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麟给县长打电话,县长答应只要雨一停,就派人来修路。
“看看能不能先把电缆修好!”马智在一边大声地喊。
其他人都没精打采地坐在二楼客厅,无所事事。
“不知道收音机能不能听到比赛的情况,”西门突发奇想,“我小的时候都是从收音机里收听比赛。”
“我家没有收音机。”杨金麟摇摇头。
“我们的汽车里面都有啊,去看看。”张男一句话提醒了大家。
于是除了那位大师以外,所有人都再次回到别墅的院子里,这时候的雨小了一些。
“我这里可以,我这辆车有天线。”张男拉出汽车外的天线,然后打开收音机。
经过大家比较,果然是张男的收音机声音最清晰,于是他们都挤在这辆车里,等待比赛的开始。
马智没有进来,他说,从他喜欢足球开始没看过足球比赛,知道结果就行了,于是上楼和那位曹尔文大师聊天去了。
“假球迷。”张男不屑地说。
坐在车里,喝着啤酒,听着广播,几个人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比赛结束了,法国队输了。
“真郁闷,看不到画面,也不敢说话,这九十分钟过得真压抑。”
张男手拿着啤酒向楼上走去。
“不是九十分钟,还有中场休息呢。”魏杰走在他的后面。
其他人也上楼了,大家坐在二楼的客厅。
这里点了两支蜡烛,据管家说一共只有一包了,要省着点用。
“真不习惯傍晚看球,平时看完球,都天亮了,现在一点也不困,干点什么好呢?”王少聪摆弄着手中的啤酒罐。
“是啊,还早着呢,我有时差,一个月了,还没调整好。”刘义叹口气说。
“要不玩点什么?光喝酒,我的酒量有限。”张男点上一支烟。
“这时候才觉得,一个女的也不叫,是个笨主意。”马智站在窗前看屋檐下两只狗发春,回头问道,“哪来的狗?”
“呃,野狗,经常到我的垃圾堆翻东西。”杨金麟看了看。
“大师有什么提议吗?”西门看着曹尔文。
“没有,我也不擅长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很少无聊。”曹尔文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平静,好像料到了事情的结果。
“我倒是有个提议,嘿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魏杰站了起来,看着西门。
“说说吧?反正时间还早,我也是日夜颠倒的人。”西门笑了笑。
“我怕你们笑我俗。”魏杰笑着说。
“你是文人,谁能说你俗。”马智说。
“嘿嘿,其实是年轻人玩的小把戏,不过,”魏杰突然严肃地说,“那是很灵验的,我们这里除了马智和王少聪比较年轻以外,其他都是中年人了,本不该相信这个,前一段,嘿嘿,认识个女的,也是个文学爱好者,大学生,他们经常玩,我开始也不屑一顾。可是当我亲身经历,就不得不信了,哈哈。”
“说了半天,是什么?”王少聪有点等不及了。
“呵呵,”魏杰俯身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小口,然后幽幽地说,“碟仙。”
“我当是什么呢。”马智笑了笑,“在寝室,同学们经常玩。”
“有趣吗?”杨金麟问,“我只在电影里看过,印象不深。”
“我们可以来玩,玩碟仙要先画图写字,好在我当时很感兴趣,都记下来了,老杨,有毛笔吗?必须用那个。”
“有,大家玩吗?”杨金麟看了看大家。
“我没意见,反正是打发时间,不知道曹大师有何见解。”西门看着曹尔文。
“我,没关系,我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的信仰,我唯一相信的就是灵感。碟仙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没尝试过,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我不玩。”马智有点不自然地说。
“为什么?”杨金麟问。
“我觉得太邪门,我玩过笔仙,上学的时候,因为玩这个,差点……哎,不说了,反正我不敢玩。”
“你好像挺认真的样子,正好我要写东西,你给大家讲讲笔仙。”魏杰跟着杨金麟去拿笔了。
“说说吧。”刘义也凑了过来,“看你的样子挺害怕的,这么多人,你害怕什么?”
“人最可怕。”马智在烛光中摇摇头。
“那你说说是怎么玩的,总可以吧?”刘义不依不饶。
“那倒可以,”马智喝了一大口啤酒,小声地说,两个人就可以了,最好是好朋友,就用这种手势,两个一起握着笔,然后就很诚心地对着笔说:‘笔仙笔仙,我诚心诚意地请你出来,如果你愿意,就在纸上画个圈,如果不愿意,就打个X。’”
“哈,有趣的童年。”刘义笑了。
“那笔自己会写字?”西门问。
“嗯,”马智点点头,接着说,“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对方在写字,还互相骂着玩,后来我们都呆了,因为那支笔越写越快,而且字体不是我们认识的。”
“都写了什么?是不是很灵验?”曹尔文也问。
“我不能说,我不想回忆那段往事。”马智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说说呗?”刘义催促。
马智不说话,只是一直摇头。
“算了,别逼他了。”西门把话题岔开,“我们不是也邀请碟仙吗,魏杰该写好了吧?”
“早着呢,看来要写很多文字,”杨金麟拿着一支蜡烛,笑着走进客厅,“他在书房写呢,还不让我离开,我来拿根烟,呵呵,你们等着啊。”
“曹大师对这些游戏怎么看?”西门问曹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