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从梦境中反应过来,同样看到了零和凤再紧紧盯着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怎么了?”凤看到她终于醒过来,激动得结巴了起来。
“我梦见了一个女人的爱人跟别人成亲了,女人就去冰封了那个婚礼。”澈突然觉得自己的措辞十分荒唐,这个怎么可能呢。
凤和零互相对视了一眼,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有点质疑澈的话:“澈,那是梦而已。”
“不,那个梦太真实了,我”澈急切地看着他们,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他们却一点反应都不给澈,甚至深深地怀疑澈的话。
澈心里也急,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又发现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走一步看一步。
“澈,你还是准备一下吧,明天他就要再一次成亲了。”零怀疑地看了一眼澈,虽然自己也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所感觉到的跟澈有很大的不同。
澈抓着自己的衣服,双手紧攒,眼睛不自觉地瞟向远处,她不敢相信她要亲眼看着他成两次亲。
第二天夜晚,季九歌按照他们所设定的带着舞溪语从城门走向王宫,澈随着人群偷偷摸摸地跟进去,却看到战族成亲的场景跟人界有很大的区别,战族没有想父母想亲戚拜谢的程序,直接就是新郎和新娘向宾客们祝酒。
季九歌还是那么幸福,看着所有的宾客,笑眼弯弯;舞溪语也是那样,对自己的朋友夸耀着季九歌怎样怎样的好。
“尊敬的战族女王,可否让在下为两位新人跳一支舞,就当是鄙人对他们的祝福。”澈毫无预兆地撕下自己脸上白色的面纱,双眼含泪,大大方方地想舞明月行礼。
季九歌诧异地看着澈,这好像跟他们设计的不太一样,就算是刺杀这样的场合合适吗?
“姑娘,你是?”舞溪语淡然地走向澈,微笑着,她不怕澈这个时候出来砸场子,就怕澈让这个婚礼顺利进行完。
澈二话不说冷冷地看了一眼季九歌的身影,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在原地旋转,跳跃,如霜的雪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银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银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象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澈瞳孔忽然睁开,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样的场景跟梦里很像。再看向脚下,自己脚下竟然是无尽的寒意,凝成一层层晶莹的冰,并且慢慢扩散。
澈紧张地看着季九歌,想要向他求救,却不料自己嘴里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语。
“臭歌子,你真残忍,你这一生把我弄丢了一次,还让我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成亲两次,我绝对原谅你,你就等死吧!”
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和所有震惊的宾客,但是身子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地一直散发着自己的冰系魔法,想要冰封这个世界。
季九歌傻傻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场景会跟梦里一模一样,他更不敢相信那个女孩会是澈。
舞溪语也感觉这一切那么的不可思议,她冲上去好想紧紧地抱着她,再一次真真切切地告诉她,这只是做戏,你不要激动。
却不料,她刚到达澈的身边,触摸到澈的手指,她的身体酒杯完完全全地冻在那里,舞溪语的眼睛上下翻滚,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孩会是这么地疯狂。
“救,救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澈眼睛紧紧地盯着舞溪语的眼睛,希望她能帮助一下自己。
舞溪语似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澈的意思,冲季九歌大喊道:“季九歌,快来救她,否则”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头也被冰封住。
季九歌突然从迷茫中走出来,快速冲向澈的方向,却不料舞明月先他一步,她的箭直接射进了澈的心脏处。
季九歌知道澈的心因为他被挖走,伤势严重,一直没有痊愈,现在又被射到的伤处,眼睛瞬间发出血红,牙齿狠狠扎进澈的肩膀,并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喃喃自语着:“傻瓜,不是说好了吗?不准伤害自己。”
澈眼睛里突然散发出跟季九歌散发出同样的光芒,似乎与他合成了一体,见到人就直接杀,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怪物。
“好爽,好爽,我血帝终于能好好吃一顿了。”血帝突然从澈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由血凝成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咬向每一个人。
舞溪语身上的冰缓缓碎裂,她傻了一般看着眼前,季九歌和澈联手在与舞明月拼杀,而一个血红的身影在啃噬着每一个人。
躲在暗处的血休立即向甄岚发出信号,让他们直接攻进来。
“澈,季九歌,你们快住手啊,放我母亲一条生路!”舞溪语疯狂地向季九歌呼喊,可是季九歌并不想住手,这一切都不能停下了,杀戮才是最真实的。
澈更是过分,双手直接撕向舞明月,将她的身体撕成一条一条的,还乐呵呵地把一条一条的肉捏起来左瞅右瞅,丝毫没有厌恶恶心的表情。
“我亲爱的主人,您还满意吗?”季九歌转过身,看着王宫满是狼藉,血流成河,畅然大笑。
澈伸出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捧着季九歌的脸庞,舌头舔向季九歌的脸颊。
甄岚恰好赶到,他们解决了外边的事情,看到王宫内的景象,扶着门框呕吐起来,还有那两个人脚底下的是什么?
“小子,你怎么了?”甄岚从未见过季九歌这个模样,心里燃起一丝恐惧,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季九歌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他的身影,澈和季九歌同时软软地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溪语,这里发生了什么?”甄岚看着她,她也是满身是血,好像没有受什么伤,应该知道了吧。
“甄岚,你做到了,你现在可以拿回自己的王位了,你很高兴吧。”舞溪语失魂落魄地走向甄岚的身边,愤怒地推开甄岚,“我母亲也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舞溪语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人也不想见,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出王宫的大门。
“溪语,不,不是的!”甄岚从未想过要杀了她的母亲,只想跟她的母亲好好谈谈,带她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