嬉笑着，瞥了一眼琉璃，琉璃又将衣裳拿了起来，“看，这个是我给沐郡主做的嫁衣，怎么样？”
礼亲王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红彤彤一片，十分耀眼，这样的火红，一直暖到自己的心上去，慢慢地烧着，十分奇妙。
他手一拍，连连赞好。他早就见过新娘子了，本来是不能见面的，但是那****千拜托万恳求，聂辛荷只好答应，约沐郡主过来玩。远远的，他躲在树丛下看她。她的笑，一下子钻进了他的心，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虽然隔着距离，却依旧那么清亮灵动。
礼亲王看着嫁衣，有些花眼，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让他有些痴迷。想起成亲的光景，让他沉醉了。聂辛荷见他神色放光，真是出奇。
“够了，要出神回府再出去！”聂辛荷一声，将礼亲王的梦惊醒，他只是憨憨地笑着。她从前不太喜欢这个皇弟，但现在瞧着这个样子，反倒有几分孩子气，隐隐觉得乳臭未干。听说爱情会让人变傻，兴许是遇到真爱了，聂辛荷心中这样想。
婚礼在七日之后举行，礼亲王几乎天天往华王府跑，追问沐郡主现在的状况。聂辛荷只笑他痴傻，很快就成亲了，还这样沉不住气。
他们成亲的所有事宜，都是礼亲王央聂辛荷办的，第一次办这事，所以这几日，聂辛荷也分身乏术，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心里高兴着。看着府里又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色，心情愉悦了不少。
礼亲王的衣服也制成了，他穿着衣服，兴高采烈地过来给聂辛荷鉴定鉴定。聂辛荷只是说好，只要人好，其他都不重要。
她心里奇怪着，礼亲王这性子，居然就这样为沐郡主变了，实在是难得。她猜不透，想着这样好了，夏宇飞轩也就不用那么担忧了。
成亲那天，聂辛荷和夏宇飞轩一起早早前往礼王府。来的都是王公大臣，皇亲国戚，上面还有皇上亲自题匾“鸾凤和鸣”。聂辛荷只是觉得这样的场面太过吵闹，见着礼亲王将沐郡主迎了进来，欢欢喜喜，几日下来的劳累，一并烟消云散。
她不胜酒力，也不陪同他们胡闹。看夏宇飞轩兄弟俩喝得烂醉，礼亲王还一直被灌着酒，她拦不住，其他人也借酒作乐，一天没有个消停。她只好叫着琉璃，先回了王府。
这一日，太后的寝宫内歌舞升平，柔和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聂辛荷被召进宫，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皇后对着身旁的翠锦挤眉弄眼，一番行礼之后，四人坐定。
“既然是家宴，大家就不用那么拘束了！”
“王妃啊，来，这是我家乡酿的桂花酒，你尝一口！”皇后热情地招待着，和那天在御花园完全是两个人。
“谢谢皇后！”聂辛荷举起酒杯对着太后，“感谢太后抬爱，辛荷祝太后健康长寿！”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翠锦拿着酒壶，又帮聂辛荷斟了一杯。
“辛荷，不要拘束！”皇上的目光太过灼热，聂辛荷只能淡淡地微笑。
“辛荷，这次太后召你进宫，是为了说册封你为公主的事情。”皇后一边跟聂辛荷说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皇上。
聂辛荷内心一怔，心里明白，肯定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说是家宴，请的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皇后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冷却，但是在别人的眼里还是笑意十足。
“太后要认辛荷为干女儿，是辛荷莫大的荣耀。但辛荷毕竟是蓝海国的公主，作为和亲公主，是不该享有这样的荣誉的。尤国的和亲公主有几位，一旦被其他的国家知道，对待和亲公主不同待遇，我担心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太后突然眉头一蹙，瞧了皇后一眼。
“哀家倒没有想到这个！”她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却不像之前那么热情，没有再提这件事。
聂辛荷被留在宫里留到很晚，宫门已经关了，太后让她留下来，答应明天一早再送她回去。辛荷刚刚喝了酒，也有些困乏了，不好推拒，一下榻，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只有夏宇飞轩一个人吃饭，天色未晚，他却觉得异常劳累。一切好像只是巧合一样，夏宇飞轩等着聂辛荷，宫里带人传话，说王妃今晚不回来了。
夏宇飞轩一个人觉得不自在，早早就进了房。房内灯还亮着，午夜十分，院子里静悄悄的。
“王爷！”一个轻软的声音传了出来。
里面没有动静，亦芳菲轻轻推开门。她清幽、冰冷的眼眸，深不见底。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嘴角抹起笑意。
她盯着床上的人，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那张脸呈现的完美，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亦芳菲穿着一身雪白的绸缎，如薄纱般的裙子，轻轻脱落，在灯光下，全身光鲜亮丽。
她轻轻跪在床上，一点一点地拨开那人身上的衣服。一轮明月，悬挂高空。
聂辛荷一早起来就准备回王府，推门的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倒，心跳纵然慢了一拍，天旋地转，尤其是那抹刺眼的红色，好像是故意刺激自己，竟然赤裸裸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完全是一种挑衅。
“王爷！”琉璃气愤地一下子拉开被单，床上熟睡的人被惊醒。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王妃！王爷，王爷他！”亦芳菲哭着滚了下来，身上只用一层薄薄的被子掩盖着。
