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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雨夜(一)

尘土飞扬,滚滚烟尘没去来时的路。自古帝王多有江山美人的抉择,却也不乏为得美人一笑而抛弃大好江山者,幼时在书上读到这样的故事,夫子皆会摇头叹:红颜祸水,女子误国。

如今容许才明白,只是那老夫子没爱过,深不知这世上有一种东西,远比江山重要。那些帝王或许并非明君良主,却是个真性情的男人。

到今日,策马在这寂寞冗长的道路上,他所想所思的,竟也是此去再不回京,远离朝政远离纷扰,只带着妻儿安居一隅,终老此生。婚后这些年,分分合合多少,他太辜负了娇妻。

心内算了算日子,再奔走四五个日夜,便能回到佟未的身边,不由得来了精神,奋力扬鞭。

忽而天空打了个颤抖,闪电狰狞着撕裂天空,不远处一颗老树被击中,火苗从已落了绿叶的枯枝间窜出。

“吁……”容许勒马停止了奔跑,举目四望,一片空旷不见半点人烟,然天黑沉沉欲坠,闪电肆横猖狂,轰隆隆的响雷震颤了大地。

“呵,这一场大雨,是逃不过了。”他翻身下马,从背囊里摸出几块油布捆在身上,又遮住马儿的脑袋,不叫雨水迷了他的眼睛,才拍着马脖子说:“好兄弟,委屈你了。”那大雨便哗啦啦倾盆而下,这秋雨的凉,叫马儿顿时打了个响鼻。

“跑起来就不冷了!”容许大呼一声,翻身上马扬了一鞭子,那马匹吃痛,一路朝前狂奔而去。

风疾马快,那雨点子便化作了石子抽打在脸上,这般生疼却依然不及容许心痛。

雨点子也同样抽打在马身上,几乎不用容许抽动马鞭,马儿已吃痛得撒蹄狂奔,然雨越来越大,道路益发泥泞,终于在一记响雷之下,马匹受惊,蹄下打滑整个儿摔倒下去,容许猝不及防,被远远地甩出去。

不知滚了多远,容许只觉得天旋地转,待稳下身子,只远远看到马匹从泥沼里爬起来,抖动了身子后在原地踏了几步,似在等待自己。容许伸手欲打口哨,却发现右肩已完全动弹不得,剧烈的疼痛侵袭大脑,他暗骂“这就折了?。”

又是一记响雷,马匹受惊后终抛下容许惶然跑开,“这畜生。”容许无奈,可肩膀带来的疼痛渐渐吞没他的意识,马儿尚未在雨幕中消失,他的意识已涣散去。

大雨已然不休不止地冲刷大地,泥水渐渐浸透了他的衣衫,饶是这样,仍唤不醒昏迷的容许。

不多时,远处缓缓而来一行马队。

“容许,容许……”又是一场噩梦,佟未满头大汗从梦中挣扎着醒来,采薇本在一旁打瞌睡,猛地被她吓醒,扑过来问:“又难受了么?要不要扶你起来?”

“打开窗户,叫我透透气。”佟未喘着大气,一手摸着肚子,“好孩子们,你们还好么?”

采薇过去开窗,一阵风扑进来,引得水晶帘子响声清脆,她过去拿丝绸拢起来,屋子里顿时又安静了。

“想喝茶。”佟未自己慢慢地爬起来,她腰部以下因胎儿压住了筋骨,疼得厉害,行动迟缓笨拙,每一挪动,都能惹一身汗。可她却要强的很,不愿就此“瘫”在床上。

“慢慢喝。”采薇倒来一杯温开水,佟未就着她的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你又做噩梦了?”采薇轻轻一叹,又取来毛巾给她擦脸,顺手将毯子替她掖在身上,“风冷,你一身汗别着凉了。”

那凉瑟瑟的秋风吹在脑壳上,本一头的汗,如是好大一个激灵,不由得叫人清醒,她苦笑:“这梦魇顶顶讨厌了,你不知,我又梦见你二爷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很正常。”采薇微笑,“大夫说,如今你宽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如何能宽心,我只不过是个女人。”佟未摇了摇头,甚委屈地说,“他是有抱负的人,纵然爱我疼我,可放不下的事太多,他不是恒聿,不会那么冲动那么不顾一切。只怕我是等不到他的。薇儿,我想我爹娘了。”

