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族经过这一战,随时巨大,甄岚作为新王,也投入了新的建族事业中。
甄岚无事也坐在窗户边,看着自己生活了千百年的战族,竟然被自己毁成了这般模样,舞溪语走了,第一楼也消失了,就连蓝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唯一两个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王,季公子他醒了,一直嚷嚷着要见澈姑娘。”狂风匆匆忙忙地找到甄岚汇报情况,他不敢处理关于季九歌他们的事情,就连他日思夜想的司空澈晓,他也不敢轻易去见他。
甄岚一直没什么精神,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只是叹了口气,率先去见季九歌。
推开门,季九歌一直在推嚷着周围的奴才,不准任何人碰他,又要立刻出去见澈。
“小子,还是这么没礼貌。”甄岚又恢复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门槛上,眼睛随意瞟了一眼季九歌。
季九歌看到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惊讶,愤怒地把奴才们踹开,一摇一晃地走到甄岚的身边,挑衅地问他:“你一直都知道,澈就是那个女孩,澈一直都是我的女孩,对不对?”
季九歌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里来的自信,认为澈就是那个孩子,但是从那个梦境和那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很确定。
“是,但是你已经娶了浣妍,你不能负了她。”甄岚如大哥哥一样,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季九歌的一切,但是他发誓,那个他们失控不是他搞的鬼。
季九歌吸了一下鼻子,眼睛翻着看屋顶,两人对峙着,也不说话,就这样感受着空气里的谎言。“凤他们呢?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
“为什么?”
“他们是澈的朋友。”
甄岚觉得好笑极了,仅仅是这样吗?那这个男人之前一直吃醋算什么,还想方设法要趁乱杀了他们。
“你的女孩很虚弱,去见她最后一面吧。”甄岚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救不活他的女孩,救不活他的孩子。
季九歌不相信,澈之前都挺过来了,现在不可能挺不过去的。
他疯了一般冲向澈的房间,走进房间之后,他才发现凤他们都在,守着澈,守着他们唯一的希望。
“你来做什么?”凤直接拉住季九歌的衣领,瞪着季九歌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零立刻拉住凤,拍了拍他的肩膀,强硬地把他拉到一边,让季九歌去见一见澈应该不会有坏处。
季九歌快步走向澈,看到她胸口缠着厚厚的布,眼睛紧闭,嘴唇惨白。他紧张地把澈抱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理着澈凌乱的发丝。
“澈,你醒过来好不好?我记起来了,我这一生都属于你,你也属于我,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的,你快醒过来,我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季九歌心疼地看着她,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在这个时候记起关于她的一切。
“澈,你之前不都挺过来了吗,现在也醒过来好不好?”季九歌抱着她,把自己的脑袋窝在她的怀里,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心房响起,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澈的名字。
司空澈晓和血休紧紧地拽着彼此的双手,心不自觉地被揪了起来,他们都猜到了季九歌当着澈的面娶亲两次会发生的结果,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是没有走到一起,没能一起离开。
“澈,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还手。”季九歌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要把她唤醒。
“季九歌,你快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虚弱的声音突然在季九歌的耳朵边想起,有一个小手还在轻捶着季九歌的背部。
季九歌又惊又喜,反手拉住她的手,没皮没脸地把她的手拽到自己的嘴边,伸出粗糙的舌头轻轻****。
“澈,你现在还是别费力气了,等你身体好些了,随你打骂。”他憨笑着,大手不停地揉着澈的脑袋,嘻嘻哈哈地哄着澈。
“滚,我不认识你。”澈突然态度一下子就变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
季九歌本想强硬地把她摁在自己的怀里不准她乱动,却看见澈身上伤口处缠的布已经被血液浸透,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澈,你别激动,你忘记了吗?我们那天一起杀敌,你还把舞明月的身体撕成小细条。”
“呕~”澈听着听着感觉越发的恶心,一时没忍住直接吐在了床上,“不可能的,我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的。”
季九歌愣了,他明明记得他们两个失控时的所有事,可是为什么澈会不记得。
司空澈晓拽着季九歌,把他拉出去,小心吩咐道:“那个你改天再来吧,既然澈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就让那件事过去吧,谁都不要提。”司空澈晓甚是担心,怕澈再出意外,他不能失去自己失而复得的妹妹。
“恩。”季九歌虽然不愿意但是看着澈这么糟糕的状况,他也不忍心还继续伤害澈。季九歌本来是想先回去,可是又想到了那个跟他成亲的女孩子舞溪语,就随口问了一句:“舞溪语呢?怎么不见她?”
司空澈晓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走了。”
他们看着彼此,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况是他们无法控制的,对于误杀了舞明月,她也感觉到很抱歉。
殊不知,舞溪语已经做了另外一个决定。
“舞溪语,你看看你,以前是战族公主,现在呢?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白懿在城外追到了舞溪语,看着她落魄的模样,她忍不住地想要嘲笑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撕成一条条肉末,那滋味真是,啧啧啧!”
“不,你别说了!”舞溪语落魄的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横流。
“我可以帮你杀了澈。”白懿捏着舞溪语的下巴,郑重地向她抛出邀请。
“为什么?你为什么帮我?”
“我们有同样的敌人不是吗?”白懿冷冷地笑着,心里已经把凤和澈归结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恨他,是他夺走了自己最爱的姐姐。
舞溪语犹豫了片刻,不确定地看着白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