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直戳在那里浪费了多少时间?”在我和冷仔趁人不妨的时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处罚。
Boss是一个二郎神,无论是你任何时候的迟到,在他的眼中绝对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一定会“怀恨在心”。
“你们觉得就这样冲着我傻笑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白松的声音依然冷冰冰。
我们极为庄严的接受惩罚,一脸认错的神情。处罚是在所难免的,从轻发落在白松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仁义”这两个字。但愿我们的态度没有再次触怒他,不会罪上加上罪。
白松果然拿出厚厚的一打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满满的日程安排。如果完成这些东西需要一天复制成四个这样的时间。
时间急迫,我们二话没有说,扭头就去开始工作。
上几次不知怎么回事,白松不知道有哪根神经搭错了,处处找我麻烦。时常给我超负荷工作,挤压我的时间这剩下吃饭和睡觉的时间,比上课还要累。
这样的悲惨经历使我一直坚信,只要是白松下达的命令,就是把时间进行N次方也要完成,否则会有更加惨烈的结局。
显然冷仔他们从很早就知道这样的法则了,没有反抗,只有绝对的服从。
晚霞悄然把天空映的夏日少女绯红的裙角的颜色开始,工作就开始明显力不从心。
我咬着笔头,疲惫地问:“冷仔,我们到底要被剥削多久?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这样被奴隶下去?我们应该翻身做主人啊。”
“哗”的一声,显然冷仔又反过了一页,他马上就要结束折磨,而我则还一直在第一页停留迟迟不能前进。
“不要白费力气了。”冷仔没有任何波伏的感情,“如果忤逆了白松,你只有生不如死的份,没有你挣扎反抗的份。那样只能使你死的更加惨烈,所以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吧。”
一想到自己曾经被白松“热情”的邀请参加社团的方式,就会不停地冒冷汗。直到现在依然还有后遗症——每个老师都会在实在找不到回答问题的人,总是第一个想到我的名字。
“啊哈”冷仔伸了一个懒腰,“一可,我做完了。你也快了么?”
我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回头看着他,以往他们谁干完了,不是一声不吭地甩袖子走人?今天怎么那么有心情,这样询问我呢?难道是良心发现?
冷仔嬉皮笑脸地冲我挥挥手,“你不要误会啊,我已经被榨干了。现在没有任何精力为你服务了。你不要太在意啊,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
看着他开始收拾东西,想要离开的这地狱,咬咬牙放出最后的话,“冷仔,据我所知,小莲这个周末要过生日了?据我所知,像小莲这样的女生最喜欢的就是别样的东西?据我所知,小莲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圣代哦?据我所知,小莲可是对我的圣代手艺可是好奇的很呢?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来化解你们那次春游时出现的矛盾哦?如果我出面的话会不会不一样呢?哈,是朋友,当然是要两肋插刀啊。”
我慢慢地说完这些话,冷仔阴晴不定的脸色,以及充满希望和感激地看着我的眼睛,一一都尽收进眼底。
然后故作悠闲地转过身,一遍一遍地翻着自己的日程安排。
冷仔一把拿过来,认真地看着,“既然是朋友当然是两肋插刀喽。再累再苦也要坚持下来啊。”
看着与我一起并肩奋战的人有着这样热血沸腾的激情,我不禁一阵激动。把后边大部分的工作都交到了冷仔的手上,也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文件,表格,策划……
大脑中充满的只有这些东西,看到的只有这些问题的解。
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危险人物,一直倚靠在门前看着忙碌的我们。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像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就在我们刚刚完成的那一刻时起,一个让社团任何人都毛骨悚然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林一可,我真是小看了你了。”
我惊恐地回头,冷厉的站在我的身后,明明已经是夜晚,灯光照在别人的身上应该是更加柔和,但在他身上,他就如同一把利剑冲破一切柔和。
“我怎么了?我可是有好好的完成任务哦”我紧张地把冷仔旁边的文件一同收进自己的怀中。
“冷仔你的本事可真是太大了,这样的工作量都难不倒你,不愧是元老级的人物。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好好让你完全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呢?”他坐在椅子上,眼睛望向窗外,一副很纯良的样子。
冷仔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把文件放下,“怎么了?不就是大家互帮互助这么简单吗,那还有什么啊。你怎么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亏我当时救了你,简直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白松一下子站起来,我不得不扬起头看他冷列的眼睛。
“啊,别啊,别上了和气。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我都接受啊。”冷仔打圆场挡在了我的面前。
白松看看冷仔,看看我,然后撇过头,“你要邀请我参加周末小莲的庆生。”
唉?这算是什么惩罚啊?至少不用多做那么多工作了,我使劲晃着冷仔的胳膊,“快答应他啊。”
冷仔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极为艰难地回答:“好吧。”
白松淡淡地笑了笑,这似乎是他能做到的最夸张的表情。甚至还拍了拍冷仔的肩膀,这种亲昵的动作似乎让冷仔格外紧张,紧绷的身体,在身后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背部的肌肉。
白松别有用意地看了我两眼,“你不要让我失望。”然后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现在冷仔紧闭着嘴唇,周围围绕着紧张地气氛,那么我们一定以为他从来没有来过。他竟然知道冷仔周末给小莲庆生,应该在很久之前就来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地等我们把工作做完,才开始像魔鬼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真是老奸巨猾。
“怎么了?”我关切地看着他,这样紧张的氛围把我搞的神经兮兮的。
冷仔两眼泪汪汪地握着我手,甚至有些抽噎说:“一可,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我本来是想请大家一起庆生的,但是害怕不得不请boss。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只要在小莲来的时候缠住boss,我就一定能够成功。”
恩?我莫名其妙地被冷仔紧紧地握住,然后就想救世英雄一样崇拜的望着我。一头雾水,怎么没有看出来白松也喜欢着小莲呢?还要以这种方式拆散他们。
冷仔再次紧紧握了握我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
“好……”含糊不清地答应。
冷仔离开放开了我,然后特别放心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你说说那是什么意思。”我提着包紧紧跟在冷仔的身后。
“你没有听说过?”冷仔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看白痴一样,一脸认命的样子回答,“你听说过拆弹部队,你有没有听说过拆恋部队吗?”
我呆滞地摇摇头,认真地听冷仔的声音,“每次白松参加别人的这种以表白为目的的派对时,总是冷嘲如风,不把别人搅和黄了不善罢甘休。”
是可以想象,白松什么话也不说,往那里一站就会让喜庆的气氛顿时降下温来,比美的空调还有厉害上百倍。如果再加上他那尖锐不饶人的话,恩,确实可以想象他们怎么黄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