“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羞耻！”琉璃替聂辛荷气得要命，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回事？”夏宇飞轩茫然不知所措，“辛荷，我！”
她怔怔地看着他，嘴角泛起的笑意，却比哭还难看。一转身，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王妃！”琉璃赶紧追了出去。
“辛荷！”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宇飞轩带着责问的口气，“你怎么会到我房里！”他的眼神里，带着无望，听着自己内心深处最强烈的嘶吼。
“王爷，昨晚您忘记了吗？奴婢刚好在外面打水，王爷过来，一把抱住奴婢往房间里，不管奴婢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王爷，您怎么可以，你看！”亦芳菲伸出白皙的玉臂，上面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眼前的泪人，哭倒在地，受尽委屈。
他不敢相信，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该怎么去面对辛荷，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怎么能求得她接受。好乱好乱，一切充斥着他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王爷，芳菲此生没有别的诉求，只想好好伺候王爷，离开王爷，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了清白，别人要怎么看我！”红肿的双眼，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
他的心底，滑过一丝的剧痛。望着那空洞的门口，就像一道无尽的深渊，将他的全部都吸了进去。唯一剩下的，是无息的叹，是无声的吼。
青铜油灯燃烧了一夜，却显得格外冷清。
“辛荷，你开开门好吗？”夏宇飞轩在辛荷房门外等了一夜。
春日的夜晚并不寒冷，但是夜里的风拂乱了彼此的心，再怎么遮掩，也无法温暖心已凉的躯壳。
早上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夏宇飞轩落魄地睡在房门脚，远远地看着他，不过是一天没见，竟然这么陌生。心疼拂去了一切，聂辛荷回屋拿了一件被子，替他盖上。
“辛荷！”王爷惊醒，抓住了辛荷的手，急切地说，“不要离开我！”那双期盼的眼神，聂辛荷抵挡不过。
“王爷，辛荷想通了。您是王爷，三妻六妾很正常！”
“辛荷，我！”
“王爷，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娶她把！”她极淡的语气，如此深明大义，不争不抢，不哭不闹，反倒更加刺痛了夏宇飞轩，他的心被她紧紧地揪着，只要她一松手，他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不，本王爱的人只有你！”
辛荷并不去直视他，将夏宇飞轩扶了起来，“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对王爷的名声不好！”
“辛荷，你别这样，那些东西我不在乎！”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在乎她怎么想。现在她那么冷静，却让他害怕。
聂辛荷摇摇头，她也是一夜没睡，眼睛红肿。
“王爷就纳她为妾吧！”
“不！”他的眼角，流淌着一股淡淡的失落，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寒冷。
“王妃，不可以！。”琉璃又急又气，这一夜，她也都没睡。
陪着聂辛荷一个晚上，却未见她哭过。她的隐忍，让琉璃心疼。她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那些深沉的痛，琉璃没办法帮她承担。
“好！本王承诺，给亦芳菲一个名分！”见聂辛荷这么坚持，夏宇飞轩一字一句地说。
聂辛荷松开了他的手，往亦芳菲的住处去了，夏宇飞轩苦着一张脸，无奈地闭上眼睛，又马上追了过去。
“你放心，王爷会给你一个名分！”
“芳菲不要名分，芳菲只想伺候王妃一辈子！”她努力地摇摇头，眼泪止不住。
“真是会装，终于遂了她的心愿，飞上枝头变凤凰！”琉璃在心里暗暗咒骂，“当初就不该收留她！”
“给你名分，你以后要安分守己！”琉璃大声对亦芳菲说。
夏宇飞轩见聂辛荷进了亦芳菲的院子，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以后本王不想见到你，你好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夏宇飞轩冷冷地撇下这句话，又转身离开。
亦芳菲抬起头，眼底一抹轻蔑的意味，如腊月寒雪，冷到刺骨，却让人难以察觉。
画着淡淡的柳叶弯眉，嘴角带着微笑，她穿着绣着凤凰的黄色云烟衫，一身绒丝织锦长裙，全身珠光宝气，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菜上来了。
“姐姐，这是我亲手为你和王爷做的，你尝尝看！”目似秋水，嘴角浮着梦一般的笑意。
聂辛荷一看到她，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她放下筷子，并不说话。最近几日，不管夏宇飞轩千万般哄，她一颗心就是难以释怀，要她接受，实在是太难了。
“姐姐也是你叫的！”琉璃睨了她一眼。
“姐姐是王妃，我是侧妃，姐姐比较早入门，我比较晚，当然是以姐姐为长！”充嫩装傻，眼里带着些许的委屈。
“你来干什么！”一双炯炯星目，根本无法容人直视。
“王爷，你知道吗？这到菜是从大漠得到的灵感才有的！”她完全不顾夏宇飞轩的眼神，依旧陪笑着，“不知道姐姐去过大漠没？那里白天一片金黄，极目远望，气势磅礴。远远的，你还可以听到马蹄声。晚上呢，可以一览浩瀚的苍穹，当夜幕下垂的时候，那漫天的星星，无边无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