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面具更是冷颜欢笑,对白千泉一点也不留情:“千泉,别激动,你这是干什么啊!”
白千泉认真地举出自己右手上的四只手指,与太阳穴相平,大声说着:“我,白千泉对天发誓,我要是再跟澈拌嘴,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
澈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里想着自己有那么可怕吗?面具不自觉地对澈竖起了大拇指,真心地夸澈,这种理由也有那么大用途,孺子可教也。
白千泉默默地把自己的目标方向其他人,可是看了一圈好像就他好欺负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向血休的方向,可是在她身边停留了片刻,生怕血休也用澈的借口,转身就走向凤和零。
零看到白千泉走到自己身边就后背一凉,压根不敢看他;白千泉也很头疼,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两个人就那样尴尬地站在一起。
“那个”两个人同时想开口,两人抬头互看了一眼,零还是决定先说。
“你把我爱人弄过来,我就做首领。”零何尝不知道这个位置被他们推来推去推了几百年了,更加可恶的是他们每次都得找不同的理由。
白千泉暗暗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算你狠”。他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们几个,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凤。
可是没等白千泉说话,凤就直接吐了出一句:“位不能高主。”凤还在为澈被季九歌带走的事情烦心,还没有找到机会问一问澈的机会,现在面临这个问题更是懒得理他。澈叹了一口气,以为凤还在为师父们曾经说的话生气,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白千泉更是一脸懵,看着凤和澈之间眉目传情,内心里甚是不安,也不免在心底泛起对他们所有人的愧疚。
游悦也不等着白千泉去找他,直接跳到澈的身边,从澈的身后抱着她的脖颈,甜腻腻地说着:“游悦才不要做浪罪首领,游悦要跟娘亲游历六界山川。”
游悦趴在澈的背上笑嘻嘻地为澈整理发丝,计划着澈以前说过的放下一切,看看山川河流,一生游玩。
白千泉无奈地看着剩下的两个人,一个还在蹲在地上从人家腿上取出血液,一个毫无表情地看在澈的身边,睁眼看着神王,表示自己也不想做。
当他看到白千泉向自己走的时候,紫叶直接指着白千泉的方向,威胁着他:“你敢找我的事,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千泉在原地愣了一下,想了想紫叶乃是上一次六界比试的第三名,再看看自己的实力,跟同辈人想比,可能还好点,可是跟紫叶根本就不值一提。
无奈之下,白千泉只好转向一直认真取血的血休身上,自己小心翼翼地走到血休身边,像是要拐骗小孩子一样的眼神紧紧盯着血休,一句话也不说。
神王看着这几个家伙,好像这浪罪已经各自为政,谁也不想担起这个责任,说得好听点是不慕名利,所得难听点就是胸无大志。
“面具,你看着浪罪首领之位是不是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了?”神王试探地看着面具,他看了半天也算是想明白了,浪罪这一招明显的是要掩护真的首领,但是真的首领到底是谁?
面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依次扫了一眼浪罪所有候选人,但是什么意见都没有说;紫叶亦是扫了一遍所有人,突然说了一句:“未必,未必。”
紫叶看着血休的身影,感觉血休也会拒绝他,但是理由他是非常期待的。
“澈姑娘,不知你是哪儿界人士?”魔冰王看了很久澈,发现她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喝酒,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主动说话;他仔细看了许久,总觉得她的神情之中有点像某个人。
澈冷笑一声,淡淡地回答:“澈从小无父无母,由师父抚养成人,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神、是魔、或是妖、亦或是人。”
澈心里很清楚,她不能正面回答任何一个人的问题,自己越是神秘越好。
白千泉挪到血休的身边,诱惑着他:“血休,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做这个浪罪首领吧!”
血休松开自己的小瓶子,站起身来,潇洒地从一个男人手里夺过酒杯,往肚子里猛灌了几口,含含糊糊地说着:“终于不渴了。”
她迷糊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了白千泉的问题,再傻眼地看了一圈候选人,惊讶地问道:“你们又一次完美地躲过了?”
凤他们一齐看着血休,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抛给她一个‘节哀顺变’的眼神,又各自忙各自的。
紫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向其他六界的王解释着:“呃,那个,白夏那混蛋想退休很久了,打我们主意也打了很久了,可是,每一次都被我们完美地躲过了。”
其他各位王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家浪罪都是把首领之位送给人家人家都不要,而自己家的小辈都是争着抢着要这个王位,他们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血休,看血休怎么回答。
血休也认真地站在白千泉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勾起自己的嘴角,笑眯眯地看着白千泉,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好啊。”当她看到白千泉兴奋的目光时,不由得想泼一盆冷水下去。
“我有条件的。”
“你说。”
血休看着白千泉这么可爱的上钩了,捧着他的下巴:“你不是说让我让我可怜可怜你吗?我让你解脱好不好?”血休直接拉起白千泉的手腕,用自己的刀把白千泉的手腕给划开,血顺着伤口流下来,她就拿出一个小瓶子接着;另一只手紧紧扣着他的手。
“喂喂喂,你放开!”
血休举起自己的匕首,在他的脸颊上贴着皮肤缓缓划过,从牙缝里冒出了一道声音:“你还要不要我可怜你了?”
“不,不要了!”白千泉哭丧着脸,还不敢反驳任何一个人,生怕他们把自己吃得不胜一根骨头。
血休满意地向紫叶挑了挑眉毛,也松开了白千泉的手腕。
澈不由得也笑了,真不知道白夏派了个怂包来解决这件事,那他们永远都别想解决了。
神王笑着看着这一群人,似乎都有自己各自的追求,一点也不想被世俗牵绊,同时也十分向往他们自己心里的美好追求。
“师父,我跟凤有些事情要谈,先行一步。”澈看的出来,凤一直不怎么在状态,她必须好好地跟他沟通一下。
澈刚站起身,主要小辈也跟在她的身后,要跟她一起离开,更加过分的就是零了,伸了个懒腰,一只手揉着肚子,还一脸满足地说着:“吃饱喝足回家睡觉了!”