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代的名称起源于美国,某州认为星期日为安息日,不允许出售冰激凌,冰激凌商就将果浆、水果等覆盖在冰激凌上,以英文星期日的字音取名为圣代。圣代(sundae)就是水果冰激凌。
美国纽约一家名为“奇缘3”的餐厅推出一款售价高达2。5万美元的巧克力“圣代”冰激凌,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甜点。这款冰激凌是由店主斯蒂芬·布鲁斯和豪华珠宝商合作创出,含有28种可可,其中14中为全球稀有昂贵可可。圣代顶部生奶油上覆盖有一层金箔和售价高达2600美元的松露巧克力,主体巧克力中混入5克可食用的23k黄金,装这款冰激凌的高脚杯是用可食用的黄金为内膜,底部镶有1克拉白钻的18k黄金饰环。
光是想想这些材料就能看见怎样的奢华的圣代。我清楚的记得程茗看见这个报道时从来温柔的眼睛,似乎永远不食人间烟火的性情中,也会有那样艳慕的眼光看着。
那时我的心脏就像是被点击到了一样,心中一直默默念叨着,如果我能做出一种像样的圣代,在他眼中我会不会不在像是这样的一个圣代一样在他的心中产生一丝的涟漪?
为了做各种各样独特的圣代,我走遍了大街小巷寻找形状可爱能够表达我心意的高脚杯,重要的形状要独特。
可是结果并不像我想象中一样,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星期日。所有的圣代在九点那一刻,让我毫不吝惜的用狼吞虎咽地姿态一扫而光。只留下形状各异的容器,甚至还有各种余留下的冰渣,颜色像是颓败的花朵。
现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我没有当时的那样兴奋的心情,心中充满了期待的爱。只是单纯地用水果来点缀白霜的冰,为了美丽而进行的点缀。如果我还可以在重新做出那样二十种充满爱心的缤纷的圣代,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是我的白马王子。
可是那个王子已经在路上迷失了方向,丢失了他的白马,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我身旁一直有一束眼睛盯着我,我曾经想象过程茗会用他特有的温柔的眼睛一直看到我把所有的心意端上他的面前。然后以自己最甜美的微笑接受他的谢意。
我应该心怀爱心的做完这些奉献给爱情的圣代。
“你这是放的什么?芥末?”白松拿起旁边的水杯猛地灌起水来。
“你能不能不要我做一个你就吃一个啊?这样天黑我也做不完。”
“你确定是现在是在帮冷仔?”难道白松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用的是反问句,不是陈述句,不过意思差不多。
“难道是你在帮他们么?”我指着每一个圣代上一个微小的缺口。
“如果不开心,做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好吃。如果不开心,就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他摘了我刚刚放上去的樱桃,放在嘴里,眼睛冷淡地看着我,却可以像是手中的冰一样凉进我的心里。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不高兴?为别人做圣代,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且这是一件艺术。”我尽量把声音太高显得自信一些,结果在他戏谑的微笑下变得渐渐微弱,甚至到最后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
他无视我冠冕堂皇的理由,慢腾腾地搅动着杯中鲜红的樱桃,“刚才,你看着我的时候想起了谁?”
心中一滞,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刚毅的轮廓,我微微动了动嘴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点,快点啊,小莲马上就要来了。”冷仔紧张地看着窗外,转过来冲我不停地眨眼睛。
冷仔的紧张迅速打破了尴尬的氛围,我低头掩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冲冷仔自信地笑。
明白,我冲冷仔回了一个手势:“ok”把做好的圣代一一摆好,拉起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我的白松就向外走。
当然白松从来不是省油的灯,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抿着嘴唇想要一个解释。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任务除了要做出圣代以外,还有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就是让你消失。”我无比坦诚地看着他。
他突然笑开了,好像是有一道金光突然炸开,让人睁不开眼。
“我倒是要看看你让我怎么消失?”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我,我摸索着到了后边有一个衣柜。其实今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吃完蛋糕再走。实在没有必要花太多的心思去担心怎么把他弄走,因为他留下的几率是99。9999%。
但是他怎么能这样欺人太甚?他怎么能这样仰仗着自己长的高大会营造压迫感就胡作非为。
就凭他现在的嚣张我也一定要想想办法。
“吱”一声门开了,我扯着白松一下子堕入了黑暗。
我用手使劲捂着白松的嘴巴,他紊乱的呼吸温热地喷薄在我的手心上。
外边小莲惊喜地声音和冷仔讨好的笑声穿过单薄的衣柜传到我的耳朵里,一不留神,白松一口咬在了我的手上。
我惊叫了一声,然后一双手紧紧捂着了我的嘴上。