“小姐啊。”采薇无奈了,小姐这几日找大奶奶托孤,找樊阿神定亲,好像就真的认定自己要死了,一步步把该做的都做下。前几日还缠着自己翻出她的私藏,指挥自己细细地整理出几箱子,说是给穆穆将来做嫁妆。本还要倒腾一些出来给还未出世的孩子,说什么若是男娃便给他未来做聘礼用,若是女娃,便也凑合做嫁妆用。婆婆妈妈的模样,让大家都很不安心。

好想对她说两句重话,叫她清醒振作,可谁又忍心呢?

“薇儿,你上次做的桂花糕很好吃,我还想……”佟未正说着,外头却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只听柳妈妈朗声笑语,“刮这么大的风,老太太怎么来了。”

可婆婆的声音很冰冷,“我来看看儿媳妇不成么?”

柳妈妈显然有些尴尬,勉勉强强地答应着,不多时哗啦啦进来一屋子人,叫人意外的是,冯梓君还带了一个大夫,那人正是终日服侍如惜的。

“马大夫,替我们家二奶奶搭一搭脉息。”冯梓君脸色如冰,款款坐到了桌前。

柳妈妈吓坏了,忙阻止说:“二奶奶的大夫就在厢房里住着,老太太遣他来问话便是了,奴婢这就去喊。”

“马大夫擅长看男女,柳妈妈,难道你不体谅我的盼孙心切?”冯梓君冷笑,指着那大夫说,“去吧,给二奶奶把脉。”又说,“悦娘,去帮你弟妹拢一拢纱帘。”

“娘,还是算了吧。”孟筱悦面有难色,迟迟不挪动步子。

“呵!”冯梓君怒目相视,“如今我在这个家,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主了?”

“媳妇儿不是……”

“你又要说不是这个意思?”冯梓君突然站了起来,一挥手,示意那大夫和闲杂丫头们退出去,她款步走到佟未的床前,许久不见面,儿媳妇果然面色晦暗、精神不济,与如惜的红光满面有天差地别。她怒道,“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你若有个差池,许儿回来我如何交代,你是笃定要拆散我们母子的情分?”

佟未一惊,心底明白,婆婆是知道这件事了。

冯梓君又道:“什么厢房里的大夫,我早就见过了,该问的早问清楚了,你们预备瞒到什么时候?”

柳妈妈跪下来道:“老太太莫动怒,二奶奶也是这几日才晓得她自己的状况,奴婢们怕她胡思乱想,一直瞒着,二爷那里已写信过去,只怕如今已知道了。”

“那又为何瞒着我?”冯梓君冷声叱问,“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老太太?”

孟筱悦跪到婆婆膝下,哭道:“弟妹和如惜都怀了孩子,您多高兴啊。可弟妹这样不好,要是叫您知道,一直到她生产,您都要堵着心,前些日子为了三爷您就病倒了,哪里还敢告诉您。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您难过。何况如惜那里知道了,叫她也害怕不是。”

佟未默默地靠在床上,柳妈妈和孟筱悦的哭诉都没有影响她,她记得在金陵时婆婆给自己讲的故事,在婆婆心里,也是有一个心结的。只怕她是因此才发怒,如是,又怎么能怪她不讲理。只是旁的人都不知道,只当她又来纠缠。

冯梓君不理会她们,别过头来看着佟未,“听说你已经和宋家定了亲?”

“是。”佟未答,又道,“我想二爷他不会反对,还没来得及和娘说一声。”

冯梓君又道:“你这就是准备要死了?”

柳妈妈大呼:“老太太,这话说不得啊。”

佟未瞬时红了眼圈,哽咽着说:“只是不想留下遗憾。”

冯梓君面上的凶戾散了泰半,冷笑一声,转来对地上的柳妈妈和孟筱悦道:“都出去吧,我有话和她讲。”

二人一愣,却不敢违抗,互相扶着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去。

房门被悠悠关上,冯梓君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佟未悬在眼角的泪水,“你孤零零在这里,又这样害怕,真真是可怜。”

这话戳到佟未的软肋,可她不愿向婆婆服软,只道:“您儿子会回来的。”

“他回不回来我不知道,却知道我们家要强能干的二奶奶,如今很叫人失望。”冯梓君悠悠说着,在床沿上坐下,“还记得在金陵给你讲的故事么?”

