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阿黛拉后面的话也的确是说不出口,虽然丑女二字令她很生气,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就没事了,可是刚刚祁言的状况那么严重,看长歌的神情就可知道,终归还是她自己太过了!“我并不是有意这样,也没想过要害你性命……”
祁言刚准备开口时,就被不远处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给打断,“你是阿黛拉,我是应无声……”
“无声?”阿黛拉有些欣喜的转移视线,所以并没有注意到祁言双目之中一瞬即逝的黯淡。
应无声用自己天生较好的嗅觉本领循着阿黛拉的气味来到了此处,他此时此刻只想听着阿黛拉说话,尽管有些他可能听不懂,也不会讲,但是他还是愿意听她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喜欢看着她因内容而变化的神情。
“无声!我在这里!”阿黛拉眉飞色舞的冲他招着手。
应无声闻言,脚步快速的朝她走去。
当眼含淡淡轻蔑之意的祁言看着从漆黑中走出来的人时,心神突然一晃,垂眸间掩去了那不敢置信,这一切只是巧合吧……
阿黛拉笑嘻嘻的望着面色平静的少年,只见他神色有点不对,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应无声摇着头,艰难的说道:“难……难受……”这一路上已经发生了诸多这种的情况,自从吃了林依的药,他的身体就变得很奇怪,莫名的燥热,完全冷静不下来。
祁言扫了他一眼,娇嫩的唇瓣漾着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善意的笑容,“七日春情?呵,我说这位公子,可是有人想要置你于死地?”
应无声听的迷迷糊糊,他只是记住了一个死字,主子……想要他死……
阿黛拉见应无声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感到怜惜,她抓住应无声的胳膊,安慰着说:“总有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嗯……”呻吟声因她的触碰而一发不可收拾,吓得她不由放开了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黛拉茫然的目光转向一脸思索的祁言身上。
“凡是中了七日春情,就必须****与人缠绵,得不到释放的则死,得到了释放,七日之后也死,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是死。”祁言的话令阿黛拉紧紧握住了拳,到底是谁这么阴狠,竟然这样伤害他!
沉吟了一声,祁言玩味笑道:“但,不代表没得救,不过希望有些渺茫罢了。”
“要怎样?”阿黛拉急切的看着他。
“解药,如果有解药当然就没问题,只是,你认为那下药之人会给解药吗?”祁言的目光带了些咄咄逼人,他就是看不惯她为别人紧张兮兮的样子。其实,他并没有告诉她,还有一个办法则是找到配七日春情药方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他。
“阿黛拉……”应无声无助的呼唤让阿黛拉的脑子乱成了一片,她眼珠子转动了片刻才喃喃说道:“无声,你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药,我……我现在去找她!”
祁言嗤之以鼻,“等你回来时,这公子估计就小命不保了。”
阿黛拉愤恨的将目光转向他,“那我能怎么样?!”
“先帮他解决。”他没有起伏的一句话传入她的耳中。
“解决?”阿黛拉怔怔的望着祁言,然后又望了一眼憋着不叫出呻吟的应无声,“好……我明白了……”
祁言闻言,忍不住冷嘲热讽,“身为有夫之妇,你倒是答应的干脆。”
“我有说是我帮他解决吗?”阿黛拉不耐的眼神与他对视着,然后冷笑,“再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如果我能配出解药,那这事情我又是否管得了?”看着她急于撇清自己与她关系,心头一痛,竟说出了救治的办法。
“你……在打什么算盘?”脑子并不算笨的她狐疑的看着强撑起一脸笑意的祁言。
“没有算盘,只有条件。”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祁言顿住,挑眉看向她,“为了救他,你可愿意今夜与我同眠?”说到这,他笑的春风得意。“还有就是,身为女尊国的男子,清白最为重要,如果你找一个烟花女子随随便便让他解决的话,那……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阿黛拉气的想扇他几巴掌,“你……”
“看来你也不是很想救他。”祁言嘲弄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她,然后转动轮椅,一副欲要离开的姿态。
阿黛拉见状,挽留声脱口而出,“我……我答应你……”
一抹得逞的笑靥在祁言唇边绽放,美丽但却如昙花一现般短暂,“既然如此,我们先去觅花楼,你‘好好洗漱’,我配齐药方。”
阿黛拉看不清祁言在夜色笼罩下的神情,所以她也不知道他说出觅花楼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觅花楼’这个名词在她心里已经深深的烙上了杨睿两个字,想到他,朦胧的爱中带着深深的恨,无法控制的失去理智,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你恨杨睿,是么?”他意味不明的话令她变得警觉。
阿黛拉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他,有些失魂落魄。
祁言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轻轻错开目光,他语速较慢的说道:“如果你恨他,那就要让他看见你没有他依然过得很好。这……可是杨睿告诉我的。”杨睿啊杨睿,你没有想到吧,曾经你说过的话,此时就要在你身上得到最好的验证。什么朋友,什么两肋插刀,这只不过是你的花言巧语,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着某种目的,你从不知道真心的付出,这样的你难道就不会觉得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