一阵恍惚,才明白白松咬了我。一直憋着想要笑出声来,他竟然像一个小狗一样做出这样的动作,一点也不符合白氏风格。
“你想要搞砸吗?”白松温热的嘴唇在我耳边的不远处。
乖巧地摇摇头,迅速蔓延上来的窒息感快要把我淹没,把他的手从嘴角处掰了下来。
而狭小的衣柜却在逐渐升温。白松高的身体因为柜子里衣服的重力而越来越矮,像是折磨一样慢慢地靠近我的身体。
明明都是三十七摄氏度的体温,为什么叠放在一起那样的滚烫。刚才听见了小莲的尖叫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此时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黑暗夹杂着紧张感和着白松的重量一点一点向我袭来,处于崩溃边缘的我尽量掩饰自己紊乱的呼吸,手指掐进了衣柜的边缘。
“你后悔了?”他的鼻息与我的呼吸重叠在一起。
我紧紧咬着嘴唇没有敢说一句话,他的眼睛如同深夜中的星子,闪烁地让人无法仰望。
他的手滑落到我的腰部,一股点击的感觉传遍全身。
那一刻,我想起了那天樱花树下,他头顶的一瓣粉红。
那一刻,我忆起了他跪在我的面前****我的皮肤。
那一刻,我念起了他满头大汗,皱着眉头告诉我不要逞强。
我……
“你摸哪里?”一个女声。
“我是男人,知道哪里该摸哪里不该摸。”
一片寂静。
“你还没有好么?”一个女生怯生生地埋怨。
“不要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个温柔的男声。
“砰”一声,衣柜的门打开了,我和白松面红耳赤地站在衣柜门外,惊恐地看着小莲正扶着椅子和正在安彩色灯泡的冷仔。
“你们?”小莲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睛在硕大的镜框下显得格外的惊悚。
“你们这个时候弄什么灯泡啊?还没有天黑。”白松冷静地声音中充满了庄严。
我不禁心中默默感叹:松干的好!先发制人,够冷静!
我拍着胸脯配合地说:“就是吓死人了!”
白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地礼品盒,放在桌子上,“这是给你们的礼物,不用谢。”
我站在一边微笑着点点头。白松蔑视地看了看旁边的我,指着我冷声说:“这个与她无关。”然后冷冷地走出门去。
“一可,你是来?”小莲莫名其妙地指着就要走远的白松。
“我是……”我指着一桌的圣代,看见冷仔站在小莲的身后一直唧哝着自己的眼眉,一幅马上就要抽搐过去的样子。我的手指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弧线,指向了白松离开的方向。“我和他一起的。”迅速离开了暧昧现场。
我悠闲地走在小区的小路上,一路上杨柳轻轻拂地,湖水清澈见底,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畅快游动的小鱼。
看着看着,在衣柜中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现,忽然感觉口干舌燥。
“真是闲情雅致。”他站在前方,倚在树上,那个姿势似乎保持了很久。
“你没有走?”我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看看你是怎么狼狈的出来。”白松恬淡地笑着,眼中波光闪闪。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从他身边参见而过。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一反常态的没有进行反驳。
“白松。”我一直走在前方轻轻喊了一声。
后边只有不紧不慢地脚步声。
“我哪里对不住你了?还是你哪里看不惯我?”走出小区,是川流不息的马路,我站在斑马线上,静静地等待着绿灯。
他站的与我如此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他像是自嘲,又像是喃喃自语,“你不知道么?”
我转过身,夕阳的余热带着一丝玄幻的色彩铺洒在天边,白松的脸一半藏在阴暗中。
我用力地看着他,想要读懂他的表情,以及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的话。
此时,川流不息的车辆已经在路口停住,声旁的人匆匆参见而过走向路的对面。
我望着白松,白松迷茫地望着马路对面却没有说任何话。
快点说点什么,是我也好,是他也好,快点说点什么。世界不要这么安静,安静里透着夏日里才会有的烦躁。
即使不说什么做点什么也可以。
打破这种寂静,期盼他心中的寂静。
打破……
我踏出去一步,立刻被强劲有力的手扯入了一个怀抱。耳边是呼啸的车声,甚至还有司机渐远的咒骂声。
“你疯了吗!”白松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我,指尖滚烫的温度从单薄的衣服中熨烫着我的皮肤。
他的眼中不再淡漠,不再冷冰冰,嘴角不再戏谑。
他浑身颤抖,因为恐惧口中不停地发出呼喊。他紧紧地把我扣进了他的胸膛,好似要把我压入他的身体,生怕我离开。
心中慢慢溢上一股喜悦感,偷偷地听着他胸膛中的“怦怦”不停紧张地跳动的心脏。
就在我要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他的背上时,一个惊天地名字出现在在崩溃的白松的口中。
“黎安,我错了。”
我的心脏怦怦地跳动。
我的手就像是被人挑去了手筋,抽搐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真的是太傻了,在他的怀抱了,我默默地抽泣着,他却越抱越紧。
灯火像是马路边深夜的一个个守望者一样,慢慢睁开刚刚苏醒的眼睛。
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被灯光套上了暧昧的气息。
也许在路人看来这会是怎样一对让人羡慕的恋人。
但是谁又能知道他们各自的心情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