“记得,三姨娘的故事。”佟未说。

“那是我和她的纠缠,不该报应在你们的身上。”冯梓君的气势渐渐绵软,眼底眉梢掠过淡淡的哀愁。

“鬼神之说,媳妇儿素性不相信。”佟未咬了咬唇,亦直白地问婆婆,“您今日大怒,可是为了这个?”

冯梓君眼儿微眯,不屑地摇了摇头,“的确有一些,只是更恼怒的,是你的不争?”

“我?”佟未不解。

冯梓君似看一个孩童一样凝视佟未的面颊,“你该知道的,我做媳妇儿时,日子还不如悦娘好过,婆婆不待见,相公不宠爱,娘家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容府里可谓举目无亲。女人怀孕总是辛苦的,我也曾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怀你小叔子那会儿,身体极糟糕,可老太太已有了两个孙儿承欢膝下,对我腹中的孩子本就不闻不问,那段日子我过得有多艰难,你可知道?可就是那样,我也从没想过什么死不死的,我只相信自己乐观豁达,孩子才会健康。我以为你有过了穆穆,会知道一个母亲的责任,可如今这般期期艾艾、心如死灰不复温的模样,叫我太失望,也怪我太高看了你。”

佟未木愣愣地看着婆婆,她知道婆婆亦有感性的一面,譬如在金陵时,可她不知道婆婆还会说这些。的确,她年轻时的不如意,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揭开自己的伤疤去安慰另一个人,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儿媳妇,她会这么做吗?

“我和许儿的关系,大概只在母子孝义之间,倘若你有三长两短,只怕我和他的缘分耶尽了。若如此,便是你最大的罪孽。你又何止对不起穆穆那孩子,你还对不起你丈夫、父母,还有我!”冯梓君的口吻又硬朗起来,“你这样要死要活的模样,只怕连许儿看见了,也要厌恶的。”

这话很不好听,佟未委屈极了,可的确无言以对,连她自己也委实厌恶这份子软弱,但是她强硬不起来,她以为把自己放在可怜人的位子上,上天就会眷顾她。

“上官妈妈,您来了。”外头三香喊了一声。

“老太太可在这里?”上官氏询问。

冯梓君朝外头望了一眼,对儿媳妇一记苦笑,“拖了那么久,有些事该有个了断。”

佟未不解,却见婆婆已起身朝外走,而上官妈妈则在门口喊了声:“老太太,您吩咐的事儿都备好了,您这会子动身吗?”

冯梓君蓦然打开房门,倒叫贴在门外的上官氏吓了一跳,只听她冷冷地说:“走吧。”

人潮哗啦啦地散去,柳妈妈等一直将冯梓君送到园门口,待她远离才赶回来,却见采薇合上门出来,对她们摆手说:“她又睡了,说要静一静,有什么话还是回头再问吧。”

四荷跑回来,对她祖母说:“刚才听上官奶奶身边的小丫头说,老太太竟是要去城外给三姨太上坟,这阴天大风的,太渗人了。”

柳妈妈皱了眉头很不乐意地说:“这古怪的老太太,找哪门子晦气,不知道家里头两个孕妇娘?”

“嘘,里头那个正不痛快呢。”采薇比了个“嘘”声,将众人带走开。

天色渐暗,大雨仍哗啦啦下着,不见半点要收的模样。山坳的一间破庙里,雨滴顺着残缺的瓦片落到佛堂里,有人用破了的瓷缸子盛着,汪了半缸子后,那“叮叮咚咚”的水滴声,便有几分闹中取静的味道。

“你醒啦!”软软的女声在耳畔响起,容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面前是一张陌生小姑娘的脸,她温柔地笑着,兴奋地再问:“你真的醒啦?”

脑海中迅速回忆可能发生的事,记忆停在了大雨滂沱中,自己的坐骑飞奔离去。

“姑娘,你救了我?”容许淡淡地问,下意识地动了动胳膊,虽有疼痛,但已无事。

“是我家恩公救了你。”那小姑娘笑得很轻灵,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熟悉之感,“你等一等,我喊恩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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